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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御风笑道:“那娘娘答应我们的不死药呢?”
西王母一顿,回过味儿了,倒是冷静了几分。
她淡淡瞥了梁御风和石桐宇一眼,哼道:“本宫和你们有约是真,但明明说好的是要萧红泪拜入门下。这不过是见个面,就想要本宫的不死药?”
梁御风摆手:“娘娘此言差矣。这拜师也好,收徒也好,讲究一个缘分。娘娘想要收萧红泪姑娘为徒,何不亲自见了她,也好劝说?”
西王母幽幽一叹:“可本宫怕萧姑娘拒绝我啊!”
梁御风:“……”
其实他也这么觉得。
西王母又傲然道:“本宫自负一身武功,创下无道宗这基业却无人继承,又怎能甘心?”
石桐宇忍不住插了一句:“我见妙姑娘也得了娘娘的几分真传,假以时日,当能挑起重担。又何必非得萧姑娘不可?”
西王母摇头:“那怎么行?可言要当门派的传功大师姐,不能分心二用。”
梁御风:“……娘娘,我能问一下,你们无道宗总共有多少弟子吗?”
西王母:“……三个。”
梁御风艰难地问:“就是妙姑娘,卿沅小妹,还有……娘娘你自己?”
西王母:“没错。”
梁御风:“……”
就这还怕分心二用?
西王母双眼发亮:“等萧红泪拜入本宫门下,就是四个了!”
梁御风:“……”
他只想吐血。
西王母兴致勃勃地展望未来:“等萧红泪入了门,当可将我派发扬光大,从此威慑天下,扬名四海八荒!本宫要这全天下的臭男人,总有一天,只要听到无道宗的名字,便会闻风丧胆!”
梁御风:“……”
这算是看中萧红泪哪方面的才华来着?被这个女魔头盯上,萧红泪到底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他转头和石桐宇对视,无语泪千行。
咻的一下!
西王母再度出手,迅雷不及掩耳,劈手抢了他手里的信。
梁少爷猝不及防着了道,只能苦笑:“娘娘,你这是以大欺小,为老不尊。”
西王母喜滋滋翻开那张请帖,还不忘轻哼一声:“你说本宫老?”
梁御风只好赔礼:“娘娘请恕小子失言……”
西王母看完了萧红泪那封信,赞不绝口:“萧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哎呀,连字都写得这么好看!”
梁少爷无奈:“对对对,娘娘你说的都对。”
西王母如获至宝,将那封信连请帖都仔仔细细收好了,这才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向他们两人。
她沉吟道:“也罢,有了这封请帖,本宫就能亲自去见萧红泪。无论有没有师徒缘分,也算了结了这份念想。”
梁御风笑道:“祝娘娘心想事成。”
西王母淡淡瞥了他一眼,道:“看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
梁御风伸出手掌摊在她面前,笑嘻嘻道:“就请娘娘赐下不死药吧!”
西王母的目光落到他们骑来的马上。
一黑一白两匹马,拴在巷口的老树下,一匹照夜白,一匹乌骓马。
两匹马儿低头啃着地上的青草,不时还挨头擦颈,彼此耳鬓厮磨,发出愉悦的轻嘶。白马马鞍的得胜钩鸟翅环上,悬挂着梁御风新打造的浑铁枪。
昨夜那桩血案,莫风止终于暴露了身份。想到这人不但是血沿檐的弟子,至少是个伪宗师,更危险的是,还活蹦乱跳地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梁少爷再托大也不敢不带兵器出门了。
西王母微微一笑。
她悠然道:“也罢,你答应我的事没能做到,本宫也不跟你多计较。咱们江湖中人,就凭武功来说话吧。”
青衣素裙的女子凌空跃起,轻盈地落在了对街的屋檐上。裙裾翩飞,如同洛神踏波而来,仙子降临尘世。
她居高临下,凝视着梁御风和石桐宇,笑得雍容。
“重阳之会上,这小子仗着百毒不侵,侥幸胜了可言。但断情梭真正的精妙之处,你们还没见识过呢!”
梁御风踏前一步,不死心道:“娘娘……”
“闲话休说,只要你们能破得了牵丝勾魂之术,本宫便将不死药双手奉上!”
在这空寂无人的雨后小巷,万籁俱静。西王母广袖拂出,仿佛行云流水,宛转清美。
霎时间,闷响划破寂静!
停在街边的几口棺材齐齐开了盖。
七个死人僵直着身子,腿一伸跨出了棺材,接着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直挺挺地向梁御风他们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大家,请放心,本文HE~作者坚持甜文100年不动摇~另外故事已经进入打boss阶段啦^_^
☆、红粉骷髅
西王母身为邪道人物; 果然没那么好说话; 坚决不肯白给梁御风他们不死药; 非得翻脸动武。
棺材里的死人都是昨夜画舫血案中受害的花娘; 一个个年轻娇媚; 要不是死太久关节都僵硬了,走起路来想必都很好看。
可惜死人到底是死人;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离近一看; 个顶个的面色惨白; 眼珠外凸。
收敛尸体的老鸨大概是发善心; 不但给尸体换了寿衣; 还叫人补了妆。不过做这行的善心到底有限; 也就草草给她们涂了腮红点了唇脂。
于是死人惨白的脸颊上; 都红彤彤涂着两坨大腮红,还有猩红得像血一样的嘴唇; 要不是这时辰还是大白天; 简直又能把活人给硬生生吓死过去!
这七个死人,便顶着这样诡异的妆容; 保持着一定的队形; 进退有据,缓缓向梁御风他们围拢过来。
牵丝勾魂; 真正的傀儡之术!
在西王母的操纵下,不但这些死人活灵活现地动了起来,连牵动她们尸体行动的情丝都看不出是在哪里!
这才是西王母威震西荒; 名扬天下的真实本领。
放眼天下之大,除了世外五绝中的妙手易牙美厨娘,女子高手,以她为尊!
仅次于宗师境界之下的伪宗师!
梁御风见多说无益,势不可免,飞掠到巷口,反手从马鞍上抽出了浑铁枪,这才退回来。
石桐宇也拔剑出鞘,与他背靠背站在了一块。
两人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西王母在屋檐上俯视着他们两人,淡淡笑道:“本宫不屑以大欺小,销魂烟蚀骨雾,我便不用了。只凭断情梭,也能让你等知道厉害!”
石桐宇:“……”
明知道有他在,体内鲜血可解百毒,销魂烟蚀骨雾能派上什么用?
果然成名人物脸皮都够厚,漂亮话张嘴就来。
梁御风倒还是承了她的情,笑道:“是,多谢娘娘手下留情了。”
下一刻,阴风袭来!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死去的花娘们却直挺挺挥臂抬腿,踩着绣花鞋飞扑上前,骤然合围。
涂着鲜红蔻丹的长指甲,不亚于锋利的尖刀,足以开膛破肚,僵直挥动之间,激起一阵凌厉的劲风!
眨眼间,七个死人齐刷刷杀到!
眼看女尸们围拢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梁御风手持铁枪,开声吐气,齐胸挥出。
枪为百兵之王。
古往今来猛将第一人,当属五代时后梁的王彦章,人称王铁枪。
《资治通鉴》里说,他骁勇绝伦,每战用二铁枪,皆重百斤,一置鞍中,一在手,所向无前。
传说他曾日不移影,连打唐将三十六员,有万夫不当之勇!
在宋代,铁枪庙恐怕比关帝庙还多,连乡下的牧童小儿都知道王铁枪。
而梁少爷手上这柄浑铁枪,正是郭翁仿照王彦章的铁枪所打造。
一寸长,一寸强!
不等女尸们近身,长'枪如棍,扫出一大片,已将她们齐齐震翻出去!
梁御风叹着气摇头:“娘娘,这些姑娘生前都是可怜人,你又何苦让她们死都死得不安稳?”
西王母悠然道:“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安不安稳?”
清冷的话语声中,她再度挥袖旋身。
女尸们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再度逼近,四面合围,鬼气森森!
梁少爷那叫一个无奈呀。
牵丝勾魂,说白了就是傀儡术。西王母使用断情梭牵动的情丝操纵这些花娘的尸体,向他们进攻。
尸体可不比活人,不怕痛也不会累,更不会害怕点穴或是受伤。
无论被击倒或是击退多少次,她们都会若无其事地爬起来,再度进攻,简直活生生地演示了什么叫“横的怕不要命的”!
悍不畏死这个词就是为她们量身定做的。也是,死都已经死了,还怕再死吗?
想战胜这些死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破坏她们的尸体。可正如他所说,这些花娘无辜枉死,已经很惨了,又何苦害她们尸骨不全?
幸好,想破牵丝勾魂还有个最直接的办法——
那就是直接进攻操纵傀儡的人!
一念至此,他主意已定。
朗朗轻笑一声,他转头向石桐宇瞥了一眼,两人眼神交汇,一个对视便已心领神会。
梁御风气沉丹田,双手紧握浑铁枪,枪尖斜指向前。
石桐宇一个凌空倒翻,跃上了他的长'枪,足尖轻点枪杆,借力再度跃起!
梁御风沉喝一声,挺枪一抖!
霎时间意到气到力到,借他抖枪的上扬之力,石桐宇腾空而起,直上青霄。
雨后天青,只见他衣袂翩飞,姿势美妙如同凌空展翅的大鸟。
下一瞬,他纵身飞掠,剑光如雪,直取对面檐上的西王母!
石桐宇一剑既出,寒芒迅急如电,更挟着居高临下的冲势,无人可以形容这一剑的辉煌!
西王母甚至已经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森寒之意。
重阳之会上,石桐宇便是如此胜了她的得意弟子妙可言。风驰电挚,唯快不破!
但,就算同样是断情梭,在她手中使出,又怎会一样?
恶人榜上的成名人物,又岂是浪得虚名?
西王母扬眉轻笑,足尖滑过屋檐青瓦,犹如洛神微步,罗袜生尘,轻盈得仿佛全无重量,急速后退。
可她退得再快,也无法与那一剑的来势相比,眼看剑光堪堪已将触及她的面门要害!
不似在重阳之会上要扮男装,西王母闲居城中,穿的是一身青萝女裙,额心间还贴了落梅花钿。
传说南朝宋武帝女寿阳公主,一日卧于宫殿檐下休息,梅花落额上成五出花,拂之不去,经三日洗之乃落。
从此后,宫女乃至民间女子争相仿效,纷纷兴起在额上贴花钿的风气。
西王母望之犹如双十少女,绮年玉貌,落梅花钿贴在眉心,宛如一点朱砂,越发衬得容色清丽。
但石桐宇的这一剑,如飞电惊虹,匹练也似的刺了过来,更无丝毫怜香惜玉之心!
剑气拂面,冰冷寒意沁入肌肤毛孔,花钿不堪凌虐,骤然掉落。
似乎剑尖只要再向前一分,便可以立即分出胜负……
可是——
这一分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向前刺出了!
剑气已消失,手上剑上层层叠叠缠上了一重又一重的丝线,裹挟了他的劲道,以柔克刚,化为乌有。
石桐宇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堆,软绵绵轻飘飘,偏偏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千丝万缕,细若游丝,来无影,去无踪。情网缠身,牵丝勾魂!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正是西王母恃之横行天下的断情梭!
石桐宇悚然心惊。
下一刻,低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这声音不大,却蕴含了无比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