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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有相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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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格里还有瓶香水,这香味我喜欢,等会儿洗完澡记得喷一点,颇有情调。”
  劈头盖脸就是一件衣服,听闻人声:“行了行了,跟进青楼似的。过来把树装好,灯都点上,你这人真是一点情调没有的。”
  晏翎自然是听话地过去帮着他收拾圣诞树,靠在客厅的东北角,缠上碎花小灯,旁边还放着干花和鹿角。啪一声按下开关,灯光就亮堂起来。
  晏翎使坏,一伸手按掉了客厅里的灯,霎时一片黑暗中只有圣诞树暖黄的光线。翁渭侨惊了一惊,回头正要说晏翎几句,却一下子对上他的嘴唇。
  “好的,平安夜第一个吻,我晏翎这辈子不亏。”晏翎满嘴跑骆驼。
  翁渭侨踩他一脚,蹲下来看着发光的圣诞树。他生来眉眼漂亮,长眉深目,眼里装着河山。被灯光一照,半暖不凉,唇角带着笑意,看得晏翎心里软成一江春水。
  “你在想什么?”良久,晏翎问他。
  “想家。”翁渭侨轻声说,“我爹去世了,我娘一个人在老家。”
  “嗯。”晏翎伸手抱住翁渭侨肩膀,“我也想家。我家在泸州,离这儿很远。”
  “我家在济南。”翁渭侨转头去看阳台外头,城市掩映在灯火之下。
  晏翎陪着他看,在他耳边说:“把戏拍完了我们就回去吧,先去济南,再去泸州。”
  “你要跟我一起回济南?”翁渭侨看晏翎的眼睛。
  “对啊,我是你的好朋友,怎么不可以去呢?”晏翎巧笑。
  翁渭侨嗤之以鼻:“什么好朋友,你自作多情。”
  “哦,不是好朋友,是男朋友。”晏翎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翁渭侨抬手要揍他,晏翎跳开了,转着圈儿进了浴室,回他一句:“我洗澡了。”
  “你浴衣都不拿?”
  “等会儿喊你帮我拿。”晏翎的声音从门后传出来,得意洋洋。
  翁渭侨头疼,起身进了卧室,一眼瞥见床头的鲜花。
  他坐过去,捧着花闻了闻,端详了两下子,看见里头一张卡片。他伸手抽出来了,翻开看,上头的字一如既往得漂亮。
  晏翎的话直白坦荡:媳妇儿,平安夜快乐。
  翁渭侨臊得脸红,喃喃了一句:“谁是你媳妇儿,在剧里咱们可是互攻。”
  他抱着花无声地大笑,脸颊贴着海棠花,灼灼有光。
  “媳妇儿!给我拿浴衣来!”浴室里,晏翎的声音直直地传进翁渭侨耳朵里。
  翁渭侨亲一口海棠花,起身回答:“来了来了!催什么催!不许催老子!”
  打开门,晏翎裸着在照镜子,镜子上雾蒙蒙一片,他抬手整理自己的头发。浴室里水汽氤氲,朦胧暧昧。
  “衣服给你,赶紧穿上,天气冷,会感冒的。”翁渭侨别开视线,把衣服递给他。
  手中的衣服突然就被夺走了,被晏翎一手甩在洗漱台上,绽然似开出了一朵花。
  “穿什么衣服,关上门就不冷了。”晏翎说着把门关上,按着翁渭侨在墙边,抬起他一条腿盘在腰上,亲他的嘴唇和耳朵。
  翁渭侨起先抗拒,后来被亲得狠了,也就自己缠了上去。晏翎心里高兴,叫他媳妇儿,抬手去解他的领扣。
  忽然兜里传来电话铃声,翁渭侨停下来,抽手掏出电话来看了,递给晏翎过目。
  “导演这时候打电话来?”晏翎皱着眉头,“不解风情。别理她。”
  翁渭侨没接电话,放回了兜里,抱着晏翎的脖子喊他晏鹤山。
  戏里怎么说的?浴池生花,妙不可言。
  半晌,翁渭侨的手机上又跳出一条消息框,备注名“沙雕导演”:
  “明天接着拍戏。祝你们平安夜快乐。”
  

  ☆、两心

  敲门声突然响起来,将军吓了一跳。
  丞相往门口瞥了一眼,平平淡淡地收回神色。他把手指上燃烧着的火焰吹熄,闭上眼睛裹好毯子,靠在窗棱上假装熟睡。
  将军看他这么行云流水的动作,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里暗暗好笑。
  将军把烛台放在桌子上,起身披好袍子,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端药进来的大夫,年过花甲了,仙风道骨的样子,白须飘飘。他长得清瘦,穿一身鸦青的宽袍,在风里猎猎有声。
  “将军,给先生的药端来了。”大夫说,面色安宁。
  “先生就在屋里,我给他端去吧。”将军看看外头乌沉的暮色,接过大夫手中的盘子,“有劳大夫了。”
  将军正端着盘子要进屋去,大夫拱手一禀:“将军,老夫还要给您和先生看看伤口。先生被重箭射中,伤得不轻,需要及时调养。”
  “也好,随我来吧。”将军点点头,带着大夫往内间走去。
  丞相假装睡觉,却竖着耳朵在听周围的动静。听得有脚步和衣料摩擦的声音,丞相动了动睫毛,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
  将军知道他在做戏,也不点破,只是带着大夫进来,顺手给他端了一把椅子。
  “先生,大夫给您煎了药,快来趁热喝掉。”将军给丞相端药碗过去。
  丞相摇摇晃晃,半天磨蹭不起来,看起来倒还真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将军心里佩服丞相老弱病残说来就来的本事,他伸手拉住丞相,扶他坐到床边来。
  将军帮丞相垫好后背,免得他硌到。丞相金贵,要好生伺候着。
  “这药怎么闻起来这么苦?”丞相皱皱眉头,一脸的不乐意。
  “先生,良药苦口,还是快点喝了吧。”一旁的大夫大概是受不了丞相这般磨磨蹭蹭,忍不住走上前来劝道。
  丞相看着苦黑的药水直犯难,要知道他平时吃糖糕吃惯了,还真是受不得这样的苦。丞相大户人家出身,日子过得精细,要他吃苦,这辈子都不可能。
  “有没有蜂蜜红枣之类的?先生吃不得苦,快去掂几颗黑糖来。”将军见丞相迟迟不肯喝药,便转身吩咐大夫。
  大夫是古板的老人家,他拱了拱手,说:“将军,这药性被糖分一中和,就没有效果了。所以只得委屈一下先生,将就着喝下吧。”
  “大夫你总是这么古板。”将军朝他挥挥手,“先生不能吃苦,本官叫你去就去,别耽误了先生喝药。”
  老大夫一时语塞,清俊矍铄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大概他随军以来,还没见过将军这样对他说话。
  大夫拍拍自己的胸脯,理顺气息之后,躬身领命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擦擦眼角,颇有伤感之意。
  看大夫关上门,丞相才放下手中的瓷碗,笑将军一句:“你对人家大夫,可真是不客气。”
  “先生要吃糖,喊他拿一块来也不肯,你说,该不该对他严厉点?”将军说,他帮丞相把凌乱的头发抚平,握在手心里,绵绵软软的。
  丞相搓搓自己的手,他有些冷了。
  将军提前去把手炉翻出来,那是他到了三九天气才会用的东西。他从柜子顶上把小巧的炉子拿下来,擦去了灰尘,往里面添点木炭和香料,烤得暖烘烘的了,拿去给丞相抱着。
  丞相笑意盈盈的,什么恼怒的事都被他丢到脑后去了。
  难得糊涂,吃亏是福。丞相觉得自己真有福气,遇到了这么好一个将军。
  “要将军的手捂着才暖和。”丞相说,他看着将军的眼睛,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不行,我要喂你喝药。”将军知道丞相那点小心思,他就偏偏不如他的意。
  将军说着伸手去端起药碗,丞相才不会让将军得逞,他可不想喝什么良药。
  果不其然,丞相半路就截断了将军的动作,他一用力把将军的手扣住,拉进怀里捂着,按在手炉上,暖洋洋一片。
  “你看你,手都冻冰了,嘴上还死撑着硬气。”丞相嫌弃他一句。
  “那可不,我就等着你这样做呢。”将军可不承认是自己嘴上硬气,他不能低丞相一头,否则,不符合他的性子。
  “就你会说话,仗着本官脾气好,就在本官面前满嘴跑骆驼。”
  丞相轻轻地摩挲将军手心的纹路,把暖暖的余温渡送给他。丞相越来越喜欢和将军顶嘴了,将军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那些个清高自傲不理人的气节统统没有了。
  将军靠近他一点,半眯着眼睛,眉里眼里都是笑。他端详了一下丞相的面容,左右斟酌一下,才说:“哪里有的事,相爷你生的这么好看,我可是天天琢磨你。”
  “没事你琢磨本官干什么,本官虽然长得好,可也是个男人啊。”
  丞相眼神扑扑朔朔,面上有笑意,但是不甚明显。他知道将军含蓄,不太会表露自己的心思,所以故意这样说,来激一激他。
  将军一听丞相这样说,心里慌不择路。将军自诩四平八稳坐怀不乱,料想一到丞相面前,就只有嘴上吃亏的份。
  老狐狸。将军想,不能就这么吃了你的亏。
  “除了我喜欢你,好像找不出别的理由了。”将军故作思考,一针见血。
  就是要这么单刀直入的爽快!丞相心里欢呼雀跃,他难得有一回心跳这么快,咚咚的,像是铿锵的鼓点。
  除了我喜欢你。
  这句果然是丞相最喜欢听的话,比其它一切恭维都要动听。什么南国桃李花,灼灼有辉光,肤浅!只有将军这句,才最得人心。
  丞相半天没说出话来,他看着将军的眼睛,那里面装着草原的天际,浮云雪山。
  “那这样正好,本官,也很喜欢你。”丞相咧嘴笑,眼尾露出浅浅的皱纹。
  他今年二十七岁了,也有了一段爱情,不算遗憾。
  “我知道你喜欢我,而且,是你先喜欢我的。”将军说,得意洋洋的,像拿住了丞相什么把柄,出了他一口恶气。
  果然恶人先告状!丞相心里顶他一句,但他也在意不上这么多了,在突如其来的人间喜事面前,什么家国,什么天下,通通都不重要了。
  “将军真是明察秋毫,本官功夫不够,甘拜下风。”丞相难得有一回没跟将军顶嘴,以他平时的性子,现在还不掐架才怪。
  “不知相爷是否读过一句诗,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读过,我还读过前朝司马相如的诗,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可是我不是凤凰。”
  “你当然不是凤凰,你是本官的人。本官今年二十七岁了,能遇上你,不算晚。”
  他们都笑起来,长风过境,相见恨晚。
  那天是八月初三,战后的第一个日暮,饶是丞相忘性大,他也记得很清楚。人间多好,山河荣阔,锦绣逶迤,他们都是国家栋梁,巍巍如明光。
  大夫端着糖糕盘子走进屋里来,他竟然没敲门。
  丞相把手放开,将军一下子抽回手,端起药碗要喂到丞相嘴边。
  这些都被大夫看在眼里,别看他年过花甲了,眼力倒还日比一日精进。大夫连忙低眉垂目,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走过去把盘子放在一边。
  “怎么去了这么久?先生都等急了。”将军责备他一句。
  大夫在走神,脸色有点激动,他的手微微颤抖。过了好半天,大夫才一下子惊醒过来,退后一步说:“回将军,老夫去药房,听小厮们议论了几句,故来迟了。”
  “议论了什么?”将军喂丞相一口药,掂起一颗姜丝饴糖给他,“边疆的就这个糖,先生不要嫌弃。”
  大夫抬起头看他们两人一眼,眼神左右游移一下,才说:“尽是些闲言碎语,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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