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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姐姐做什么,我都喜欢~”
楚河清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头,指着其中和他一样软软嫩嫩的糯米团子,说:“苏式红豆糯米糕团,顾名思义就是用糯米、红豆作为主要食材,然后用糖作为辅料,制作而成的一款糕点。它的口感甜糯,红豆与糯米的搭配,香甜不腻。”
“殿下,我喂你吧?”精致小巧的碟子、一只手掌就能完全托住了,楚河清一手向后提拽着宽大的水袖,一手捧起了盛放红豆糯米糕团的小碟子到九殿下唇边,温声道,“可否尝尝我的手艺?”
小皇子当然迫不及待地一口吞了,入口软糯,待黏软的糯米层尽数滑入喉咙,红豆内芯的香甜却在唇齿之间化开,回味无穷、经久不绝,吃了还想吃。
兴许是因为九殿下还是小孩子,所以他的眼眸在白嫩嫩的小脸上显得尤其大,睫毛浓密而卷翘、轻轻地颤了一下,黑白分明的葡萄眼,仿佛和宝石一样在闪烁着光芒,当他专注地注视着你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明亮清澈的纯真稚气,你会情不自禁地沉浸在他的眼睛里;而当他全露天真地弯唇一笑时,他的眼睛会弯成荡人心神的月牙儿状,你便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
楚河清移不开眼神,他喃喃道:“为甚么喜欢我?”
“……嗯?”糯米团子歪着头愣了一下,尔后他很快不吝惜地展露笑颜,他夸张地用手比了一下,“因为全天下的女孩子都应该快快乐乐、幸幸福福的!我爱她们!一切香香软软、天真无邪的女孩子都应该获得向我这样的护花使者的细心呵护……”
楚河清避开他炽热的视线,无措地垂眸:心中一般浸在温暖如春的春水中,一般浸在寒冷刺骨的冰水中。
“清儿姐姐端庄贤淑、安静睿智,却不幸地遭受这样的病痛,将来如果没有……”小团子羞涩得粉嫩嫩的手指都绞动在一起,“等我长大,我做的你的夫君,好不好?”
“……好。”楚河清轻轻地应答道,“将来定然无人愿意娶我,你……”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呢喃,让九皇子根本没听清,只好将小手手放在耳畔,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清儿姐姐,你。在。说。什。么。呀?”
楚河清从那奇异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那我们继续吃点心吧,我可不能辜负你的好手艺呀~”
“好。”
在这之后,顾海晏便发现自己时常能看见楚河清了。他送九殿下到岳麓书院的路途中,总能遇见楚河清,那人堂而皇之地揉了揉九殿下顶上的翘起的呆毛,摊开他肉。肉的小手掌,将香囊放上去。
“清儿姐姐!”九殿下很开心地扑入对方怀里。
“殿下。”那人敞开胸怀,岁月静好,眼神温柔如水。
说是什么进宫看皇后姑姑。
顾海晏心中不太舒服,九殿下从未和他这般亲密,他也从未见过好友这般柔和的眼神,终有一天他忍耐到了极限,他约了楚河清。
“你什么意思?”
楚河清掩唇轻笑:“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呀。”
“大家闺秀,应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吧?”顾海晏却笑不出来,“你不要欺骗九殿下的感情。”
“我怎么便欺骗殿下的感情了?”楚河清冷眼看他这个昔日的好友,“只准你接近他,我便不行了?”
“不是、你不要因为……”
“我喜欢他!”楚河清这一句话简直石破天惊,“你这么激动,不会也喜欢他罢?是啊,殿下这么可爱,你喜欢他也是正常的……”说到后面,他甚至痴痴地笑起来。
“既如此,”顾海晏抿唇,“我们之间的糊涂亲事……”
“便结束了罢!”楚河清懒懒地蜷起一缕秀发,冷冷撇下一句,“我会回去告诉我父亲的,之后的事,我们各凭本事,你好自为之。”
顾海晏眼神复杂地看着昔日好友越发的女儿作态,只觉得舌尖发苦,可惜他是男儿身,这场战役,他输在了起跑线上,以后,也不会更明朗。
作者有话要说:
楚夫人和楚河清都患有先心病,全称是先天性心脏病畸形,楚河清还好,是非青紫型先心病分型之一的房间隔缺损,其症状主要是肺循环淤血导致的风寒、反复肺部感染、声嘶,以及体循环缺血导致的消瘦、乏力、多汗、心悸、气促,原文中提到的“心急之病”和“先天不足之症”都是指先心病,缺损轻者有望自动愈合,楚河清则是这其中的幸运者;而楚夫人则比较严重了,属于青紫型先心病的法洛四联症,在楚星澜之后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活到现在实属不易,全靠楚宰相小心调养的结果。
第107章
玄武国,相府,大厅。
看见若无其事从宫中回来的“女儿”,楚宰相示意仆从关门,一面对其招了招手:“清儿,爹与你商量一件事情哦。”
楚河清放下花篮,他刚刚在御花园中摘了一些花瓣,准备以后有机会再做几个香囊。“什么?”
“你身份的事情呀,这些年一直以女儿身示人,真是委屈你了呀……”
“不委屈,”楚河清有预感父亲要说什么,“不是当初你们说女装示人是为了避祸求福么?你们也是为了孩儿好,孩儿也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爹爹看你的病情也有所好转,正预备明天早朝便与圣上奏明此事,正好也可与老友解释清楚解除你和顾七那孩子的婚约,也免得耽误你的终身大事……”
“不可!”楚河清一急,语气不免凌厉了些,看到父亲奇怪的目光,他微微垂眸,沉下声音解释道,“孩儿与顾七的婚约当然要解除,只是目前这身份孩儿还不想变,也不会耽误什么终身大事。”
“可是……”
“没有可是,”楚河清轻轻叹息一声,毕竟是自己的父母,“爹,你要不要听一句清儿的实话?”
楚宰相有了不好的预感:“你……”
楚河清面对他直接跪了下来,楚宰相额头上开始冒汗,连忙起身搀扶儿子:“清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地上凉,就不要跪着了……”
“爹,你说孩儿说。”楚河清按住父亲搀扶他起来的手臂,“清儿不孝,对九殿下产生了不/伦/之/恋,清儿一生只认定了九殿下,相守相望,此生绝无回头之意,爹爹莫要再劝了。今生就当你们没有清儿这个儿子了,就当养了一个女儿了,可好?”
楚宰相楚安什么反应?他本该反手给不孝子一个巴掌,告诉他不改掉这个病就滚出相府不要做他的儿子了,可看着儿子与他娘一般苍白的唇瓣,孩儿她娘还在榻上躺着,他……真的下不去手。
楚宰相只好化掌为摸,在儿子头顶上摸了摸,尝试着商量道:“清儿啊,你还小,还不懂情。爱,你对九殿下的感情其实只是九殿下太太太可爱了而产生的错觉……”
“嗯,也许吧。”楚河清并不在意,“但是也请父亲不要揭穿清儿的身份,否则,一旦此事败露,清儿也只有求死一途了。”
楚宰相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小子还会威胁他了;而且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怪不得最近他看儿子越来越女儿作态了,原来是找到如意郎君了哇……
“你去吧,看见你就头疼!”他只好无奈地挥了挥手让他下去(毕竟儿子跪着他也是会心疼的),“幸好还有你弟弟星澜,咱老楚家不会绝后呐……!”
楚河清长身而起,他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意,顺便低身掸了掸衣摆,这就是同意了啊,谢谢你,爹,娘。
玄武国,太尉府,大厅。
目光在室内略略一扫,发现爹爹娘亲都在,顾七抬手淡淡道:“爹,娘,孩儿有一事相商。”
顾太尉抬眸,竟然发现儿子的表情无比凝重:“怎么了?”
顾夫人一愣,轻轻放下手中茶杯,她用眼神示意管家,管家秒懂,和仆从们尽数退出了;末了,不忘将门轻轻带上。
“是关于孩儿的终身大事,望父母成全。”顾七话音一落,竟然身姿笔挺地对着二老跪了下来,“孩儿不孝,心悦于九殿下,此生不悔,大概这一生是不能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孝敬二老了……”
一股热气直冲脑门,顾太尉下意识地觉得不可置信:“胡闹!”本来令他骄傲无比的儿子现在竟然说他心悦那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孩儿倾慕九殿下,情愿一生不娶。”顾七语气不变。
看到儿子毫无悔改之意,顾太尉当即暴怒,余光扫到夫人手旁的茶杯,他直接将之狠狠地掷了过去:“你再说一遍?!”
茶杯好巧不巧正砸到了顾七的额角,两者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紧接着碰到地上逃离不了粉身碎骨的下场;额角的皮肉破开,现出鲜红的颜色,粘稠鲜艳地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温热的茶水泼了一身,将上好的布料全部打湿,让这个少年天才显得狼狈不堪。可他依旧脊背挺得笔直,跪姿标准不曾摇晃一下,也不曾松口半点:“顾家顾海晏仰慕天家北辰珏,生生世世情愿追随。”
顾太尉不忍再看,他别开头,看着心中令他骄傲的儿子这般模样,他怎会好受,可是错了就是错了,如果作父亲的不严厉,就这样任由儿子误入歧途吗?他咬了牙,怒气冲冲地取了一根木棍,气势汹汹地问道:“顾七,老子再问你一遍,知不知错?”
“孩儿不知。”顾七垂眸。
顾太尉意思性地打了两下:“知不知错?”
“孩儿不知。”顾七依然如旧。
“你执意如此!”顾太尉眼眶发红,大掌抡起棍子就打,棍子与顾七的后背碰撞发出巨大的“砰砰”声,“打死你这个死不悔改的不孝子!”
“打死你这个死不悔改的不孝子!”
顾夫人终于看不下去,那是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的心头肉啊,她泪流满面地扑到儿子身上,哀哀道:“老爷,住手啊!你饶了他罢!他是我们的儿子啊!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顾太尉抹一把泪:“那老子能怎么办?你当我不疼他么?这七个儿女我最疼他啊!现在分明不是我不饶他,是他不饶我!”
顾夫人捧着儿子的脸颊,哀求道:“晏儿,你就认个错罢!”
“孩儿认什么错,”顾七别开脸,“孩儿没错。”
顾太尉作势又要打,被夫人通红着眼眶给瞪了回来。
“晏儿,你听娘说。”顾夫人用指尖抚去儿子眼角的泪滴,“你看——你和九殿下都还小,九殿下年方六岁,你也才不过九岁,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爱情,那时候娘和你爹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呢?将来发生的事情还多呢,你也不知道会发生对不对?也许将来你就会意识到你喜欢九殿下根本就是错误的……”
“娘!”顾七插言道。“孩儿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况且!你喜欢九殿下,九殿下喜欢你么?”面对儿子打断的话头,顾夫人一急,却更加慌不择言地怼了回去。下一秒,与儿子心灰意冷的眼神对上,顾夫人心知失言戳了儿子心窝,连忙补救。
“晏儿,娘不是这个意思!”
看见儿子状态不对,顾太尉也不禁头大,连忙加入夫人劝慰儿子的大军中:“九殿下也不是不喜欢你,是只把你当好兄弟呀!”
完了!这么一说,儿子的眼神更灰暗了!
顾夫人甚至在下面偷偷地拧顾廉的腰肉,这一拧还真没留情,顾廉疼得龇牙咧嘴;二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