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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眯眸望着,若不是前面有棵参天大树伸出的枝叶,只怕自己已经命断在此,与白日的模样竟然有着天然之别。
其实此刻他的全身不无如断骨般疼痛,只是他的脑子更加刺痛,仿佛在被一团烈火在体内燃烧着,将所有的意识都化为了浆糊。
他捂着头,唯有一丝记忆在脑中一闪而过!
他好像浸泡在一个药桶中,每日都忍受着万针穿心的痛苦。
然后出现了一个人,总是在他耳边说道,
“莫云霄,我不许你再为那个人如此不顾性命也要守护!”
“莫云霄,念我们同门一场,我可是天下第一神医,这个药浴我一直研究许久,等全部浸入你骨髓,你不但会拥有盖世武功,与此同时也能忘记那个人。”
“当你彻底将那人忘记后,我会陪在你身边,一起行走江湖,圆你儿时的梦想可好。”
不,他的梦想不是行走江湖,是他……
但是他,是谁?
他怕自己忘记那个人,那人对自己明明很重要,重要到那天明明知道强制醒来,自己会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还是拼了命赶到那人身边。
他一直庆幸,自己那天还好赶到,才从一帮杀手中就了那人。
但是那个人是谁,为什么现在想起,脑子就剧烈都痛了起来。
那个人为什么对我那么重要?到底是谁?
莫云霄抓狂似的拉扯着头发,在拼命抓住什么时,疼痛更加难耐,然就在他晃动自己的时候,怀中一样东西掉落下来。
那是一面狐狸面具。
他慢慢跪倒在地上,仿佛有一股灼热之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狠狠地盯着面具,再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狼群,一阵闪电雷鸣下,映照出他露出了嗜血邪魅的表情。
第17章 只拿回他的面具(修文)
天才灰蒙蒙地亮,就听到鸡打鸣的声音,严木顶着一个黑眼圈一直从昨夜坐到天亮。
不能说不困,何况东方莲的身体本身就比较受不得,但是在精神上,严木怕自己就算去睡,害怕会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比如莫云霄躺在血泊里,自己只能无能为力,而会让他更为揪心。
“严公子,要不喝些粥吧。”周伯也早早起来,便在厨房熬了一些稀饭捧进来,“现在家里没有别的,清汤寡水的还请您见谅。”
“没事,还劳烦你了。”严木接了过来,看着碗里少之又少的米粒,便知道粮食已经短缺得紧,昨夜在与周伯交流中知道,因为淮南以北处连续大雪,造成多处交通严重堵塞,庄稼被毁,百姓的存粮在大雪不退下亦是消耗得所剩不多,但偏偏当地官员没有任何动静。
严木暗暗分析着,必定是有人想利用这场雪灾要做出翻天覆地的事来。就拿遇刺一事来说,也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如今皇叔和赈灾银都没有消息,京城里更可能被左相一党支手遮天。
现在淮南一带灾情严峻,朝廷又太久都没有来救缓,只怕不久的将来很有可能让受苦百姓引起不满而导致暴动,进而有人从中得利……唉,这旬国到底还能不能支撑下去。
喝完汤水后,就听到了外面传来村民们回来的声响。
严木本就一夜煎熬,慢慢放下手中的碗,现下的心情更是忐忑不安,只望莫云霄与他们一同回来,但又生怕只有村民回来。
“严公子,他们都回来了。”出去看了看他们的周伯从外面进来,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而这一瞬间,严木的脑子顿时觉得一片空白,手无意识碰到桌上的碗,还来不及反应,碗就被推落在地,发出尖锐的破碎声。
“严公子,你没事吧。”周伯见他脸色白得惊人,不禁有些担心地问道。
严木闭上眸子,随后睁开,强撑着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回来的每个村民都满身狼狈,连夜未歇地寻人下,脸上都显出疲态。
他不信周伯的话,在看着走回来的村民中张望着,却只看到一个人手里拿着一面熟悉的狐狸面具,心一下空了似的,灌进冷冽的风来般寒冷。
“那个,严公子,我们找到的时候,只有这个面具。”那个村民表示遗憾地把面具递给他。
严木扯了扯唇角,伸出手来才发觉抖得厉害,将面具拿了过来。
“虽然我们没有找到那个公子,可是发现那里有一堆野狼的尸体,周围的环境也有所破坏,看着好像是什么武功高强的人所为。”
“你们是说,并没有发现人的尸体。”严木听他们的描述心中突然死灰复燃,又有了一丝希望。
“对,人的尸体真没有看到,而且昨夜下了雨,我们还发现地上还留了一些脚印,我们寻着上去,穿过林子后发现有条大路,只不过路上脚印太多,就没有再分出来。”
如果是莫云霄杀了狼群,为何他不回来找我?
听了村民的话,严木只觉有股不好的预感又涌上心头,莫云霄如果没事绝对不会不来找自己,而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莫云霄被人救走,还有一种就是莫云霄昨夜大难不死,却走火入魔后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就自己离开了。
可是这个面具既然掉在那里,很大的可能就是莫云霄应该被人救走了。
“严公子。”村民们看他愣愣着不知道想着什么,而叫了一声。
“哦,我没事。”
严木回神过来,望着眼前这些面瘦饥黄的村民,决定先为他们解决基本的饮食问题。
“人可以再找,但是我严木和大家保证过的,现在就为你们做到。”
“此话当真?”村民们一喜,以为他会为了失踪的公子伤神,想不到会先提出此事来。
“真。”
“可是严公子,你昨夜好像并没有休息好。”殿下能为百姓不辞辛苦自然是好事,可是他身体单薄好像要随时倒下去似的,让周伯不免有些担心地说道。
“我没事。”严木虚弱地站了笑,转向村民问道,“请问,这附近有没有比较大河或江。”
“有的,这是我们云龙村虽以井水为饮,但云龙江也算得上是我们这儿的母亲河,但现在天气冰寒下,如今的河道上早已经结成厚厚的冰面了。”
“有就便好,你们可曾去过那里打渔?。”
“严公子说笑了,那般如何打渔啊?”
“自然是有办法。”严木肯定道,东方莲的记忆里,淮南以北曾经也算得上是四季如春的地方,今年大雪出乎意料,当地人不懂应对,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样更好,自己现在可以有更多办法。
虽然找莫云霄一事也应该放在第一位,可是仅凭自己一人之力绝对不行,他需要靠这些村民的帮助,但那之前他也必须先帮助了他们。
“如果真的可以解决眼前的饱腹问题,我们自不会忘记严公子的恩情!”因他的保证,村民们脸上的疲惫之色淡去,眼里充满了期待。
第18章 白衣飘袂如谪仙
要出发的时候,严木特地进屋内看了看东方齐,打算交代些事情,而此时小家伙已经爬了起来,只是精神还不是很好的样子。
周青青端着碗米汤喂着他,他还一脸不乐,发着脾气嫌弃道,
“这是什么呀,我才不要喝,我要喝马奶。”
见他不愿吃食,周青青有点焦急地说道,
“如今雪灾严重,家家户户粮食都快断了,你竟然还敢那么挑剔?”
“我就是不要吃这个!”
东方齐仍然赌气着,严木叹了口气,若放平时,自己肯定也会教育一番东方齐改下这富贵的毛病,不过现下,皇叔不知行踪,云霄不知生死,他和东方齐也成了彼此之间的稻草,他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走了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齐儿,你乖乖听话,今日先在青青姐姐这儿休息喝点米汤暖暖肚子,哥哥去给你去抓鱼去,晚上做红烧鱼块吃。”
“可是哥哥,我也要去。”
东方齐扯着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道,他虽也算聪明伶俐的孩子,但毕竟也才四岁多,何况大病初愈,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自然想着亲近的人在身旁陪伴。
“你怎么这么娇气,你哥哥是帮大家找吃的,你这病殃殃去了肯定会妨碍他的。”在一旁的周青青已然小大人般义正言辞地教导着东方齐,甚至再次不死心地把装米汤的碗端起来,舀出一勺放在他嘴边,“来,快吃吧,吃完还要喝药呢。”
“喝药?”东方齐一听更加不想呆了,吓得几乎要哭了地,两眼泪汪汪地仰望着严木,“哥哥,我要去抓鱼不要呆这儿。”
“齐儿,你需要乖乖地在家里把病养好,哥哥才能带你出去,如果你的病一直不好,那哥哥就什么都没有办法做,你知道吗?”
严木抓着他的小手,难得温柔地与他说道。东方齐不会一直无理取闹,他年纪虽小,但是脑子一转,也好像能体谅到太子哥哥的苦衷,再心中不肯也只好点点头,然后道,
“哥哥,那师父呢?”
一想到莫云霄,严木拼命地控制住自己,只觉得心中窒息了一下,他嘴角抽了抽,维持着笑容,轻声说道,“哥哥会将他找回来的。”
“哥哥,你也一定要回来。”或许经历过这几天的事,哪怕对于分离,东方齐还是有点没有安全感。
“哥哥肯定会回来的。”
“要拉勾。”东方齐伸出小小的尾指,严木笑了笑也伸了出来与他相勾。
“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骗,骗人是小狗。”
当得到保证后,东方齐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而这时周伯拿来一件厚的棉衣进来递给严木。
“严公子,这外头天寒地冻,您千万别冻着了,虽然穷苦人家没有啥好衣料,但总好过了胜于无。”
“多谢周伯,齐儿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周伯连忙罢手道,而严木穿上后道了谢又嘱咐了些东方齐要听话的话儿就出了屋子,那些村民们准备了渔网在外候着,见他出来就带往着云龙江走去。
“那个,去那之前,我想先向你们看讨一样东西。”为了保证成功率,严木把要求说出来。
“严公子但说无妨。”
“就是,不知道能哪里可以找一把琴来给我。”
“琴?”大家一致纳闷,都觉得奇怪,这不是去到江边捕鱼么,怎么会问琴来?
“是的,可否找一把给我。”
“有的,村尾的张秀才,他家里有把焦尾琴。”有人想了想回答道。
“但是张秀才有些脾气,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借到啊。”
“可村里最近的就张秀才,若到城里去只怕到天黑了。”
“算了,要不大奎先去问张秀才借一下,告诉他若捕抓到鱼,一定会多给他两条。”
“好咧。”叫大奎的年轻汉子马上应着就往张秀才家跑去。
这厢,严木在村民的簇拥下来到云龙江,望眼一看,广阔的江面上都已经结冰,但今天天气还是灰蒙蒙一片,恶劣得仿佛随时又会下起雪或雨来,所以必须趁在之前弄好,事不宜迟便立刻开口道,
“先从这里截开一个洞来,而且你们也要分外当心点。”
“好!”十几个村民们也不怠慢,马上就提起锄头在冰面上开垦着。不稍一会,冰面上就破开了一个洞口来。
“撒网。”
“嘿,你说他们是不是啥?这天气寒凉,只怕那些鱼儿都到深处去了吧。”除了相信他的这些村民,又跑来一些看戏的人,说着风凉话,仿佛早已认定他们不可能弄到鱼。
其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