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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越想越觉得裴璟吃醋是荒诞之言。
孟初霁也懒得跟阿娇争辩; 将她从房里推出去; 道:“好了好了; 你该回宫去了,我跟你哥还有问题要解决; 乖。”
阿娇顺从地往外头走; 临要被彻底赶出房间; 回身抓住孟初霁的袖子,小声道:“嫂嫂,你多哄哄太子皇兄,说些好听的话给他,不行就……”
“嗯?”
“不行就脱衣服,你胸好歹长大点了吧,让太子皇兄快活快活,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当初父皇没有沉迷炼丹的时候,那些妃子也是这么做的。”
不知者无畏,阿娇不懂床笫之事,说起来真是一点都不害臊。
倒是孟初霁不自然的咳了咳,连声道:“好好好,我听你的,你快走吧,我还要去找你太子皇兄呢。”
“行,你别推我了,我自己走了。”
孟初霁果断松开手。
阿娇摆手道:“一定要记得啊!”
孟初霁催促:“快走吧!”
阿娇这才头也不回的离开。
孟初霁独自伫立原地,还是想不通裴璟刚才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想了想,转个弯去书房找裴璟,哪知一靠近就被侍卫拦住。
“娘娘,殿下书房不能擅闯。”
孟初霁止步问:“殿下在里面吗?”
侍卫答:“回娘娘,殿下不在。”
孟初霁冷笑:“你们是他近卫,殿下不在你们在这儿干嘛?”
侍卫:“……”
“我知道他在,你们去通报一声,我见他一面就走。”
见一面他心里踏实点,这没头没脑的他很不安啊!
侍卫抱剑躬身:“娘娘,请莫让属下为难。”
不满的视线在他们坚定的面庞上划过,孟初霁不死心的朝里头喊了两声:“秋瑜,秋瑜……”
门“嘎——”地开了,总管从里面走出,挂着和善的笑意。
“娘娘。”
孟初霁飞快迎上去:“秋瑜在里面吗,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总管把门带上,不让孟初霁往门缝里瞧裴璟,道:“娘娘,殿下他正心烦呢,暂且想静静,不若娘娘待会儿再来怎么样?”
“想静静?”孟初霁愣了愣,而后胸脯一拍,“我就是静静,我在他门口站着他想谁?”
“娘娘,您可别开玩笑了,殿下他啊是这几日太累了,不如娘娘您给殿下炖碗鸡汤来,或许殿下感受到娘娘的心意就好些了。”
“……算了吧。”
大家都是人精,就别拿他当傻子了吧。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坐那儿跟他说话,一转眼心情不好叫不应也不肯出来,明摆着跟他置气,他就想问了,无缘无故的凭什么呀!
不愿见就不愿见,他还不愿见了呢,跟谁不是尊贵人儿似的,文人果然是世上最讨厌的人群。
孟初霁袖子一甩扭头就走,他孟大爷一向不惯人家的臭脾气,爱死哪儿去死哪儿去,他还不信治不了他了。
回房去找阿福,阿福和刘大夫正待房里眼巴巴等他过来打牌九,孟初霁从怀里一摸,摸出两张银票往桌上一拍,豪气云天地说道:“走,少爷我今个儿带你们浪去。”
刘大夫满脸疑惑:“少爷,咱们不打牌了吗”
“不打了,出去喝酒不醉不归!”
孟初霁率着两人出门,裴璟派给他的那两个侍卫也跟了上来,孟初霁步子一停,回过头去看着他们,道:
“我在这儿等着你们,你们替我跑个腿,替我告诉殿下,我进宫里找公主玩儿去了。”
俩侍卫对视一眼,走了一个。
还剩一个,孟初霁脑子一转,又道:“还有你,去找总管,让他去库房帮我挑件礼物,我要带给公主。”
剩下的那个面色迟疑:“娘娘,殿下让属下随身保护……”
“让你去你就去,我又不是等你,殿下那边我自会跟他讲。”
孟初霁严厉呵斥,面色状似生气。
剩下的那个犹豫挣扎中也不得不退下。
孟初霁这才招手说:“走!”
一行人大摇大摆从太子府正门离去。
上了街,阿福胆战心惊,害怕那两个侍卫追上去,刘大夫弯腰驼背倒是坦然,只道:“少爷,咱们去哪儿喝酒?”
“就去上次那家花楼吧!”
老人家疑心自己听错,“啊”地一声,孟初霁一把将拽进成衣店,驾轻就熟改头换面。
片刻,街上多了三张生面孔,直往大绥王都最有名的花街去。
孟初霁依旧是一身红裳,顶着那张令人过目不忘的俊脸,在花街一露面,帕子纷纷扬扬的落。
阁楼扶栏处的小黛叫得最大声,引起孟初霁的注意后,急急忙忙下楼相迎:“公子,你可算来了,小黛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见到美人,孟初霁心情大好,折扇抵起小黛光洁优美的下颌,嘴角噙着风流笑意道:“小黛姐姐在这儿,我怎么会不来呢,说好了小黛姐姐要带我玩遍王都,我上次回去以后天天惦记呢。”
小黛显然被取悦,帕子掩唇娇羞地笑:“小黛也不曾忘记,天天盼着公子来呢。”
孟初霁对身后的阿福和刘大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自便,接着揽住小黛的肩,往花街外边去了。
……
天色沉沉,已是入夜了。
书房中的灯盏被窗缝里漏进的风吹得摇曳。
裴璟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总管上前低低问:“殿下,晚膳准备好了。”
“嗯。”裴璟轻轻应了一声,黑茕茕的眸子往窗外瞥了一眼,问:“娘娘回来了吗?”
总管迟疑地摇了摇头:“娘娘未回。”
裴璟沉默起身,踏出书房,总管紧跟身后,为他披上大氅,免得夜晚寒冷冻着。
裴璟到正厅用膳,一个人举箸,总管见他迟迟不动,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蒜蓉虾上,赶忙将虾挪到裴璟的跟前,裴璟夹了一个咬了半截,淡淡道:“遣人去宫里一趟,问问娘娘什么时候回来。”
“是。”
总管应声退下,好遣人着手去办这件事。
走了没两步,却又听到裴璟说:“等等。”
总管回头等待裴璟下达新的指示,裴璟垂睫微抿着薄唇,平静道:“还是算了吧,我饱了,准备就寝。”
总管回到裴璟身边,看裴璟只动了一只虾,心疼得厉害,想他为国事繁忙还要为孟初霁操碎了心,忍不住道:“殿下,夫妻没有隔夜仇,等娘娘回来了,有什么事不妨好好说。”
裴璟闻言冷笑:“我是不可能放他回去与别人双宿双飞的。”
“啊?”
总管傻眼了。
愣是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裴璟像是说给自己听,格外加深了语气:“两情相悦又如何,终是我陪他共度一生。”
总管胆战心惊不敢说话,唯恐说错了引得裴璟心情更不好,垂立一侧。
裴璟用手帕拭干净了手指,将帕子扔下,大步回房。
房中无人但灯亮着,婢女在熏床单,等其主人归来,裴璟扫了一眼两张床之间的间隔,以及那搁在两张床之前的棋盘小桌,眸子沉了沉,启口命令道:“来人,棋盘撤了,把两张床合到一起,枕头留两个,被子只要一床。”
婢女连忙照做,两张床并到一起,抱起孟初霁的被子开始叠,这样好放到柜子里。
裴璟道:“这床放着,叠我那床。”
婢女感受到了裴璟今晚的不同寻常,赶紧换一床叠,一切准备好,裴璟沐浴更衣睡到孟初霁的床上,将孟初霁的被子盖在身上,嗅着枕头上属于孟初霁的那若有似无的冷香,闭上了眼。
他后悔了。
他不该步步相让。
他应该在他嫁来的第一日就和他圆房与他同床让他早点怀上子嗣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如此,他怎么还会有心思偷偷挂念着那什么大学士的嫡次子。
花前月下?
赏月品茶?
泛舟游湖?
彼此倾心?
永远都别再想!
同一时刻,孟初霁喝酒醉卧美人榻,琼液顺着他的下颌流下来,俊美不羁的仪态惹得跳舞的舞姬都乱了心神,不自觉行错了几个舞步,小黛替他擦去酒汁,一派温柔小意,接着瞧了眼天色,问:“公子,今晚回吗?”
第55章 55。撞见(补更)
“不回。”
他才不要回去对着裴璟那张冷脸呢。
啊呸; 是想对着裴璟那张冷脸都没福气; 人家可不想见他; 他还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吧。
孟初霁喝空了酒壶,从怀里抓着一把钱就撒了出去,这些钱都是白天去赌坊赢的,大绥的赌坊比大楚的输得起得多了,愣是让他赢了个满载而归,也没把他从赌坊里扔出去。
他呢也不为赢钱,图个乐呵打发了时间自觉走了。
那些舞姬见孟初霁撒了钱连舞都不想跳了,哄抢成一团。
小黛跟着抢,往自己怀了揣了一把; 捡的大半都还是递到了他跟前来,道:“公子; 仔细点花。”
孟初霁笑眯眯勾起小黛的下巴; 靠近着嗅了嗅,问:“姐姐涂的什么口脂那么香; 能不能让我尝尝。”
小黛欲拒还迎的别过脸,可攀紧孟初霁双肩的手出卖了她的内心; 孟初霁掰正了她的脸; 唇越凑越低; 小黛紧张眨着眼睫心跳如擂鼓最后不自觉闭上,等待着孟初霁的吻; 却闻得孟初霁轻笑了一声:
“小黛姐姐; 你这么想被我亲的么?”
小黛刹那睁眼羞愤欲死; 娇嗔气恼道:“不理你了。”
孟初霁眼疾手快的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来,拽到自己怀里,说:“再喝一杯,咱们回去睡觉。”
小黛眉眼如水,指尖在他胸膛画着圈圈,带着某种暗示:“公子,我们一起睡么?”
“劳烦小黛姐姐睡榻,我这沾了一身脂粉香气回去不好交代,家有母老虎,见谅则个,见谅则个。”
小黛不再勉强。
上次跟姐姐们取了经,姐姐说身份尊贵的人嘴上甜如蜜,其实心底是看不起她们这些贱籍女子,不愿同她们欢好的,不可以紧巴巴的凑着,凑得他们心烦。
孟初霁自然不知小黛在想什么,从美人榻上起身离开了乐坊,登马车回了花楼。
猜想阿福多半还找了上次那个骗得他泪眼汪汪的姑娘,孟初霁跟小黛打听了一下,特意去她的房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阿福就在那里。
不止阿福在,刘大夫也在。
窗外往里一瞅,三人在打牌九。
孟初霁哑然失笑,接着摆了摆手说:“走,去睡觉。”
小黛搀着他上了楼。
孟初霁睡床,小黛睡榻,如此舒舒服服的度过了一夜,昨日不愉快睡梦中消散。
次日醒来天色还早,小黛仍在睡,孟初霁不吵她,自个儿下了楼,花楼里的人一半都没起,但也有一大早兴致昂扬的,靡靡之音响个不停。
孟初霁去敲阿福所宿的房间的门,他记得阿福上回提过这姑娘叫香草,敲了三声,门开了一条缝。
清纯的姑娘水眸盈盈望了他一眼,唤了一声:“公子。”
孟初霁就停在房门口也不进去,朝她微笑道:“劳烦帮我把我兄弟叫出来,我们该走了。”
“好的,公子稍等。”
香草去叫人,不多时阿福和刘大夫一起出来了。
孟初霁扫了下他们的衣冠,睡了一夜有些凌乱,大致整齐得很,一眼便可看出什么都没有做,道:“走吧,洗簌洗簌,去街上吃点东西回府了。”
两人困意犹在,跟被勾魂使者勾得魂魄似的,老老实实跟在孟初霁的后头。
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