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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护法看着走远了的右护法落寞的身影,默默叹了口气,转过身吩咐后边的属下,另外还加了句:“今晚的事不许说出去,免得被天上那位王爷知道了可要出大事!”
负责近身伺候的四个属下心头一凉。据说九重天那位王爷身子一向不大好,他要是知道了教主跟他置气之时给他头上弄了两团绿油油的浮云,万一受不了打击给气得一命呜呼,那教主心里得有多难受!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啊!
教主虽然嘴硬,但光是从他随身带着王爷的玉佩与神剑便可看出他其实是非常在乎王爷的!
四人心情沉重地准备好热水与两身干净的换洗衣裳,待送到教主房门口时发现曹郎那小子也在。
四人看他十分不顺眼,一点好脸色也没给,但。。。。。。谁让他是教主的。。。。。。
四人压了压,又压了压,最终万分不情愿地将怒气给压了下去!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是隼楼。
曹郎从那四个教众的脸上移开视线,转头看了下屋内,见他家少爷已被扔到床上,心中更摸不准这二人在玩什么。但不管是玩什么都绝不能让少爷被此人真的欺负了去!
曹郎一脚踏进屋里,道:“让开!”
隼楼一身黑袍挡住了去路。他的身上本就带着煞气,加上武将特有的英气,再配上一脸阴沉冰冷的表情,整个人简直宛若乌云压顶!
门外四人顿时被这气场给震开好几步。
曹郎下意识地收回了脚,但他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
隼楼逼视他一阵,道:“你若也想进来,可以,但万事得听我的,以我为先。”
四教众:“。。。。。。”这这。。。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在商量什么?
这两人是要一起对教主。。。。。。那那啥?
四人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愤恨,都不可抑制地浑身发抖!
这两个混蛋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敢这样对待教主,是当随心教上下都是死的么?
四人扭头望了望一直站在身后的十几个守卫,守卫们显然也听到了隼楼这话,此时早已提高了戒备,只待前边四人给出信号便会一齐扑上去!
隼楼不用看也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杀气。
曹郎也不迟钝,自然也有所察觉,此刻更不敢轻举妄动。想到还是以大局为重,他便忍着没有与隼楼起冲突,而是朝屋内大声喊了声教主,道:“外头人太多了,你倒是说说,你需要哪些人伺候?”
刚刚被解开禁言术的连瑭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并没有太注意那两人在门口说了些什么,但见师兄也安然无恙地过来了,想都没想便道:“你们两个进来,其他人都离开,一个也不许留下!”
连瑭是打算一会等那些人走了他们好溜,至于隼楼,他想探自己去探好了。
曹郎自然心领神会,立即强行挤了进去。
隼楼看一眼外头紧张的局势,没有计较,一抬手合上了门,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随心教一众在门掩上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众人皆悲壮的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当初知道教主好这口时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这跟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夜色深深,众人仰头望天重重地叹息了一阵,想到幸好这个夜晚已去了一大半,天不多时就快亮了,便极勉为其难地放下热水和衣物,按教主说的都撤走离得远远的了。
外头终于安静,隼楼将挡在随时要冲出去逃跑的二人身前道:“天就要亮了,我也不便多做解释。听着,现在,连公子你立即以教主的身份写封手书,告诫全教上下以后一定改邪归正,多行正义事,不可再惹祸。”说完看向曹郎道:“你且在他身边护着,若有人来了也好假装恩爱搪塞过去。不过你们要记住,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不在房里,不能让他们进来!”
曹郎还未来得及开口连瑭就先炸了:“为何?你自己要干嘛干嘛去,我们走我们的就行了啊!何必还要写什么手书?”
隼楼走了几步又停下好心给他多说了句,道:“你们可以以教主的身份出去试试,但我保证你们不可能出得了黑木崖。”
连瑭:“为何?他们又没有发现,我才不信。”
隼楼:“敢打草惊蛇我便头一个绕不了你!”
连瑭:“你。。。。。。你你。。。。。。”
隼楼:“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天亮之前应该能走。”
说完便隐身而去。
连瑭:“。。。。。。”
连瑭:“这都什么人!什么人这是!还以为他这么好心真是为了报恩,原来。。。。。。!”
曹郎正想安抚几句,忽然听见外边有了脚步声,便忙捂住了连瑭的嘴道:“嘘!有人。”
说完手一扇将烛火也熄灭。
连瑭立刻不敢动了。
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近。曹郎猛地想起隼楼刚说的话,忙一把将连瑭推倒在床上,不由分说地就朝他的唇上吻过去,顺便还把纱幔放下来遮了遮。
右护法听到了那四个近身伺候的教徒充满恨意的禀报后便再也坐不住了,拿了个药瓶郁郁地就来了这儿。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意义,教主向来肆意惯了,他又阻止不了他。
徘徊了好一阵,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来一趟。。。。。。
第14章 两眼发黑
水和衣物都放在门外没动,屋内漆黑一片,隐约传出一些低低的喘息声。他仔细听了听,并没有木头摇晃的吱呀声,似乎还没有正式开始,看来还来得及,便抬手扣了两声:“教主。”
曹郎不舍地放开连瑭,让他回话。
连瑭被吻得几乎窒息,卜一吸入空气冷不防呛咳了几声,他上气不接下气道:“右护法?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都退下么?”
右护法听教主的反应立即脑补了下他与那两人在一起的某种程度的画面,心脏顿时一阵钻心绞痛!
他强压住破门而入将教主抱走的冲动,深深呼吸了两下,才道:“属下是来给您送脂膏的。”
片刻后门开了,曹郎光着上半身披散着发丝哑着嗓子伸手道:“拿来,你可以走了。”
右护法抵着门不让关,借着撒进窗内的微弱的月光朝床那边望了又望,可终究什么也没看清,只听到一些细碎的亲吻的声响。
趁他发愣曹郎便要掩门,右护法还是忍不住抵着门说道:“你们。。。你们节制一点,不要。。。伤着教主。。。。。。”
曹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关好了门。
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连瑭终于松了口气,右护法若还不走,他亲吻自己的手背的双唇都快麻木了!
他当然知道他与师兄这一出是什么意味,但方才师兄情急之下是真的亲了他,当时没觉得什么,此刻安静下来,师兄一点灯,忽然臊得慌!
曹郎备好纸笔,快速磨好墨道:“信还是要写,缪言追此人作恶多端,能替他约束随心教上下也是一桩好事。”
连瑭背朝着师兄躺着,觉得十分没脸见人。
那是师兄为了救大家的无奈之举,他非常理解,可是。。。
这是我的初吻啊啊啊啊啊!!!
师兄你下手之前能不能打个招呼先?
打个招呼能耽误您多久?啊多久?
连瑭竭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得不能再正常,道:“缪言追的字体与我的肯定是大不相同,写了才要露馅吧?我觉得还是不写的好。”
缪言追你特么是不是有病?没事你放胳膊粗的蜡烛在房间里也不嫌烧钱!
还有隼楼,做什么非让写什么信,这要是被师兄看见我的脸红成了什么样子,他该怎么看我??
我是直的好伐?
曹郎闻言考量一番,觉得他说的有理,便道:“那开篇便写明说,这是你突发奇想用左手写的如何?”
连瑭:“。。。。。。。。。。。。”
曹郎搁好毛笔便起身去叫他。
连瑭被他扒拉了几下,坚持住没动,见他似乎要来扶他起来,忙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都盖住,慌道:“那师兄帮我写吧,有了这个说辞,那谁的笔迹都没关系了,我。。。我想睡会!”
曹郎刚捏住被子一角的手一顿,心道也是,便轻轻拍了拍连瑭身上的被子,自己提笔写信去了。
信写好连瑭已沉沉地睡去,曹郎揭开被子让他露出头来,自己在床边坐下,伸手摩挲着他仍然发红发烫的脸,直到那温度渐渐恢复如常。。。。。。
坐了一个时辰,隼楼果然赶在天亮前回到房间。
他过了一遍曹郎写的手书,没觉得不妥,便用了隐身术,助连瑭二人跃上屋顶,一同踏云返回到了流云城的客栈。
连瑭是在睡梦中被曹郎抱回来的,一直安稳地睡到了次日晌午才起身。
此时隼楼早已告辞走人,曹郎已与掌柜的收拾了半日客栈,正归置一批新的玉器摆设家具等物什。连瑭收回视线,揉了揉眼,将注意力集中在账本上末了的几行字上。
银弦这一闹竟相当于让客栈白干了半年!
这些年他本来就刻意不想太过出头引起同行的不满,是以生意只是得过且过,收入并不多。如今倒好,钱都用来购置修缮这些损坏的物什上了,原本想好的客栈上上下下的伙计一同去雪山之巅的温泉之旅就这么泡汤了!
而且那妖界的太子搞不好还会随时杀上门来!
一想到这些他就气的一股怒火直冲头顶:都是少钺那祸害给害的!
千里之外的随心教总坛,全教上下正笼罩在一片愁云之中。
教众从一早发现教主又留书出走开始便兵分八路去追,一直追到晌午无果又只好折返。
饭厅里所有人都僵直地坐着,面对往日里喜欢的鸡鸭鱼肉却是半点想动筷的心思也无。
教主在信上要他们别再去给他找美貌的男子,别再出去惹事生非,从此弃恶从善,匡扶正义。。。。。。
随心教一众估摸着教主怕是被那二人给折磨得狠了!不然怎会说出这番胡话?
十多年前教主就告诫约束他们,从那时起他们便结束了长达千年的胡作非为,从而专心于教中正务,再也没主动出去作乱。
两眼发黑的左护法:“你怎么看?咱们该怎么办?”
右护法揉着眉心闭着眼,简直头疼欲裂:“照他说的去做,不然还能怎么办?若不然,你把他找出来问个清楚?”
左护法满脸凝重,道:“教主还没结亲就这般疏远咱们,别一个不高兴就不要咱们了!”
右护法横他一眼:“。。。。。。”
左护法:“嘤嘤嘤。。。成吧,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为了让教主知道他们确实听话,左右护法便大张旗鼓地将山上扣留的二十多个美男子尽数送回了家,有的家里离得远的甚至还给予了盘缠。
美男子们哆哆嗦嗦地千恩万谢,直到见到这帮人确实放过了他们才切实知道这不是梦。
很快这件稀奇事便在六界传开了,人们接二连三地惊奇地发现这十恶不赦的随心教竟然开始了令人匪夷所思地锄强扶弱与行侠仗义,短短几日随心教所到之处,上至妖邪鬼祟,下至山贼采花贼与偷鸡摸狗之徒皆被清除干净,简直脱胎换骨!
不过让六界为之震惊的还有另一桩更怪的事:随心教教主缪言追竟然也有九重天钺王的玉佩与青邪剑!
人们这才想起了前几年王爷喜欢上一个凡人小郎君的事。
几年都没有动静了,这信物竟然到了缪尊主的手上?难道王爷移情别恋了?
想到这层,人们便忍不住叹息,果然天家就是绝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