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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不会来了。”
梁西瑾心下一惊,杨氏一直微笑着看他的表情,见他只是冷着脸不说话便转过身朝房门外走去,“我本是想要斩草除根的呢,可惜……没想到你父皇到底是护着你的。”
“你做了什么?德福怎么了?”
“不用担心他,德福是个老公公了,我可不会虐待他。至于我要做什么,你想必看的很清楚了,还用我说吗?”杨氏抬脚就走出了房间,梁西瑾看着她的背影,在杨氏走出房门时梁西瑾就看见了她身边出现的一抹青色身影,瘦削白皙的脸颊,冷淡深沉的表情,男子的面容分明就是奏折上求情要求赦免的江止明!这是明晃晃的逼宫!
梁西瑾的心底瞬间就下沉到了谷底,大开的房门被左右两边的侍卫关上,梁西瑾知道他在这一刻就已经被软禁了。
油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梁西瑾咬了咬牙,对着空气冷声道:“你不出来吗?”
片刻的沉默后,一道风刮过,油灯几乎灭了一瞬,然后就见一个黑色身影出现跪在梁西瑾身前。“太子殿下。”
“你是父皇留下的?”
“是的。”
想到这人刚刚并没有出手,梁西瑾顿了下,问道:“父皇留下的人手不够吗?”
暗卫沉默了一下,答道:“宫内的人手和宫外的人手加起来太多,属下无法保证能够顺利脱逃,只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冲动,属下奉皇上之命必保太子殿下安全。”
“可恶!”梁西瑾不禁怒道,他想到裴怀温讲的帝王要时刻保持冷静,要忍辱负重,只好又按捺住内心的烦躁和担忧。
第46章 风云变幻
这次逼宫的手段是三王爷一手为之,不过若是没有皇后杨氏的里应外合和江止明的出谋划策也是无法施行。可以说,当裴凌发现此事时,梁淮音的军队已经逼近京都,裴凌只好临时调遣他手下的军队以及部分御林军在京都城门守住,两方人马僵持不下。
京都内,裴凌站在城墙上看了许久才转过身朝着房里走去,推开房门就看见张友龄和几位官员围坐在桌前讨论着下一步的谋略。
“怎么样了?”张友龄看见他进来,抬头就问。
“不大好,对方的军队一直在休息,也不退后一步,就围在京都外随时都能够准备进来。”
“我们现在是被动,”张友龄皱眉道,“城内的粮草倒是不用担心,但事发太过突然,很多地方都没有布防。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还在宫内。”
裴凌也是神色沉重,“戚桓现在如何?”
“难说,昨晚的刺杀戚桓虽说幸是未丧命,但也受了重伤,如今还未清醒过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戚家老太爷还未发言吗?”
“戚家老太爷倒是想要出力,但到底他如今也回乡去了,也许久未问起过国事,这次大事他听闻了,能做的也只有拜访那些朝内的老臣。被皇后掌控在手的朝臣现在还不是很多,主要麻烦的还是江止明。”
裴凌皱紧眉,“这江家倒也出了个厉害的人物,只可惜走上了这条路……”
“若是裴大人的长子在此就好了。”张友龄低叹一声,裴亦清对军事的熟悉和敏感也是绝不逊色于江止明的。
而此时皇宫内,江止明捡起被宫内侍女收拾准备扔掉的画卷,他淡淡问了句,“这画是皇上的?”
侍女站在一旁呐呐不敢说话,倒有一个伶俐的太监凑上来道:“是皇后娘娘的,不过皇后娘娘也是从皇上那里拿的。”
其实这样的画卷梁景云的书房有很多,但杨氏也没有去搜寻,御书房已经是梁西瑾被软禁的场所了。
江止明看了看被撕成两半的画卷一眼,山水画卷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他的目光在那温和俊雅的身影上多停留了片刻,然后便将画卷交还给侍女,淡淡道:“拿去扔了吧。”
侍女应了声便小跑着走了,江止明随意看了看这空旷奢华而森严的宫殿,抬脚慢慢地离开,神情再看不出曾经的一丝一毫的风流不正经的模样。他回到房内,取下窗边停着的信鸽腿上绑着的纸条,看着上面写着的关于何时进攻的询问,他细思了下,拿起笔蘸了墨缓缓写下一行字。
阴凉的天气里有微风吹过,他抬眼看向天空,乌压压的黑云似是聚拢了来,江止明放下笔,神色安静,眸里是如夜般的深沉冷淡。
到了夜里,一声闷雷炸响,江止明坐在桌前,看着窗外跳进来的人影轻笑了声,“妙音,你来了。”
那道身影顿了下,灯火照亮了那一身黑衣,面巾被扯下,露出一张清丽柔美而眼神冷冽的脸。“江止明,你到底还是做了。”
江止明没有回答,而是抬起手臂倒了两杯茶,“坐吧,我亲手沏的茶。”
“不用了,”妙音冷冷道,“看上去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
“妙音,你也劝过我,我知道。但我说过了,总有些事有些记忆是我无法忘却的。”
“若你执着的是江大人那件事,又有什么意义呢?”妙音柔和下脸色,“你知道这怪不到皇帝头上,和梁淮音联手是没有好下场的,你已经尝到了不是吗?为什么还不甘心还要再来一次呢?”
“就是因为我不甘心,”江止明淡淡道,“从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教导我要忠君爱国,我听了,可是后来呢?谁知道江府一日日地败落?而我父亲面对这一现状不仅不能想办法解决反而还要掩盖锋芒,而他唯一的长子也必须为了江府免受猜忌而故意装成浪荡子的模样,谁知道江家嫡长子有时候也会觉得前途无望呢?”
“凭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天天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就被牵扯进政事中,然后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赌一把。”
“你想赌,可你就没有想过后果吗?”妙音语气变冷。
江止明沉默着抿了口茶,“我想过。”
“你真的想过?你父亲,裴亦清,裴怀温,顾长安,我……你真的都想过?”
“妙音,”江止明突然抬头看她,“你还会陪着我吗?”
当年江止明被梁景云关进大牢,梁景云之所以没有处死江止明也有妙音的一份原因,毕竟是裴怀温属下的配偶。而妙音也没有离弃江止明,虽说因为那件事疏远了几年,但妙音一直守候在江止明身边,不近不远。
但如今,怕是不行了。
“江止明,想必你现在也清楚了,裴怀温是一品阁的阁主,而我是一品阁的人。就算我不是,阁主对我有大恩,当年为你求情已经是对阁主的大不敬了,如今我又怎能再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妙音眼里情绪复杂,她转过身,窗外已经飘起雨丝了,她最后顿了顿,道了句,“这最后一次,我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有风刮过,吹得大开的窗户唰唰作响,江止明看着冷掉的茶,眼底浮起一抹郁色,他抬手一饮而尽,冰冷的茶水流入胃里,冷得刺入骨髓,竟是让他心里好受了些。
京都城门两边的人马僵持了几日后,这日裴凌发现三王爷的人马有了些动静,当他站上城墙时就看见了站在城墙下被众士兵围在中间的梁淮音,对方笑容温雅如初,仿佛不是个想要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
裴凌冷眼瞧了许久,就见梁淮音手一挥,密集的箭雨就涌了来。裴凌也早有准备,炮一响,两方人马开始互相进攻。
永安十二年夏,安宁了多年的京都陷入一片战火纷飞。
这场战火发生得突然,尽管裴凌开始就发过告示,城内的百姓依旧是感到十分恐慌,他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叛逆者攻城,对此,大多人都咬牙切齿地咒骂那些乱臣贼子,平安年代没有谁会想要战争。
战火持续了几日,断断续续,也没有个结果。双方都有所损失,但梁淮音的人手依旧没有攻进城来。对这一优势,裴凌却始终觉得不对劲,这日,他收到了清醒后的戚桓的信件,上面警告他要小心江止明,并且要注意防守不要掉以轻心。
裴凌心下一紧,他走出房间刚想让众人注意点酒迎面碰上了张友龄,张友龄的脸色一片冷凝和沉重,开口就道:“出事了。”
等裴凌站到城墙上观看敌情时,事情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
几日的摸索探查,梁淮音的军队似乎已经摸清了裴凌手下人马对京都的防守程度,哪里防守力度弱哪里容易进攻是一清二楚,而这些很明显是由当前留守皇宫的江止明一手策划的。裴凌心底一寒,这样的人才……偏偏站在敌对方。
裴凌转过身,对手下人冷声道,“拿箭来!”他眯起眼看向城墙下微笑的梁淮音。
可是始终没有回答声,裴凌背后一凉,就听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裴将军想要做什么?现在可是没有箭了。”
裴凌猛地转身,就看见神情冷漠的江止明,对方如闲庭散步般走过他身边,朝城墙下望去。梁淮音看见了他,微微点头示意。
裴凌心底发冷,“张友龄他们呢?”
“当然是被抓起来了,”江止明道,“裴将军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
裴凌怒道:“你这是谋逆!”
“我当然知道。”江止明冷冷道。
这时候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了,裴凌看着一边倒的局势,几乎感到了深深地绝望,难不成大梁就要在今日易主了吗?
却就在此时,一个年轻的士兵小跑了过来,站在江止明面前慌乱道:“大人,变了!变了!”
“什么变了?”江止明不在意道。
“有伙江湖人手加入了,他们的武功都很高强,我们根本不敌!”
江止明一怔,他本是朝房内走去的,这下又转过身回到城墙上往下看去。或许是命运安排,江止明一眼就看见了从马车上下来的妙音,隔得那么远,妙音也似有所觉地抬头朝他看来,淡然的眸里掠过一丝波澜,但又很快消逝。妙音走下来就立在了一旁,后来又下来了言白和倚楼,三人都一脸恭敬地站在马车边。
一排的人马围在马车边形成严密的保护网,车帘掀开,纵使江止明已经猜想到,看到时却仍是一个恍惚。
裴怀温,回来了。
那人脸色苍白,身体也消瘦地可怕,明显是一副病容,嘴角的笑容却是温和的,就和当年初见一般。裴怀温由言九搀着下了马车,他轻咳了一声,看了看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战场,轻笑了笑,语气淡然而带着凌厉,“动手吧。”
倚楼言白妙音等人都点了点头参进了战场,只留下言九守在裴怀温身边,另有一排人马守在附近,凌厉的气场使得周围众人都不敢随意靠近。可以看出,一品阁几乎是倾巢出动。这场戏,怕是要变调了。
第47章 虚惊一场
“王爷!城门又被封住了,那些江湖人手守在那里,我们的人一靠近就死光了!”
“王爷!弓箭手都被杀尽了!”
“王爷!我们的计谋被识破了,那些防护薄弱的地方都被那些江湖人守住,现在我们都被堵在外面,也不知道进去的人怎么样了!”
“王爷,现在要如何是好?!”
梁淮音脸色难看,他抬头看向站在城墙之上的江止明,却见对方的目光仍旧停留在裴怀温那处。“废物!”梁淮音低声骂道。
梁淮音回想起他和江止明密谋时,江止明曾经说过的话。论起谋略他自认是擅长的,这京都如今能够与他比肩的只裴亦清一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