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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画微点下头,神情也不见特别反应,只是缓下了素月的脚步。
“嗖!”一支冷箭从旁射来,擦过安熙宁的脸侧,牢牢地钉在旁边的树干上,摇晃的尾羽发出嗡嗡声。
子画心一紧,眼神瞬间便冷了下来,手中现出一柄长剑,唰的一声执在身侧。
安熙宁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心中真是又喜又惊,控着踏炎靠近子画身边,谄媚道:“我没事,子画你别担心。”
子画冷冷地看他一眼后收回视线:“谁在担心你,不要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
“子画……”安熙宁委屈,“你都不会哄哄我。”
“闭嘴。”
一支冷箭后,跟来的便是密集的箭雨,安熙宁将子画护在身后,一把剑横在胸前,舞的密不透风,将射来的剑挡开。
“撤退!”
“可是殿下,咱们的粮草怎么办?”身边的侍卫急道,他是林总兵派来护送粮草的负责人,必须将人与粮都给护卫好。
“保命要紧。”
“是!”
一行人被逼的节节后退,索性无人员伤亡,也算是万幸。
想是敌人的箭已用完,安熙宁与子画他们才得以休息片刻。
“哈哈哈,夏朝的小崽子们,乖乖地交出粮草,爷爷还可以赏你们个全尸。”
一粗壮汉子带着队枭族兵马靠近,腰间别了把宽口大刀,态度嚣张,神情傲慢。
子画对此类粗汉全无好感,听安熙宁说此人乃是枭族大王子史杰那手下的第一猛将,不由蹙了眉:“无知莽夫,也敢在此口出狂言。”
“哟,”粗壮汉子也不恼,反而眯了一双眼,伸手摸着胡子道,“这说话的兔儿爷是哪儿来的,瞧那细皮嫩肉的,爷爷刚没看仔细还以为是个娘们呢,都说夏朝好男风,还真是果不其然,连打个仗都要带个暖床的,还真是艳福不浅。”
他身边的枭族士兵都嘻嘻哈哈起来,粗壮汉子更加得意:“我说那兔儿爷,你跟的这个夏朝皇子今儿个怕是就要死在爷爷手上了,你如果有眼力见,就乖乖地过来,爷爷我虽然不好男风,疼疼你还是可以的,就算爷爷玩腻了,我这身边还有这么多兄弟呢。”
突然,那粗壮汉子双目圆睁,还未来得及呼救,头已经分离了身子,咕噜着滚下马去,血洒了一地,脸上惊恐未去,狰狞异常,一双眼睛直直看着还坐在马上的躯体,似怨恨,似不甘。
安熙宁长剑滴血立在人头旁边,脸色阴沉如地狱修罗,一字一句冷道:“谁若侮辱敢侮辱本殿心爱之人一句,本殿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泛红的眼阴沉地扫过在场的每个枭族士兵:“你们今日,谁也别想离开。”
枭族的士兵皆被惊立当场,刚才安熙宁一剑斩下他们将军人头时已吓呆了一帮人,此时再被他的气场所摄,胆小的人已两股战战,手软心惊了。
子画也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他虽然不满那粗壮汉子的言行,但却未放在心上,最多是给他点教训,他不知安熙宁竟会为了他而如此冲动。
心中酸涩甜蜜,一时就乱了心绪。
再回神时眼前已成了人间炼狱,血雨飞扬,惨叫声连成一片,安熙宁已杀红了眼,一劈一砍间全不留情面。
夏朝的士兵也早已冲入战场中,刚才被箭雨压着打的憋屈一下子就全爆发了出来,逮着枭族的人就死劲地揍。
在只剩最后一个枭族士兵时,安熙宁眼里有着畅快的笑意,他此时情绪失控,一半是因为粗壮汉子对子画的侮辱,还有一半是对前世的自己,当时他不给子画名分,让他以男儿身雌伏在自己身下,被自己圈养在王府之中,受尽他人嘲讽,又与今日的粗壮汉子何异?
他想杀了那汉子,杀了所有侮辱过子画的人,包括他自己。
安熙宁一步步比近,缓缓举起手中的剑。
远处传来马蹄声,安熙宁抬眼看去,原来是枭族接应的人已赶到,地上的枭族士兵眼中发出亮光,求生的意志让他迅速地爬起,踉踉跄跄地往大部队跑去。
突然他的身形顿住,低头看向胸前,上面一把长剑穿过了他的心脏,血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出,一点一点,从剑尖滴下,犹如二月春花,盛开在干裂的土地上。
“殿下,怎么办?”
安熙宁此时的理智已经回笼,冷冷道:“假意抵抗一下,然后撤。”
“那我们的粮草。”
“哼,送他们又何妨。”
两兵交接,没过多久夏朝这边便败下阵来,边打边退着弃了粮草,向军营方向跑去。
枭族士兵目的就在粮草,况且还要安置死去的同袍,便也没去追赶,任着夏朝的士兵逃窜而去。
临近军营时,安熙宁叫来了身边的侍卫,让他代为去说今日的情形,而自己则跳上了素月的背,马缰一抖,带着子画向附近的小山岙奔去。
两人刚一下马,安熙宁便牢牢地抱住了子画,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的不安,急促的呼吸喷在耳边,乱了两人的心跳,安熙宁将脸埋在身边人的颈边,一遍又一遍,喃喃着子画的名字。
子画有一瞬间的怦然心动,他放在身侧的手迟疑地抬起,最终放在了安熙宁的腰侧,下巴轻抵在对方的肩膀,渐渐闭上了眼睛。
“子画?!”安熙宁怎会感觉不出子画态度上的转变,不是意乱情迷时的沉溺,也不是被迫无奈时的顺从,而是心甘情愿的将自己交给他。
子画睁了眼,淡色的眸中有着迷茫:“安熙宁,你是不是喜欢我?”
安熙宁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脸颊轻蹭着子画柔软又带着丝凉意的黑发:“不是,我不是喜欢你。”
子画身子一僵,立马就要挣扎开来,安熙宁却不让他得逞,反而更紧地抱着他,贴着他的耳朵道:“笨蛋,我是爱你,比你想象中更爱你,爱的都快失了自我。”
子画停了挣扎,耳垂透着粉红,半天才涩然问:“为何是我?你我同为男子,又差距甚大。”
安熙宁失笑:“哪有什么为何,也许是上天注定,也许是前世有缘……”
他的声音渐低:“子画,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牵肠挂肚,他在身边时,其他一切都变得美好,但他若是离开,生命也就失去了意义,你就是我心中的那个人,想和你一辈子,哪怕平平淡淡,有你也就足够了。”
子画眼眶有些发红,艰难道:“安熙宁,你的一辈子跟我的一辈子毕竟是不同的,我不想付了真心后,再去承受千百年的寂寞。”
这是他们最大的鸿沟,人生短短几十载,而仙人的寿命却不可计量,一时的欢爱换来对方常年的痛苦,未免也太过残忍。
但还是不愿放手,毕竟他是自己生命中的唯一。
安熙宁纠结心痛,却还是抱着子画不放:“就当我自私,子画,我放不了手,如果你肯等我,就算轮回千万世,我也要回来找你,只要你别忘了我。”
子画沉默良久,才低低开口道:“好,我等你。”
“子画!”安熙宁喜不自胜,抱着子画轻轻摇晃着,“我们就此说定了,你可不许耍赖。”
子画轻轻回应了声,随即认真道:“安熙宁,若你日后敢背叛于我,我们就恩断义绝,永不往来。”
安熙宁心头猛的一跳,连忙保证道:“不会不会,我安熙宁在此发誓,若日后有做对不起子画的事,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子画就在旁边看着,也不阻止,直到他发完誓才假装无事地看着旁边的一棵树。
安熙宁将他重新揽回怀中,深情道:“君若不离,我便不弃。”
子画一听,推开了他,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我若离了,你便弃了?”
“当然不是!”安熙宁叫苦不迭,“是君若离了,我也不弃!”
“这才乖。”
☆、第19章 探查
两人骑着素月回营地,彼此说开后感情就更加亲密。
安熙宁在身后不断抱抱,摸摸,蹭蹭,如只粘人的大狗,不断向主人讨好卖乖,子画不胜其烦,再三警告无果后,只有用*了。
安熙宁默默流泪,自家媳妇儿怎么能这么冷淡,靠在他这么一个大火炉旁边都捂不热,简直悲催!
刚从马上下来,就有殷勤的小兵将素月带了下去,安熙宁试探着去牵子画的手,子画也不拒绝,乖乖地让他牵了。
安熙宁心中荡漾,子画的手不同他外表给人的冷清,反而温暖干燥,因常年不触重物,手上无一丝硬茧,却不似女儿家的柔若无骨,反而带着男儿的硬朗,加上他的手指修长莹润,手感极佳,让安熙宁爱不释手。
“子画,我要一辈子牵着你的手,老的走不动了还牵着。”安熙宁傻笑道,将他的五指伸入子画的指中,直到十指紧扣后才满意。
子画的衣袖宽大,两人的手掩在下面也不易被人察觉,因而他也就任由安熙宁胡闹,只在他折腾的太过厉害时才淡淡地横他一眼,示意他收敛。
一顿饭两人吃的腻腻歪歪,当然只有安熙宁一人在腻歪。
在安熙宁又一次给他加菜时,子画放了筷子:“我吃饱了。”
安熙宁奇怪:“子画,你今晚怎么吃这么少,都没见你夹菜,是今晚做的不合你胃口吗?我让人重做,你看你都没多少肉,再瘦下去对身体不好。”
子画扶额,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安熙宁越来越有话唠的趋势,再说不是他不去夹菜,而是根本没机会去夹菜,碗里堆的已让他无从下口了。
“我问你,那晚被烧的是什么东西?”
听子画问起,安熙宁也不隐瞒,眨着眼睛道:“一些木头而已,做戏当然要做全套,而且我在今日被截去的粮草里,还给他们多加了一点料。”
提起今日的截粮草,子画就想叹息:“你今日冲动了,若无枭族后到的接应部队,你打算如何收拾那副烂摊子?”
安熙宁气哼哼,无赖道:“我就是受不了别人污蔑你,杀了他们都是轻的,我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子画不赞同道:“你与他虽为敌对,弱肉强食本就是天命,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战场之上本就造了杀孽,还是少带私人恩怨进去为好。”
见安熙宁点头,子画垂了眼继续道:“再则,那些无关之人所说的话,我从不放在心上,但我不愿你为此而迷了心性,折了福寿。”
这是子画第一次袒露自己的关心,此时又四下无人,安熙宁立马弃了筷子跑到子画身后,弯了腰将他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摇着他的身子道:“子画,你真是太好了,我越来越不想死了怎么办?”
子画微微侧脸看他:“你不累,我的肩膀还痛,请把你的脑袋挪开好吗?”
这是被嫌弃了?这种不受待见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子画,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吗?”
子画高贵冷艳地看他一眼,起身离开了帐子,独留下安熙宁在那里抓狂。
入夜后,安熙宁偷偷拉开了两人床铺间隔着的帘子,刚想偷窥,就被醒着的子画抓个正着。
“子画,你还没睡啊?”饶是安熙宁脸皮再厚,此时也有些尴尬,但要将帘子重新拉上,又有些欲盖弥彰,并且还很亏!
子画似笑非笑,淡色的眸子似要将他看穿:“你不也还没睡?”
昏黄的灯光摇曳在狭小的帐子里,在冬日的寒气中更显得温暖,子画的眼中映射着烛光,融着点笑意,似要将人溺在其中。
安熙宁看着看着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