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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没有杀方明师兄!不管你们相信或者不相信!三师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我,我今日只说一句,就当我从前瞎了眼,居然想着救你!”说到此处,苏遇伸手一指一直在远处看热闹的沈君亦道,“我是沈君亦的弟弟如何?我不是他弟弟又如何?我乃青离门下亲传十二弟子,这一身份今生今世都不会改变!”
众人只见苏遇高昂着头,瘦小的身形在人群中却显得十分单薄。半晌儿苏遇才抿紧了唇,话还未出口,眼泪先冒了出来。突然,他飞身扑在许锦言身上放声大哭,如今除了大哭,他不知道该可以怎么办。
这场景跟前世真的太像太像了,所有的弟子都齐齐讨伐他,对他喊打喊杀,唯有一个许锦言愿意替他受过。可是,今世他真的未曾想过要欺师灭祖啊,许锦言也不该、不能再三刀六洞的替他赔罪!
“师兄,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许锦言,因果孽障我来偿,万劫不复我也认,今生今世我再不能让你为了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
许锦言一个“你”字才出口,只见苏遇猛的起身,从围观的弟子腰间抽出一把长剑。人群间立马闪出一条道路。
“阿遇,你干什么?还不快把剑放下!”
平时最为成熟稳重的沐川急了,上前就要去夺苏遇手里的剑。
“你不要过来,要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苏遇大声喊道,成功的逼退了沐川。
许锦言眼里一骇,伸手欲上前制止,却被苏遇一剑划开,近不了身。
“你!”
“师兄。”苏遇苦笑着,“我当然知道你会护我周全,可是我却不能看着你陷入绝境!你是青离门的首徒,又是堂堂平阳王世子,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
他又伸手抹了把泪,见许锦言还要上前,立马将剑往自己脖子上近了几寸,叫道:“你不许过来!”
许锦言顿足,似乎很心痛,也很无奈,他轻声唤道:“阿遇,你过来,师兄不会让旁人伤你的。”
苏遇摇了摇头,持着剑往后退了几步,今日看来是不能全身而退了。只是他不甘心,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居然被人设计要再死一次。
他还没来得及长大,还没来得及找许文和七皇子等人报仇!他还没来得及和许锦言在一起,他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他不甘心啊!
☆、两难
就在此时; 众人眼睛一花,就见沈君亦瞬间出现在了眼前。
将苏遇手里的长剑劈手夺下; 沈君亦脸色阴沉; 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孩子; 冷声道:“小幺,为兄告诉你; 不可以!任何时候你都不可以如此轻贱自己的命!”
闻言; 苏遇眼泪冒的更凶了,所有的委屈,痛苦; 压抑一瞬间爆发出来。
“我有什么办法?这些不都是你一早设计好的?我能怎么样; 你不就是想活活把我逼死么?我现在这样不是正何了你意!我今日一死,你明天不就又可以找个人当你弟弟了吗?你还来救我做什么!”
沈君亦听愣了; 随即眉头一皱斥道,“你都在说些什么?骨肉至亲也是能随便认的么?”
奈何苏遇倔犟的扭过头去,执意不肯再说一句话。
沈君亦暗暗叹了口气,这件事虽是他一早设计的不假,可却有一样是他没有算到的。
将从苏遇手里夺来的长剑往人群面前一掷; 沈君亦冷笑道,“我沈君亦的弟弟何时轮得到你们在这里喊打喊杀了?”
满场哗然; 有人暗啐一声,“呸!”
话风一转,沈君亦又对着徐扬清道,“徐掌门; 方才是我记错了,我家小幺不曾在青离山上杀人。”
徐扬清闻言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君亦笑,伸手一指念烛道,“今夜我本是来接我家小幺回家的,后来不巧的是遇见了这位姑娘。”
众人皆往念烛身上看去,只见念烛浑身都在颤抖,脸色也是越发的阴沉。
“这位姑娘看来是认识在下,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后来正巧有青离门的弟子路过,这姑娘二话不说就一剑把人给杀了!”
众人哗然,五师兄连忙上前一步道,“不可能!三师姐和我哥哥无冤无仇,怎么会杀他呢?你休想拿话来骗我们!”
“哦?无冤无仇是么?”沈君亦眼里闪过一丝玩味,手指了指苏遇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家小幺也和你哥哥无冤无仇,你又为何信不过我家小幺呢?”
“人证物证皆在,休得抵赖!”
五师兄怒道。
立马有人应声:“邪魔外道!少在这里蛊惑人心!”
“说到证据,我到想起来了。”沈君亦一笑,“我手上也有证据。老奴!”
“公子。”
一个苍老的的男子瞬间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他身形消瘦,白发苍苍,身形如鬼魅一般来去无踪。
老奴声音极为嘶哑,抬起浑浊的眼睛,低声道,“我家小公子右手有疾,今生都用不得长剑。况且那剑伤乃是凶手一剑刺入,我家小公子不过七岁孩童,尚且不能顺利将人一剑穿胸。”
此话说完,老奴便退了下去。
众人哗然,事到如今他们这才想起来苏遇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纵是他平时如何嚣张跋扈,如何不可一世,也只不过是个孩子,又怎会如此心狠手辣。
可众人因知苏遇同沈君亦是兄弟,越发的怀疑起来,一时间场上议论纷纷。
沈君亦却毫不在意,他余光见苏遇还要往许锦言那里跑,随手扯住苏遇的衣领。苏遇挣扎着大喊大叫,连踢带打,“你放开我!放开我!”
许锦言脸色一变,上前一步,厉声呵道:“你放开他!”
沈君亦冷笑着,将苏遇往身后一推,喝令左右,“将小公子看紧了,再让他乱跑,打断他的腿!”
许锦言咬牙,“沈、君、亦!”
沈君亦道:“怎么,你心疼了?”他似笑非笑的伸手一指苏遇,“这个孩子是我的弟弟,他不听话,我这个做兄长的自当管教好他,跟你许锦言有什么关系?”
他又恍然大悟一般,说出的话偏生带着三分嘲讽,七分狠厉,“哦,我想起来了,你许公子一向爱多管闲事。怎么,你害死我一个弟弟不够,如今还要祸害最后一个!”
许锦言脸色一白,握着长剑的手微不可寻的一颤。沈君亦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越发欢愉,又偏过身对着徐扬清拱手道:“徐掌门,不瞒你说,前些日子,我这个做兄长的失手废了他的武功。如今他不过是个寻常的孩子,拿不起长剑,也残害不了同门。所以,这个黑锅,我们家小幺不背!”
“对了,还有一事。”沈君亦脸色蓦然一沉,又将目光转向念烛,“方才你直听你提及当年罗生门一事,难不成你竟是罗生门的遗孤?”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脸色一变,神色不一的往念烛身上看去。
念烛脸色苍白,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的紧紧的,事到如今她反而成了众矢之的。
“不错,我的确是罗生门的遗孤!沈君亦,今天我就要替我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只能只见念烛身形一闪往沈君亦身侧袭来,随后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口里鲜血直流。
“哼,想不到当年居然还能有活口。”沈君亦冷笑,抬步往念烛身边走来,掌心生风。
“巧了,我今日也并不打算放过你!罗生门杀我沈家一百零八口!此仇我若是不报,当配不上姓沈!”
语罢,沈君亦就要一掌将念烛打死。
这时徐扬清和许锦言同时出手将他拦住。
“怎么,一个残害同门的孽徒而已,徐掌门还想包庇她不成?”
闻言,徐扬清眉头略沉,冷哼道,“青离门自有门规在,纵是清理门户,也不劳沈公子费心了!”
“那我今日偏要杀了她呢?”
许锦言上前一步,脸色沉沉,“那你大可试一试。”
身后的念烛流了泪,事到如今许锦言还愿意护着她,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她在他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同?
场上一时间冷了下来,沈君亦和许锦言之间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她是青离门的弟子,无论如何处置都是青离门之事!你要杀她,先过我这一关!”
许锦言冷声道,仍然不肯让开。
沈君亦抚掌大笑,“许锦言,许公子,英雄救美的戏码,你到底还要演多少回?”
许锦言不语,提剑就上。二人武功不相上下,一来一往打的不可开交。一时间场上气氛凝固,眼看着就要兵刃相交,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就在这时,苏遇挣扎着大叫:“住手!住手!”
根本没人听他的,场上的弟子们一见许锦言和沈君亦打了起来,立马纷纷上场。沈君亦带来的黑衣人虽在人数方面处于劣势,可好在身手不凡,一时间场上打的不可开交。
沈君亦偏头躲过一剑,冷笑道:“许锦言,我二弟的命,你到底要何时还?”
闻言,许锦言身形一顿,就在这时,沈君亦手上折扇猛的打开,一股子疾风瞬间席卷而来,直冲许锦言的面门。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苏遇跑了上前,硬生生的夹在二人中间,“不许你伤我大师兄”
沈君亦神色大变,连忙将手上的劲气猛的一收,强忍着心口喷礴而出的怒意,低声道,“小幺,你让开!”
“阿遇,你让开,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同时许锦言也低声道,眉眼间暗含着一丝悲凉,今日就让他和沈君亦做一个了断。
苏遇苦笑着摇了摇头,一面是他以命相护的大师哥,一面是他血肉相连的亲哥哥,无论哪一方受伤都是他所不愿意面对的。
半晌儿,苏遇才低声问沈君亦,“你和我之间的赌约还有效么?”
沈君亦扬眉,“自然是有效,可是小幺,你并没有赢!”
“可我也不曾输!”苏遇抬起脸,满眼坚定的一字一顿道,“我大师哥认出我来了,而且他更是为了我不息被废除武功,逐出师门!我怎么就没有赢呢?”
闻言,沈君亦低声笑,目光幽幽的看了许锦言一眼,随后才又对着苏遇道,“小幺,即使是这样,你又如何证明许锦言心里真的有你呢?倘若他心里真的有你,又为何要舍命袒护一心要至你于死地的女人呢?”
“小幺,别傻了,你自始自终只是许锦言的小师弟罢了。”
苏遇沉默了,死死的咬住下唇。他懂许锦言,正因为他懂,所以才觉得心里越发酸楚。
许锦言是青离门首徒,无论是青离门下的哪一个弟子有难,他都会舍命去救。念烛虽犯下大错不假,可自有门规惩罚她,除此之外,她任然是青离门的弟子
那我呢?大师哥,我又是什么?仅仅是你最疼爱的小师弟?还是在洞中相陪的徒儿小七?前世今生,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苏遇很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去问许锦言要答案,可是他不敢。前世纵使他那般使尽手段,到头来也不过是梦一场。这份感情他前世藏的很深,生怕一不小心就碎成残渣。
☆、报应不爽
“你放了她吧; 青离门自有门规处置她的。”苏遇低声道。
沈君亦道:“我放了她可以,但是许锦言今日必须死!”
苏遇猛的抬头; 大声质问;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