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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子逆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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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大人是……?”容佑棠面朝彭克柏,明知故问。
  彭克柏尚未答,元白下手的两名知府已先后开口:
  “这是雕州知府元白大人。”
  “听闻容大人赴任时不是曾在驿站偶遇元大人了么?”
  容佑棠脸上的惊奇恰到好处,他早有准备,状似恍然大悟:“哦,原来您就是元大人啊!唉,当初奉旨全速赴任,夜半抵达驿站,人困马乏,幸亏没打搅元大人的清梦,因赶赴喜州处理灾情,委实抽不出空,次日一早只好托令侄转告问候,今日才见面,幸会幸会。”
  “幸会。”元白文质彬彬,语毕,垂眸喝茶,底气十足。
  容佑棠年轻资历浅,又主动询问剩下两个同僚:“请问二位大人怎么称呼?”
  “纶州知府,晁友木。”
  “珰州,楚奎。”
  容佑棠眉眼带笑,互相拱手,客套寒暄了几句,面对面而座。
  ——今日一会,往后河间省议事时的坐席即基本固定。
  刚坐定,戚绍竹便大踏步迈进议事厅,神态肃穆,众知府立刻起身相迎,纷纷恭谨道:
  “下官拜见巡抚大人。”
  “拜见戚大人。”
  ……
  “不必多礼,诸位请坐。”戚绍竹端坐上首,几份公文逐一摊开,竟半句闲话也无,干脆利落,开门见山道:“春耕在即,一年之计在于春,时间紧迫啊!邴州知府阮钧告了假,他那儿西北部位于延河与运河交界处,年年春汛遭水灾,阮钧派人向本官求援,洪水如猛兽,救灾如救火,粮食人手自然先紧着邴州。”顿了顿,戚绍竹摇晃一份公文,威严道:
  “如此一来,喜州赈灾粮就缺了,容大人,你可有对策?”


第189章 筹借
  容佑棠本就没指望巡抚衙门再三地拨粮,他起立,拱手回话:“邴州不幸发生水灾,优先赈济它是应该的,下官明白。但喜州遭受雪灾的易县倒塌房屋近三千户、共有灾民八千余人,仰赖朝廷与巡抚衙门的及时救援; 已渡过最艰难时期。正如大人所言:一年之计在于春。下官初来上任; 绝不敢耽误春耕大计,可目前口粮和粮种紧缺,至少需要五万石。”他换了口气,尚未说完; 关州知府楚奎便诧异问:
  “灾民八千余人,为何需要五万石?”
  “喜州不仅有遭受雪灾的易县,还有爆发过匪患的顺县。”容佑棠心平气静; 细细解释:“去岁秋收前的一场蝗灾,令顺县百姓半年的心血损失惨重; 幸而陛下仁厚慈爱,免了当地三年税; 老百姓才勉强渡过灾年,如今春耕在即,粮种却变不出来,只能靠官府赈济。”
  “哦~”楚奎捻弄一缕短胡须,点点头。
  “五万石?”戚绍竹面色凝重,屈指敲击桌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也很头疼,叹道:“水灾、蝗灾、旱灾、匪患……老百姓耕种不易啊。”
  犹如置身于破屋,还偏逢连夜雨,头顶漏雨四壁进风,喜州新知府上任的三把火烧得十分艰难!
  容佑棠定定神,恳切道:“天灾难以避免,春耕不能耽误,唯有祈盼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大人,下官已安排入城避难的灾民回迁各村,他们正开始平整田地,只待粮种一到位,即刻便能耕种!巡抚衙门的储粮拨给了邴州,不知在场其余州可有余粮?喜州将以州府的名义借,待收成后归还。”
  “别无它法。”戚绍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诸位,朝廷年年重点赈济河间,说出去咱们脸上无光啊,终究得靠互相帮扶与自身振作,以尽快摆脱贫困窘境!”
  “是。”
  “下官明白。”众知府纷纷应承。
  戚绍竹又说:“容知府上任仅月余,做事颇为勤勉尽责,至少本官尚未听闻灾民死亡或激愤的消息,说明他能控制局面,不错。”
  容佑棠谦逊道:“大人过誉了,下官只是略尽本分而已。”
  戚绍竹眼底涌出笑意,正色说:“河间官员一荣俱荣,你们是同僚,若本州有余粮,应当借给喜州,以免本官三天两头上奏请求朝廷拨粮,大成国还有好些省,朝廷岂能只顾河间呢?”
  “大人英明,您所言甚是!”容佑棠自然赞同。
  哼,你现在知道求人了?雕州知府元白暗中得意冷哼,专注品茗,微笑旁观。
  议事厅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戚绍竹沉下脸,威严道:“邴州忙于抗灾,自顾不暇,它是爱莫能助了。你们什么情况?都说来听听。”
  纶州知府晁友木眼风扫视几圈,率先委婉表示:“大人,并非下官不帮忙,但纶州去岁也有八个县遭受蝗灾,颗粒无收,下官正苦于如何自行拆补抹平,唉,实在没有余粮,抱歉。”
  “唔。”戚绍竹抬手下压,示意对方坐。
  关州知府楚奎随后起立,愁眉苦脸,说:“延河水寇猖獗,犯案后躲藏于深山老林,至今未能彻底剿灭,下官生怕酿成匪窝,遂额外养着一大群民兵,时刻待命追剿水寇,口粮耗费巨大呀,大人是知道的。”语毕,他望着容佑棠,客气道:“容大人曾奉旨到关州查案,想必也清楚。”
  戚绍竹一言不发,抬手又压了压。
  “匪寇确实棘手,楚大人的难处我理解。”容佑棠彬彬有礼回答。
  于是,在场只剩陂州和雕州两位知府尚未表态。
  议事厅又是一阵鸦雀无声。
  分坐两列的五位知府面对面,却不对眼,要么喝茶,要么垂眸沉思。
  容佑棠赶路赶得口渴,一气喝了半杯茶,耐着性子等候。
  良久,戚绍竹身为巡抚,无法装聋作哑,高声催促:“元、彭二位知府,你们的意思呢?”
  元白终于搁下茶杯,起身拱手,面有难色地说:“大人,自承天四十五年起,雕州陆陆续续借给喜州粮食十二万石,至今一粒未归还。”
  由于是旧年旧债,容佑棠无可奈何,起身坦言:“元大人说得没错。我到任后,翻阅整理前任留下的卷宗档册时发现了欠条,但绝非故意拖欠,喜州连年遭遇灾祸,导致庄稼歉收,暂无力还债,还望元大人谅解,请再等候些日子。”
  “好的。”元白微笑点头,绝口不提借粮。
  戚绍竹眉峰跳了跳,但没说什么,目光锁定彭克柏。
  ——事实上,在场有余粮可供外借的无非陂州与雕州,知情者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观察新任知府的谈吐应对,以此决定今后结交程度。
  容佑棠扫视一众同僚,语调铿锵有力,郑重许诺:“诸位放心,以州府名义签立的欠条永远有效,假如今年还不清,则明年还清,最迟三年,倘若延时,请巡抚大人惩治下官失职无能之罪!”
  嘿哟?
  好一个年轻气盛的愣头青!
  在场若干大腹便便的老官窃笑,啧啧称奇。
  “‘军令状’非同儿戏,本官可是记下了你今日的承诺。” 戚绍竹缓缓点头,告诫道:“容知府有如此决心,很好,但本官更看重具体做法,到时切莫闹出难堪。”
  “多谢大人成全,下官若失言,甘受您的任何责罚!”容佑棠昂首挺胸,大义凛然。
  “好!”
  冷眼观察许久的彭克柏大声叫好,起身赞道:“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容大人好魄力,你既有状元文采、又有查案能耐、还敢自立‘军令状’,想必治理喜州不在话下,我陂州有余粮,可以借给你。”
  戚绍竹欣然松了口气。
  “那真是太好了!”容佑棠喜上眉梢,拱手诚挚道:“我代表喜州需要救助的百姓,在此谢过彭大人。”
  “哎,谢啥?借了要还的,又不是白送。咳咳,而且,我最多只能借三万石,余下的还得你继续筹借。”彭克柏豪爽直言,引得上首的巡抚轻笑出声。
  容佑棠忍俊不禁,朗声道:“三万石即可解燃眉之急,先让老百姓春耕插秧苗,余下的我再设法。”
  乳臭未干,毛头小子,除了能言善辩,你还会什么?
  元白好整以暇地旁观,端起茶杯,垂首掩去轻蔑之意。
  议事持续一整天,天色已晚,众知府留宿一夜。
  书房内
  “坐吧。”
  “谢大人。”容佑棠依言落座,小厮随即奉茶。
  戚绍竹一身便服,姿态闲适,闭目闻了闻茶香,笑说:“尝尝,这茶叶还是你万水千山自京城带来的。”
  容佑棠闻了闻,喝了一口,尴尬道:“味儿很好,可惜下官不懂茶艺,品不出什么。”
  “茶嘛,闲人品茗,忙人解渴,容知府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呐。”戚绍竹莞尔,慢悠悠道:“喜州的事儿我听说了些,一州父母官应该有魄力手腕,才能镇住场面,你尽管放手干,带领喜州摆脱年年求赈济的困境,不失为一件功劳。”
  容佑棠苦笑,轻声道:“目前州府负债累累,下官岂敢奢望立功?只盼年年风调雨顺,趁朝廷免税期间,让老百姓丰收几季,手里有粮过日子才不慌,民心一稳,其它就好办了。”
  “朴成信上说你踏实稳重,初时我只当他夸大,如今看来,却是我误会他了。”戚绍竹突然感慨。
  提及师父,容佑棠忙起身,恭谨道:“家师慈爱、大人宽宏,在下愧不敢当。”
  “实话实说而已,不必过谦。”戚绍竹捏着白瓷小茶盅,谆谆教导:“圣贤书上圣人言,落实到地方,最要紧是‘王者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一句,必须重视农耕,只要粮仓丰盈、百姓温饱,官府便可算作尽职尽责。”
  “多谢大人教诲。”容佑棠郑重拱手。
  “我原本担忧你年轻,心浮气躁,总想着弄个什么机巧的、快速的,试图短期内脱贫,那其实是忽略了老百姓的根本需求。切记:稳中求胜才安宁长远,险中求胜不可取,知府的决策将影响底下千千万百姓,你行事务必慎重。”戚绍竹严肃叮嘱。
  “是。”容佑棠复又垂首,暗忖:好险!幸亏我暂时捂住了建兵营的计划。
  戚绍竹满意颔首,想了想,问:“你和雕州知府是旧识吗?”
  “今日之前素未谋面。”容佑棠如实答。
  “嗯。”戚绍竹皱眉,掸了掸袍袖,不疾不徐道:“为官之道,一时间教也教不会,须由你自己慢慢领悟。”
  “多谢大人提点,家师也是这般教导的。”容佑棠十分感激。
  啧,一口一个“大人”,忒客气了。
  “你——”戚绍竹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挥手道:“去歇息吧。打铁趁热,记得赶紧去陂州借取那三万石粮。”
  您是怕彭大人反悔吗?容佑棠努力绷着脸皮,忍笑答:“下官告退。”
  冬雪消融,春水上涨,北段运河逐渐解冻,繁忙船运又开始了。
  京城·北郊大营
  “去去去!”
  “别拦着武爷,你们殿下呢?”
  “老子有十万火急之事,现在、立刻、马上就要见到三哥!”
  ……
  七皇子赵泽武心急火燎,喘着粗气,推搡拦在议事厅门口的亲卫,直到里面来人说:“庆王殿下有请——”话音未落,赵泽武已飞奔疾冲,险些被书房门槛绊倒,一头扑到书案前,手撑桌沿,劈头问:
  “三哥,你是不是要把小卓调去河间啊?”
  “唔。”庆王不动声色,提笔蘸墨,写完最后几行。
  “为、为什么?三哥,你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我——”赵泽武急得结巴,脸红脖子粗,千言万语化为伤心的一句:“咱们可是亲兄弟!你明知道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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