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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子逆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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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之有物,有理有据,算有些见识。”赵泽雍评价容佑棠答卷道。
  “此人不是你府上的常客吗?”承天帝状似兴致盎然,问:“据档册载,他目前在北营,效命于你?”
  赵泽雍坦然点头:“是。”
  “父皇,容哥儿被派在伙房了。听他说,主要负责采买菜蔬、管将士的一日三餐。”赵泽安由衷感慨:“听着怪无趣的,远不如陪我去王府后山捉蟋蟀好玩。”
  赵泽雍挑眉,正色训导胞弟:“天底下不存在‘好玩’的职位,都得脚踏实地做事。
  “采买菜蔬?一日三餐?”承天帝莞尔,问:“他做事如何?”
  赵泽雍答:“时日尚短,目前伙房一切正常,儿臣暂未发现其错处。”
  “怎的把他派去伙房了?”承天帝忆起容佑棠白净俊美的长相,很有些难以想象他在伙房忙碌的场面。
  “伙房亦是军中要处。”赵泽雍严肃指出,直言道:“他虽然踏实勤恳、机智灵敏,但年纪甚小,缺乏磨砺,儿臣岂能放心委以重任?”
  承天帝不疾不徐道:“国子监的优秀学子、今科会试第三,却被你派去当伙夫了。”
  赵泽雍身姿挺拔,丝毫没觉得自己做法欠妥,铁面无私道:“哪怕才高八斗,也得会切实做事才行!伙房繁杂琐碎,治理不易,刚好试试他的能力。”
  承天帝没再说什么。
  看看天色,赵泽雍干脆利落道:“时辰不早,父皇可有吩咐?”
  “急着走?”
  “父皇日理万机,请珍重龙体,儿臣不宜过多打搅。”
  承天帝脸色稍缓,板着脸说:“自家父子,无需如此见外。莫非不愿意留下用膳?”
  “不敢。”赵泽雍无可奈何垂首。
  “父皇,我还没看完,那孔雀怎么办?”赵泽安忍不住提醒。
  承天帝意味深长笑道:“不必多看了,孔雀你带回去养着玩吧。”
  翌日上午
  恰逢容正清过寿,他初入京,亲友甚少,容佑棠父子自然前往贺寿。
  京城居不易。容正清叔侄和许淮、秦浩良,三家交好,暂时租赁一所独院居住。
  其中,秦浩良携妻儿一同上任,有两子一女,其女儿年方十六,生得秀美婀娜。
  “伯伯,哥,你们来啦!”容瑫眉开眼笑,奔下门口台阶,抢步搀扶下马车的容开济——他已改口,不再称容佑棠“表哥”。
  “瑫弟,四叔呢?”容佑棠笑问,他也改口了,转身接住管家从马车内递下的寿礼,容瑫身边的小厮忙接手。
  “今日休沐,四叔邀了几位同僚,叔伯们正在里边喝茶。”容瑫语速很快,明显带南方水乡口音。
  “伯伯,您慢点儿。”容瑫恭敬搀扶容开济。
  “好孩子。”容开济仔细端详半晌,笑道:“又结实许多了。水土不服而已,饮食仔细些,多住一阵子,保证长成个壮小伙!”
  容瑫不好意思地笑:“多谢伯伯关心,都怪我身体不争气,让长辈们担忧挂念。”
  “切莫如此,只管放宽心,书院挑定了吗?”容开济关切询问,努力与新认的亲戚寒暄,边走边聊。
  容佑棠却驻足不前,疑惑扫视巷口:没人啊,为什么我觉得有人在窥视?
  “少爷,怎么了?”李顺跟着疑惑四顾。
  “没什么。”容佑棠摇摇头,皱眉踏进小院。
  宅院虽小,但收拾得十分整洁,客厅内除了许淮、秦浩良,容家人之外,又有受容正清邀请前来的七八个同僚,倒也热闹。
  “佑棠,来!”
  容正清满面春风,骄傲把外甥推到宾客前,欣慰介绍道:“诸位,这就是容某失散多年的侄子。”
  “哟?不错不错,一表人才呀。”
  “听说令侄在国子监读书?”
  “嗳,今科会试第三,正是眼前这位!”
  ……
  容佑棠忙谦虚拱手见礼,逐一对答,他见惯此类场合,应对起来游刃有余,大方得体,宴席间,被众人狠夸了一通,融洽热闹,谈笑声直飞出院外、飞到不敢置信的周仁霖耳中。
  什么?!
  周仁霖目瞪口呆,如坠冰窟:几天不见,正清失心疯了吗?佑棠明明是他的外甥,怎变成侄子了?
  究竟怎么回事?
  同朝为官,周仁霖多番留心,他知道容正清今日过寿,故特意假借游赏书铺的机会,命家仆留在外面街上,他悄悄寻到此处。
  周仁霖在院墙外焦急徘徊,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猜测庶子舅甥心里怨恨,赌气胡诌。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巷口拐弯处,一顶小轿内。
  “呵呵。”
  “我就说,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杨若芳脸色铁青,止不住地冷笑,讥讽道:“怪道他整日心神不宁,果然外边又有女人了!苏氏有孕,无法伺候,他是一时半刻也忍不住啊。”
  “夫人息怒,许是小子们弄错了。”心腹劝道。
  “一个容氏、又一个苏氏,他周仁霖究竟准备纳几个小妾?!”杨若芳揪紧丝帕,恨得咬牙切齿,怒问:“这回的贱蹄子叫什么?”
  “夫人,那女的叫秦映雪,她父亲刚补了户部的七品缺。大人好几回悄悄来这巷子,小的两次亲眼看见他进去了,半天才出来。如果光明磊落,大人为何总找借口支开小的们呢?”小厮唾沫星子横飞,急欲邀功。周家下人众多,一多半是主母耳目。
  “你做得很好,回头有赏。”杨若芳说完后,忍耐半晌,发现完全没发忍!遂不顾阻拦,执意下轿。
  “走!随我去会会新姨娘!
  杨若芳携十几下人,气势汹汹朝丈夫走去,准备兴师问罪。
  与此同时
  护城司下属的一队九门巡卫今日一改带刀巡街的凶神恶煞模样,喜气洋洋,咣咣咣,使劲敲锣,首领端着红漆托盘,内有三份红纸金字喜报。
  “嘿,放榜啦?”
  “谁啊?状元榜眼探花,都谁啊?”
  “哎,大哥,状元是谁呀?”沿途百姓兴致勃勃打听,迅速簇拥了浩浩荡荡一大群人。
  官差吆喝道:“随我们同去青云客栈便知。”
  片刻后,报喜队停在青云客栈前,高呼:“
  “今科探花,绛州乐商邓奎;今科榜眼,绍州牧恩徐凌云。请二位速出来接喜报!”
  几百人围堵在客栈门口,轰然议论,拼命踮脚,争相目睹榜眼探花风采。
  很快的,恰好同住青云客栈的邓奎、徐凌云脚底发飘走出来,眼睛发直,神情恍惚,被客栈掌柜推着跪倒,哆嗦抖手接下喜报,激动得又哭又笑,完全没顾上打赏报喜官差。
  幸亏客栈掌柜早有准备,慷慨解囊,挨个给了跑腿钱。
  “状元呢?”
  “急死我了!状元是哪个?”
  “大兄弟,能透露一下吗?”围观数百人七嘴八舌问,放榜一贯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
  为首的官差威风凛凛,神气托举红漆托盘,放开喉咙喊:“走!去东大街,给状元郎送喜报。”
  不多时,众官差停在容氏布庄前。
  “哎!哎哎哎!停在咱门口了!”
  管事江柏大叫,伙计们急得不行,却不敢贸然询问,怕闹笑话,屏息凝神,忐忑观望:只见那为首官差拿起喜报,施施然打开,抑扬顿挫念道:“今科状元:直隶东城容佑棠。容佑棠,可是贵府公子?”
  霎时,群情轰动,陡然爆发一阵热切兴奋的议论声,什么样的动静都有。
  “是!是是是!”江柏欣喜欲狂,点头如捣蒜,语无伦次道:“容佑棠吗?容佑棠?没错,我们少爷是叫容佑棠。”
  “速请状元郎出来接喜报。”官差催促。送喜报乃肥差,能拿赏钱。
  “可、可我们老爷少爷出门走亲戚去了啊!”
  “哦?”
  手忙脚乱,东家父子不在,江柏火速催促伙计包赏钱,笑得合不拢嘴,飞快塞给众官差。
  “走亲戚了?”为首官差掂掂红封重量,露出满意笑脸,仔细扫视容氏布庄,同伴之间交换一个眼神,随即问:“远吗?”
  “不远不远,就在西城安丰巷,我们少爷喝寿酒去了。”江柏告知。
  “人生大喜,此报规定由状元郎亲手接过。少不得我们再跑一段了。”为首官差义正词严表示,催促道:“带路吧。”
  “哎,好咧!您几位这边请。”
  江柏欢天喜地,率领几百人,涌去西城寻容佑棠。


第93章 
  杨若芳怒气冲冲,身边簇拥四名心腹仆妇,率十几小厮,大步绕出巷口,一声断喝:“周仁霖!”
  正在院墙外徘徊的周仁霖暗道糟糕,猛然扭头,一见来者不善的发妻,登时头大如斗,焦虑不安,压低声音质问:“你来干什么?”
  “哈~”
  杨若芳气极反笑,携众下人迅速杀到丈夫跟前,讥诮道:“你做出丑事,还有脸问我?”
  难道她得知明棠幸免于难了?
  周仁霖惊疑不定,强作镇定,喝道:“莫名其妙!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还不回家去!”
  “哼,既来了,好歹让我见她一面吧。别忘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杨若芳死死盯着丈夫,伤心失望之下,越发趾高气扬。
  “别胡说八道,赶紧回去!”周仁霖心急如焚,连声催促。他知道里面正在做寿摆酒,内有一干朝廷命官,虽品级不高,但闹大了绝对是自己出丑。
  杨若芳自认占理,她一贯无理也强三分,何况如今?
  “你既有意,偷偷摸摸的做什么?何不带回去?家里还空着好几个偏院呢。”杨若芳不住冷笑,咬牙切齿。
  周仁霖犹豫沉思,有些心动,他一直在想认回庶子的办法,但观察妻子神情,又十分忧虑,打定主意回去就摊开商量,遂好言劝道:“走,我们一同回去,外头吵闹像什么话?”说着便欲搀扶妻子离开。
  “放手!”
  杨若芳用力一挣,愤怒于丈夫总是维护偏袒狐媚子,两手哆嗦,指着周仁霖鼻子,尖声大骂:“呵,我不过随口说说,你还真打算带她回家?呸,美死了你的!周仁霖,一次我忍了,两次,我也忍了,今儿明明白白告诉你,绝对没有第三个!只要有我在,她别想进门!”
  容氏母子什么下场?苏氏先由她蹦跶一阵子,迟早也死在我手里。
  “什么两个三个的?”周仁霖疑惑皱眉,同时不由得暗想:盈盈腹内不知男女,我目前一共才三个儿子,子嗣单薄——这一切全是杨若芳害的!她善妒,偏又没本事多生育,只生了两个,还都是忤逆不孝子。
  “装什么傻?”杨若芳嗤笑,尖利嗓音在僻静小巷突兀响起:“你遮遮掩掩,几次三番支开下人到此处,不累吗?如今还想蒙骗谁?我就说,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
  偷腥猫?
  周仁霖灵光一闪,倏然扫视簇拥妻子的仆妇,威严喝问:“说!夫人是被哪个长舌东西撺掇来的?”
  四名仆妇无可奈何,她们虽是杨若芳的陪嫁丫环,可自古女人出嫁从夫,但凡头脑清醒的就不会当面得罪家主,只能装傻充愣,一脸为难,吱吱唔唔。
  “你管谁告诉的?”杨若芳唾骂:“敢作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
  她已失去理智,不顾丈夫劝阻,推搡抓挠,奋力冲出包围,跑到容正清租住的院门外,飞起一脚狠踹,想象躲在里面的年轻娇美狐狸精,破口痛骂:“秦映雪!不要脸的狐媚子,出来!”
  啊呀——
  周仁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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