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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冷冰冰的很是无情:“娘娘别为难属下,一切皆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若有违者,人头落地。”
孟初霁一把勾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胸口故意在他身上蹭了蹭,虽然是平胸,穿了许多层衣服也显得有些鼓了,朝侍卫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循循善诱道:“殿下仁和哪儿会是那样的人,我就进去说两句,说完就出来,你要是肯,回头我在殿下那儿替你美言几句,升个几级不是难事,你看如何?”
侍卫俨然心动,眼神中流露出迟疑,孟初霁看出他意志在动摇,偷偷往他手里塞了几张银票,道:“若是殿下问起,任何责任只管往我身上推,我和殿下是夫妻,夫妻一体,分什么我的命令他的命令,做人别太死板,升官发财近在眼前。”
侍卫终是吐了口气,将银票推回去,郑重道:“娘娘快些,若是叫人发现了,属下性命难保。”
“好。”
孟初霁给身后的阿福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跟上。
阿福挎着盒子,特意没盖严实,让侍卫看了眼,里面都是些珍珠玛瑙。
入了房间,坐在床上的阿娇就动了动,害怕的往旁边靠,佯装镇定道:“你不要过来,胆敢碰本公主一丝一毫,本公主要了你的狗命。”
孟初霁听着好笑,给她掀了盖头,问:“你要谁的狗命?”
阿娇看到孟初霁先是一喜,随后愤怒指责道:“你和太子皇兄狼狈为奸,害我沦落至此,还来干什么?”
“来救你呀,要不要跟我走?”
孟初霁说。
阿娇当即脸色一变,怒意尽消,眉飞色舞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说的还能有假?”
说着,孟初霁抄起了桌上的水果刀,给她隔开身上的绳索,转身对阿福道:
“把外衫拿出来。”
阿福将盒盖完全打开,里头搁置的是一件婢女装,和阿福身上的一模一样,哪儿是什么珍珠玛瑙。
阿娇立刻脱了繁琐的婚衣,将外衫穿上,散了发髻,挽了个同款髻,轻快语气说:“好啦!”
孟初霁上下扫量一眼,将阿福头上的钗子扒给阿娇,然后招了招手,让他们凑脑袋来。
阿娇和阿福都低头围上,听孟初霁道:“待会儿阿娇跟我一块走,挎上盒子,出门的时候低着头,我会尽量挡着你的相貌,阿福你等我们走远了,装作被打晕刚醒的样子,喊公主被掳走了,然后趁乱离开,刘大夫会在外面接迎你。”
阿娇竖起大拇指。
阿福只管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然后,孟初霁带着阿娇出门,阿娇紧张牢牢握着盒子的提手,孟初霁往她跟前挪了挪挡住她的脸,不让侍卫窥探到,并伤心吁叹吸引侍卫的注意力。
两人顺利走出老远。
随即,阿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被侍卫一把拦住,阿福焦急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公主被人掳走了。”
侍卫脸色大变,急声对另一个侍卫道:“快入宫禀告太子殿下。”
此时,天启殿。
肃杀气氛令人胆战心惊,两方人马持着刀兵对峙,僵持难下。
绥帝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顺手摸了一个水杯砸过去,怒喝道:“逆子,朕还活着,你胆敢篡位!”
第90章 90。篡位(一更)
裴璟的神色淡漠而平静; “不; 父皇; 您还是大绥的帝王; 只是您老了,该好好颐养天年了。”
杯子在地上砸得粉碎,绥帝又看向裴璟身边的皇后; 厉声道:“都是你撺掇的?他本是太子,登基也不过十年内的事; 走此歪门邪道; 是不是你在背后煽风点火?”
太子温顺; 且众所周知的有孝心; 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起反。
皇后傲然昂起下颌; 倨傲而坦然的承认:“是又怎么样?你炼丹就炼丹,错就错在不敢打阿娇的主意,阿娇是我和璟儿的手中宝; 你凭什么为了你一己之私; 将她嫁给一个臭道士; 你对阿娇不念半分父母之情; 也别怪我对你不念夫妻之情。”
一忍再忍。
一忍再忍。
昏庸至此,忍无可忍。
绥帝气极,再也维持不了帝王的处变不惊,拍桌大吼道:“温华珠; 朕立你为后; 给你还有温家无上荣耀; 你就是这么待朕的?太后性命垂危,如今难得有救,你不许朕救,那也是你的母亲,从你嫁进宫中开始,给予你多少照拂,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皇后尖利的凤甲掐进掌心里,痛意让她心狠,直视他一字一句道:“是,我自私,我温华珠欠你的,那你冲我来,凭什么牺牲阿娇?阿娇自打出生到现在,你有没有给过她一丝关爱,有没有问过一句她好,她年年办生辰宴问我父皇来不来,你可来过一次?温华珠欠你的,裴阿娇不欠,温华珠欠太后娘娘的,裴阿娇也不欠,你这样对待她,才是铁石心肠。”
“我知你心怀怨恨,怪我当初劝你勤政对你发火,这些年日日自省夜夜自省,对你百般荒唐行径诸多容忍,我认为已经补偿得够多了。你扪心自问一下,你配做一个丈夫配做一个父亲吗?”
“若不是璟儿在,谁愿意做这个皇后娘娘,谁稀罕这无上的荣耀?”
绥帝眼睛圆瞪,目眦欲裂,肝火冲天,却是无法反驳一字。
裴璟扶着皇后的肩,将她的手指轻轻掰开,怕她的凤甲将自己的掌心戳得血迹淋漓,温声安慰道:“母后别难过。”
皇后哀色稍缓,拂开他的手睨着绥帝,道:“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用,余生你好好待在你的清尘宫,璟儿阿娇再不必见。”
绥帝终于慌了。
余生不让他出清尘宫,岂不是与被软禁无异?
“华珠,别这样,皇位迟早是璟儿的,你这般作为会让璟儿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
温华珠捂着胸口还欲说什么,天启殿外传来长长的一声:“报!”
裴璟回身命令道:“说。”
殿外的侍卫大声道:“太子殿下不好了,公主被太子妃娘娘带走了。”
裴璟瞳孔猛缩,惊骇道:“什么?”
温华珠亦是神情大变,艳容无比难看。
倒是绥帝犹如见到了反败为胜的希望,一扫惊慌失措,脸上露出喜色。
温华珠震怒不已,严声道:“那还待在这儿做什么,快去找!一定要把公主找回来。”
这一场婚事万万不能中断,文武百官齐聚公主府,就指着阿娇牢牢抓住他们的视线,等他们回过神来想到绥帝仍在宫中,久久不至兴许出事,一定会立马回宫探看情况,这篡位的结局就变成了未知。
裴璟的确把持了三年朝政,然朝中的拥皇党绝不会再支持裴璟,一旦绥帝复位,第一件事必是……废太子!
他们与绥帝彻底撕破了脸皮,绥帝定也不会放过他们。
好一个孟初雪。
竟将这十拿九稳的事变成了四面楚歌的危机。
裴璟仍是从容,待侍卫下去找人,再看绥帝,静静道:“父皇,阿娇与太子妃浑不知情。成王败寇,若是我不幸败了,自认惩处,请饶恕她们。”
早就将一切的后果想清楚了。
孟初霁是和亲来的,只要不参与到政斗里,他大不了是换个人嫁。
而阿娇总归是绥帝的亲女,或许避免不了被嫁给那道士,总还能苟活,当着高高在上的公主。
他也计算好了,倘若真到那一步,那道士没碰着阿娇之前,他安排好的人就会杀了他,绥帝再气不过也是杀了他而已。
当然,他舍不得败,舍不得让她嫁给别人。
绥帝闻言,故作大方:“好,朕答应你,你是朕的亲子,朕一向最疼你了。”
温华珠狠狠剜了绥帝一眼,然后冷声道:“我劝你别高兴得太早!”
这几日的准备虽是匆忙,但也没做无用功,朝中早就有很多臣子心向裴璟,希望绥帝早早退位,让裴璟来开创大绥新气象了。
公主府一片混乱着,公主出逃的消息宛如扔下一枚重磅炸弹,炸得朝臣们不轻。
这太子妃委实荒唐。
竟然劫走公主。
放在大绥史上,闻所未闻。
道士听到这个消息,气得七窍生烟,连声道:“来人,快去禀告陛下,让陛下定夺。”
朝臣们才想起,时间过去了那么久,绥帝好像没有来,非但绥帝没来也就罢了,裴璟和皇后竟然也没有来。
裴璟和皇后如此疼爱阿娇,这是极其不正常的事,难道……
惊悚的念头划过脑海,只见道士支使的下人还没跑出门,就被外头涌入的军队挡住了大门,面无表情的掷下一句:“奉殿下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公主府,否则格杀勿论。”
朝臣们恍然大悟,其中几个老臣跳了出来,指着那军队的将领骂道:“尔等官职是陛下给的,效忠于陛下理当听命于陛下,如今陛下有难,你们休要助纣为虐。”
将领不屑一顾道:“陛下昏庸,我等只效忠于殿下。”
于是,两方对骂,好好的公主府里充斥着一片骂战。
而早有机灵的悄然离开了大门处,从别处想办法出去,好进宫护驾了。
另一端,孟初霁浑然不觉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带着阿娇到了王都城门,城门紧闭,所有试图出城的人都被无情驱逐,阿娇见状焦灼不已:“嫂嫂我们该怎么出去啊?”
第91章 91。不敢(二更)
孟初霁默了片刻; 翻身下马; 仰头对阿娇说:“你在这儿等着; 我去试试。”
阿娇乖顺点了点头。
孟初霁大步朝着城门那边去了; 果然一靠近城门,守卫立即来驱逐他。
孟初霁喝了一声:“放肆!”
那守卫被孟初霁震慑,面露惶恐。
孟初霁倨傲斜睨他:“你可知我是谁; 我乃当朝太子妃,有事要出城; 还不赶紧开城门?”
守卫盯着她的脸; 仔细认了认; 为难道:“娘娘; 殿下有令; 任何人不得出城,娘娘不如等解禁了再来吧。”
“大胆,耽搁了本妃的事你担当得起吗?”
孟初霁极其不悦。
守卫瑟瑟低头。
“快开城门。”
守卫犹豫; 只是他相当尽职尽责; 说:“娘娘若想出去; 能否稍等片刻; 容小的去禀告殿下一声,若得殿下肯定,立马放娘娘出城。”
孟初霁登时沉下了脸。
若是这件事传到裴璟那里,裴璟必会派人来抓他和阿娇回去。
这不行。
“一点小事不必知会殿下; 本妃去去就回。”
“那请恕小的不能放殿下出城。”
守卫固执得寸步不让。
孟初霁气噎:“你……”
正是这时; 身后阿娇的尖叫响了起来; 含着浓浓的愤怒:
“别碰我,滚开!”
孟初霁心中一紧,以为那道士追上来了,回头一望,却是李修宜。
李修宜的身后带了大队人马,显而易见是出来寻人的,而他站在阿娇骑着的骏马旁边,朝阿娇伸出手去,被阿娇宛如躲避瘟神一样避开。
阿娇的抗拒让李修宜眼里划过一抹伤色,他克制的收回了手,单膝跪地道:“奉殿下之令,前来迎接公主殿下回宫。”
“滚!”
阿娇听也不听,骑着马儿就去孟初霁身边。
孟初霁没想到裴璟的人来得这么快,这才多久他们连城门都没能出得去,竟然就要被抓回去了。
李修宜翻身上马紧跟着阿娇,阿娇到了孟初霁跟前,朝他伸出手去,让他上来。
孟初霁动也没动,望着李修宜道:“你若真心喜欢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