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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冷宫了。
韩睿刚走上前,从一旁走出来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监。挥着手道:“哪里来的小娃娃,快走,走走走,一边儿玩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再不走,我叫侍卫来赶人,小心回头你师父罚你!”
韩睿道:“你这老人家说话好没道理,普天之下,还没有小爷我不能去的地儿。”
那老太监六十有余,老眼昏花,方才离得远没看真切,还道是哪里跑来的贪玩的小太监。小太监进宫,无依无靠,往往会找一个资历老的太监认作师父,一是找个依靠,二是从师父那里学些讨好贵人的招数,能少走不少弯路。当然有得必有失,平日里他们得伺候师父起居,每月月前的大半也得上交给师父。若是伺候不周到或是犯了错,必然是要罚的,是以那老太监如此说。
走到近前儿,老太监一看,见面前之人他衣饰华美,容貌不凡。况且能进的后宫的,身份必定不低,便知方才说话冒失了,忙赔礼道:“小公子恕罪,老奴方才没看清,得罪了。”
韩睿摆手道:“无妨!”他看了老太监两眼,故意问道:“此处是何所在啊?”
“这里是冷宫,小公子还是到别处玩耍吧!”
韩睿讶然道:“没想到我走着走着就到冷宫了,以前常听人说冷宫如何如何,今日倒要去见识一番。”说着抬腿,便要推门。
老太监忙道:“不可不可,这是宫闱禁地,不可擅入的!”
韩睿不听,推开门便进去了。老太监忙跟上来拉他。韩睿他们跑的快,老太监手伸出去,人早没影儿了。进去之后,又是一扇大门,用铁链子上着锁,韩睿便看向气喘吁吁跑来的老太监,问他要钥匙。老太监不给,韩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给四儿是个眼色。
韩睿上辈子是习过武的,这辈子身子虽小一些招数还使得出来。至于四儿,比他大个三四岁,也习了些武。二人先是伸腿一拌,那老太监便倒下了,韩睿捂嘴四儿按腿按腿,先堵了嘴。又找了根儿绳子,把他老太监绑了个结结实实。韩睿从老太监腰里摸出钥匙,又和四儿一起把人推倒荒草堆里。
一连开了三道门,才看到一个破败的院子。
里面隐隐传来几声叫骂声,和孩子的闷哼声。
循着声音,来到一个昏暗的房间。只见一个满身横肉的肥硕中年女人正揪着一个瘦的豆芽儿菜一般的小孩子厮打。那小孩子被打的遍体鳞伤,硬是咬着牙不吭一声……
“住手!”韩睿眼珠子都红了,怒吼一声。
第7章 这下全乱了
“老巫婆你做什么?”见一个丑的不行的老宫女打自己上辈子的恩人,韩睿脑子一热,也顾不得许多了,上去抓住那女人便厮打起来,又怒其不争的骂倒在地上鲜血淋漓的那孩子:“没出息的家伙,她打你你就让她打,不会还手啊?”
四儿见韩睿问都不问便冲了上去,先是一愣,接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上去揪打。
那老宫女疼的哇哇大叫,“哪里来的小杂种,丧了良心的,啊……别,别揪头发!”她边骂边“嘶嘶”抽气儿,“小畜牲,属狗的吗你们,咬什么?哎呦,嘶……轻点,混账东西!知道我是谁吗,我,嘶……我可是这冷宫管事嬷嬷,听到了没,还不放开?小兔崽子们,休要猖狂,看一会儿侍卫来了,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管你是什么哪里的嬷嬷丫头,小爷打的就是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杂种们,看你一会儿你们怎么哭着求我!”
韩睿哈哈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哈哈……侍卫来了又如何?看他们敢动小爷一根手指头,哭着求饶的只会是你这老巫婆!”
韩睿和四儿虽有些功夫,但毕竟年纪太小,揪打了一会儿便有些体力不支。那女人又长的五大三粗,力气自是不小,渐渐竟占了上风。韩睿不慎被他推倒,那妇人便大骂着抓起地上的木棍子便要打。四儿看得分明,这女人是下了狠手的,这一棍子下去,不受内伤也得疼个几天。当下情况紧急,拦已是拦不住了,便忙倾身挡在韩睿身前,重重的挨了一棍。
那老宫女一击不成,还要再击,四儿把眼一瞪,厉声道:“我家主子乃是皇帝陛下亲封的一等侯安乐侯爷,你也敢打,我看你是活腻了!”
抡起的棍子在空中定格,那宫女脸色霎时白了,身子僵直。安乐侯的名号,她在冷宫都听过不少次了。传闻此人年岁虽小,却是最霸道跋扈的,连皇子都要让他几分。唉……她早该想到的……能进得皇宫的哪个会没有个了不得的身份?随便一个都比她有体面。她刚刚被抓住揪打,着了急,一时糊涂了才对这两个孩子动手。
她虽说是个管事嬷嬷,但冷宫的管事嬷嬷,连个三等宫女都不如,若是真得罪了侯爷,怕是连小命都未必保得住。一时惊惧交加,心被揪住一般,吓得一动不动。
“怎么,不相信?”见那宫女呆了半天,没有丝毫动作,韩睿挑眉问,“此乃御赐金牌,还不信吗?”
那宫女见了金牌,唬了一跳,“噗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咚咚有声,不住的求饶:“侯爷饶命,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奴才吧!奴才知错了啊……求您了,侯爷!”
“吵死了,闭嘴!”韩睿不耐的吼了声。
吓得那宫女忙住了声,也不磕头了。韩睿皱了皱眉,四儿便冲那宫女喊:“侯爷只是说让你闭嘴,又没说你可以不磕头,谁让你停下了,继续磕,磕头到侯爷满意为止,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着点!”
“是是是,奴才……奴才马上磕!”宫女说着又碰头山响。
她是不敢有丝毫懈怠,若是别的侯爷也还罢了,碰到这位小侯爷,只有自认倒霉的事儿。
“喂,你怎么样?”韩睿蹲下推那倒在地上的孩子。那孩子倔强的咬着嘴唇,扭过头不理。韩睿好脾气的起身转到他对面,继续问,那孩子有把脸扭向另一边。如此反复几次,韩睿恼了,抓住那破小孩儿的脸强制性的看着自己。那小孩瞪着眼,凶狠的看着韩睿,像是蓄势待发,随时会扑上来直取他咽喉的猛兽。
“我问你话呢,姜瑾瑜,哪伤的最重,告诉我!”韩睿不耐的捏着他的脸问,却一时不慎,被姜瑾瑜一把推开,歪在地上。
韩睿暗骂一声:死小孩儿,都受伤了,哪来这么大力气?
姜瑾瑜推了韩睿一把后,摊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是冻得还是疼的。韩睿皱皱眉,见他满身鲜血,一时也不知伤的如何,偏这死小孩儿又不配合。满心怒气无法发泄,便看向那宫女,声音冷得冰人:“别磕了,我问你,你经常这么打他吗?”
“没,没经常……这次是,是这小杂,哦,不,是他偷吃东西,我才打他的。”那宫女说完忙低了头。
“他偷了什么?”
“半……半块馒头……”
“混账!”韩睿一脚踢在她胸口上,“你不少他饭食,他会偷你半块馒头?狗奴才,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那宫女头趴在地上,战栗不敢言。韩睿又问姜瑾瑜:“那老巫婆经常不给你饭吃吗?”姜瑾瑜仍是不理,但韩睿已经从他眼里看出了答案。看着那宫女不免又是跳脚,烦躁的走来走去,怒声吼:“四儿,掌嘴!”
四儿闻言便左右开弓,“啪啪啪”的打了几十个耳光。
“侯爷,侯爷您饶了奴才吧。”那老宫女一边叫疼,一边求饶,边还威胁道:“冷宫乃是皇家禁地,无圣旨任何人不得擅入,侯爷您就这么闯了进来,也是死罪。虽然陛下看韩家的面子,不会治您的死罪,但是小惩大诫怕是必定的。只要您饶了奴才这一遭儿,奴才保证不把此事传出去……”
韩睿听了更怒,只吩咐四儿:“再打,打到她说不出来话为止!”
“是,爷!”四儿答道。
韩睿气得吼:“混账东西,敢拿这话吓小爷。今儿小爷就告诉你,小爷家里有圣帝爷钦赐的上书韩家子孙后代免死免罪的丹书铁契。别说小爷就是闯个冷宫,就是小爷一把火把这宫城烧了,也没人敢奈我何?狗仗人势踩高捧低的东西,轮得到你拿话吓唬小爷?四儿,给我狠狠的打!”
圣帝爷乃是当朝皇帝的祖父,一代年青有为的君主,至今影响力力仍是不可小觑。
刚打了几下,那宫女又叫,韩睿便道:“堵上嘴,不准她叫出声儿!”
四儿左右开弓的打宫女的时候,韩睿正想法子跟姜瑾瑜套近乎呢?可那死小孩太可恶了,无论他怎么诱导,就是咬着牙不吭一声。姜瑾瑜的眼睛一直盯着四儿和那个宫女,韩睿竟然从他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想不想报仇?”韩睿问。
不理。
“姜瑾瑜你到底有没有表情?”气死他了,前世见到的不是这个样子啊!
不理。
“四儿,把那女人拖过来!”韩睿回头道,四儿便拉着那宫女过去。韩睿又悄声问姜瑾瑜有没有绳子,姜瑾瑜指指一间屋子。终于有反应了,韩睿长出一口气,颠颠的跑过去拿绳子。
递给姜瑾瑜一个木棍子,韩睿指指被捆的粽子一般的宫女,挑挑眉,意思怎么报仇随便你。姜瑾瑜却是不动,只看着不远处的一块石砖,韩睿忙令四儿把石砖搬来给他。姜瑾瑜费力的搬起石砖,毫不犹豫的砸向宫女的双腿。那宫女嘴被堵住,发出难耐的痛哼,眼珠子瞪得脱眶一般,表情极为扭曲。
这还不算,接下来,姜瑾瑜抓起木棍,照着宫女的头就是几个闷棍。
那宫女直接两眼一瞪,晕了过去……
卧槽卧槽!!!这也太狠了吧,比他狠多了!
说起来“卧槽”这两个字,韩睿还是听他母亲说的。他一直觉得他母亲有很多新鲜的词语,跟这个世界很不一样,有时候挺新鲜有趣儿的。虽然他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具体意思,但隐隐觉得绝不是什么文明的话,是以一直未说过。但是今天……他觉得只有这两个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这是让他自愧不如吗?韩睿想。接下来又是狂喜,这死小孩对他脾气!
第8章 搞定哥哥
“喂,你小子有种啊,走,我带你出去!”
韩睿拍拍姜瑾瑜的肩,想拉他起来,却被他甩开,不由急了,怒道:“摆什么臭架子,再如此,小爷还真不管你了!”四儿也在一边帮腔:“你算什么东西,别不知好歹,我们侯爷可不轻易救人的!”
韩睿瞪了四儿一眼,像挥苍蝇一样把他挥开,“去去去,你凑什么热闹!”
四儿忙低着头不语了。
韩睿又向姜瑾瑜:“走吧,我今儿就是来救你出去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姜瑾瑜怒目看着韩睿,眼里的凶恶狠戾跟他刚刚搬石头砸人时的一模一样。韩睿与他对视着,心里似乎有了微微的触动。这孩子也才七岁,长期的营养不良,瘦的皮包骨头一般,比他六岁的身板还要弱小很多。天寒地冻的,只穿着一件破衫子,冻得瑟瑟发抖。但是从那桀骜的眼神里,韩睿知道这弱小的身子里有着一个不屈的灵魂。
上辈子韩睿对姜瑾瑜的印象是他从荀国回来后的。那时两国正交战,荀国处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