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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泽叶微醺道:“永清,我送你回房。”
不等穆清点头,他便把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步履微晃地往穆清住处走。秉承着“轻抱轻放”的原则,他温柔地将穆清放在床上躺好。
穆清本以为他该走了,却不曾想,他不仅赖着不走,还眼巴巴地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姿态。
不对,他果然是要哭!穆清无语。
泽叶眼睛一闭,极具欺骗性的泪水流了出来,深情唤他:“永清。”
穆清心中一颤。大半夜的发什么疯?吃饱喝足了撑的?方才说了那么多醉话还嫌不够爽?
泽叶只喝了半醉,照理说不该这样……算了,先把他赶出去再说。
穆清拧眉拉过泽叶的手,在他掌心里写字:回你房间。
“我房间?好。”泽叶倏的笑了,扣着腰抱起穆清,大步走出房门。
泽叶是什么意思?还是泽叶曲解了他的意思?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从内心升腾,穆清惊慌失措,在泽叶怀抱中拼命挣扎,但全无作用。一眨眼,他就被带到了泽叶的房间。
始终不愿把泽叶想得太坏,穆清冷静下来,任由泽叶将自己放到床上。
泽叶珍爱地用手掌抚上他的面颊,目光中充斥着热烈与贪恋。
他把泽叶的手拿下来,低着头还想在泽叶的掌心里写字。不料,泽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红绳,将他两只手往后一折,牢牢地捆住了。随之而来的,是唇上的异样,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触感。
泽叶紧紧按住他的后脑勺,疯狂吻他。
穆清不曾经历过这种怪异的事,惊得睁大了眼睛。猜想到泽叶下一步要做什么,他绝望至极。
“永清,我喜欢你。”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会真心待你的。”
“你是我的。”
“琢允死了,你是我的。”
“你不许再想他。”
泽叶一句一顿,边说边吻。
穆清被他压住,听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混账话,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随即,泽叶放下纱帐,开始解衣。解了自己的,又解穆清的。
三两下扒完了穆清的衣服,他沉声道:“永清,乖。”
穆清顿感恶心,抬腿踢向泽叶的命门,就此惹爆了对方。
泽叶近乎疯魔,逼他叫哥哥,逼他骂琢允。
哑了的人,怎么开口说话?
穆清被折磨得泪眼朦胧,终究喊不出、骂不出。
泽叶醉眼迷离,竟一反常态,全然不把穆清当人看,打他、辱他,肆意侵夺,如猛兽撕咬猎物般丧心病狂,恨不能将他咬碎了吞进肚子里。狂风暴雨,久久未歇。
直至这一刻,穆清才意识到,泽叶之前对他的好都是伪装出来的。
眼下这个,才是真正的泽叶……
…
次日,日上三竿时,泽叶一睁眼就瞧见了穆清。
泽叶猛的撑手坐起,急于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巴掌甩在脸上……不是做梦,是真的。
昨晚发生了什么?
泽叶神色惶恐,抬手抵着额头,努力回想,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并非他想逃避责任,而是真的不记得了。
现在他唯一能够肯定的是:穆清并非自愿。
他虽时常对穆清怀有这份心思,但从未想过要对穆清用硬。从未。哪怕他酒量再不济,也不至于失去神志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多半是有人在他的酒里动了手脚……可是,谁敢这样大胆?
泽叶头疼得厉害,目光瞥向身旁的穆清。一瞬间,心都碎成了渣。
穆清面色奇差,右边脸颊是肿的,隐隐能看出指痕。唇瓣苍白,且染了血迹。
莫非他动手打了穆清?但凡他有一丝清醒,绝无可能损伤穆清分毫。
泽叶微微掀开被子,只见一道修长有致的完美身形毫无遮蔽地呈现在他面前,一片片淤青的痕迹映入眼帘,有些是被他吮出来的,有些是被他打出来的……穆清的身躯,几乎是被折腾得破碎了。
他昨晚有多勇,此刻就有多怂。迅速拾掇下床,抱着穆清绕过一道屏风,穿过水晶珠帘,蹚进室内的温泉池,泡在里面,小心地将怀中人洗沐得干干净净,然后用柔滑的浴袍裹住,抱回床上轻轻放好,接着才对外喊人。
“来人!”
李达恭敬地立在门外,应声问:“大人有何吩咐?”
“立即把余老头带过来。”
“是。”
余半仙随李达急急忙忙地赶到泽叶房中,泽叶二话不说,厉色屏退了李达,只把余半仙叫到床前,让他为穆清看诊。余半仙知道穆清在泽叶心中的分量,一点不敢怠慢,殷殷勤勤地照做了。
“大人您……”余半仙嘴角抽了抽,艰难地吐出下半句,“太猛了些。”
泽叶回了个狠辣的眼神,把余半仙吓得一哆嗦。
余半仙连忙道:“大人莫急。穆公子并无大碍,只是……气太虚,得补补。好好补补。”
泽叶半侧头,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又道:“那他身上的伤……”
余半仙迟疑道:“大都是轻伤,擦点药,不出几日便可恢复。只不过,大人日后还是莫要打他那处了,毕竟穆公子已不是三岁孩童,即便他做错了事儿惹您不高兴,也犯不着这般惩罚他……臀肿成那般,实在惨不忍睹,有损其颜面。依老朽所见,穆公子应该是不谙此道,难免生疏笨拙。您不妨多些耐心,好好教教他,想必多试几次他就能让您顺心舒坦了。”
泽叶闻言色变,一掌拍在桌上,拍碎了整张桌子。
余半仙惊恐,跪在地上讨饶:“老朽失言,望大人恕罪……”
泽叶俯身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地面上提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我警告你,最好把你刚刚看见的忘得一干二净。往后若再敢在穆清身上多停留一眼,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余半仙忙道:“是是是,老朽方才什么都没看见!老朽不敢,不敢!”
泽叶松开他,背过身去,闭了闭眼,挥袖道:“出去吧。”
余半仙如蒙大赦,麻利地闪了。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作马屁拍在马腿上。他原想,穆清是泽叶的心肝肉,若他在这个时候替穆清说说好话,或许能得到泽叶的赞赏。没想到泽叶根本不按套路来!可怜了他的一把老骨头。
泽叶在床前静立良久,两个拳头越握越紧,双目通红。望着还未苏醒的穆清,他怒极,抬起手来,狠狠打了自己数个耳光。
事情走到这一步,原先所期待的循序渐进,水到渠成……已然不可能了。
乱神之药固然可恨,但若追根究底,最主要的“因”还在他自己身上。那药,仅仅是勾起了他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恶念,他才是罪魁祸首。这一点,他无可否认。
此刻心乱如麻,他不停地逼问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怎样做才能让穆清原谅他……
可惜,苦思无解。
“咚咚——”
有人敲门。
泽叶道:“何事?”
李达出声:“大人,有要事禀报。”
泽叶打开门,皱眉问:“什么要事?”
李达回道:“祁将军于昨夜病逝了。”
泽叶神态平静。
李达谨慎地多了一句嘴:“今日一早,有不少大臣闻讯前往将军府吊唁,大人……大人是否要去一趟?”
泽叶嗤笑:“我同他交情很深吗?”
李达闭口不言。
“也罢,我与他同朝为官这么久,理应送他一副挽联聊表心意。”
泽叶转身走到桌案旁坐下,挥笔疾书。
片刻,他搁下笔,温和道:“李达,你替我将这副挽联送到将军府去,告诉他的家室,必须高高挂起来,让所有前去吊唁的人都能看见。”
李达恭敬地应了声是,等把挽联拿起来一看,脸都吓僵了:“大人,这……”欺人太甚了呀。
“怎么,不敢?”
李达勉强笑道:“有您在,小人自然没什么不敢的。”
“那便速去,回来我有话问你。”
李达的脸从僵硬变为惨白,接着浑身冒出冷汗,战战兢兢望向泽叶。
泽叶笑:“你也可以不回来。”
李达两腿颤抖,仿佛是在用性命答话:“小人定快去快回,必不令大人久等。”
泽叶颔首。
第6章 败类
李达办完事一回府,便自觉地跪到泽叶面前请罪。
他这般诚恳无欺,倒让泽叶有些难做了。
“既然早已察觉不妙,为何不逃?”
李达低低地埋下头,重重磕在地上,嘴里道:“小人知错……”
泽叶抬腿踹向李达的胸口,直接踢翻了他,遂又拧住他的脖子,质问:“为什么要那样做?”
李达刚被踢得吐了血,还未缓过劲来,又被泽叶掐得窒息,痛苦地鼓着眼道:“小人此举,是为了……为了给大人立威。”
“哦,立威?”
像是对这说法来了兴趣,泽叶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眼睛示意李达继续往下讲。
“那个贱俘不知身份,胆敢恃宠而骄,一再疏慢大人,理应受惩。”
不知是疼得厉害还是怎么,李达眼角忽然滚下一滴热泪,“您忍得太辛苦,小人看不过眼。明明已经到手的东西,为何不能随意拿捏,还要温言细语管他愿不愿意?您要认清楚,他是战俘,不是祖宗。您大可不必对他那么好,那只会让他得寸进尺有恃无恐。能上大人的床,是他的福气……”
李达翻了白眼,无法再说下去,只因泽叶已恼怒至极点,就要拧断他的脖子。
“咳——”
就在李达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泽叶松了手。李达捂着胸口一阵猛咳,咳得脸红脖子粗,一双细眼却始终凝聚在泽叶脸上。
“大人……”
泽叶冷冷道:“你我主仆一场,我不杀你。收拾收拾,滚。”
李达惶然。
“是。”
…
穆清醒了。
泽叶从他眼中看到了仇恨的目光。
“永清,昨夜……”
穆清羞恼,双唇紧闭,怒瞪着他,冷白的耳根立时染上绯色。
泽叶难得嘴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我无心的……”
穆清强忍不住,倏然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淌满了嘴角。
“永清!”
泽叶恐惧,将他抱到怀里,捧着他的脸,压低嗓音:“你别动气,我不说了,不说了……”
穆清眼神凶戾,伸手死死抓住泽叶的衣襟,似乎想打他。不,是想杀了他。
泽叶看出穆清的愤怒,心里却慌乱无措,一句安抚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他本来试图宽解穆清的情绪,不料多说多错反而惹得穆清更加生气,干脆闭紧了嘴,眼睁睁瞧着穆清在自己怀里昏了过去。
于是余半仙又被唤了过来。
余半仙支支吾吾老半天,才道:“穆公子他……情况不妙。”
泽叶不信,冷笑:“你耍我?”
早上才说穆清没有大碍,这会儿就改口说不妙了?是穆清的病情善变,还是这老头善变!
余半仙辩解道:“老朽怎敢耍弄大人,只是穆公子他确实……急火攻心,伤了根本哪!倘若他心头郁气不消,恐怕……恐怕命不久矣。老朽头一次见到有人将自己气成这样,差一步就见阎……”
在泽叶眼神的威慑下,余半仙将剩余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治好他。”
泽叶神情冷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