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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内有要追杀的,被我拦下了,只说攻城为重,并不许人追赶。
沈元见势不好,也左突右冲领了残兵败将杀出重围。
形势一片大好,中军自把旗帜招动,战鼓响起三通,白虎兵摇旗呐喊,喊杀震天平推过紫禁城去。
这一日,紫禁城——兵败!
各依从前,颁布军令休教伤害无辜,我自骑了马在京城内游荡,百姓扶老携幼,夹道拜伏,叩首相望,无不面面相觑,泪流满面,茶楼酒肆,楚馆歌楼,三街六市,星罗棋布,繁华盛景,一一在眼前铺陈开来。我看着看着,恍惚间竟觉得怅然若失,胸中闷痛哽咽在喉头。
行至一处府邸,朱门列金钉,牌匾扬威风,上书“祁王府”三个大字,写意风流,苍然遒劲。
我下了马,让徒儿和副将都在外等候,独自一人登入门内。仰观四面,院落广阔,萧墙粉饰,画栋雕梁,却并无半个人影,唯有苍松翠柏列两边,竹影萧萧又一重,放眼远望,能看见紫桂婷婷、石栏隐隐。脚下青石古砖铺就,楼阁琉璃碧瓦、流丹朱薨筑成,也有舒情雅致,也有奢华迷离。我恍若身在梦中,无人指引,却不知不觉推门入去,站在门槛边,观那屋内景致,正当中靠墙设置一张白玉无暇案,两侧摆放着镂花沉香椅,椅上自无人,桌上却摆列着紫砂壶并九盏同色小杯,杯中自无茶,壶中却隐有热气袅袅升腾,墙上面挂着一幅名人大师的山水名画。
明明一切如常,明明平平无奇,我却总有种不能割舍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呢?是什么萦绕在我心怀让我不能释怀?
我坐在椅子上,痴痴望着那袅袅的热气,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
某处阴凉尖锐的感觉蔓延而上,我才从思索中出神,意识到有人执匕首横在颈侧,冰冷颤抖的嗓音自后上方响起:“不许动!否则我杀了你!”
还是个女儿家。
我:“姑娘,有话好好说,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呢?”
“有什么不能解决?!”女人声音凄然,夹杂着压抑不住的泣音,“那你能把玄武国还给我么?那你能把春儿还给我么?”
她激动的时候匕首在轻微的摇晃,刀刃渗入皮肤,微微刺痛,我蹙了眉:“你杀了我,你也要死;你放了我,我不杀你。”
她捂住嘴呜呜地啜泣:“我早已不想活了……”
就在此刻,我眼神一凝,两指夹住刀刃往外一挪,后肘猛地向后乏力,肘击在女人的腹部,她痛哼一声,我同时掉转回身,举起椅子只一砸,女人便跌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不想,动作太大,面具的系带松了,掉了面具,恰好落在女人身上,没有摔坏,我松了一口气,蹲下身小心地捡起面具,细细地端凝面具上有没有什么细小的裂纹……
“王爷……!”
突然一声激动的大喝吓得我差点又掉了面具,我气得咬牙切齿,责怪地朝着声源看去,却发现是刚才还要杀我的女人,现在却轻掩住口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一双玲珑的杏目,美眸中含满了泪水,随着她轻轻的摇头,泪珠便迤逦滑落下眼眶:
“王……爷……”
“春儿死得冤啊,王爷在这里……”
“你若再晚个一刻,不、一分钟就好……”
“啊——!”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给我的亲亲读者小可爱们~
杏儿和春儿是陪伴小攻成长的婢女,杏儿活泼大方,春儿心思细腻;杏儿是皇兄北辰瑾的人,春儿是父皇北辰吟的人,放到小攻身边嘛,嗯,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林儿和暖儿在青龙国已身死,此时是春儿自缢,前番她的主人之一北辰吟为北辰瑾杀死,此番国破,小攻的消息又不在,春儿不想受辱,故而已萌生死志,她哄骗杏儿说想喝碧螺春,必须是新烘焙的,杏儿便去王府之外购买,在泡茶之时忽而意识到春儿不对,便抛下茶壶(小攻看到的有袅袅烟雾升起的那个紫砂壶)去屋中找春儿,此时春儿已经上吊自缢,没了气息;杏儿悲痛欲绝,返回去取茶却发现有人进入,便藏在屏风后,伺机出手。
第88章
我冷淡地睨着她:“抱歉啊姑娘,我不认识你。”
她愕然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我站了起来,将面具别在腰间,准备转身离开这里,刚一转身,那女子便要扑上来,我唯恐她有加害之意,便从衣袖间滑下解腕尖刀,抵在她脖颈上,威胁道:“姑娘,你要干什么?为了你那位王爷或是甚么春儿,杀了我报仇?”
“不是啦、不是啦……”她抱住我的小腿,眼泪在眸中欲掉不掉,语气也可怜兮兮极了,“我是说,将军,你缺不缺个婢女?我、我叫杏儿,我可以胜任的,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是我今生的主人……”
“哦?”我眼眸微眯,“你方才还要杀我?现在又成了你命定的主人了?可笑!女人,你是把在下当成一个傻子了!”
“那个啊、那个啊……”她吐了吐舌头,“不是因为看到你的脸了么?”
这句话不禁令我陷入了沉思——
所以有史以来所有奇怪的现象都是因为此?
神医的受制于人、国师的义无反顾、小白的死命相护、孤狼的千里追随、方漠的默默守护、龙皇的束手待擒、楚清的温柔呵护、朱皇的甘愿受死……
乃至于与玄皇的几多纠缠……
都是因为这个人,这位祁王……
“嘛。”女子拉起我的手,微微摇晃,亲昵道,“主人,我带你去见一样东西,好不好?”
我下意识地问:“什么?”
杏儿笑言:“暗道!”
我收回解腕尖刀,示意她站起来:“不是陷阱?”
“不是!”她仿佛负气一般,蹙起眉头,微微地扶着小腹缓缓站起来,给了我一个背影,当先走出门去。
这般毫不矫揉造作的亲昵态度让我产生疑惑,却也暂时消除了警惕之心,跟在她背后。
这是一处书房:大气而清静。窗明几净,窗下设一方书桌,桌上摆几副文房四宝和烛台等物;干净整洁的书架摆列着整整齐齐的珍藏本,书架旁一处立柱,上面放着青花瓷花瓶和几朵芳香馥郁的马蹄莲。
杏儿径直走到那花瓶处,将那立柱扭了一扭,房内便传来隐隐轰隆隆的低沉响声,我惊讶地发现,书架缓缓地翻转过来,露出后面黑黝黝的通道。
她取了一方烛台,点亮:“主人,随我来。”
我问:“通向哪里?”
她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跨越几步跟上前,将刀刃抵在她后腰上,压低声音道:“姑娘,抱歉。为了防止彼方是你们布下的天罗地网,我不得不做一点防范措施。”
她苦笑:“若我是个死士呢?”
我立住了脚。
“哎呀!”杏儿生嗔,“你怎么变得这么多疑!果然是多年的军旅生涯将你变成这样的!”
“走罢!”她娇喝一声,并不惧我伤她,反而一把牵住我的手,在暗道内狂奔起来。一路上七拐八拐,只能听见她沉重而散乱的脚步声和逐渐急促的喘气声,暗道内明明暗暗,映照着墙壁和她朦胧模糊的身影。
忽而,她停下脚步,不等喘息均匀,在前方石门上摸索起来,不知按到了什么机关,石门便轰隆隆打开,显出另一方天地。
杏儿说:“祁王府书房通向玄皇宫,这里是玄武皇的寝宫。”
我举目四望,方才迟疑地踏入,眼前便闪过一道黑影,修长的手指捂住我的眼睛,唇瓣贴在我的耳边,用他低沉暧昧的嗓音道:“宝贝儿,猜猜我是谁?”
我面无表情地撩开他的手:“别闹了,你怎么逃到这里了?”
他转头看向杏儿,吩咐道:“杏儿,你先退下。”
杏儿敛衽鞠躬,面上恭敬:“是。”
她退下后,他才含笑着凝视我:“这里也有一条暗道通向城外。我知道你在城内,便又回来找你了。”
我撤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找我?”
他轻叹:“宝贝儿,我找你履行诺言。你看,现在你已拿下四国,完成任务了,现在正是时候与我去逍遥快活了罢?我已经规划好了一切,只差……”
我不解:“玄武皇,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他慢慢吟哦道,“宝贝儿,我与你便如同这词中所写,明明是一生一世、天作之合,却偏偏分隔异地,相思相望不相亲。我只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任他斗转与星移,管他沧海与桑田,我都是你身边那人。”
我嗤笑:“你这些是对你那宝贝弟弟说的罢,跟我说作甚么?”
我不屑一顾地转身,却被他直接拦腰抱起轻轻放到龙榻上,我起身欲挣扎,他便将膝盖别在我双腿之间,按住我双手手腕,唇边勾起一抹堪称邪魅的笑意:“小宝贝儿,软的不行来硬的,我们直接来一炮罢?等你到了我身体里就不会死傲娇嘴硬了。”
我沉默地盯着他,歪头:“你想霸王硬上弓?”
“是呵。”他深邃的眼眸泛起星星点点,唇际带笑,“你唤我皇兄好不好?或者瑾哥哥也可以。”语气仿佛期许,如同诱哄,甚至于到了哀求的地步。
我微笑,见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啊!”
与此同时,我扬起膝盖,去他那隐隐有了形状的胯间只狠狠一顶,他负痛变了面色,痛哼出声,手捂下腹,痛得微微弓起腰来,眉头紧蹙,鬓间落下一滴冷汗。
我欲趁机逃离,他却重又束缚住我,与我十指相扣。虽面色苍白,却笑容依旧:“小宝贝儿,你那一下可真狠呵……”
玄武皇俯身低下头,用牙齿咬开我腰间系带。
我羞恼:“你坚持如此?”
“嗯。”他笑颊粲然,“这世间,什么事也不及与你欢好重要呀~”
“害羞什么?”他见我面色赧然,便好笑地逗弄我,“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小九儿好可爱~好像立即把你吞进肚子里!”
面颊隐隐升腾起热气,我羞得咬牙切齿:“你魂淡!”
我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动,放松身躯,任他为我宽衣解带,忽而感觉到北辰瑾紧紧揽住我在床上滚了一圈,随即听到一阵尖锐的破空撕裂声,和一声闷哼,我心惊地睁开了眼——
女子黑衣墨发,长发如瀑,微微飘摇,姿容毓秀,气若幽兰;素手执一支软鞭,鞭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小刺,一侧沾满了血色,正缓缓地顺着鞭尾向下滴落。
这里何时多出了一位黑衣的女子?
那么问题来了:她是何人?所为何事?隶属何方?
北辰瑾低声对我说:“把系带系好,一会儿跟着我跑。”
他蹙眉,转身对那女子道:“风华,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朕的人大概是都折了,本来还以为能撑个一时半刻的,因为朕的小宝贝也不是很持久……”
我原本很紧张,现在却被他这话起得七窍生烟,一点紧张感也没有了。
啊啊啊这魂淡!
——可是,这魂淡的背后有好长一道鞭痕,鞭上的小刺将衣服刮破,透过衣服将皮肉都钩破!
女子凝眉,言简意赅道:“你,北辰瑾,倾覆皇朝,该死。暗卫,有责,制裁你。”
暗卫?暗卫来做什么?
北辰瑾启唇:“你来了,绝代也在罢?今天怕是不能善了。”
“你既然知道不能善了,还要联合敌军做出这等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