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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宝很期待大家能有中肯的评价,“味道怎么样?”
“挺好的。”易天朗第一个回答。
“还行。”刘季阳冲珍宝笑了笑。
“就。。。”易天朗不等张三吐出下一个字,果断打断:“多吃菜,少说话,多一个字就多夹一口。”张三听了赶紧闭嘴。
接下来,在易天朗的夺命连环催下,四个人囫囵吞枣地把那两道菜吃完。易天朗这才如释重负地吩咐小红,“菜都上来吧,伺候王妃用膳。”
已经猜出易天朗意图的三个人,在心里把王爷横竖剐了几十遍。
第22章 二十二
饭后,珍宝自去洗漱,易天朗四人到书房喝茶。
“我说你怎么忽然良心发现,请我们吃饭了。”刘季阳鄙视道,“合着你是自己吃不下珍宝做的糊菜,让我们帮忙来了。”
易天朗喝了一口茶,咂咂嘴,“好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忍心看我自己天天吃糊菜吗?再说,后来上的菜不都挺好的嘛,白吃还不付出点代价啊!”
董铁看穿了一切,“王爷,你这叫有福同享吗?有难同当还差不多。”到现在他还深深记得,最糊的那一口,勉强咽下的滋味何其难受。
“你可以不满,但得憋着。”易天朗霸气地回答。
张三觉得王爷这事做得不地道,坑人,抗议道:“这就是你不对了,王爷,你这是道德,不,义气绑架。你不能因为我们讲义气,就啥‘好’事都想起我们呐!”让人吃瘪还不让人说话,最不地道。
易天朗才不听这些没用的,犀利的眼神绝对可以当作飞刀,嗖嗖地片向发小们,“别说那些没用的,你们就说,明天还来不来吧。”
在易王爷的银威下,张三很没骨气地马上妥协,“说你没义气,可没说我们不讲义气呀,当然不。。。不能不来。”有点大喘气,“不过王爷,你对珍宝是不是好过头了?就为了哄他高兴,啥馊主意都想得出来,你想坑人就坑自己好了,还每回都捎上我们!”张三摇摇头,沦为妻奴的人,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说真的,王爷,你到底当珍宝是什么?虽然你们拜了堂,可你当时说就当是拜把子了,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吗?”刘季阳还记得当初易天朗接受珍宝时私下里说的话,虽然自己不赞同,可也不能真的去强迫王爷,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还要两情相悦才好。
“我是这么想的,嘘!”易天朗站起来,跑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下,这才回来放心地道,“当然是当兄弟了,否则还能是什么。”话出了口,心里却总觉得有点不安,感到丝丝的愧疚。
董铁质问:“咱们也是兄弟,咋没见你对我们也那么好?”
易天朗眼睛一瞪,“能一样吗?咱们这是青梅竹马、狐朋狗友、狼狈为奸、沆瀣。。。”
“停!停!王爷,你这都是什么词儿?就没多少能听的。”董铁打断了易天朗的胡诌。
张三意犹未尽,继续戳穿易天朗,“王爷,兄弟也不能这么惯着啊,怎么没见你这么惯着我们。”
易天朗哼道,“我要这么惯着你,你还不得飞上天?”
“我觉得你对珍宝还是不一样的。”刘季阳很想弄明白易天朗的心思,也想帮易天朗弄明白。
“我不知道,可能是拜过堂的原因吧,总觉得跟他很亲近。”易天朗难得地认真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内心,不过没得出什么结论。
张三不太习惯易天朗严肃的样子,“甭琢磨了,反正谁都知道珍宝是你王妃,再说,你们吃了心意果,这辈子谁也别想离开谁,管它到底是什么关系,在一起开心就好。”
“都是意气风发少年人,花开堪折直须折,今朝有酒今朝醉,想那么多干嘛,活个快乐人生才不枉世间走一回。”董铁历经生死,早活明白了。
四人正说着话,珍宝掀了帘子进来,“你们说什么呢?”看见他们居然能老老实实坐着喝茶聊天,着实惊奇。
“珍宝,来,今天咱们玩投壶,这不正等着你嘛。”易天朗笑着拉过珍宝,让细伢摆好投壶的用具。
几个人玩至天色大黑,都尽了兴,这才心满意足地各自回去。
第23章 二十三
接下来的一个月,张三、董铁、刘季阳,雷打不动地每天准时到闲王府报道。
这天,张三拢拉着眉毛,一脸悲愤的难民样,惨叫道:“王爷,珍宝还没做够啊,这都吃一个月啦,吃糊菜还有没有尽头啊?”
“是呀,王爷,我现在中午都不吃饭了,就等着饿急了,晚上才能啥也不管地吃下去。”董铁也表示快挺不住了。
易天朗满不在乎,“吵什么吵?你们才吃一个月,我都吃一个月零五天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张三奋力斗争,“王爷,珍宝是你王妃,你愿意哄着,我们管不着,可你不能老拿我们当垫背的呀。”
易天朗睨着眼睛问,“珍宝是不是你们的兄弟?”
“当然是了。”原则问题,张三毫不含糊。
“那就接着吃。”易天朗一锤定音,“就你事多,你看刘季阳,人家也吃了这么多天,二话都没有。”王爷觉得有必要表扬一下,拉拢一个同盟者。
刘季阳有些不好意思,“王爷,我中午也没吃饭。”
易天朗极度鄙视,鼻子一哼,没义气的家伙们,“行了,都别哭丧着脸啦。想不想知道今天珍宝做的什么?”为了平息众怨,易天朗决定提前透露今天的主菜。
“做啥?”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秋高气爽蟹黄肥,告诉你们,今天珍宝做的是烀螃蟹。”为了挽救发小们节节溃败的食欲,易天朗可是出了血本。
发小们听了纷纷表示满意,“这还差不多。”
“螃蟹来啦!”丫环们捧着满满三大盘子,红通通,热乎乎的螃蟹进来,鲜美的味道直扑进鼻里。
懂铁吸了一下口水,“好大的螃蟹啊!”抓起一只,却陡地发现蟹肚、蟹脚上沾着些黑色焦糊的东西,闻了一下,确实有点糊味。
珍宝见了,忙道:“水都煮没了才出的锅,熟了。”
易天朗也拿起一只,只见八只细腿上沾满黑糊的焦色,看来这批倒霉的螃蟹生前一定是先在煤灰里趟过,然后跋山涉水进了珍宝的锅里,带着来不及洗刷的泥腿子,英勇就义了。易天朗欲哭无泪,多好的螃蟹啊,又肥又大,就是遇人不淑,落在珍宝手里了,还不能抱怨。易天朗稳了稳心神,含笑问珍宝道:“你这是第一次做螃蟹吧,怎么知道它是不是熟了?”
珍宝点点头,“嗯,第一次做,放了不少的水,煮的时候,我还用筷子扎了好几次呢,都没有扎透,小红说这是长的硬壳,扎不透的。最后水没了,又闻到些味道,这才确定它做好了,放心吃吧,肯定熟了。”珍宝细心地解释了一遍。
嗨!挺好的螃蟹,只能吃烤蟹了!易天朗心里哀叹一声。不过,好在糊的不多,还是很有滋味的。
珍宝第一次吃螃蟹,有样学样,手里拿个蟹钳一下下地敲,小红在一旁边指导边帮忙。易天朗瞧他二人忙得有趣,不声不响地剔了一壳蟹黄给珍宝。
珍宝吃了,品味了一阵,抬起头道:“很好吃,真的有种很特别的味道。”又觉得表达得不够,眨着眼睛,想着用什么词语形容一下才好。
“这个味道就叫做鲜美。”易天朗拍拍他的肩,替他说道,“海里的鱼虾味道都很鲜美,螃蟹尤甚。”
“的确,中秋时节的螃蟹最是肥美。王爷,要不趁着螃蟹上市,以后每天只要请我们吃这个就行了,就别辛苦王妃做菜了,既省事又好吃,何乐而不为呢?是吧王爷?”董铁冲着易天朗挤挤眼睛。
易天朗大力掰下一只蟹脚,“你睡醒了吗?是不是还做美梦呢?还要每天都吃,知道今天这一顿花了王爷我多少银子吗?一百多两!我铺子里得卖多少胭脂、绸缎?”易天朗话锋一转,“不过——”狡黠笑道:“每天请你们吃也不是不行。”
“真的假的?”发小们难以置信易王爷如此痛快。
“你掏钱,我请客!”
“切!”提到钱这个敏感话题,在座发小都下意识地捂紧腰包。
“别打我主意。”刘季阳上一秒还在瞧别人的热闹,下一刻不得不捍卫自己的钱袋。
易天朗一脸悲愤,“我怎么就交了你们这几个见利忘义、过河拆桥、厚颜无耻。。。”
“王爷,你就别搜肠刮肚了,天天就那几个词,你不腻我们都腻了。”张三堵住易天朗说了一半的话。
珍宝瞧着他们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地斗嘴,笑着递给易天朗一杯水,“王爷,你们还要舌战多少回合?”
易天朗接过喝了一口,“王爷我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说完又一把搂住珍宝,将头靠在他肩上哭诉道,“珍宝,还是你对我最好,这几个人良心都让‘大黄’吃没了,整天就知道算计我,打击我。亏得我一片冰心在玉壶,挖井不忘一块儿喝水的人,真是太让我失望,太让我伤心啦。”
“珍宝,我们也要喝水。”张三看不惯易天朗,挺大个的王爷还好意思撒娇!
易天朗继续搂住珍宝,“别理他。”
珍宝笑着推开易天朗,给每个人都倒上一杯水,“你们怎么总是吵嘴?还这么乐此不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关系很恶劣呢。”珍宝对易天朗和他发小们的相处方式很是无语。
“这是我们增进彼此感情的独特方式,虽然语言暴力了点,不留情面点,但这不是为了锻炼抗打击能力嘛,我们的脸皮之所以能够让柳将军百步穿杨的铁箭都穿不透,全靠我们过硬的心理素质,这与我们平日里的互相锤炼是分不开的。”易天朗解释道。
刘季阳掀了一只螃蟹,将满满的一壳蟹黄递给珍宝,“别管我们,我们在一起就不能好好说话,习惯成自然了。”
张三回忆了一下,“还真没想出来哪一次不是这样的,就连在海上遇到风暴的生死关头都是这么过来的。没办法,打小这么一起过来的,凑合混吧。”说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也掀了一只蟹壳递给珍宝。
董铁见了,也剔了一壳蟹肉递过来。
珍宝忙不好意思地道谢,“你们吃吧,我自己能行。”
易天朗却不以为然,“给你就吃,用不着跟他们客气。”
张三笑着啐道:“这也就是珍宝,换成王爷,才没人惯着呢。”
就这样,四个人在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明刀暗箭、最好不见的友好气氛中结束了这顿饭。
临出门前,张三悄悄拉过易天朗,“王爷,你能不能劝劝珍宝,别再做菜了,他这以糊为熟的标准,咱啥时候能吃点正常菜呢?你行行好,想个办法吧。”
易天朗看着张三无比期待的眼睛,有点无奈,“你就不能再将就一阵?等他的兴致没了,自然就不用再吃了。”
“不行,将就不了了,你闻闻,”张三把袖子举到易天朗的鼻子下,“我身上都吃出糊味来了。”
易天朗扒拉开眼前的胳膊,“去去去,你几天没洗澡了?哪里就是糊味了。”
“想个办法嘛!”张三豁出去了,拽着易天朗的袖子嗲声嗲气地摇晃。
“恶心死了!”易天朗一脸厌弃。
“行不行嘛——”张三死猪不怕开水烫,为了自己的舌头和五脏庙,今天说什么也得让易天朗屈服,“行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