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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帮我搽干净了手,漫不经心地说:“他竟然允许你来这里?”
“他?”
“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张宗仆。”
我看着这个人,悬着的心渐渐放下,至少他现在看起来并不想伤害我。
“你是人吗?”
他握着我的手,笑道:“当然了。”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似乎是想了想,才说:“因为我无处可去。”
“是老板娘把你关在这里的?”
他摇了摇头:“与她无关,我只是借住而已。”
“可是,你怎么也叫张宗仆啊?”
“因为我就是张宗仆。”
我摇了摇头,说:“张宗仆不是你这样的。”
“那么,张宗仆是什么样的呢?”
我被问愣了。
他继续说:“假如这世上有两个张宗仆呢?”
我一时间难以接受,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让人不忍拒绝的诱惑,让我实在无法反驳,一时无语。
他笑了笑,继续说:“你比较喜欢哪一个张宗仆?”
我还是没有说话,不是不想伤他的心,只是怕说错话被灭口。有一句话叫先入为主,张宗仆在我心中是一个温暖木讷的正经人,不是他这样的轻浮不着调。
虽然我有时候很嫌弃张宗仆的呆板。
“我……我该回去了。”我想要抽开手。
他却并不打算放开,“你要走,不问问我的意思吗?”这一次他没有笑,浑身笼着一层霸道之气。
我心中震了一下,“那个……我跟老板娘是朋友,我消失了,她……她会着急……”我越说越小,说到后来连我自己都脸红。
忽然,就听一个声音从密道口处传来。
“那妮子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半夜妨碍老娘睡美容觉!”
是谷梁燕!我心里大喜,也不介意她说话打脸,连忙喊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密道口出来两个人,是谷梁燕和张宗仆。他们根本没有上树,而是纵身一跃,直接从洞口处跳了下来,稳稳落在沙潭边上,看得出来,两个人的身手都很好。
张宗仆完全无视我手舞足蹈的大呼大叫,淡淡地说:“她虽无关紧要,那张《三界九地之图》却不可有失。”
我心中凉了一下,也实在是没脾气,事情搞成这个样子只能怪我自己……还有宋林泉。看他不想理我,就继续大叫了两声。
哪知他就像没看见我一样!
我去!还拽上了,我打算发挥没脸没皮的精神,喊到他回应我为止。
谷梁燕几个纵身借力,轻巧地翻身跃上东北角距离地面两米高的格间上,在里面看了看,然后凌空一翻落回地面,慢悠悠地说:“东西没丢。”
我感到有些奇怪,谷梁燕也太不把我当做外人了,按理说那物件所在算是很机密的,怎么就这么不避讳我?
一想到这,我忽然心中一沉!老板娘不介意我知道这个秘密,难道是因为,她没打算让我再走出去?
我闭上了嘴不再喊张宗仆,立即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现象,自始至终,老板娘和张宗仆都没有看我一眼。
就好像……根本没看见我一样。
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是……他们好像看不见我!
我猛地转头看向红衣人,他正神态自若地看着张宗仆。
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冷笑!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看不见我?”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
他依旧看向张宗仆,淡淡地说:“我说了,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
“时间……没有意义?”我琢磨他这句话的意思,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词。
四维空间!
据说,人眼只能看到三个维度,其实只能直接看到二维,第三维只能通过视差来间接观察。人是不可能从第四维观察物体的。
难道我现在陷入了一个四维空间?巨大的恐惧使我整个人都忍不住发起抖。我可以看到张宗仆,可他却看不到我,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听不到,就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封锁了与外界的联系,这该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你为什么要困住我?”我冷静下来,如果这一切都是旁边的这个红衣人造成的,那我至少还有机会出去。
可如果他也是同样被困在其中……我实在不敢想象下去了。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没有要困住你,是你自己闯进来的。”
我心中一颤,忙问:“你是说……这不是你能控制的?”
他笑了笑,忽然转身逼近我,以一种极尽妖媚的语气说:“你这么担心干什么?难道我很可怕?”
我能感觉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嘴角含笑,但是他的眼睛并不在笑。
我往后面退了几步:“我不是怕你,我只是……只是不想永远被困在这里……你在这里很久了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只希望能在里面看到一丝否认的意思。可他好像根本就没听到我的后半句话,只是又笑了笑,“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此时张宗仆就站在我不远处,环视着周围的无数格间。谷梁燕在一旁说:“既然东西没问题,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是舍不得那妮子,就自己找吧,我可不奉陪了。”说着攀上一条绳索,在空中荡了荡就隐没入来时的漆黑密道口内。
我看得目瞪口呆,又羡慕无比,这老板娘果然是有手段的,几个起落的姿态实在曼妙轻盈、优美至极。想一想我刚刚费尽爬树的样子,都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真是笨拙如狗熊。
张宗仆站在边上抬头仰望楼上格间,我心急如焚,脑子急转琢磨该怎么办才好。为什么我可以听见他说话,而他却听不见我说话呢?
如果我现在所处的真是一个四维空间,那倒真是能解释。在高维空间总是比较容易观察到低维空间的全貌,而低维向高维却并不容易。
通俗一点说,我现在看他就是上帝视角。
可是,想明白这点有什么用?我把刚刚从洞口处进来,一直到现在的情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琢磨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才陷入这个空间的。
如果是待在格子间的原因,刚刚老板娘同样也进去了,并没有什么问题,看来格子间并不是触发进入四维空间的机关。
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了,而张宗仆他们没有做的呢?
我叹了一口气,变量实在太多了。我爬了树,他们没有;我摸到了蛇,他们没有;我听到了埙声,他们也没有……
我简直到了崩溃的边缘,旁边的红衣人在我耳边轻声说:“多年不见,你真的不想跟我说说话吗?”
我心中大怒,一下子推开他:“我又不认识你,说什么话?没空!”
他微微一笑,继续逼近我,我的背后靠到了树干上,再也没办法退后半步。接着他把双手撑在树干上,将我困在他的怀中。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壁咚。我暗骂了一声,该是叫树咚……
“不说话,做点别的也行啊。”他在我的耳边轻声呢喃。我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边,很轻很痒。
“哎哎哎,还是……说话吧。”我一边躲一边尴尬地笑,这家伙现在简直就是霸道总裁上身。
他居然伸出手捧住我的脸,阻止我朝一边躲,轻笑着沉声道:“你不想我吗?”
卧槽!我控诉!这是赤裸裸的调戏!
他的手从我的脖子落到衣襟的拉链处,略有薄茧的手指滑过我的脖子时,我居然有一种想法,这要是张宗仆,我估计真的就受不了这个诱惑。
想到这我就恨不得打死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在这意。淫,可见我对张宗仆都已经到了幻想的地步了。该死的!这家伙现在还像个二愣子一样看不到我!
面前这个人用两根手指捏住我衣服上的拉链头,几乎将头埋到我肩窝处,我听到他用近乎迷醉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声音低沉而沙哑,但我听清他呢喃的是“你以前不是很乖吗?”
我老脸微红,虽然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我心里知道,拥有这样一双含笑多情的眼睛的男人,就算不帅的惊天动地,也绝对不会丑的。
被这样一个帅哥调戏,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只有做点什么,才能让我的脑子清醒一点。于是我猛地一抬腿,膝盖用力撞在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上。
我是用尽全力的,就算真的是鬼,估计也招架不住。他果然闷哼了一声,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握住小腹几乎没弯了腰。
“你这女人,往哪撞!”他语气既惊讶又愤怒。
谁知道他恼羞成怒后会做什么事?我讪笑着,企图稳住他的情绪,“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我……我太激动了,没把持住。你没事吧?”
他冷哼了一声。我不敢再犹豫,趁他还没缓过来的档口,拔腿就朝张宗仆所在的位置跑去。
哪知刚跑没几步,脚下就被什么东西一甩,力道极大,我整个人就像风筝一样直接被甩飞出去。一瞬间的功夫,那个人就跃上空中借住了我。
他抱着我落在一个树干上,我看见地下的沙土翻涌,一股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接着酒出现了令我目瞪口呆的一幕。
那沙地上,居然翻出一只巨大的蜥蜴!
倒了血霉!原来藏在沙下的并不是蛇,而是巨蜥!那蜥蜴浑身黑灰花纹相间,皮肤一点都不坚硬,而是肥颤颤的油亮无比。
我恶心的几乎没吐了出来。
红衣人还是满面笑意,将我搂在怀中,我能感觉到脚下的树枝在轻微晃颤。他淡淡地道:“你总是不听话,信不信我扔你下去喂这头畜生?它可是刚脱了壳,饿了许久。”
我简直欲哭无泪。据我所知,中国地区不存在有毒的蜥蜴,可是野生蜥蜴的牙齿上会有很多有毒细菌,被咬上一口伤口溃烂感染,到时候切手切脚的截肢,还不如中毒死了的痛快。
这只蜥蜴足有两米之长,体型这么大的,被咬上一口估计半只胳膊就没了,说什么我也不能被扔下去。
就在这时,下面传来一个的声音:“放手。”
张宗仆站在树下的沙地上,仰面望着我。虽然浓雾弥漫,但是我却能清晰地看清他的眉眼。
浊雾不能近他身,真是清朗如天人。
他很淡定,对我轻声说:“你竟然能来此处。”
语气中没有一丝责备,却让我觉得十分难堪,我不由红了脸,小声说:“我是不小心进来的,不是故意……”
我没说下去,旁边的红衣人搂住我的腰,带着一丝戏谑地语气对张宗仆笑道:“你总是让我放手,这句话我已经听了太久了……如今,不想再听了。”
张宗仆眯了眯眼睛,“找死吗?”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张宗仆,即使是他面对那些魑魅魍魉,也不如此时这样浑身充斥着一股“敢叫天人坠凡尘”的凌厉气势。
红衣人哈哈大笑:“死?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着他凑在我的耳边轻声道:“抓好了,可别掉下去。让你看一出好戏。”红影一晃,从我身边飘了下去,落在那只巨大蜥蜴的背上。
张宗仆与他相对而立,两人之间杀气腾升。
我紧紧抓住树干,对张宗仆问道:“你打不打得过啊?”
他并没有理我。
我心里担心,不是不相信张宗仆,实在是觉得这个红衣人不同于以往遇到的那些鬼魅,他和张宗仆之间可能有不共戴天的过节。
我是担心张宗仆应付不过来,要是他因此而受了伤,说实话,我的良心会痛。
红衣人抬头笑看向我:“别担心。”
我无语,鬼才担心你!
就在这时,只见密道口处又钻出一个人,也是轻轻一跃跳下地面,动作与之前张宗仆、老板娘如出一辙。
我在树枝上看得分明,那不是别人,正是宋林泉!
他几个翻身跳上东北角藏图的隔间,从中摸出一个黑匣子。接着攀上一个绳索,在空中荡了几圈,四处张望。
“鹿珠儿!东西到手了,快出来吧!”
张宗仆淡淡的瞟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