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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一泓池水,一叶扁舟,摇摇荡荡,总是让人觉得悠闲。
韩睿此刻就坐在舟中悠闲的枕着胳膊数河面上的野鸭子,他推推身边的姜瑾瑜,问他:“干嘛不高兴,是我拉你出来误了你练功?”说着他歪头用手拨弄着河水,还一边说怎么都没有鱼。姜瑾瑜曲起手臂环在船舷上,小心的护着他,回说:“没有。”
“没有你怎么不说话?”
姜瑾瑜垂下了头,低声道:“我喜欢听你说。”
韩睿撇过头,说:“我不喜欢你这样。”
姜瑾瑜读书很用功,尤喜兵法,往往有独到的见解。太师曾多次当中夸赞于他,后来太和帝听说后也考校了几次,甚是满意,渐渐的对他关注也多了起来。比起读书,他在武艺方面的资质更是得天独厚,别看如今才八岁多快九岁的年纪,便是十二三岁的小伙子和他动起手来也别想占到便宜。倒不是他所习武功多么高深,授业师傅多么强悍,他所凭的只一个字:狠。
挥起刀来不顾生死,能拼命。这要到了战场上,如何得了?
不得了啊!
姜瑾瑜怔了怔,不知道说什么,他看着韩睿,眼中有些懊恼。半晌,他拿起橘子,默默的剥了起来,细心的揭掉上面的白丝,一瓣一瓣的用盘子装了摆在韩睿面前。韩睿撅撅嘴表达自己的不满,过了一会儿还是捏起剥好橘子吃了,给自己塞了一瓣,又给姜瑾瑜塞了一瓣。姜瑾瑜剥了一个就不剥了,这是韩睿一次肯吃的最大量。
吃完了橘子,韩睿边擦嘴边向姜瑾瑜抱怨:“那个三皇子越来越讨厌了,最近老碰见他,笑起来阴森森的,看着就讨厌。”姜瑾瑜眉头皱的死紧,他没作声,韩睿又道:“还有那个荣妃,说我像女孩子。”姜瑾瑜还是不做声,韩睿问他:“上次我回家有没有人欺负你?”说到这他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的道:“你的那些皇子兄弟们哪一个是好惹的啊……”
“总有一天我让他们都消失!”姜瑾瑜好像下了某种决心,他突然坚定的说。
“什么?”韩睿惊叫一声,才反应过来姜瑾瑜指的是什么。他吩咐艄公靠岸,一边附耳告诉姜瑾瑜他们最大的仇敌是姜涵和姜沫,还有那个叫丁彦之的,别的他不管,这几个人一定不会放过。
姜瑾瑜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念叨了,早将这几人记在心底了。虽然他不知道韩睿为什么这么恨这几个人,但有时候有结果就行,未必就需要知道原因的,对韩睿的意志他向来是如此贯彻的。
“走吧,我们上岸!”韩睿拍拍手,一跃到岸上,朝姜瑾瑜伸出一只手。姜瑾瑜把手敷上去,二人相携而去,留下几声欢声笑语。
“你九岁生日就要到了,想要什么寿礼?”声音欢快清脆一听就是韩睿的。
“都行,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
二人回到皇宫,正赶上热闹。
正阳门前围了成百上千的妙龄宫女,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老远就闻见呛人的脂粉之气。侍卫们喝开一条道路,韩睿皱着眉一手拉着姜瑾瑜一手捂着鼻子进去。
近一年来,这种情况隔些日子就要上演一回。
两年前丽妃失了宠,没过多久一个不知名的小宫女一夜之间得宠,直接被封为荣嫔。仅仅一年后便生了皇子,升为荣妃,成为继丽妃之后的又一宠妃。
关于荣妃的来历,宫中说法不一,比较靠谱的便是说她是三皇子养的歌姬,进宫也是别有企图的。也有人旁敲侧击的提醒皇帝小心,可是皇帝正在兴头上如何肯听?丽妃也去闹了几次,被皇帝严厉训诫几番,罚闭门思过半年,倒不敢再放肆了。
人往往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皇帝只会更甚。
荣妃为了故宠,想了很多办法,其中一个便是抛绣球。皇帝哪日来了兴致又不想召幸嫔妃的时候,便令人正阳楼上把绣球抛下,宫女抢到绣球者便可于当日侍寝。宫女们多是入宫多年连皇帝的面儿都没见过一次的,朝思暮想,因此哪怕是一日的恩宠也纷纷趋之若鹜。
如今上阳宫夜夜笙歌,太和帝与朝事上也不如以前上心了,诸事多委于几个皇子和亲信大臣。韩逸云升了大将军驻守边关,连吴天孝也投身军戎做了校尉。韩睿不止一次的感叹自己如今的小身板,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整日跟一群小屁孩鬼混。他不止一次的要求到他哥或他父亲的军营里见见世面,都被无情的驳回,也只得暂且按捺下了。
刚回到雨华殿,八皇子姜满已在大厅里等着了。
韩睿、姜瑾瑜刚进去,姜满便满面喜色的跑过去扯住韩睿的衣角问:“睿弟,你和九皇弟出宫怎么不叫上我?”
韩睿粗鲁的甩甩袖子,问他:“你来多久了?”
见自己把韩睿的衣服扯皱了,姜满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没多久。”可巧一捧茶的宫女听了便道:“侯爷,八殿下等一个多时辰了呢?”韩睿看了八皇子一眼,暗道:真是个傻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入v了,谢谢大家的支持。作者这几天有点忙,评论都没有回,抱歉啊!
第27章
韩睿又跟姜满说了一会儿话;宫人请用晚膳;韩睿便问八皇子姜满愿不愿留下用膳。
姜满惊喜的点头,连声应下了,又说:“我最喜欢吃这里的点心了。”
韩睿笑了笑,吩咐厨房多做些点心,客随主便,请客便要有请客的样子嘛!
姜瑾瑜却是对姜满硬赖在这的行为很不满,不过韩睿发话了;他倒没说什么;就是不住的往姜满那发射着冷冷的眼刀,不过因能留下吃饭而心情雀跃的某人根本没有觉察到便是了。吃饱喝足后的八皇子满意的走了,姜瑾瑜握了握拳凑在韩睿身边问:“你喜欢他吗?”
“谁?”正摆弄几把小剑的韩睿猛地回头。
“姜满!”
韩睿猛然回神;不在意的道:“没有啊!比旁人亲近一些罢了……”说到这他顿了顿;拍拍姜瑾瑜的脸,接着说:“不过,跟你比差远了。”
姜瑾瑜听罢脸色才好转了些,不过还是把姜满列入危险名单之中。
姜满如今十岁,在众皇子中是唯二出身最高贵的。他和五皇子姜泽都是嫡出,若非元后早逝,怕也轮不到其余几个皇子蹦跶。饶是如此,这两位皇子在宫中的地位也是超然的,毕竟很多大臣尤其是文臣还是倾向于嫡子继位的。当然宫中对二人心怀鬼胎的也不少,倒是太后一直护着这两个皇子,旁人就是想动他们也得掂量掂量罢了。
五皇子可能是从小受元后教导,养成了盛气凌人的自负性子,八皇子则温和很多。自韩睿进宫读书以来,八皇子姜满一次次的示好,毫不掩饰他想跟韩睿交朋友的想法。与旁人不同的是,他的示好是出自真心而非假意,韩睿自然也待他不同。
姜满回到自己的宫殿,还没进去便见大宫女不住的朝他使眼色。他马上便明白了,他的嫡亲兄长五皇子在殿内。姜满刚走进去,宫人们便纷纷退下。五皇子姜泽背对殿门站着,姜满一脚跨进门槛儿。五皇子猛然转身,眼神在他这唯一的嫡亲弟弟身上审视半晌,淡淡的问:“又去雨华殿了?”
姜满点点头,正要说什么,五皇子严厉的道:“以后不要去了!”
“为什么?”姜满大吼。
“为什么?”五皇子扯扯嘴角冷笑,“你看不出来韩睿是跟姜瑾瑜站一条线上的吗?母后去世的时候你还小,有些话她没告诉你却告诉了我,如今你也十岁了,大孩子了,也该让你知道知道。母后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嘱咐照顾好你,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还说要帮她报仇。”说到这他压低了声音,在姜满耳边道:“你知道害死母后的是谁吗,嗯?她的遗愿便是有朝一日我能登上皇位,帮她报仇,我的弟弟,你不帮我吗?”
听到这姜满震惊了,他瞪了大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说母后是被人害死的?我…… 我怎么帮你?”
五皇子轻笑一声道:“不然呢,你还真单纯!你以为韩睿会真心待你?没有人会无条件的对另一个人号,就算韩睿会对一个人好,那也是姜姜瑾瑜而不是你。好好想想吧,我的傻弟弟!总有一日他和姜瑾瑜都会成为我们的敌人。你说你整天跟他们俩个混,你混什么?你掏心挖肺的对他们,他们可未必如此对你。”
这个弟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清楚他的性情,认死理儿,还固执。
这些年姜满从未与哪个弟兄交好过,唯独对韩睿言听计从,他这个亲哥哥倒要靠后了。再任其发展下去,若真到了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他担心姜满有可能站到他对立面去。真到了那种地步,为了大计,有些事便是不为也得为了。母后把弟弟交给了他,这些年他一直努力在做一个好兄长,他打心眼里不想双手沾染上亲弟弟的血。
姜满怔住了,他颤着嘴唇道:“你说什么?”五皇子扯扯嘴角,耸耸肩,没有说话。姜满皱着眉头,眼里满是不解,他疑惑的叫:“皇兄?”然后双眼盯着五皇子看,满心期待着他能否定刚说过的一切。可是——他失望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生在皇家就没有选择,任何时候都不能手软。”
“不!”姜满推开五皇子便冲了出去。
五皇子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消失的地方,一旁的随从低声问:“殿下,要不要把八殿下追回来?”五皇子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总有一天他要做出选择的,早做比晚做好。”
“可……万一……八殿下选择了九殿下那边呢?”随从小心翼翼的问。
回答他的是冰冷的音调:“那他将不再是我姜泽的弟弟。”说完便抬脚毫不犹豫的跨出殿门,刚刚说话的随从冷不丁的打了个战栗,缩缩脖子忙跟上了。
天很快暗沉下来,掌了灯,韩睿摸出项上挂着的一块玉在灯光下细细的看着。梁馨雅回京的那两个月,韩睿趁母亲不注意去她房间里翻出了上辈子林中之前戴着的那块玉。和玉摆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黑乎乎不知是做什么用的铁东西,母亲说那是一种兵器。韩睿想看看怎么用,母亲说没子弹不能用。虽然他不知道子弹是什么,但肯定是什么不同寻常之物,他的母亲,总能令人惊奇。
母亲把玉送给了他,作为迟来的七岁生日礼物,比上辈子足足早了十年。
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不过韩睿道不怎么在意,他的重生本就是最大的变数了,其他的玉上一世不一样也正常,真要是一点儿都不便,重来一次又有何意义?
令人沮丧的是研究了好些日子,他还是没有搞清楚这块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玉,到底是不是助他重生之物。毕竟,这玉看着实在是过于普通了……
姜瑾瑜沐浴好穿了一身单衣走来,乌黑的墨发上还滴着水。
韩睿看了他一眼,小屁孩越长越滋润了,才两年倒比自己高出了半个头。也是这两年养的好,个头儿拔高了一截不说,面色也红润了起来,完全不像是挨过饿吃不饱的,刚从冷宫里出来时枯黄的头发如今也油光水亮墨染一般。韩睿每次跟他比个头都忍不住心中愤愤然的感觉,多次捏着他的肩膀上的软肉问他可是偷吃了东西,不然怎么长这么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