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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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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挂在绳子上,整个人像被里外翻了个个儿。别说三魂六魄,就连心脏和呼吸都被翻了出来、丢进了江里。
  现在哪来的心力运什么化返,我任凭风浪像摇秋天最后那片死气白赖不肯落下的枯叶般摇着我。
  这一刻真如噩梦。
  但在梦里从高空坠下会在床上醒来,可我还特么挂在烈鬃扬尘上。
  四五米开外的地方是一片青绿的岩壁,原来我马上要走到头了。
  我冲着脚下的孽龙“嗷”的大吼了一声。
  刚才我连惨叫吓得都忘了。
  等我手脚并用爬上大石,顺着绳索找到一大片盘根错节的树,才放心扑倒在地。
  沈识微这三箭简直可以写进诗里。
  其中两箭都射得没入石中,我把箭羽拽秃了都起不出来。还有一箭刺透了一棵树,但树干纤细,经不住风浪这么悠我,现在从中间断开了。
  偏我这么点背,三选一抽中了这根下下签。
  我收起绳子,从对岸扯过数条箭矢带不动的粗索,在大石上缚牢搅紧,接下来就等对面的战友们自己搭软桥了。
  然后我选了处干点的地方四仰八叉躺平,心底暗暗发誓:我这辈子再特么不坐跳楼机和云霄飞车了。
  我挂在树上的衣服干了大概八成,对岸终于有人水鬼般湿淋淋地爬了过来。
  果不其然,领队的便是沈识微。
  他先抬头看见了树上的衣服,接着才是树下光着膀子的我。看衣服时尚风平浪静,看我时他眼中就蹿过了一道凶光。
  他丢下乱哄哄的士卒,大踏步朝我走来,发稍在往下滴水,脸色也阴沉得能滴下水。
  隔着老远,我就看见他沉肩提肘,果不其然,近身三丈时,他的手臂抬了起来。
  又特么要打人!
  我忙预备格挡,但他的拳头没来,反听“扑”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打在我身上。
  原来是我落在对岸的匕首。
  沈识微凶神恶煞丢来了匕首,手却还是停在空中。似乎不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愣了一会儿,那一挥臂还是携风带势地袭了来。
  ——携风带势地抱住了我的肩。
  再下一瞬,他整个身体都靠进了我怀里。
  我差点站不稳。沈识微这一靠,比刚才绳子崩了还让人膝盖发软。
  我反手把他紧紧抱住,刚才好容易把自己晒干了点,现在前功尽弃,又蹭了一身水。
  沈识微搂着我的脖子,扯住我的散发,急促的喘息在我颈窝里闪烁着一朵又一朵的火花。
  我在他的鬓角上亲了亲,柔声道:“我没事。”
  本还想再多陪几句软话,说害他担心了都是我不好。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他阴阳怪气道:“废话。要是有事,你只有今晚托梦来告诉我了。”
  这八成是看见我刚才差点喂王八了。
  我本寄希望于水雾太大看不清,看来今天是要倒霉到底。
  我在他背上安抚地上下摸了几把:“可就是没事。怎么?不服?”
  越过他的肩膀,我见将士们已往这边过来了,老这么搂着不是回事。我伸手去摘他挂着我脖子上的手,但到底是恋恋不舍,忍不住在他掌心捏了捏。
  没想却摸到了点什么又热又粘的东西。
  不是水,这触感今年夜夜都在噩梦里纠缠我。
  我把沈识微的手抓到眼前。他胡乱包扎的绷带已经散开了,手指上几道新鲜的伤痕正在往外滚着血珠。
  在对岸时,他射完三箭,一手反背,凝立向东。
  原来这厮不是装逼,是怕被我发现他被弓弦割伤了手!
  我愣了愣,不知该心疼还是生气。
  这会儿功夫,血珠已在他掌心汇成了一汪,漫过掌沿,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流。
  我决定还是生气:“都特么割肉了你还使劲拽?你傻啊?”
  他怒极反笑:“我傻?!怕开天辟地以来,你秦湛是第一个这么过烈鬃扬尘的人!”
  我道:“瞧你说的。夸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猛往回抽手,我忙拉住:“别跑!叫郎中来替你好好包扎一下。”那一条血线还在往下延伸,我见战士们没盯着我们,低头替他舔了个干净。
  队伍集结花了小半个时辰,坐骑带不过软桥,沈识微在对岸派了一只小队带马匹原路返回,能不能平安到归云还不好说。
  这年头战马比人命金贵,到了这地步,怕是一百军棍都了不了局,我俩是都再没有回头路了。
  英晓露也过了桥。
  她指银辔寨在西,我们登陆的地方在一条山梁后,在走两三里就能入寨子。
  就像沈识微说的那样,我是第一个横爬烈鬃扬尘的神经病,银辔寨的列祖列宗料不到还有人这么不讲基本法,寨子冲着山梁一面不仅不设防,还安排下了银辔寨的粮仓。
  我们三人稍一合计,命众将士原地休息,等天一黑,我们打枪地不要,悄悄地进寨。


第105章 
  夜色似有实质。穹庐顶上的夜色最轻,被星光兑淡了,是澄澈的烟蓝色,等夜色层层沉积在山脊上,就成了胶质般的浓黑。
  银辔寨灯火通明,蛟珠般在这潭浓墨里载沉载浮。
  我蹲在老墙根的乱草里,英晓露回忆童年时说银辔满山虫鸣,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并且大概一半都聚集在我裤腿里叮我。
  我低声道:“晓露,看着不对啊。”
  军营入夜便严禁喧哗。但总有起来添草的马夫、偷偷摇骰子的赌鬼,夜岗的士卒有一句没一句扯着淡,听了荤笑得吃吃地笑,还有人在营房外哗啦啦放空膀胱。入夜的军营就像台大家电,远看着无声无息,但你把手掌贴在上面时,就会发现它在一刻不停地嗡嗡响。
  而我们面前的银辔寨只有虫鸣,没有人声。
  不远处便是进银辔主寨的路口,轮防的一队士卒无精打采拄着枪,百无聊赖,但却没一个人开口说话。
  这寂静太像拉到头了的弓弦绷断前那一刻。
  在山梁后面时我们仨分了工,我和英晓露带着最精锐几十人进寨,沈识微领剩下的人往码头夺船,一旦找到英长风和陈昉,我们立刻就从水路撤退。
  银辔寨立寨三百多年,房屋犹如热带雨林,连甍接栋地修了一代又一代,要没个向导,大白天也要迷路。
  好在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英晓露领着我们兜兜转转,直摸到了主寨墙根下,连一条狗都没有惊动。但现在再往上便是银辔议事的伏波厅,厅后是英家老宅,看守陡然稠密了起来,没那么容易往前走了。
  英晓露一身男装,紧紧按着腰间的苗刀:“我也觉得不对。湛哥,你留下策应,等我先进去看看?”
  英大帅回银辔时带走了绝大多数部队,只剩了几百人驻守之前和沈霄悬划定的归云防区意思意思。现在银辔寨中怕有近三万兵马,要拍死我们就跟刚才我拍死脖子上的花脚大蚊子一样容易。
  我道:“不成,我和你一块……”
  话音未落,却见那队看守纷纷肃立,原来是从山下又走来一队人马。
  一个军官越众而出,四下虽静,但他和看守交谈的声音压得更低,远远望去,只见他们口唇张合,像在演哑剧。
  我朝英晓露递了个眼色,趁他们换防,我们正好翻墙。折首战士解下了背上的虎爪弩,箭尖寒光点点,只等我一个指令。
  我正要让他们放箭,却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们要见大公子!”
  这是今夜我们在古坟似的银辔寨里听见的第一句人话。
  也真像在倒斗时突然听见了陌生人说话一样,让人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英晓露的苗刀锵然抽出了一半,我忙按住她的手腕。
  说话的原来是那个领头的军官。
  他又重复了一次:“我们要见大公子!”等他再重申第三次时,他带来的人和他一嚣叫起来:“我们要见大公子!大公子在哪里?”
  我和英晓露面面相觑,但不等我们弄明白这唱的哪一出,路口又传来一声嚎。
  如今我在战场上听惯了惨叫,但这一声格外渗人,满是不可置信、冤屈和惊恐。
  跳动火光下,一个看守被那军官拔刀捅了个对穿。嚎叫声不像从将死之人的嘴里发出来,倒像来自他肚子上那个血淋淋的创口。
  这临死的悲嚎如同瘟疫,只一瞬便传遍了银辔。
  只一瞬,银辔忽然无处不爆发出咆哮!
  我终于回过神,夺过愣住了的战士手里的虎爪弩:“赶紧进去找人!”
  英家老宅像被浇了沸水的蚂蚁窝,银辔子弟满地乱奔。
  大家都不太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但似乎跑起来能感觉好一点,能把莫大的恐慌甩在身后,奔过我们这一小搓生面孔时,他们连头也不回一下。
  银辔在内乱。
  就像恐怖片里的受害人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用碎玻璃划开咽喉。
  没有什么战斗比同室操戈更恐怖。
  我很快发现有组织的一方都臂缠白布,他们怒不可遏,咆哮着要见大公子。而另一方被打得节节败退,惊惶地互相询问二公子在哪里。
  来的路上,沈识微趁英晓露不查,贴着我的耳朵说先找陈昉要紧,我当时苦笑了一声,也没答应他。
  谁能料到现在是这么个场面,哪能让我们从容挑先后?
  英晓露的眼睛红得要滴出血。
  她的牙关直打架:“我,我要去找我二哥!”
  若这真是恐怖片,主角分开行动就会死。我长叹了口气,努力不让她的恐惧也感染到我:“我去找陈昉,他住哪里?”
  陈昉住在当初英大帅特地修的别院里。
  屋顶有不伦不类的五脊六兽,檐下是人五人六的御林步军。可惜御林军也像是琉璃烧的,中看不中用,我们轻松撂翻了守卫,从侧门进了院内。
  陈昉这人太好猜了。
  我在黑黢黢的院子里略一思索,便领队去还亮着灯的阔大的主屋。
  我们按部就班把门口的守卫拖进阴影里的草丛。我队里颇有几个会鸡鸣狗盗的能人,但用不上撬锁,主屋房门居然是虚掩着的。我带着几个人偷偷溜进门,穿过古玩珍器、高箱大柜,终于在屋子的尽头了发现一张拔步床。
  陈昉身形瘦削,躺在这么张小房间般的大床上,真好像个巨婴一般。
  外头现在喊杀震天,就是聋子也要被吵醒,但陛下安卧如弓,冲我们露出段毫不设防的背脊。
  不过仔细一看,却能发现他的肩膀在微微发抖,好像在按捺着什么激动。
  我也挺激动。
  和陛下撕破脸的一天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沾满泥巴的军靴踩进了绫罗丛,我扳住陈昉的肩膀,猛把他翻了个身。
  不知为何,被人打扰了好觉的陈昉脸上居然颇有几分兴奋。
  但等他看清来人是谁后,这丝兴奋刹那便被惊恐欲绝蒸发了。
  他面无血色,骇道:“你,你……”
  我接口道:“我,我,我特么还没死呢!惊喜不惊喜?!陛下,英长风在哪儿?”
  我现在才发现,陈昉是合衣而眠,怀里居然还抱着一把金吞银鞘的宝剑。
  解除他的武装比抢幼儿园小朋友的棒棒糖还容易,陈昉呆愣愣看着我用两根手指从他怀里拈走了剑,忽然想起这种情况下该叫“救命”。他半挣起身子,大喊道:“来……!”
  但剩下的话都被我捂回了喉咙里,我张开蒲扇大的手,掐住了他下半张脸:“问你话呢,英长风呢?”
  他咬紧牙关,恨恨瞪着我。
  没时间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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