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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河别水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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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些兵训练有素,一个个机灵得跟宫里八面玲珑的太/监一样,识趣得很。监察御史问道:“你们是谷王府的亲兵吗?”一个个露出一副呆愣木拙的神情,活赛被榨干了余粮军饷被压迫至麻木的可怜士兵。
  谷怀民用扇子遮住半张脸,恰好掩下了差点溢出来的笑意。
  却不想有个壮实的汉子向队伍外跨出一步,惊喜地大喊道:“王爷!老王爷!您们不认识我们了吗!当年您把流浪在外的我们收留进府里,给我们饭吃,教我们武术,这才让我们活回人间了呢!”
  谷怀民嘴角的笑意僵在了脸上,旋即驳斥道:“胡说!本王不曾认识你!”
  监察御史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古今外抓准时机,摆起一副惊喜如他乡遇故知的神情,道:“朱伯,是你啊!原来你还记得我这个黄毛小子,这几年过得好吗?”
  谷怀民扭头盯住他“儿子”,眼里的寒光仅仅驻留了一瞬,便变作若有所思。
  监察御史拍案高声道:“谷老王爷,你往兵部旗下私放亲兵,是何用意?”
  任谁都明白,但凡有一官半职的人都是禁止私屯积兵力、私藏兵甲的,否则好端端地,做什么要收集这些东西,总不会是拿去显摆吧?唯一的可能,就是要准备攻击王城,谋逆造反。
  这是重罪,朝廷查得一向很严。但凡查出一点点蛛丝马迹的,朝廷会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人,统统送下黄泉私屯阴兵去。
  谷怀民扫视了一眼场中,知道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不可能搞什么阴谋诡计,那运转了一百多年的脑子开始拼命地绞,扭出来的汁也只包含了一个意思:不成功,便成仁。
  谷怀民一挥袖子,徐徐起身,用饱含着歉意的语气道:“各位,今日既有小人诬陷本王,本王又不能立刻拿出证据来,便只好得罪了。”
  监察御史“呼”地一下起身,大喊道:“关门!拦下!”
  厚重的大门缓缓地被推上了,谷怀民微笑着看了看周围,忽然身形一闪,扣住了身边的古今外,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架在了古今外那细弱白皙的脖子上。
  古回目和曲入画的面容立刻狰狞了起来。
  四周各有一大批麻衣人呼啸而来,奔向场中,与官兵战作一团。
  梅下澈白影一闪,到了谈更面前,炎亭一划劈开了铁链,将破风镖塞到他手上。谈更扶着梅下澈站起来,两人一起跑到了谷怀民前方。
  谷怀民轻轻在古今外耳边吹了一口气,阴森道:“我就说你这儿子怎么长得像个凉棚秧子似的,原来是庆贵庄的孽种啊。”
  古今外颤抖不已,嘴里却不依不饶地喊道:“谷怀民你个老不死的混账扒子,害我老祖宗性命,还想着翻天,真是欠了八辈子德!”
  谈更:“师弟,冷静。”
  话音刚落,一道细微的银光闪了一下,“噗呲”一声轻响扎穿了谷怀民拿刀的手腕,狠狠往旁边一扯。古今外那遗传了古氏一家的清瘦身躯泥鳅似的滑了出来,溜到台下爹娘的地方去了。
  与此同时,一股霸道的内力自长链传来,差点震得谈更松开了绳柄。
  谈更道:“澈兄小心!这老贼修行了一百年,武功恐怕还在你之上。”
  梅下澈嘴角一弯:“哦?”转头看向谈更,微微眯了眯那双熠熠生辉的瑞凤眼。
  谈更点头,握住了长链,狠狠甩向谷怀民。谷怀民本能地向后一仰,预料中的镖头并没有射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却如鬼魅一样扑了过来。
  原来刚刚谈更那一镖只是虚晃,长链在空中绷成一条直线,梅下澈趁势跃起,足尖借长链之力一点,便直接掠到了谷怀民身前!
  金属的声音交错响起,炎亭一张一合,闪动着让人眼花缭乱的亮红光辉。谷怀民那把精铁制山水扇与炎亭相接,一串串火花张牙舞爪地冒了出来。
  谈更用破风镖远程支援,一道道寒光如银瓶乍破水浆迸,从各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射向谷怀民的身影。
  忽然,本来坐在一边的江南陆路提督欺身而上,一刀砍向谈更。谈更惊险地闪开,心道:好,一伙的。
  破风镖并不能进程攻击,于是谈更轻翻手腕,将破风镖闪电般地缠在腰间,身子一歪滚到地上,手拂过一个士兵的剑鞘,拎起一把短剑来,当空一挥,架住了气势汹汹的刀锋。
  提督阴阴笑道:“怎么,一个罪犯里应外合,要翻天吗?”
  谈更干脆利落地翻了个身,拔地跃起,手中剑刃直指提督天灵盖,道:“要翻天的是你们。”
  场内的谷府亲兵、麻衣人与官兵战作一团,官兵渐渐落了下风。古回目、曲入画立刻扑进战圈里。
  曲入画还不忘回首大吼道:“今外,拿起剑,杀了这些反贼!”
  古今外一咬牙,先是尖着嗓子大喊一声:“我不是谷怀民的儿子!”然后不顾一切地撞上一个麻衣兵,上蹿下跳地战在一团。
  谈更瞟了一眼梅下澈那边,却惊愕地发现:梅下澈被击得节节败退,显然不是谷怀民的对手!
  这么一分神,提督的刀锋便落到颈边,血柱立刻飞溅到半空去。
  谷怀民悠然地笑道:“娃娃,功夫不错,只是跟本王斗,还差了些火候。”
  梅下澈默不作声地以攻为守,心知这老贼看似游刃有余,其实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谷怀民忽然扇子一转,指向了堂前的监察御史,身形一躬,扑了过去。
  梅下澈立刻黏上前去,炎亭的边缘锯齿疾风似的转过谷怀民的脖子。谷怀民却弯了下腰,找到了被炎亭遮住的盲区,扇子携夹着凌厉的风,往梅下澈心口钻去。
  梅下澈仓皇一收,鱼死网破地将炎亭往谷怀民手臂压去。是以,扇子往下偏了一寸,插/进了梅下澈的肋骨。谷怀民的手臂也灿烂地皮开肉绽,再往下一毫厘,就能削断骨头。
  两边都受了伤,叠加上之前谈更那一击,谷怀民受的伤相比更重一些,但梅下澈何曾交战得那么窝囊过?
  白衣人舌绽春雷,炎亭如浪潮一般在风中鼓动,携夹着呼啸的气流,形成了一股看不见摸得着就会被绞成肉泥的真气,雷霆般朝谷怀民面门袭去!
  谷怀民见势不妙,扇子“刷拉”一声,竟然打开成了一个整圆形,作太极八卦阴阳交融之态,对上了炎亭的尖锋。
  “呼啦”一声,在场的人被这猛烈碰撞产生的气波卷了个四仰八叉,嚎叫着翻到几丈之外。
  两人同时往后一退,谷怀民面色青白,牙冠咬得“咯咯”直响,梅下澈闷哼一声,竟咳出一口血来,洒在衣领上,布料的雪白忠实地反映了鲜血的艳红,说不清的触目惊心。
  谈更惊叫:“梅下澈!”
  梅下澈身形微晃。这次内力的交拼,他竟然落了下风!
  谷怀民缓过气来,一挥衣袖,身形一翻落到屋檐上,打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溜烟逃跑了算数!
  谈更想要阻止,却被提督缠住,空不出手来。
  难道就放任那残害人命的禽/兽跑个没影?
  谷怀民得意一笑,足尖一点往墙外跃去。就当他身影飘在半空时——
  一颗铁丸无声无息地追了过去,正好击中了谷怀民的大腿/根子,炸裂开来,顿时血花飞溅。谷怀民哀叫一声,从半空滚落下来。
  一个高大魁梧的士兵跑到屋檐下,接住了就要摔到地上的谷怀民,将他的手反扣起来。
  那士兵朝用炎亭支着站立的梅下澈挥挥手,向他憨厚一笑:“小澈,你的功夫还要多加修炼啊!”
  手腕一转,另一颗铁丸飞向了和谈更交战的提督,将那头炸成了豆腐脑。
  谈更转头看向这个士兵,只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梅下澈冲士兵行了个礼:“多谢前辈。”
  谈更的眼神落在了士兵的脖子上,有一块蜘蛛形的暗红胎记,随即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在芝城梅下澈旗下银庄的庄主,隐退多年的暗器之王鬼面蛛!
  谈更问道:“刚刚出列表明亲兵身份的是您?”
  鬼面蛛撕去易容的面皮,点头道:“正是!你们这些小辈真是机灵得很,能想到这么个法子来指认凶手。”
  场中的麻衣人、士兵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堕马关关主作证,谷怀民犯灭门杀人之罪;几日之后,江南月州谷府屯藏的兵器甲胄被查出,证据确凿,犯谋逆之罪,谷怀民被打入天牢,只等选个吉时行车裂之刑了。
  古家三口子见仇已报成,阴霾顷刻烟消云散,激动抱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感觉百年大梦一场,一切尽在因果报应的轮回之中。
  只是这报应,来得艰辛了。
  梅下澈不愧是堕马关关主,不多时恢复了回来,立刻又行动自如了。鬼面蛛走上前,站在一地残尸中随口寒暄调笑几句。
  谈更望着眼前如同灾难后重生的场景,心里却微微发起凉来。
  他一声不吭地走到监察御史面前,双膝一屈,跪了下来。梅下澈的眼睛立刻转到这边,眉间皱起,满脸的忧心。
  谈更抬起眼前注视着监察御史,平静道:“请大人定罪。”
  梅下澈开口道:“他在谷王爷被追杀时保护了一路,谷王爷才幸免于难。”
  谈更给了梅下澈一个坚决的背影作感激。
  监察御史点点头,朗声道:“犯人残害富商谈万寿,京城百姓十四人性命,但念及保护谷王爷、协助捕得谷顺——谷怀民有功,遂本官判定——”
  梅下澈死死盯着监察御史,似乎要烧个洞出来。
  “犯人监/禁三年,以示惩戒。”
  谈更叹了一口气,盈盈而拜,额头点在了指尖上:“罪人领罪。”
  日头偏西,照射着一地的猩红,闪着玫瑰色的光晕。堂前四人,三立一跪,好像在进行什么神圣的祭祀,要将人的鲜血,酹给圣洁的神灵。
  尘埃落定,百年蹉跎含恨,沉冤昭雪。
  谈更低低道了一句:“苍天有眼,保我母亲泉下安乐,转世投胎,投个好人家,”
  “别再受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鬼面蛛伯伯在第一卷 最后一章出现过。。。。。。 
  离完结还有一章。求支持、收藏、评论、看完本!


第27章 (终)佳节又上元
  自我朝开国以来,历代帝王都将元宵视作仅次于春节的重大节日。今年的元宵亦不例外。
  白日里百官忙乎了大半天,购置彩灯、灯笼、元宵;平头商贩请了先生来书写灯谜,一张张在暗房里晾着,朴素的白纸黑字一旦被五彩灯火打着,便平添一股小天童一般的神秘喜气。
  夜幕降临,皇殿里撤下看着不近人情的青铜烛台,换上精贵的五色烟灯,点着了有袅袅雾气散开,隐隐透着五彩斑斓的暗光,将那些从小困在琼楼玉宇里的小皇子小公主逗得欢笑不已。
  民间虽没这么富贵,却比皇宫热闹许多。沿街挂着一排排薄布灯笼、宣纸灯谜,每一个档位都有百姓围簇着,纷繁喧嚣,不时爆出一阵阵喝彩。远远观望如火龙盘案、赤蛇憩石,凡是有人的地方都弥漫着浓郁的人情味。
  古回目与古今外并肩而行,曲入画早就被黏在一个灯谜档位不肯走了,两人回头望去,还能看到这泼妇扯着嗓门报谜底,趾高气昂地享受着围观人群的喝彩。
  古回目摇头笑道:“你娘还是当年的样子,净风风火火瞎闹事。小时候这叫讨人喜,长大了就是泼辣刁蛮不懂收敛,非良家妇女之习也。”
  古今外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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