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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仕去揪他的耳朵:“高兴?有人陪你浪了是不是?”
方城祖哎哎哟哟地说:“松开松开,君子动口不动手知不知道?”
方城仕捏他也只是做做样子,也就是这小子自己喜感十足,戏精本精:“少给我嚎,我告诉你,等小玉去上学,你安分些,别把人家带坏了。”
方城祖冤枉地说:“我很坏吗?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弟弟的。”
“对对对,你最好了。”方城仕弯腰把他抱起来。
方城祖点着他没什么诚意的脸说:“你这是忽悠,抱我干嘛呢?”
“重了。”他又把人放下,仿佛刚刚那个动作只是为了称一下重。
方城祖果然被他惹到了:“你以后不准再抱我。”
方城仕没理他,冲祚烨喊:“小烨,你好了没?”
“来了。”
祚烨背着书包从房里出来。
祚烨和他并排走:“仕哥,明天学堂放假,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用,你就在家,看好小祖。”开玩笑,小孩好不容易从火坑里出来,哪还有把人再带回去的道理?
祚烨说:“我能帮忙。”
方城仕还是不同意:“人手够,哪要你帮忙?”
祚烨就不再说了,他自有自己的想法。
把小孩送到文渊阁,方城仕去找掌教。
给方如玉交了学费后,方城仕才慢慢走回一锅端。
忙到下午,方化简也回来了。
他最近一直在许典那帮忙烧炭,说是在方宅住,其实在许典府上住的时候还比较多。
考虑到这两人现在的情况,方城仕也没阻止。
两人成好事才是他乐见其成的。
因为明天就要回方家村忙活秋收,不得已方城仕才把人喊回来。
方城仕给他端了碗红豆薏米粥,说:“待会你再去买两头牛。”
方化简狐疑地说:“要这么多牛做什么?”
方城仕说:“有用,你买就是。”
对于他的决定,方化简大都是顺从较多,所以这回尽管是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他也没追问。
方化简说:“这回一共烧制出了五百多斤木炭,二少打算先在青云镇卖,如果销量可以,他再决定往隔壁几个镇和县上销。”
方城仕说:“改天你让二少送一点到店里,时候过了,糖水不好做,忙完秋收我们就改店。”
“成。”
方城仕悄咪咪地八卦:“话说回来,你和二少到哪个地步了?”
方化简一下就掉线了:“什。。。什么到。。。到哪一步了?”
方城仕惊讶:“你不是吧,我就这么一问你就怂了?”
方化简也小声问:“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唔。。。我们应该没想岔。”
为了证明他们心有灵犀,方化简瞬间脸色爆红:“我们没什么。”
“。。。”操,见鬼的没什么。
等方化简把牛买好,方城仕就让他先牵着两头牛回方家村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城仕把牛车弄好,准备去集市买菜,结果出发的时候感觉到牛车一沉,回头一看,祚烨稳稳当当坐在上边。
方城仕的眉头不用他指令就皱了起来:“下去。”
祚烨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没这么脆弱。”
方城仕瞬间就说不出话了。
祚烨继续说:“我是你的人,跟祚家没半点干系。”
很好,小弟弟成功地说服了方老板。
方城仕面无表情地坐回去,赶牛车。
祚烨知道他在气头上,也不敢往跟前凑,就做个贴心的小尾巴。
到了集市,不用方城仕说,他自己去买肉。
方城仕跟在他屁股后面付钱。
到了地里,方城仕把牛车停在树荫下,给祚烨戴上草帽。
这是他在夏末让福叔等人赶制出来的,就是料到今时会用到。
当时没料到小孩会参与,所以戴上去显得特别大,一直往下掉。
祚烨扶了好几次,甚至想摘掉。
方城仕忍着笑,故作严肃说:“给我戴着,你要是敢取下来看我揍不揍你。”
祚烨一听,果然老实了。
他甚至仰起头对方城仕笑。
草帽下的一张笑脸白的晃眼。
方城仕嘴角藏着笑,帮小孩把活结打紧了些,这回终于好过了点。
只是小孩看着方城仕的脸已经愣了。
他一直知道方城仕好看,不含女气,阳光俊朗,他一笑,整个空间都活泼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祚烨赶忙收回视线,心中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方城仕也没察觉,拿着剩下的草帽下田。
包括方世宝、方化简一家人在内,这次在田里忙活的一共有十一个人。
自古以来讲究人多力量大,他们两家的水田大都连在一起,这一会就放倒了几分地。
方城仕走下田,对方化简说:“戴上。”
方化简直起腰,小麦色的脸上都是汗:“什么?”
方化简吐槽:“你们干活都不知道找东西遮遮太阳挡挡这可怜的脑袋吗?”
方化简说:“一直都这样。”
他把帽子戴上,脑袋大就是好,一下子卡住。
“还挺有用的。”方化简嘀咕。
方城仕说:“多动动脑子会更有用。”
方化简拍他的肩膀:“别废话,赶紧把稻谷载到晒谷场去。”
方城仕给在场的每个人都分了草帽。
大家都分神那么一小会夸方城仕。
方城仕谦虚地接受了。
然后他们三个小伙子就合力把割下的稻谷弄到牛车上,载去晒谷场。
根据原主的记忆,在这个年代,脱谷还是古老的法子,要用牛拉着辗石在上面滚。
方城仕觉得这是个大工程,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去干。
他把稻谷摆好暴晒,然后抹着脑门的汗说:“等割完我就滚蛋。”
他一身汗淋淋的,也顾不得难受,想着这年代真的是苦。
方化简说:“割完还要种,你以为完了?”
方城仕对天大喊:“天啊。”
祚烨小天使说:“仕哥,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方城仕苦巴巴地说:“谢谢,我现在只想去游水。”
祚烨说:“水田那边就有一条小溪,等下我们可以去。”
方城仕关心小弟弟:“好,你累不累?”
祚烨擦了擦脑门的汗说:“不累。”
想等会就去玩水这事是不现实的,因为方城仕还负责做午饭。
他当时的内心就是握了个大草。
十一个人的饭菜做下来要人命,而且个个都是壮汉。
方城仕甩锅甩的手都酸了。
等煮完他基本没心情吃。
就算这些人再怎么夸他也拉不回他想临阵脱逃的决心。
但下午方城仕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他活了两辈子,从来没试过这么累。
他把今天最后一车稻谷晾在晒谷场,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长长吐口气,吐槽说:“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尝试虚脱是什么滋味。”
方化简问他:“不是想去游水?走吧。”
方城仕说:“你背我,我不想动。”
方化简说:“我怎么感觉你废了?”
方城仕说:“跟你没法比。”
祚烨走过来:“仕哥,我扶你吧。”
天空还有最后的余晖,山边是炸开的一朵朵金霞,像只张翅而非的巨鸟,随时都要从他们的眼底跳出。
祚烨就那样微微低着头,早上还是白的脸现在通红,带着热气,流着汗,眼神却真诚关切。
像触动了某个机关,方城仕有一瞬间的心软,他拉着小孩的手,站了起来,恢复活气:“走,哥带你去游泳。”
小溪不知从哪流出,经过这个点,形成一个潭,不深,应该才到方城仕胸口。
天还是亮的,所以潭里能一目了然。
清澈见底,小鱼在砂砾中游动。
方城仕脱了上衣和裤子,只穿着亵裤,就一头扎进了水里。
然后像条跃出水面的鱼,甩了甩头上的水,甩出一堆在阳光下折射出光彩的珠子。
他抹了把脸说:“太爽了。”
方化简也游到他身边:“你挺生猛的啊。”
方城仕没理会他,去看祚烨:“到我这来。”
他在最深处,祚烨真游过去的话,估计踩不到底。
可祚烨还是义无返顾地过去了。
在祚烨失衡的那一刻方城仕及时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把小孩拉到了自己身边。
“抱着我,没事。”
然后他把小孩放到旁边,那里底下有一个凸起的大石头,可以给小孩踩着。
方城仕问他:“怕不怕?”
祚烨摇摇头,脸上甚至是笑的。
无论何时何地,方城仕都不忘教他安全意识:“但是像这种地方,如果你不会潜水或者身高不够,绝对不能冒险。”
祚烨问:“跟着你呢?”
方城仕毫不要脸地说:“那就不一样了,我不会让你有危险。”
祚烨抿唇笑。
方化简在一边仰泳,听着他们的对话,说:“你要想想你仕哥这个老妈子不容易。”
“一边玩去。”方城仕又对小孩说:“我们潜水?”
“好。”
说完两个人就一同扎到了水底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本正经宣传安全意识的方程式老妈子。
☆、34
这一次的秋收持续了六天才进入尾声。
本来是件好事,却在秋收完成时发生了一件事。
那时是中午,他们刚从田里收工回来,所有人都在方城仕家那一角大的院子里啃着他让方年华从镇子上买回来的西瓜在闲聊。
和方志龙坐一块的人叫方庆丰,他跟方世宝是同辈,按道理方城仕还得叫一声大伯。
他捧着一块被吃了大半的西瓜,跟方志龙说:“下地的牛借到了吗?”
“哪呀。”方志龙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里的情况。”
方庆丰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地说:“我打算跟仕子借。”
方家村八十多户人家,村里就两头牛,除了个别人家里有外,他们都是要排队等。
这秋收马上就要过了,眼见就要下秧,他们还没开始翻地,心头难免着急。
“这不太好吧。”方志龙有些迟疑。
一听这话,方庆丰也有些来气,只不过他不是气方志龙:“那不然呢?每年我们都是最后面,人家稻苗都开始长了我们才播种。”
人都是有私心的,村长肯定会把牛先安排给他的亲戚好友。
像他们这种要关系没关系,要脸面没脸面的只能探着脖子等。
脖子都快跟秧苗高了才看到牛的影子。
方志龙也有些动心,主要是经过这些日子相处,他们知道方城仕是个热心的人。
好说话,上道,不占便宜,大方得很。
方志龙小声问:“你打算怎么说?”
方庆丰也小声道:“我想晚上跟他说,你看怎么样?”
“行。”方志龙点点头。
只是还没等到他们两个开口,就见方招生走进厨房,没一会就传来方城仕的声音。
“行啊,等明天收完最后几分田,你把牛牵去就是。”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同一个意思,居然被方招生抢先了。
他们两个也顾不得吃瓜,纷纷站起来。
方城仕正好从厨房出来,这样碰巧和他们打了个照面。
方城仕用围裙擦了擦湿漉漉的手,笑着问:“两位伯伯也是为了牛的事吧?”
两人被点破心思,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