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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世的中国,烤乳猪就成了粤系名菜,几乎家家必闻。
可在裕明朝却无人知晓。
因为这吃法极为奢侈。
一般上来说,猪崽都是平常人家养大了等着卖钱,谁像方城仕这般丧心病狂?
也不怪方城仕狠心,他一个在以“吃”闻名天下生长的后世人,只能说烤乳猪真的是太小儿科。
到了七月三,方城仕把两家店铺都关了,将人请到新家吃酒,顺便给人放放假。
方城仕请了三个人回来做饭,一开始方年华并不愿意,她觉得方城仕就是在浪费钱,但是方城仕想着好不容易休息一日,不想让她和方化铃等人太辛苦,坚决不让他们到厨房。
因着小孩要上课,所以方城祖和祚烨缺席。
但是方如玉和方玉霞几个小孩都在。
一大早,方城仕就去把杀好的小猪崽取回来,然后教方化简烤制。
调料他都配置好了,教过方化简后,时辰也差不多,就去前院招待客人。
到了十一点左右,何大夫他们也陆续过来了。
何大夫和周啬夫虽然都住在方家隔壁,可这还是第一次来,进了院子也被这不同凡响的装修惊讶了。
按照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风格所建筑的院子,被清幽的竹林一衬,自然多了几分飘逸风骨。
何大夫见过不少“大户人家”,可也没想过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人能在云来巷整出个“大宅院”。
同他结伴而来的周啬夫内心此时也是感叹的。
方城仕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他觉得这个少年人有超乎表面的智慧。
你与他相处,他能处处兼到,使你如沐春风;你与他共事,你会发现他自有想法,内心坚定。
怎么看都不像个十五岁的少年郎。
在几人愣神之际,屋子的主人也来到眼前。
方城仕笑着,拱手道:“何大夫,周大人,两位可让晚辈好等。”
何大夫说:“可敢不耽搁,这不都提前到了?”
周啬夫也说:“恭贺方小哥喜迁新居。”
方城仕笑笑地将他们的礼品接了过来:“就莫要与我客气了,快请入内坐。”
何大夫和周啬夫笑着随他入内。
一路走过去,何大夫见他这宅子景物错落有致,是从未见过的庭园格序,便问他:“你这建筑不像青云镇的风格,是哪来的奇想?”
方城仕就说:“某日在书中所得,何大夫觉得如何?”
何大夫说:“清幽别致,还真不太像你这个铜臭堆打滚的人能想出来的。”
方城仕不好意思告诉他看走了眼,就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说:“我想着适合两小孩住,就套下来自己用了。”
何大夫点点头:“你对两孩子那是没话说。”
周啬夫也问:“孩子在上课?”
方城仕嗯了声:“不是什么大事,不想耽误他们。”
何大夫就说:“搬到镇上也好,往后你若不得空,我们也能照看一二。”
方城仕本就觉得日后可能会打扰到他们,如今听了这话,也喜上眉梢:“不瞒两位,我还当真是存了打扰的心思。”
他一向坦诚,何大夫和周啬夫也不觉意外。
周啬夫点点头,说:“只是这宅子到底不是村下小屋,你还得去找几个护院。”
方城仕说:“等忙过这两日我就去。”
说话间,也到了正厅。
厅中热闹,方世宝等人都在谈笑。
看见他们三人进来,方世宝也自来熟的帮方城仕招待。
这正好减轻了方城仕的负担。
过了没一刻钟,刘明和木工行的人也到了。
又是一番恭贺。
将近正午,酒宴就要开席,可徐掌柜还没来。
方化简找到方城仕,问:“这时辰也到了,还等吗?”
一般都讲究时辰,大家都很警惕,怎这香斋楼到现在还没个人影?
方城仕不知道徐掌柜什么打算,因此皱起了眉头:“我去看看吧,让客人等也不好。”
方化简说:“你快些。”
方城仕嗯了声,走过长廊出了大门。
只是刚走没几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心上一喜,忙快走了两步:“徐掌柜。”
来人正是徐掌柜,只是他身边也跟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这青年一身锦缎绸衣,腰悬玉佩,富贵逼人,气质不凡。
方城仕心思一转,也明白此人身份。
只是这时候也不好直接跳过徐掌柜认人,因此他心思就放在徐掌柜上,就跟没看见这青年一样:“可是有事耽搁了?我正要去请您。”
徐掌柜还真以为他不知道,冲他打了个眼色,笑说:“可不就是为了帮你请这位贵客才耽搁了。”
方城仕做恍然大悟状:“这位便是。。。”
他像是大喜过头,一下子说不出那个名号。
徐掌柜就帮他把话接下去:“正是东家的二公子,许典。”
方城仕冲青年拱手道:“在下方城仕,见过许二少。”
许典这人身姿高挑,男生女相,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
许典掀了掀唇角,说:“久闻方老板大名,竟不知是这般年轻,今日幸会了。”
方城仕也恭维对方:“许二少也不负盛名。”
到底不负什么盛名,两人都心照不宣,对视一笑。
徐掌柜问:“不知方老板的新家在哪?”
方城仕说:“晚辈失礼,这边请。”
进了方宅,远远地就听见笑语声。
许典带着浅笑说:“看来方老板贵客不少。”
方城仕说:“都是自家人。”
他也不解释太多,只把人往正厅带。
正厅里全都落座,就等着贵客临门了。
许典进门一看,这人数也顶多凑个五桌,只是方城仕家的构造不同,所以看起来有些零散。
他的目光从厅中众人一扫而过,这才明白方城仕说的自家人是什么意思。
他勾了勾唇,看了少年人一眼。
方城仕犹然不觉,请他二人入座:“二少和徐掌柜再候片刻,先喝杯茶,马上就开席。”
许典的身边正好是何大夫和周啬夫。
三人也正好认识。
这时纷纷打起招呼,许典拱手问候:“许久不见,何大夫和周大人近来可好?”
何大夫代答:“一切都好,二少呢?”
许典说:“劳两位挂心,晚辈也安好。”
这时方城仕也不管他们认不认识了,因为他把人带到正厅后,就去了厨房。
烤乳猪已经切下,就等着上桌被品尝。
方城仕先夹了一片蘸酱试了试。
虽然和他吃过的有些相差,但不会妨碍它给人带来惊艳。
方城仕放下筷子,对杨理等人说:“行吧,上菜。”
杨理等人接收到指令,拿过托盘端菜。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个词。
☆、23
考虑到许典在,所以今日的菜色,除了烤乳猪和猪肚煲汤是方城仕提出,剩下八道都是青门镇地道的美食。
而就这九菜一汤,已是盛宴。
连许典都不免打趣方城仕:“方老板出手不凡啊。”
他这语气就跟“方老板当真让我刮目相看”是一个意思。
都在表达方城仕的阔绰。
其实就是富贵人家,摆酒席也不一定有九菜一汤,所以许典才有此一说。
方城仕装听不懂,笑说:“让二少见笑了。”
许典前一刻才喝了一碗汤,这时回味它的味道:“你这汤浓郁鲜香,材料也是我未曾见过的,不知是何物?”
方城仕就知道只要香斋楼的人在,酒席就难免变成品菜。
他想了想,说:“乃是将鸡塞入猪肚内,加入白果,熬上半个时辰。”
许典一愣,怎么都没想到那块富有嚼劲的东西是猪肚。
其实在裕明朝,猪肚一般和下水一块处理,都不被重视。
相比后世几十块一斤,现在的猪肚根本不值钱,所以方城仕才想到猪肚煲鸡。
许典说:“原来如此,方老板今日可是给了我惊喜。”
方化简听到,笑了声:“惊喜还在后头。”
许典抬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我真是期待。”
方化简却被他这一眼撩了一下,顿时心脏扑通扑通跳。
方城仕还不知道自己兄弟中了邪,对许典说:“还请二少品尝一二。”
说话间,作为压轴的烤乳猪也被杨理等人端了上来。
众人闻到一股类似烤焦的香味,都吸了吸鼻子。
烤乳猪被极好的刀工切下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肉。
当真是应了那个词“外焦内嫩”,它外表色泽大红,油光明亮,吃起来皮脆酥香,柔嫩鲜美,风味独特。
没吃过这等美食的人当场就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多多少少露出痴态。
许典也有刹那的失神,但只有一瞬,顷刻间又变回那个淡定自信的男人,他说:“方老板今日给的惊喜足够我回味。”
方城仕拱手:“还请二少多多指教。”
许典笑了笑说:“指教二字我当真谈不上。”
其实方城仕对许典的印象不错,这人没在他们面前拿乔,而是一码归一码,人也谦和有礼。
当然方城仕觉得这肯定跟传言有关。
所以他心下有谱,有意结交许典,就说:“日后二少若是得空,我们可时常交流。”
许典眼里闪过一阵欣喜,语气有些失态:“当真?”
方城仕笑说:“哪敢在二少面前说空话。”
许典今日来就是为了看看方城仕到底值不值得他结交,见方城仕第一眼他是觉得方城仕年轻,可也没敢忽视,到了现在更是觉得自己这一趟来的值得。
酒席结束后,方城仕拿了回礼送许典二人。
正是可以开坛的青梅酒和山楂酒。
上次送过徐掌柜杨梅酒,这次不好重样,所以方城仕就换了,但数量不多,就一小坛。
方城仕把他们送到门口,说:“这两坛酒请二少和徐掌柜尝尝。”
两人就是四坛,但徐掌柜没理由让东家提东西,就自己接了过来,说:“方老板有心了。”
许典也说:“多谢方老板。”
方城仕就跟他说:“二少还是别叫我方老板了,如果您看得起,就喊我名字吧。”
许典也不跟他客气,当即改了名称:“城仕,我日后再来找你。”
方城仕说:“随时欢迎。”
许典朝他拱手告别,然后离开。
送走了许典,方化简忽然跳了出来,站在方城仕背后,毫无征兆地说:“他长得怪好看的。”
“。。。”方城仕给他吓到了:“你干什么?”
“我就看看。”
人家长得好看是不能阻止人家多看。
方城仕也没多想:“外面不是传就因为二少男生女相,所以被家族轻视吗?”
方化简一向不听这些传言,只是听到好看的人因此被诋毁,心生不快:“什么毛病,长得好看也是罪?”
方城仕无奈叹口气:“不然你以为红颜祸水这词怎么来的?”
方化简没上过学,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听到这话就挠头:“这些人没什么好赖了吧。”
方城仕不是第一次知道他耿,但是这么直真的是。。。
方城仕边走边说:“你跑到前面来就是为了看二少?”
他怎么不知道方化简还是个外貌协会?
谁知方化简诡异的红了脸:“我。。。吃的有点饱,四处转转。”
“。。。”骚年,你暴露了什么?
身为纯gay的方城仕此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送刘明和木工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