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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方城仕的每一个词都挑不出错处,还说得像方刘氏无理取闹。
而他非但不计较她伤了家仆,还愿意继续孝敬方刘氏,可以说明他是多大度的人。
但方刘氏做了什么?她回到方家村后就往方城仕身上泼脏水抹黑,怎么难听怎么来。
现在大家脑海都还有深刻的记忆。
方刘氏的为人大家不是不清楚,只是都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戏看则看的心态。
而且不少人是真的心怀嫉妒,能让方城仕不舒服,他们就会舒服,他们不觉得这不对,反而应该如此。
只是这会有几个年纪大一点的妇人,想到方城仕也才半大,不仅要持家还要照顾弟弟,真对他生出几分心疼。
这一衬,就当真是怎么看方刘氏都觉得她里外不是人了。
其中一个就说方刘氏:“你做人家大伯母,平时不见你怜惜两孩子就算了,怎还反过来压榨他们?仕子也不容易。”
方刘氏当即就吼道:“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我家什么情况,有这个闲钱去帮衬他们?”
那人莫名其妙被吼,也不高兴了:“没这个心去帮衬你就有这个脸去管仕子的钱袋?我服你是真敢想。”
方城仕是乐意看狗咬狗。
但是有外人帮忙说话,这感觉还是方城仕第一次品尝,于是他多看了眼那妇人。
那妇人感觉到方城仕的目光,对他点点头,又对方刘氏说:“上次你家大余进山采药卖了两百多两这事还是仕子帮的忙呢。”
她对方刘氏以德报怨行为的不耻是纤毫毕现。
方城仕这时候来一句:“嗐,都是自家人,哪会计较这么多。”
看吧,他就是这么傻,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祚烨也是很服气地看方城仕,他这会觉得他仕哥戏好多。
奸诈的有点可爱。
方刘氏嗤笑一声:“你们可千万别给他骗了,大余说那日从山里出来,他可是亲眼看见仕子和小简两人又折了回去,整整比他们晚了一天才回来,之后就在镇上买房了,他带大家进山不是寻思帮你们挣钱,而是堵你们的口呢。”
方城仕面对如炬目光,只是淡然地耸耸肩:“我折回去是想采些草药,那些天光顾着帮几位叔伯找值钱的宝贝了,我和小简什么都没碰。再说了,一个山头能有多少人参灵芝?我们在山里兜了三天才遇到那么点,就那么一天我就能找到了?”
这里边就有那些人的妻子,听见方城仕的话,不由得帮他澄清:“我家那位的确是这么说的,仕子和小简是丁点都没碰,全采的草药。”
方城仕这时再加一句:“大伯母你气归气,也不能随便乱说啊。”
他都不好意思用挑拨离间这词,深怕自己说的太直接,让方刘氏抓到把柄。
毕竟他刚把局势稳住,有利于自己。
虽然没说,可不妨碍方刘氏听懂,她直指要害地说:“那宅子可不是一二百两就能买下的。”
方城仕露出大白牙,状似无害地笑了笑:“是不够啊,我用之前剩下的钱再跟小简和宝伯他们借了点凑的,所以你让我拿钱我是真的没钱。”
还有这一出呢,众人看方刘氏的眼神又变了。
方刘氏又给他打了耙,这会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偏偏祚烨这时候还补一句:“所以仕哥你千万不要怪大伯母,她在家砸东西也不是故意的。”
方刘氏气了个仰倒。
方城仕简直要给祚烨点赞,侧身背对着方刘氏她们,偷偷地冲祚烨眨了眨眼,竖起大拇指。
祚烨会心一笑,却又觉得不够矜持,只小幅度地扬了扬唇。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长一点的,再说说虐祚成的事。
可头疼的不行,还是明天来吧。
☆、37
这场交战暂时以方城仕一方胜出而落幕。
因为打了场胜仗,所以两人都充满了力量,干活速度直接翻倍,没一会就把脱下来的稻谷用箩筐装好,盖上防水的布。
做完这些,两人就回家折腾晚饭了。
闹腾了几天的家忽然空阔下来,两人也没觉得突兀,反而享受这股宁静。
回到家,一人起火,一人淘米煮饭。
方城仕洗菜的时候,突然对祚烨说:“娶妻当娶贤,这种女人我们招架不住。”
祚烨正在给他打水,乍然听见这话,手中的木盆差点没拿住。
只是他很快镇定下来,虽然心跳还有些慌乱,可脸上却是绷住了,祚烨状似不解地问:“仕哥你想成亲了?”
方城仕嗤了声,说:“是钱不好花还是生活不够美?我要往这火坑跳?”
他说的是心里话,虽然内在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可方城仕真的没想过要结婚。
祚烨转过身,背对着方城仕松了口气,又问:“仕哥,你以后想娶男媳妇还是女媳妇?”
他年纪虽小,可心态不小,知道关于方城仕的爱好是好友才会问,这一句才更像他这个“弟弟”问出口的。
方城仕没有正面回答他:“放心,不管娶谁我都对你好。”
祚烨抿紧了唇缝,才没让那句能把方城仕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话飘出来。
许久没听到他说话,方城仕抬起头,正好对上祚烨低垂下来的眉眼。
以为他是在为未来担心,就忍不住停下手里的活安慰他:“怎么了?不信我?”
必须得说一句,他这种gay式的直男思维会害他不浅,而他还完全没有察觉。
祚烨用那双湿漉漉的眼望着他,很认真地说:“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吗?”
估计小孩还没长大,不知道有句话叫“大人不想说,小孩别哔哔”,所以直接是可爱,也会让人无奈。
方城仕就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现在深刻反省自己不应该嘴欠。
他不想告诉小孩,又不忍心拒绝,一时间还真把自己难住了。
祚烨见他这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这时又长大了,知道退一步:“不想说就不说吧,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你的表情语气和你的话完全呈现两个意思啊小弟弟。
养娃半载,方城仕还是第一次切切实实、明明白白地体会到作死是什么。
祚烨没再理他,把水给他装好,迈步去了厨房。
方城仕觉得气氛有点怪,又不知道怎么打破,只好快点把青菜洗好,炒菜吃饭。
到吃完饭祚烨都没再跟他说一句话。
方城仕以为他要别扭一晚上,结果洗完澡他又变成那个黏人的小孩了。
祚烨拿着药酒,对刚洗完澡的方城仕说:“仕哥,帮我擦药。”
方城仕正在擦头发,听见这话赶忙把毛巾扔下,走到床边。
小孩脸上还带着明晃晃的伤,一见到那片青紫,先前的什么破事方城仕都扔到脑后了。
方城仕用着小孩能承受的力道在给小孩擦药:“等明天回了镇上,让何大夫给你看看。”
祚烨不方便说话,只能拿眼神示意方城仕没这个必要。
方城仕拿出大哥的威严:“听话。”
祚烨又不理他了。
吃了早饭,两人就随便收拾收拾准备回镇上。
启程的时候方化简也来了。
这次他们回去镇上就要开始忙活另一件事。
到家后方城仕放下东西就领着祚烨去永安堂。
何大夫里里外外,认真又仔细地检查一番,直接对方城仕道:“破了点皮你也往我这带,没事找事呢。”
方城仕笑呵呵地说:“这不也好多天没见您了嘛。”
何大夫怼他:“还好意思说,好好一个娃,给你带两天就成了这幅模样,怎么做人家哥的?”
祚烨为方城仕申辩:“这不怪仕哥,是我要打架。”
何大夫就说:“看看人家小烨多维护你。”
方城仕能怎么办?乖乖认错呗:“您老教训的对,是我的失职。”
何大夫看在他态度良好的份上,点点头:“你既然对人家好,就要从一而终,不然半途而废,这比不给人家希望更残忍。”
方城仕怎么就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呢?
何大夫没等他细想,挥手赶人:“行了,没啥大事,回去接着擦药酒就行。”
方城仕带着祚烨与他告别。
从永安堂出来,方城仕问他:“我要去店里,你回家还是?”
祚烨想到了祚美,说:“我回家。”
方城仕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去吧。”
祚烨嗯了声,与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到了一锅端,方城仕向杨理询问了这些日子的人流情况。
不难得到少了三分之一这个回答。
最后,杨理委婉地说:“这才十月,就失去这么多人流量,等中旬一过,只怕会遗失更多。”
方城仕点点头,说:“没事,我再想想。”
杨理一听就知道他是有打算了,于是他简简单单应了声就不再过问。
过了一会,方城仕还没见方化简的身影,就知道他是跑去找许典了。
果不其然,卯时一到,并肩的两人就准时出现在门口。
这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的姿态,让方城仕都忍不住酸一句:“方化简你能耐了啊,还知道自个姓什么不?”
许典笑道:“若我在眼前小简还想着其他,我就该生气了。”
方城仕被他齁的牙酸:“你两有本事谈恋爱,有本事把证拿了。”
方化简露出不好意思的模样:“这么多天没见。。。”
许典却是道:“唔。。。这个该考虑了。”
撑着下巴的方城仕差点没一巴掌把自己的脸打了。
连方化简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许典。
两人都有被雷劈了很惊讶兼回不过神的神情。
许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落在方化简身上,他撇了撇嘴,说:“你不会觉得我们这些日子是在玩玩吧?”
他这张脸太好看,所以做什么表情都栩栩如生,这会心疼到要哭出来的模样也是极唬人的。
方化简一看就乱了:“我是怎么想都不敢这么想。。。我喜欢你,想照顾你一辈子,更想娶你,可是。。。我不够钱。。。”
这表白带着股喜剧色彩是怎么回事?方城仕一个没憋住,笑了:“哈哈哈哈。。。这个梗能让我笑一年,哈哈哈。”
连许典都给他弄得哭笑不得:“你是差多少?我有这么贵吗?”
方化简不知道他在说笑,是极认真地回答:“你很贵,因为你是珍宝,许家是名门,你又是许夫人的宝贝,你贵的理所当然,我现在只有一千多两,我想娶你,想养着你,这么点钱不够。”
小伙子虽然耿,可心里明镜似的,看得很通透。
方城仕觉得自己再笑难免打击兄弟的自尊心,揩去眼泪,说:“那我们来谈谈生钱的法子。”
许典心里感动地一塌糊涂,这时极为艰难地将注意力从方化简身上扯到方城仕身上:“上次弄出来的那五百多斤木炭已经售空,价格定在九十文一斤,目前情况还不错,这次我打算加大生产。”
新鲜出炉的东西贵自然是有道理,而且许典把价钱定这么高一定有他的想法,方城仕既然打算不插手,那就一定不会过问。
他从柜台后走出来,坐到他们对面,说:“我打算把糖水改了卖麻辣烫和烧烤。”
方化简和许典都面露疑惑,等着方城仕解释。
方城仕就顺道解释了,然后说:“但如果是这样,一锅端的面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