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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一定搞事。
☆、50
镇上老早就响起炮仗声。
那时方城仕还在被窝,祚烨已经吃完早膳,回房见方城仕还睡,就坐到床边,伸手去推方城仕的肩膀:“仕哥,起来了。”
摇了两下,方城仕睁开眼,沙哑着声音问:“什么时辰了?”
祚烨说:“刚过辰时。”
方城仕唔了声,用手盖着眼,说:“小简去迎亲了?”
上半边脸被盖住了,只剩高挺的鼻梁和浅红的薄唇。
这个角度使得那张脸充满神秘,祚烨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心神。
方城仕等了会没听见声,放下手去看他。
他的手一动,就像拨开时间的针,让祚烨回过神来,他及时挪开视线,掩下慌张:“去了。”
方城仕前世参加过朋友的婚礼,还是以伴郎的身份,知道结婚这两个字下多得是折腾。
他翻个身,背对着祚烨:“我再睡一会。”
祚烨无奈:“仕哥。。。”
方城仕说:“时间还早。”
祚烨瞧了瞧屋外的太阳,把还早这词揉碎吞下肚。
方城仕赖起来的时候就没人能劝得动。
方城仕听着脚步声起、关门声落。
等到睡醒,已经过午时。
方城仕这回没再拖,穿上新衣裳,束好头发,慵懒藏在那副好皮囊下,俨然是个翩翩少年。
吃完午饭,方城仕坐在正厅,听福叔念礼单。
出手很大方,珍珠玉石不说,方城仕还准备了二百两银子。
就用个箱子装着。
他这么做是为了给方化简撑面子。
等福叔念完,方城仕说:“你再准备五坛青梅酒,一块带上。”
福叔点头应下。
他怎么说也是方化简的好兄弟,自然不能等时辰差不多了才去。
吩咐完这些,方城仕就先去方化简家了。
到了方化简家,被方化平欢欢喜喜地迎进去。
方城仕开门见山地问:“平哥,有要我帮忙的吗?”
方化平说:“你只管坐着就好。”
对于方化平他们来说,方城仕就是他们的福星。
自从跟着方城仕做事后,他们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好。
知道方城仕过来了,方父方母也到了前厅。
今天是好日子,他们都穿得喜庆。
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两老把新衣服往身上一套,人都不知道精神多少。
方城仕还注意到方母涂了淡妆。
估计就是抹了点胭脂。
方母注意到方城仕目光,露出羞赧的笑:“丑人多作怪,让你见笑了。”
方城仕笑着说:“谁说的,不知道多好看,人都年轻了,跟铃姐站一块就像姐妹。”
方化铃正好进来,听见这话,也笑着说:“你这嘴巴是抹了蜜吧。”
方城仕说:“不信你问问宗伯。”
方宗是个老实人,听到调侃就脸红了:“你娘上次涂胭脂,还是嫁给我的时候。”
方母也脸红,大家都哈哈笑。
没过多久,方家村的客人到了。
到底是从那块旮旯出来的,谁都没办法撇开,除非他们离开了青云镇。
最先到的是方化简的各位叔伯,这些人自有方化平等人接待,只有方世宝来的时候,方城仕才掀了掀眼皮。
这么个热闹场合,小孩子早就闹成了一团。
只剩大人坐在一块。
方如珍说:“上次看了下,小简这宅子好像和仕子家差不多。”
方城仕说:“差不了多少。”
方如珍他们平时基本没到过,上一次是去年方化简请搬家酒的时候。
方年华说:“时间过得真够快,一眨眼小简都要成亲了。”
几乎逢年过节,人聚到一起,总会有这么句感叹。
方城仕笑说:“伯母是不是想做奶奶了?”
方年华也笑:“我想啊,可你珍哥不争气,到现在也没给我找个儿媳妇。”
方如珍说:“娘,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方城仕说:“缘分还没到。”
方年华意有所指地说:“是缘分没到还是你哥不上心,我就不清楚了。”
就算方城仕最近都在县里,也不妨碍他听一耳朵的八卦,听说方如珍跟镇上某一个杂货铺的千金对上眼了。
果然,方如珍被抓到小尾巴,整个人都慌了:“我哪不上心了?”
方年华激他:“我是没看出来,我只知道那姑娘多得是人喜欢。”
方如珍果然被激到了。
方世宝说:“行了。”
他一发话,两母子偃旗息鼓,再不敢吭声。
方城仕也就把这话听听,并没有挑事的欲望。
他静静地听着外边的人声鼎沸。
婚礼讲究的就是个热闹。
方化简在镇上的亲朋不多,除了方宅众人,就是何大夫和周啬夫,还有一些生意上朋友。
大多方城仕都认识。
而许典那边,来得人可不少。
他出身许家,自小交涉的都不是一般人。
本镇的自不必说,还有隔壁镇,连县城的几位都来了。
他们没有一见如故,是后边那几个月的来往积攒起来的交情。
关系也没亲密到称兄道弟,就是比一般朋友亲近些。
这些人中有一个自来熟,名唤蔡司。
他让家仆把贺礼抬进去,就勾住方城仕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今天的主角可是我们的兄弟,怎样?要不要闹上一场?”
方城仕笑说:“你不怕二少削你?”
蔡司说:“你别怂啊,这多没劲,不闹洞房能是成亲吗?”
方城仕也不想扫他的兴,就说:“行,但是不能太过分,我们的日子可还在后头。”
他这是在暗示,蔡司也听明白了,就说:“放心吧,不会让大家难堪的。”
方城仕看着其他人:“可得把他看住了,不然遭殃的是我们。”
其他几人但笑不语。
看样子方城仕猜出来这些人是前边就通过气了,都一个心思。
祚烨到的时候,客人已经基本到场。
所以方宅抬着东西进来的时候是在众目睽睽下。
蔡司等人以为他们送的礼已经惊人,结果看到方宅那份,才知道什么叫财大气粗。
祚烨把这一切做完,走到方城仕身边,乖巧的叫人。
蔡司等人见到这么个小美人,也纷纷露出惊艳。
蔡司对方城仕说:“这是你弟弟?”
方城仕嗯了声。
蔡司说:“我以为二少就已经是惊为天人,你弟弟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他人也附和。
方城仕说:“他还小。”
意思是以后会更漂亮。
蔡司问:“十几了?”
“十四。”
蔡司啧了啧:“要是大个几岁,我肯定追求他。”
方城仕对祚烨说:“来,谢过蔡公子的不追之恩。”
蔡司捶他:“你欠揍啊?”
祚烨没有这么做,而是拱手行礼:“小弟见过几位大哥。”
蔡司皱起来的眉眼顷刻被安抚下去:“还是弟弟懂事。”
方城仕搭着祚烨的肩膀,说:“叫了弟弟就得有大哥的样子,可不能欺负他。”
蔡司是个人精,这几个人又以他为首,他听明白方城仕的袒护,当即把腰间那块玉扯下来,送给祚烨:“大哥送你的见面礼。”
祚烨不敢接受。
方城仕对他说:“蔡少一番好意,收着吧。”
祚烨这才敢接:“谢谢蔡大哥。”
蔡司笑着说:“这孩子不错。”
长得好,脑子也伶俐,讨人喜欢。
方城仕对祚烨说:“去看着小祖,别让他惹事。”
祚烨点点头,对蔡司等人行礼:“几位大哥慢聊,小弟先走一步。”
蔡司对他摆摆手。
祚烨走后不久,又传来一道声音,是县太爷府中的管家,他来送礼。
这一幕在人群中引起不小的波动。
方城仕却是知道这是上次老夫人的生辰结下的善缘。
方城仕请管家留下来吃酒,恭敬地把人请进厅里。
没过多久,迎亲队伍也回来了。
穿着大红喜服的两位主人公骑着高大的马。
一位高大英俊,一位温文儒雅。
羡煞旁人。
一系列套数走下来,最后是拜堂。
礼成之后,响起了掌声。
黄昏到临,酒宴开席。
方城仕和蔡司等人坐在一起,新人敬酒的时候他们没有为难。
大家都心知肚明,把戏还在后头。
其他客人开始散场,方城仕亲自把县太爷府上的管家送出门。
而他们这一桌留到最晚。
那时候的许典和方城仕都喝了酒,身形是稳健的,还没醉。
许典一身红衣,眉眼妖冶,像个妖精。
方化简也一身红,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英气迸发。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新人身上。
谁都没看到祚烨忽然走了过来。
他扯了下方城仕的袖子:“仕哥。”
方城仕回过头,看到他:“你没回去?”
这时天都黑了,只有烛光。
祚烨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还有他泛着红潮的脸:“我等你。”
方城仕低声说:“听话,先回去。”
祚烨不吭声,就站在他旁边。
方城仕还想再说,蔡司却开口了:“送入洞房都喊完了。。。二少,怎还不走啊?”
许典笑了声:“都在这等着我呢。”
蔡司说:“可不是嘛,兄弟成亲,我们哪能不表示表示。”
有人附和:“对啊,为这一天我们都等一年了。”
许典说:“不悠着点?你们可都在后头。”
蔡司是跟闹洞房杠上了:“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着什么急啊。”
许典笑了声:“这是没得商量了。”
蔡司耸耸肩,无声表明一切。
方化简抓住许典的手,脸红红地说:“没关系。”
面对爱人,许典一身强硬是化成了水:“你啊。”他又看蔡司:“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好久,给点面子,我以酒赔罪。”
蔡司老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那还等什么啊。”
许典拗不过他们,只好转移阵地。
方城仕走不掉,只能跟上。
祚烨紧随着他。
到了新房,蔡司就原形毕露了:“来来来,衣服先脱一个。”
许典跟着他们见识过,知道这帮人的疯狂,头疼的掐着眉心。
方化简是人生第一次,他的脸本来就红,这会要滴血了。
蔡司说:“反正等会都得扒了,你们先互脱。”
方城仕见上来就这么猛,也有点呆,回头看祚烨居然还跟着,更是雷劈了似的:“你这熊孩子。。。”
祚烨还没搞懂,就见许典和方化简已经互解腰带了——“他们这是。。。”
方城仕额筋凸起,忙用手把祚烨的双眼蒙住。
新人已经脱下红衣,这会天气还热,穿得不多,脱了一件下边就是同颜色的里衣。
蔡司喊得更凶:“别愣着,继续啊。”
许典咬着牙说:“别太过分。”
蔡司说:“这才刚开始呢。”
刚开始方化简就已经招架不住了,天知道他这会是什么情况,只好把视线转到方城仕身上。
方城仕接收到了,也清楚兄弟现在的尴尬阶段,真怕蔡司还让他们往床上滚,再做点少儿不宜的东西,他只好说:“不闹也成,你们亲一个,亲一个我们就走。”
他这是在给许典找台阶。
蔡司瞪了眼方城仕,在许典开口前说:“要亲嘴,亲额头脸颊都不算。”
这帮人和方城仕印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