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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居第二。
明德帝依旧一副严肃的样子,与身边笑的一脸慈祥的皇后行成了鲜明的对比,见了安熙宁他们进来也只是淡淡地瞟过一眼。
两人站定后,有宫女奉上两杯茶,子画在昨日还是学了一点婚后规矩的,因而也知道这茶并不是给他喝的,跪在明德帝面前时他还有些恍惚,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和安熙宁成亲了。
“子画,快叫人。”
子画蓦然惊醒,才发现身边的安熙宁正朝着他使眼色,抬头看时,明德帝也正一脸不耐烦地盯着他,子画忙敛了心神,刚出口一个“皇”字,就被安熙宁暗中用食指戳了戳腰眼。
子画因为前晚的事,直到现在腰都还无力着,被安熙宁这么一戳,差点就软下身去,但他自知失言,也不好怪他,跪直了身体将茶杯递上:“父皇,请用茶。”
他这一声父皇,不但让皇后与安熙宁笑开了颜,也让明德帝松了神情:“起来吧,如今你与宁儿已经成亲,也就是我们皇家的一份子了,虽然你两同为男子,但既已成亲,就应相敬相爱,举案齐眉。”
“是,父皇。”
两人叩谢后福全宣读明德帝对子画的赏赐,子画再次拜谢。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再给皇后敬茶时子画就轻车熟路了,喜的皇后眉开眼笑,让身后的宫女拿了一柄玉如意来:“这是当年本宫与你父皇定情时他送的玉如意,当年你皇兄成亲时本宫给了一柄,如今你与宁儿也成亲了,这一柄玉如意就给你了。”
子画接过这意义非凡的玉如意,再次向皇后表示感谢,皇后扶住他,道:“好孩子,去见见你皇兄和嫂嫂以及四宫的娘娘,就不必行礼了。”
子画称是,象征性地在各人面前走过一圈就站回了安熙宁身边,贤妃端坐在位子上,扶了扶鬓边的簪花,笑道:“陛下,姐姐,臣妾看着这正君真是好模样,人也乖巧懂礼,配五殿下,啊不,现在该说宁王了,配咱这宁王是再好不过了,真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说这京里,又有哪家姑娘强的过咱正君,也就是能生个孩子罢了。”
此话一出,又勾起了明德帝的伤心事,斥道:“贤妃,你少说一句。”
贤妃泫然欲泣:“陛下,臣妾说错了什么吗?臣妾这人向来直,您也是知道的,正君这孩子臣妾看着喜欢,所以才会出言相夸的,若陛下不喜欢……”
“行了行了,”明德帝不耐烦,“朕昨日得知李威远扫荡了西边的几股马贼,不日就要凯旋,他是你哥哥,贤妃你也应知了这消息吧。”
贤妃眼睛亮了亮,两腮现出几分薄红,倒有了点娇羞之意,柔声道:“臣妾常年居于深宫,外边的事倒不曾听说。”
明德帝深深地看她一眼,也不表态,继续道:“如今你哥哥手握兵马大权,功名利禄全都有了,朕一时还真不知要再赏他什么。”
贤妃颇为自豪,也忘了顾忌,立即开口道:“要不陛下您再封我哥哥一点官?”
明德帝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再封朕可就要将朕这个皇位给封出去喽。”
贤妃此时才知自己得意忘形了,忙跪倒在地:“臣妾失言,陛下恕罪。”
“起来吧,朕只是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行了,你跟朕来御书房一趟,也给朕参谋参谋要给你哥哥什么赏赐。”
“臣妾遵命。”
明德帝带着贤妃走后,其他三宫的妃子也纷纷告辞离去,皇后叹了声气对子画道:“本宫听宁儿说你对道法有些研究?”
“略知一二。”
“宁儿跟本宫可不是这么说的,简直把你夸的跟朵花儿似的,正好本宫近日正在研读一本道家经书,好些地方都不甚明白,不知子画可愿为本宫解惑?”
子画又怎么能拒绝,只好点了头,安熙宁此时正有事想向太子请教,因而也不出声反对,腻到皇后跟前道:“母后,儿臣就先将子画留在您宫里了,您可千万要给儿臣照顾好了,年轻小姐公子的一概不能见,午膳时儿臣就来接。”
皇后笑骂:“你这是怕母后会卖了你媳妇儿?”
“母后,儿臣可不是这意思,这不是我家子画太好看,我怕人看了就惦记上了呗。”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全笑了起来,子画臊的慌,一把就拧在了安熙宁的后腰上。
随后安熙宁跟着太子夫妇回了东宫,将太子妃安置安置下后兄弟两人才去了书房相谈。
两人各倒一杯茶,遣散了身边的下人,就这么静坐着谁也不开口,太子是奉行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政策,安熙宁也是不好意思开口,但一想事关自己下半生的幸福,他还是心一横说了出来。
“皇兄,冒昧问一句,你和嫂嫂夫妻生活和谐吗?”
一向遵循礼仪的太子差点将口中的茶给喷了,咳嗽好久后才缓过气来:“五弟,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跟子画不和谐?”
安熙宁面色微红,拇指与食指比了一条缝:“就这么点不和谐。”
太子看安熙宁的眼神开始不对劲起来,欲言又止道:“五弟,你和子画之间,是他不行还是你不行?皇兄认识宫外的一个神医,对这种病有些手段。”
安熙宁恼羞成怒:“皇兄,我和子画都很行!”
太子也知自己想多了,假咳一声问:“既然如此,你们是什么方面不和谐?”
安熙宁苦恼中又透着点骄傲:“就是新婚当夜,我好像做的有些过火了,子画现在有些排斥,但你也知道,刚开荤的和尚又要被迫吃素是很痛苦的。”
太子沉重点头,在安熙宁心上插了一刀:“子画之所以排斥,估计也是因为你技术不行,没让他食髓知味。”
安熙宁立马炸毛了,站起道:“你才技术不行,本王技术好的不得了!”
太子敷衍地点点头,招手示意他坐下:“俗话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圣人也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五弟你若想与子画夫夫和谐,磨练技术还是必不可少的啊!”
安熙宁被安抚,诚心求教道:“皇兄你可有什么好主意,昨晚子画都要给我定家规了,一月三次!”
太子不厚道地笑出声来:“你家子画够冷淡的。”
“可不是?皇兄你就快给我拿个主意吧,不过先说好,下药,强来什么的我可不干,伤了我家子画怎么办。”
太子若有所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是男女之间我还有些法子,但这男男之间……”
“皇兄,你就说能不能帮吧。”
“能!”太子一锤定音,“你跟我来,学了这些,保证子画对你欲罢不能!”
☆、第52章 受教
太子将安熙宁带去的地方正是藏书阁,两人进去后就看见满架子的书密密排着,因为常年不透风又不能见光,因而里面充满了阴冷之气以及浓浓的书香味。
守藏书阁的小太监见他二人到来,立马赶了过来,躬身道:“见过两位殿下,两位殿下是要找什么书,奴才可以帮忙找。”
“不用了,本殿自己找就行,你先下去吧。”
太子挥手让小太监下去后,安熙宁再也忍不住开口道:“皇兄,我们来这个地方干什么?”
太子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来这里当然是给你找方法来了,难不成还是来此处玩?自古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书中还有的就是诱人之法。”
“既如此,皇兄你又何苦将刚才的小太监赶走,让他替我们找书岂不是更快,你看这里藏书成千上万,我们要找起来还不等到猴年马月。”
“先别抱怨,皇兄我若心里没谱,又怎敢支开那小太监,我要给你看的可是一个大宝贝,不能让外人知道,你跟我来。”
太子拉着不情愿的安熙宁七拐八拐地去了藏书阁里的一个小隔间里,又在那个小隔间里拖出一个沾满灰尘的大箱子,指着它道:“这就是我说的宝贝。”看安熙宁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继续道:“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安熙宁满脸狐疑地将箱子打开,只见里面挤挤攘攘地放满了书籍,封皮精美且无虫蛀现象,可见这堆书还是曾被人静心保管着的,定睛看去,最上面的一层上还题了书名:“龙阳十八式,南风,分桃之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安熙宁黑线,用一种不可言说的眼神看着太子:“皇兄,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难道你……”
“胡说什么!”太子脸色爆红,后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清咳一声道:“小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安熙宁对太子的敬佩之情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不愧是皇兄,小的时候无意间就能找到这个。”
“客气客气,所以你哄人的手段拍马也比不上皇兄我。”
这可不是?安熙宁在心里嘀咕,他皇兄可是有书中名师指导的人,还是从小培养的!
“快打开看看,里面都说了什么。”太子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简直比安熙宁还积极,随手捡过一本书就往他手里塞。
打开书的第一页,上面就写了这么一句话:“食色性也,自古男欢女爱就属天性,然人只知男女,却不知男男之间亦可获得无上欢欣,可男子毕竟不同于女子,身后之物非天生容纳之所,因而行事之前须用膏脂开拓,方可享受无上乐趣。”
太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和子画,可有用膏脂?”
安熙宁尴尬地摸摸鼻子:“没用。”
“那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太子一击手掌,“待会我们就去太医院,让那帮子太医给你调配点膏脂出来。”
安熙宁应了一声,弯腰又拿起一本书来看,结果刚打开他就立马合上了,神情古怪地将书往箱子底下藏,太子好奇,不顾他的阻拦将那本书给抽了出来。
“画这些图的是个人才啊,看这细节处精细的。”太子一边感叹一边又翻开了一页,安熙宁简直要不忍直视了,他以为自己脸皮已经够厚,没想到……
太子一看他的神色,真是恨铁不成钢,将书摔到安熙宁怀里后用一种孺子不可教的口气道:“快将这些书都搬回你府上去好好研读,事关你男儿尊严,在子画面前可不能给我皇家丢脸。”
安熙宁苦着一张脸:“皇兄,这么多我怎么带回去,若被发现,我皇家的脸面才真丢了。”
这倒是个问题,太子沉吟片刻突然舒展了眉眼道:“前段日子父皇刚给我配备了一支暗卫,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我让他们将这箱子书送到你府里去,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安熙宁在心里为这些暗卫默哀一阵,然后愉快地接受了太子的建议,两人勾肩搭背地出了藏书阁向太医院走去。
午膳时分,安熙宁刚进惠安宫就听到殿内传来的欢笑声,他母后正拉着子画相谈正欢,安熙宁心里嘀咕着早上他刚出门他母后对着子画还自称本宫呢,结果一回来就母后长,母后短的了,这转变也太快了,难怪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教人难以捉摸。
皇后见安熙宁一来就腻到了子画身边,半玩笑半吃味道:“都说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原母后还是不信的,但今儿个是不得不信了,这一来,母后还没叫呢,就先去找媳妇儿了。”
子画闷笑,背着皇后无声说了句:“不孝子。”
安熙宁不服,梗着脖子道:“母后,儿臣对您的孝心可是日月可鉴,天地可表的,您可不能冤枉儿臣。”
“母后哪里冤枉你了,你说你进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母后还是子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