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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为了保持人设,单清崖注定没法把这些话吼出来,所以他就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莫名其妙,不对,是让他习以为常的抽风的主角,淡淡地问了一句“何事?”
卫凛声音清朗温和,但仔细听去却带着几分淡淡的不悦,“红粉骷沈落落求见。”
……沈落落?
单清崖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目光直接越过黑气莫名攀升的主角,直直地朝对面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妙龄少女正对他款款行礼。
……有!救!了!
这是单清崖看到那个妹子对他微微而笑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是是哪个魂淡乱飙杀气影响劳资心情啊?!
然后……他就看到了对他露出了特别温柔甚至简直像是浸了蜜汁的微笑,“师尊认得她么?”
“……认识。”这是在……吃醋?单清崖不确定地想着,主要是他被坑了太多次,对于剧情君的这次给力行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几乎没怎么思考真话就脱口而出。
“可是,据说红粉骷少主一直被养在山上,这是第一次下山呢。”卫凛微微歪头,似乎很是不解。
单清崖:……
到底是我太蠢还是主角太聪明?
单清崖发誓原著里沈落落是主角队伍出发了将近一个月才出发的……额,虽然貌似期间他确实让主角和女一号下了船哈,但是!那只有短短的半个时辰啊!就这还包括了主角他们打劫匪拿东西的时间,且不说他们没有时间去,只说你能想象如同高岭之花的张绵冰去听八卦的样子吗?!能吗?!
……他也不能啊,所以主角你到底是哪里得的消息啊!
单清崖心里的小人默默扶额,对于这操淡的剧情表达了十万分的痛恨,这次他明明什么也没做也什么意外都没让它发生为什么还会看到剧情如同脱肛的野狗一样一路往着崩坏的方向狂奔啊啊啊啊。
默默叹了口气,单清崖已经习惯性地开始瞎掰,啊,不是,是习惯性地给主角解释了起来。
“我曾被沈道君救过一命,有幸在红粉骷里待过些时日,且做了其幼女的义父,这些年多有往来。”单清崖一边解释一边对沈落落招了招手,对于自己假装受伤赖上对方她爹的事丝毫未对主角提上一句,为了保命跟主角好几位岳父成了好朋友这事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这俩人不过说了一两句话,那边的粉衣少女就已经缓缓走来并且又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
“落落见过义父。”一个不过及笄年华的少女叫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义父”看着是件很诡异的事,但在场众人除了惊讶好奇沈家是怎么攀上单清崖这尊大佛的也没有一个人觉得哪里不对,倒是两百多年了还没改掉自己某些认知习惯的单清崖默默地囧了一下,才冷淡地点点头让她不必多礼。
沈落落美目顾盼,似是不经意地提起,“怎么不见逸木师兄?”
听了这话,单清崖霎时就僵硬了,然后第一次对作者不知归路有了森森的怨念,蓝颜变男友玩一次还不够,居然在这里又来了一出!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就要从祝萱萱暗恋清崖道君结果被主角中途截胡说起了,想当初此梗一出,评论区瞬间就炸了,各种长评各种雷变着法儿地炸,然后……不知归路那个混蛋就写上瘾了,没多久又给主角塞了一个心有所属的妹子,只不过这次这个妹子暗恋的人可没有清崖道君的酱油光环,如果说有什么光环的话,大概也是炮灰或者小boss光环了,反正就是最后死得特别惨的那种人。本来这事也没啥,他单清崖大不了再把那人带过来让主角沈落落那人绑一块,就不信妹子不会移情别恋,但是最虐的是……沈妹子他喜欢的是他大徒弟江岐意啊卧槽!
想起这一点的单清崖只觉喉咙腥甜,想扑到作者家里然后掐死他再自杀的念头都有了。他为了不让大徒弟对二徒弟产生师兄妹之外的感情把人送到了云横苦修啊卧槽!现在没有对比沈妹子该怎么对主角移情别恋,然后让他义父的身份这一层薄薄的保护膜生效啊!
卫凛看着他师尊又陷入发呆,不由心中产生些微窃喜,这人在这里师尊还能发呆,可见是不将她放在心上了,他心中自然无比欢喜。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层,师尊能这么随便地陷入发呆,是不是也可以证明他对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女子非常信赖,以至于根本不在乎是不是在发呆走神。
这么一想,他本来灿烂的笑容一下子收敛了好多,看着沈落落淡然微笑的样子不由心生厌恶,但他又不可能在师尊在面前的时候做些什么,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愤怒不爽。
沈落落不知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根本不当回事,见单清崖许久没回,很乖巧地站在了一边默默地等待,乖巧程度跟在宝船上不时骚·扰师尊的两人形成了鲜明对比,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单清崖回想剧情用不了几秒钟,但是盖不住他不想回神而且还要想招儿啊,也就造成了一艘华丽的宝船旁边等了一圈穿着问道宗衣服的人,而被围在圈子里的高华青年正在……发呆,另外两个人则跟木头似的站在了一边默默修炼,顺便时不时地朝发呆青年的方向看一眼,若他还在发呆就转过头继续修炼,一群人居然跟傻子似的在这儿待了一刻钟!而且最后走吧,还不是因为单清崖想到了什么妙招,而是沈家老祖看不到孙女心急了直接让人来叫了。
单清崖:……
为什么感觉自己结交的都是这种……难以言喻的队友,风狂是!沈坞安也是!
单清崖摆摆手让沈落落回去了,自己带着人去了问道宗的地盘。
“师尊?”
“你很在意那个人?”卫凛的声音很压抑,但他唇边分明还是浅淡的微笑,让人看着便觉得有种微妙的涩意。
单清崖沉默,然后很认真地看着自家小徒弟,语重心长地开口,“逸水,你要知道,只知道拈酸吃醋是留不住爱人的。”
特别是当你吃醋的对象是对方的义父的时候,看了一眼愣愣的主角,单清崖还是默默地把这句话吞了下去,慢慢来吧,一个种马男哪里还要他来教授什么感情技巧?
不对……单清崖默默扶额,种马男哪来的感情技巧,他们只需要有……咳咳……技巧就好了嘛。
张绵冰看着画风忽然一变的俩人,默默地、默默地走开了,她今天还没修炼呢。
单清崖嘴角动了动,把主角也赶了回去,自己一脸苦大仇深地去了自己的房间,清风小坞位于无尽海中间,自然有岛民负责这些繁杂的琐事,这些所谓的修士只需要安心等待便可,当然也可以出去逛逛街什么的,只要跟店主多说几句也能得些便宜,无尽海的普通人或低阶修士也就靠这个才能勉强知道些外面的事。
单清崖一不喜欢逛街二不喜欢聊天,因此也就准备啥都不干地宅着了,如果……他没有收到云清的传讯的话。
第14章 自古最是多情苦(上)
卫凛看到那个白衣飘飘的云清走进师尊房间时,黑瞳微微一暗,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并没有傻乎乎地冲过去,而是……去敲了他家二师姐的门。
张绵冰正修炼着呢,一推开门就看到她家小师弟正满脸忧虑地看过来,“师姐,云清来了。”
张绵冰:……
虽然不知道心里想要冲这个装可怜的家伙咆哮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但现在……还是师尊的事情重要一些。
于是还没等单清崖面无表情地听完猪队友云清的寒暄时,他的两个徒弟就杀过来了,看着云清的眼神居然微妙地重合了,都是带着浓浓的愤怒与失望。
云清:……什么情况qaq
难道他没帮师尊做好外交关系的事已经传到无尽海了吗?!
这货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计划败露了,但单清崖也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就截过话头直切重点,“你师尊让你来找我到底是何事?”
听到这话,云清也不再勉强打官腔了,直接就“嘭”地一声跪在了单清崖面前,让三个人都是一愣,心中浮现出不妙的预感。
“师尊他……被蚀骨城城主抓起来了。”云清咬咬牙,也不在乎什么师尊的颜面了,一张嘴就全都说出来了。
听完单清崖除了叹口气暗暗骂声猪外也没有别的话了,要说只能说句自古痴情者最苦。
风狂自小便是个天纵奇才,修炼速度跟是澄净之体还是单灵根的单清崖相比也就差了一点点,但他还未闯出来时日子过得可比单清崖这个从小家族宗门都捧着的天之骄子惨多了,不说是餐餐吃不饱吧,但是却是真的浑身上下就剩一把家传宝剑,还是生了锈的,就这样,他自己一个人风风雨雨闯过了整整十八年,然后二十九岁那年他遇到了他此生最大的幸福也是最大的劫难——温蒲鱼。
温蒲鱼自幼生于名门,其父位列宰相,可以说是真正的高门贵女,但就是这么一个如兰如菊的姑娘就这么不小心掉进了风狂这个野小子的怀里,从此一误终身。
温宰相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是不愿意让自家的女儿跟了一个不过筑基的落魄修士,几番劝告威胁无效后,他索性出了点血请了一个金丹散修让他去解决了这个如跗骨之俎的小子,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子居然反过来杀了那个金丹修士,虽然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就是,但是这个人……似乎有点价值?
不过再有价值也比不上一个女儿有价值,温宰相沉吟许久还是松了口,说自己女儿的丈夫至少要是金丹期,而三年过后如果风狂能成为金丹修士,就把温蒲鱼许给他。
当时风狂虽然修为低微,却已经在修真界凡人界浪·荡了许久,自然知道人心叵测,本想干脆带人私奔算了,反正天大地大,即便温宰相在本国权势滔天也奈何不了他们,幸好温蒲鱼冷静而坚定地阻止了这个中二的念头,他们打算赌一把,风狂闭关修炼,温蒲鱼在外面仔细打点,为他们以后如果温宰相反悔去私奔做了万全的打算。
令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温宰相居然真的让温蒲鱼等了他三年,三年后,温蒲鱼已经是十八之龄,这三年宰相之女大龄未嫁的传言已然传遍大街小巷,全国的人都等着看这位天之骄女的笑话,温宰相却不急不躁,淡定得很。
风狂出关那天凌晨,天气闷热,黑云压在京都,乌压压的一大片,看着没的让人心惊胆跳,惊心不已。温宰相等在一人身后,眸色幽暗晦涩,让人看不清楚是什么情绪。
温蒲鱼穿着喜服坐在一边,心中惴惴。
闭关室门打开的一刹那,刚好有惊雷于门外炸响,闪电耀目的刹那,只能看到走出来的青年眉目如画,英姿明耀,竟是比之前还要年轻许多。
一刹那温蒲鱼心里闪过一丝奇妙的滞涩,但她此时满心都是自己的恋人,倒是没太在意这一瞬间的思绪,却让温宰相身前的人微微勾唇。
风狂接住扑到自己怀里的恋人,看着另外两人,眼含警惕。
“风狂。”黑衣人声音轻柔,看着他的眼睛都是灼热莫测的,让人心悸不已。
元婴期!
风狂瞳孔微缩,抱住温蒲鱼的动作不觉用力,却没法对抬头诧异的佳人解释些什么,毕竟那人正在用高阶威压独独施加在他身上,他一个金丹初期没跪下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想要抽出余力回答些什么却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