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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好色的,这个人果然上钩了。
他笑了,说:“美酒佳人,无可挑剔。”
这人虽是男人,倒是长得真好看,这一笑,便生生把那舞姬都比了下去,让人惊叹。
但是,这又怎样?他再好,还能比得上九澜至尊?而她心属的,正是九澜至尊,她,是九澜至尊的妃子。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可能贿赂这个人,让他对自己产生需求,只要做到了,合作什么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而她的筹码,便是倩儿。
第48章 第 48 章
宴会直直进行到了月亮高挂时。让谷清满意的是,整个宴会柳妃都没有提起什么让人不快的交易。
宴会中,所有人也相谈甚欢,这个“所有人”自然包括了柳妃请来的其他后妃。
她们渐渐会问谷清一些问题,如时下最受欢迎的服装是哪一款,最好的胭脂水粉在哪儿买这种问题。谁都知道,谷清虽然是男人,却是九澜之中生意做得最好的男人,这些问题,问他简直不要太适合。
能与美人单纯谈笑风生,谷清接受得欣然,聊了半天,也没觉着乏了。
直到月上枝头,殿中大伙儿才渐渐散去,临走时一个个娇羞无限地和谷清约了下次再聊。
众人散尽,柳妃特意让谷清停留了下。
该来的总要来。
谷清面色轻松地留到了最后。
柳菲儿从首卧上起身,扶着腰走到谷清身边。
“夫人今日玩得可还开心?”她问。
柳菲儿才说完,一旁的舞姬就朝他又靠近了些,整个人巴不得挂到他身上来。
谷清微笑,喜怒不明,“亏得娘娘办了这个宴会,在下自然满意。”
柳菲儿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继续说:“倩儿是花鸟国人,因无人照拂流落到宁国,若夫人愿意,可带回去做个贴身丫鬟。”
倩儿应该就是这个舞姬的名字。
说的什么当贴身丫鬟就是一个幌子,谷清自然知道。实际如何,两人也清楚。
柳菲儿说的什么花鸟国人,无人照拂是真是假没人清楚。
谷清原则上是绝不对良家少女出手的,但若是这倩儿不属于这个范畴,他并不介意。
至于你说他嫁为“人妇”,要有贞操?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答应过?那都是别人的一厢情愿好吧?
柳菲儿说过这些后便没再提什么。
谷清对此稍感诧异,也看出她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倒真是个不傻的。不过比起帝后,却还差的远。
他于是大方道了谢,带着倩儿回了清云殿。
回到清云殿,谷清将倩儿叫进内殿便先出来——解决麻烦。
阿远扒着门框框死瞪着从内殿出来的谷清,“公子,你,你千万别干傻事呀,您赶紧的,让那女人走,这清云殿是她能待的地方吗?”
谷清:“……”
阿远在正殿门口嚎了半天,谷清也没说一句话,只是安静地喝茶。
等到阿远将后宫宫闱道德伦理,“妇人”七出皆吼过一遍,嗓子也冒烟没力气吼了以后。
谷清才将目光放到他身上,他气定神闲地问:“吼完了?”
阿远明显被他的镇定惊到了,话也不说了,只点了点头。
谷清喝完最后一口茶,才道:“那该我说了。”
阿远一愣。
谷清道:“阿远你说过宫闱,说过伦理,甚至七出。但阿远你从不想想,这些东西适合我吗?”
“按你的说法,我与白皇算是成了亲,可你从不想想,我与他皆是男人,三从四德总没道理是我来守,白玄后宫几千人我都没说什么,所谓欲束人,先束己,他自己都没做好,自是不能管我的。”
“可若照我的想法,我从未承认过自己与他的婚事,食色,性也!男欢女爱岂不是天经地义?与你那番道德伦理可半毛钱关系也无,如此,你可还有话要说?”
阿远仍是扒在门边,面上却变得万分纠结,到最后,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不过谷清却是清楚。他起身,关照洛十三和阿远早些休息。
这种事情,阿远会闹,洛十三却不会,因为如果谷清自己做了决定,他是什么都不能说的。
但谷清和他对上眼时还是让他的目光里似乎和以前面对时不同的东西惊了一下。
想问他怎么了,他已经拖着阿远离开了,还顺手拉上了门。
大概,是看错了吧?
这么想着,谷清进了内殿。
柳菲儿本意是想让谷清迷上倩儿,然后通过倩儿来控制谷清。这个目的很明显,因为谷清知道,以柳菲儿的实力,只怕备不出太多筹码。
而倩儿确实长得不错,而且抱起来比很多人感觉都好。
但柳菲儿还是打错了算盘。倩儿是不错,容貌也不错。可惜她遇上的是谷清,谷清在欲望方面一向控制得很好。
他可以一夜纵情,却不会被就此控制。
所以第二天,他便打算让洛十三送倩儿出宫,并承诺按她的意思给她置办了一处小店,末了,谷清又多给她一笔钱。倩儿其实并非孤苦无依,她只是被父母的债主拖走卖了抵债的,算是个可怜人。
白玄来的时候,谷清还在睡回笼觉。
叫醒他的,是一盆冷水。
随之而来的,是脖子被掐得死紧。
大脑警钟长鸣,谷清彻底清醒。
睁开眼,看见了白玄,或者说死神!
第49章 第49章
谷清有些心颤,但满身的水和才被掐的脖子仍让他皱起了眉头。
“你干什……”
话还没说完,身体已经飞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膝盖磕到地上很疼,谷清是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玄。
白玄也在看着他,眼中的杀气似乎能凝成了实体。
谷清心下一凛,这个人,真的会杀了他。
他张了张嘴,想叫洛十三。
还没出声,头顶就响起一声冷笑:“还想叫人来救你?”白玄俯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让人不会怀疑这下巴随时会碎掉。
谷清不由皱起了眉头,“疼!”
白玄脸色更冷了。
“贱人!”骂完,一把甩开谷清,生怕脏了手似的。
谷清还是蒙圈的,完全不懂白玄的行为。
一句“贱人”,好像开闸的钥匙。一早的怒气涌上来,谷清哪还记得什么杀不杀人?死也不能怂死!
理了理衣襟,他慢慢从地上站起。面色冷峻。
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就被人推了一把,推开一些。
谷清怒火中烧,转头脸色已经不能看。
就见阿远在一边低着头,急急小声道:“公子,倩儿没能出宫。”
一句话如又一次的冷水浇头。
怒气也被浇掉不少。眉头却皱得更深些,他问阿远:“我不是让十三送她出宫吗?”说完又说:“十三呢?”
平静得没有半分起伏声音,毫无遮掩地在大殿内响起。阿远差点没昏死过去。这可真是位爷!
“洛公子把那个倩儿送出去,但被方护卫挡回来了,陛下已经知道昨晚的事了。”阿远解释得急,都想往谷清脑袋上敲几把,把他敲醒了。
谷清一撇嘴,算是明白了,却是不在意地道:“我也从没想要瞒他,知道又怎么样?”
谷清知道白玄发火的原因,火气消了些,可阿远却再没了声儿了。终于不仅是他,站满御林卫的殿中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
“凤清”
身后有谁在唤他的名字,真名!
谷清回头,看着白玄朝自己走来。一步一动,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眼睛除了似乎望不到边的黑,看不出丁点情绪。
谷清不是好脾气的人,从来都不是。清早被他一番折腾起来,尚有余怒未消。
他看着白玄,也不说话。
只听白玄道:“凤清,在你眼里,孤皇算什么?”
“……”谷清怒火尚存,突然便想道一声“畜生”,好在忍住了。
白玄走到他一臂距离的面前停住,又道:“孤皇对你的感情,在你眼里,又算什么?”
这话于谷清,不可谓不气人。感情,他从未看出这人对他有什么感情,而事实上,这个人又哪来的理由对他有感情?
他再没忍住,冷笑一声,“感情?如果束缚是感情,如果牢笼是感情,如果屈辱是感情,那陛下对凤清,可真是用情至深呵!”
他又哼一声,“听他们说,你娶我,本身是不情愿的。如今我既已对你的江山再没有威胁,你这般惺惺作态,却又是何苦?难不成,你还真希望我一个男人对你三从四德,为你守七出之条吗?那我倒希望你真休了我!”
“白玄”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在你和我的这场婚姻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你为了宁国娶我,我便成了你的妾,连妻子算不得。你后宫佳丽三千人,难道你却有想着我会和她们一样,真盼着你来宠幸不成?而且,就算没有这个,你自己就是妻妾成群,一年下来,三千个女人你上都上不完!你却介意我碰别人,凭什么?”
曾经压在心底的怒火仿佛爆发般,一股脑全冲了出来。谷清说完,胸膛仍在大气起伏。一双眼如锋利的剑,直指白玄的眼。
殿内,没人敢出一声大气。只有阿远,这半个月胆子给谷清养肥了,偷偷抬眼看着谷清面前的人。起前还觉得谷清不该碰倩儿,如今心中却是忐忑了,看着白玄的眼也带了些许幽怨。
白玄看着谷清,眼前人,只着了红色的里衣,衣襟还是湿漉漉的,及腰的长发不比平日,有些凌乱,头顶及肩的发更是还有浓重的水汽,额角细碎的发上有水滴滑下,滑过眼角,被眼睫挂住了,却似泪水一般。明明是一幅不修边幅的样子,偏生就是不显狼狈,只显可怜。
谷清一番话,字字句句如锤子般砸在白玄心口,他看着谷清,却不知心境如何,忽然用力闭上了眼。
闸门一打开,谷清却是越想越气,气不住便想自己当初怎的没启用凤天,先弄死这家伙?竟还真披了喜服盖头来与他拜天地?
他咬着牙,气得浑身颤抖,心中已有一个决定成形。
举步,再不看白玄一眼,也不关心他作何想法,越过他便直直朝内殿的方向而去。
却还没走远,就被一把抓住手,再无法前进一步!
谷清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愿,“放手!”唯有两个字,都是带了火气的。
可是,没有放手。
没等谷清反应,他已被凌空扔了出去,却不是朝前,而是扔到了往后的一股墙上。力道之大,叫谷清的手臂狠狠在墙上撞了一下,最后双手扶墙才险险站稳,手却还是蹭到一块铁木边棱,手心立刻有鲜红的血层层渗出,迅速流满手心,顺着白皙的手腕下滑,流进袖口。
往常这种时候,谷清都是痛的,很痛。可是此刻,目光触及指缝的点点鲜红,却记不起了痛。只剩那鲜红的血色,如火般,将他完全吞噬进去,怒火迅速烧尽所有理智,不留分毫。
变化,来得出人意料,悄无声息。
如墨的眸子渐渐染上血色,从侧面看,闪着嗜血的光芒,妖异夺目。长发四散开来,无风自舞。
头顶一片阴影笼下,几乎将墙边的人整个罩住。
谷清只觉得脑袋一片沸腾,这沸腾逐渐蔓延至全身,大脑中有什么力量在嘶鸣,拼命的叫嚣着,仿佛随时可能冲出体内,但只有一瞬,瞬间之后,脑中有奇怪的金纹一闪而过,那叫嚣得仿佛要破体而出的东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