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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望北:“……”
殷瑜知道裴亦是个什么人,也知道真相是什么样,但他作为一个帝王,有自己断案的考虑。
在场的这些人,对于朝廷最有用的是裴亦,动不得。裴亦刚刚考上状元,只需要哪怕一丝丝污点,就很难再进去翰林院。
所以这事一定要把裴亦摘出来。
但也不能真的按裴亦所言,将罪名再推倒原告头上。他不能寒了这几家人的心。
思及此处,殷瑜开口,将一切罪名丢给了许望北。狠狠斥责他一番,让人将他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裴亦淡定的神色终于出现裂痕,他磕头道:“陛下,许望北实在是冤,他本来就只是为了救臣,被人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又怎么会伤人?”
“嘎!”就是就是,他看见了。
但殷瑜不管,让人将许望北拖下去打。
裴质暗暗想,这下看你裴亦还能不能沉住气?不过,裴亦那般冷血,面对许望北被人殴打,他有同伴都能冷着心肠离开,这次如果出头帮许望北,绝不可能只是挨顿打这样的小事,搞不好官职都要丢了。
裴亦定然不会救许望北!
裴质心里生起一股不平之意,正要开口为许望北说话,殷瑜手疾眼快地捏住了鹅嘴。
马德!嘴扁就是不好,容易被人捏!
许望北被拉出去打,以往挨打肯定要鬼哭狼嚎的,这次却一点声响都没出。裴质都怀疑,许望北这厮会不会被打死了?
“陛下,”裴亦忍不住开口了。
裴质豆大的眼睛登时亮起来,难道裴亦也开始心疼许望北了?不过裴亦要把罪名重新揽回来,可不像许望北那般挨顿板子就能了事。
他低估了裴亦。这厮开口,竟然不要脸地把罪名推给了原告,一口咬定是原告自己打伤了自己人,与他和许望北无关!
那几个原告也在弱弱辩驳。
殷瑜懒得断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起身要走,裴质还要看好戏,扑腾着翅膀挣扎,殷瑜就把他放在龙椅上,自己走了。
殷瑜一走,大殿里的宫人便只留了两个。裴质跳到龙椅扶手上继续看好戏。
裴亦本来一直垂着头,模样恭谨,殷瑜走了之后,裴亦立刻抬起头,对着几个原告笑了笑,露出两侧的尖尖的虎牙。
“方才我说的话,看来你们是没听进去。”
几个原告哆嗦一下,带头的说道:“陛下后来回来,我们不是说与你无关了嘛。”
“与许望北也无关。今天他挨的打,来日我必当十倍奉还!”
“裴亦你莫要欺人太甚,以为抓住我们点小把柄,就能威胁我们干这儿干那儿了吗?”
裴亦不再答话,闭上眼。良久,他猛然睁开,正好许望北被人拖着进来。
许望北浑身都是血,裴亦脸色仍旧如常,但裴质凭借着他的小眼睛,精准地捕捉到裴亦默默攥紧的手。
“裴亦,八岁那年救命之恩,我报了。”许望北轻声道,“我知道那日你看见我在巷子里挨打了。”
裴亦垂下眼淡淡看他一眼:“你说我从冰湖里救你那次?呵,那是我推你下水的。”
许望北睁大眼,要起身,又痛的起不来。
“所以你以后别再掺和我的事。”裴亦的声音徒然转厉,“尤其是这件事,不是你就不是你。”
这顿打,他迟早要让那几个人也尝尝!
“这是最后一次……”许望北还要说什么。
裴亦冷着脸打断他:“闭嘴。”
许望北缩缩脖子不敢动了。几个原告也缩在一起,谁也不敢乱动。裴亦这家伙看上去斯斯文文,但谁都知道,这家伙厉害的很。
裴质看不下去了,拍着翅膀把他存放在东暖阁的药箱拿出来,拖到许望北身边。
刚要伸嘴去啄许望北的裤子,就听系统大喊:“不可,你忘了上次,就是因为你的嘴和人类小腹下面鼓起来的那两团不可言说的肉,导致直播口被封了,你还不改,下次封的就是系统我了!”
裴质犹豫。
“这是金疮药?”裴亦拿起药看了看,二话不出,干脆果断地扯掉许望北的裤子,给他上了药。
裴质赶紧捂眼睛,我看不见,看不见!别人互相看看,可不能再举报我了!
*
变成鹅,裴质觉得还是有好处的。他在宫里更自由了,而且随时随地可以钻进殷瑜的怀里撒娇。
以前他虽然也常窝进殷瑜怀里,但毕竟身为男子,总有几分不好意思。现在身为一只鹅,也就不用顾忌太多了。只要他想,在殷瑜怀里跑步都可以。
当然最美的还是晚上,他可以睡在殷瑜的胸口,一整夜都能感受到殷瑜那为他跳动的心跳。虽然有时候会被睡着了的殷瑜拨拉到地上。
不过,做鹅也有一个熬不过的坎。
他先是跟着殷瑜吃了两顿饭,殷瑜吃什么,他吃什么,然后整只鹅就不好了,上吐下泻,差点没丢了鹅命!
后来殷瑜就非要让他按着鹅的食谱来吃。那饭食难吃、难看也就罢了,有一次他用了一颗地雷,多嘴问了一句他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御膳房养的那些鸡的口粮,什么米糠、秕子之类的,再给你剁点青菜叶搅拌搅拌。你是真能吃。为了给你省出口粮,所有鸡都饿瘦了,好几只都饿的站不起来了。”
裴质对着殷瑜的碗干呕了半个时辰。
鹅,也有尊严的好嘛!为什么要他吃鸡饲料,鸡能跟他比吗,鸡能娶回去当皇后吗?
*
日子在一天天打闹中过去,这天,裴质从一大早醒了,就觉得不对劲。他迈着两只小爪子,在养心殿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用过早膳,殷瑜说带他去坤宁宫。
路上,裴质不解地问:“坤宁宫有什么好看的,婚后,你不是要我住养心殿吗?”
“坤宁宫里有一处秘密通道,朕带你去瞧瞧。”
通道?
裴质蹲在殷瑜肩膀上,努力思索坤宁宫到底有什么密道。
一人一鹅到了坤宁宫正殿里间。殷瑜神秘兮兮启动机关,打开了长案旁的地砖,露出一个地道的出口来,他招呼裴质一起进去。
顺着狭窄的地道滑下去,里面却是十分宽敞,而且灯火通明。
“这里藏了朕的小私库,给你一个时辰,你找到多少就分你多少。”
“嘎!”好,成交!
裴质顾不得多想,立马跳到书架上,一本本书找起来。
殷瑜叹口气,退到外面,把入口盖上,又提刀砍了机关,把入口彻底封死。
“守好这里”。
越竟低声道:“奴才纵死上千回,也不会让叛军发现主子。”
“甚好。”殷瑜提刀走了。
第53章 无限循环
密室建的很大; 不但有几间装点富丽堂皇的屋子,还有个长长的通道。那通道黑漆漆的,弱小如他一只肥鹅,没敢过去; 只在这几个屋子转悠。
裴质疯狂搜索殷瑜私房钱; 他一本本书找过去; 才半个时辰; 就已经找到了三四万两,乐得他在屋里直转圈。
他倒不是多看重钱,这些钱还不如郝多金“奉献”的多呢。
不过这种找恋人私房钱的乐趣; 是恋人之间的独有乐趣; 其快乐的程度远比捡一笔这样数目的钱更为高兴。
找钱也很累; 裴质跳到桌子上; 发现这里有一杯盆子大小的茶盏。
原来殷瑜是让他用盆喝水的; 因为鹅嘴用盆喝水比较舒服; 但他有做人的骨气; 只用茶盏喝。可茶盏太小他又只能干着急; 根本喝不着水。所以殷瑜给他打了一只特大的茶盏。
喝着充满着爱的清水,裴质开心地嘎嘎叫。
叫完他忽然发现,殷瑜已经离开太长时间了。说好给他找的时间已经到了; 殷瑜怎么还不回来接他?
他跳到书架顶上; 伸着脑袋研究入口。这里被堵住了。这一整块地砖; 根本不是他这只鹅能顶开的。
在四周寻摸机关; 也没有找到。
“系统; 你帮我找找机关在哪儿?鹅的眼睛太小,我找起来实在费劲。”绝对不是他智商不够。
000扫描一圈,说:“我没找到,你要不砸个雷,给我来个助力?”
裴质答应了。
过了会,000道:“经过全面扫描,这里并没有出去的开关。但是你可以从地道出去,这地道大约有两千米长,你可能要走很长时间。”
那么黑的地道,裴质才不走,他对着上面响亮的“嘎嘎”叫两声,试图提醒殷瑜该给他开门了。
他凑近地砖叫,突然感觉这地砖周围热乎乎的。他顿了片刻,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他用脑袋去触碰地砖,差点没把他烫熟。
“地上一定起了大火,而且是全屋都烧起来了,这里才会感觉这么烫。”裴质急得不行。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蹲在书架顶上思考,上面是坤宁宫,几乎不可能走水,没有宫人敢像他和殷瑜那般胡闹。
所以情况只有一种,就是有人在挑战殷瑜作为帝王的权威,公然进宫放火。
如王造反了?
不知为什么,裴质居然有一种“如王终于造反了”的叹息。
可能因为他知道殷瑜必然会打胜仗,所以着急归着急,但总觉得这事跟爬山似的,累虽累,只要爬过去就没问题了。
“我得出去帮他。”裴质认真说。
系统不忍心打击他:“你现在只是一只肥鹅。”
“我是一只神医鹅,我可以救人。”
“我建议你在此等候,你出去也只会给皇帝添乱。而且我们知道他肯定会赢,所以你那点帮助,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
裴质想想也是,他烦躁不安地在书柜顶上走来走去,一会觉得殷瑜必然没事,他要安心等待,一会又忍不住担心殷瑜会不会受伤,急迫地想飞上去看看。
他正拿不定主意,忽然听见有人声从地道里传过来。
“陛下说让咱们保护一只鹅,说它就在这里。”
“一只鹅有什么好保护的,难道谁还会专门冲进来杀它?”
声音越来越近,很快有几个人从地道冒头出来。裴质定睛一瞧,嘿,巧了,这不是楚离溪、大小武他们吗?
“嘎?”
“陛下的鹅。”楚离溪拍拍胳膊,示意他落到这里。
裴质为难,殷瑜撸他可以,别人不行。
“小老爷,咱能不能别想着逗鹅了,万一如王真的在今日造反了,大公子可还带着禁军呢,他怎么办?”小武急道。
楚离溪倒是不急:“他最近不知读了什么兵书,见解一日比一日高明。连陛下最近也天天叫他过去问话,赏了他许多东西。”
裴质心道:好你个阴险狡诈的渣皇帝,我让你去看看宏竹,你面上装作不在乎。等我教了他功课,你倒在背后天天考察他学的如何?
楚离溪还在感叹:“这孩子也不知得了哪路神仙点化,如今倒比我强了。改日,还是让他求个恩典,去边疆锻炼几年。”
“哎哟,什么神仙能让他在这么短时间内,本事突飞猛进地涨?”小武道。
裴质忽然站了起来,吓的系统忙问他要干什么?。
“楚门庭长本事了。为什么他会长本事,因为我教了宏竹啊!”裴质严肃地在书架顶上走来走去,“这说明,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