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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失声惊叫,足尖连点,一退再退。
可身后已经是石墙,她已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
无量真气迸发,尸体轰然爆开,残肢激飞,杀气冲天!
这景象太过触目惊心,西王母花容失色,不由自主举袖遮挡,闭上了双眼。
恍惚间猩红刺目,血染眉睫,腥气闻之欲呕。
轻用其芒,动即有伤,是谓凶器。
深藏其拙,临机取决,是谓利器。
这一枪不出则已,一出惊人!是凶器更是利器!
等她再睁开眼,仍见眼前血雾弥漫。
艺高人胆大,一力降十会!
梁御风全力一击之下,不但震碎了那尸体,情网虽然还没断裂,她袖中的断情梭和指环套却已通通碎成了齑粉。
那些情丝情网顿时如无源之水,无根之木,纷纷软垂下来。
——牵丝勾魂之术终究是被破了!
☆、情难自禁
西王母万万没想到自己玩脱了; 竟会败给后生小辈; 一时呆若木鸡。
这时梁御风收枪急退; 飞身后掠; 好整以暇接住了昏迷未醒的石桐宇。
石桐宇没了牵丝术的控制; 昏迷不醒自然站不住,身体一软向后便倒; 正被他及时赶到接了个满怀。
梁少爷小心翼翼揽着石桐宇; 一把将铁枪插在地上; 赶紧把怀里的人就地放下; 检视有没有受什么伤。
可低下头摊手一看; 手太脏; 血污汗渍什么都有。
他只好先在衣衫下摆胡乱擦了擦; 还嫌不够干净; 干脆伸手指进嘴里舔舔,用口水打湿了; 这才把手指伸到石桐宇鼻端一探。
嗯; 还好,还有呼吸。
他稍微放下了心; 又开始发愁。人是还活着; 但怎么还昏迷不醒呢?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抬起头,梁少爷目视西王母; 忧心忡忡地发问:“娘娘情丝可有解药?哥哥这是怎么了?”
这时断情梭被毁,西王母如果还要执意发难也不是不行,那就得动用她的销魂烟蚀骨雾。
但她身为成名人物; 在恶人榜上号称女子第一高手,说出的话便如泼出的水,哪能不算数?
她总不好没脸没皮继续对着两个小辈穷追烂打。
加上看在梁少爷那位妇女之友的老爹面上,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绝。沧浪主人威名远扬,乃是邪道首位大宗师,她不想也不愿跟人家结下死仇!
西王母正在心中纠结,要不要主动拿出不死药,这时听见梁少爷问话,不由古怪地笑了。
她瞥了昏迷的石桐宇一眼,淡淡道:“你这同伴百毒不侵,无非是被本宫的内力震晕了,没什么大碍。”
梁少爷一想对啊,石桐宇总归是不会中毒的,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治内伤,他练的无量真气在行啊!
梁少爷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就扒开了石桐宇胸口的衣襟,偏头贴近,去听他的心跳。
好,有心跳有呼吸,总归是死不了的。
西王母哭笑不得:“先前对敌时,你打也舍不得打,碰也舍不得碰,他哪会受什么重伤?”
梁少爷顾不上理她,要知道石桐宇自幼气海破碎,痼疾在身,他心疼都来不及,当然得小心看护了。
他伸手掌抵住石桐宇胸膛,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输送点内力再说。
西王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真当输内力包治百病啊?”
梁少爷停手不发,虚心请教:“还请娘娘教我!”
西王母虽然是兽医,但医理一通百通,救人的常识还是有的。
她沉吟一会,不动声色说道:“这种情形,你要么给他胸外按压一下,要么口对口吹入先天真气……”
梁少爷顿悟:“早说嘛!”
袭胸和亲嘴啊,虽然有点小羞涩,但救人要紧!
他摊开一双爪子,一看手心还是太脏,照旧在自己衣衫下摆上擦干净,还反反复复擦了好几遍。
条件有限,没法子洗手,做到这份上也算净手了!
接下来他强忍着如擂鼓般的心跳,缓缓伸出爪子……
唉,说来他和石桐宇互换过身体,什么裸裎相对、坦荡相见,也都没什么稀奇。现下只当自己摸自己不就成了?
但为什么、这次感觉如此奇怪——
忽然,梁少爷停下手,嗖地一抬头!
西王母睁着双眼,直直盯着他们,目光坦然。
她见梁少爷望过来,忙说:“你手再往上一点,部位不对!”
梁御风:“……”
他哑口无言,想了想,又抬起头,苦笑道:“娘娘……”
西王母:“嗯?”
梁御风:“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西王母:“为什么?”
梁御风:“……”
他一口气哽在喉咙口难受极了。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啊!
但……不觉得气氛十分古怪吗?
西王母:“本宫就看看不说话,你继续!”
梁御风:“……”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最后还是西王母悻悻然让步:“行了,看在沧浪主人的面子上,本宫不和你一般见识!愿赌服输,本宫去取不死药给你。”
她轻盈地转过身,朝远远躲在一边的妙可言招了招手,师徒俩相偕进屋,把外面留给他们俩。
梁少爷差点感动到喜极而泣。不容易啊,终于可以继续……袭胸和亲嘴了!
爪子战战兢兢搭上石桐宇的胸口,压,用力压!
忽然西王母人都进门了又探头出来:“对了,你力气小点,别把他胸骨按断了!”
梁少爷一个激灵。
受惊之下用力过猛,差点真的伤到石桐宇,他收手怒瞪西王母。
西王母无辜道:“看,臭男人就是粗手笨脚。”若无其事扭头进屋。
梁御风:“……”
他胸口憋闷,想吐血!
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事,他破釜沉舟,干脆死马当活马医,豁出去了!
举袖子轻拭石桐宇昏迷的脸,只见他眉心紧蹙,脸色惨白,一张俊脸却仍是清华绝俗,隽秀出尘。
梁少爷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他的嘴唇上。
石桐宇本就肤色偏白,昏迷中更是面上一丝血色也无,可薄唇紧抿,反倒衬得唇色分外亮眼起来。并没多鲜艳,却润泽如水色,透出一层薄红来,唇线优雅,诱人采撷。
如果旁边换了是哪个姑娘守着,早就把持不住,一口亲下去了吧?
梁少爷心中一荡,忍不住伸手去摸。
手指灼热,石桐宇的嘴唇却是冰凉的,冷得他抖了一下。却又那么柔软,可以想象亲吻上去滋味一定很好……
——咦?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救人要紧,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梁御风就着俯下头的姿势,盯着石桐宇的唇,一霎时整个人都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这种失控的感觉很陌生。心口像是着了火,他浑身燥热,双颊滚烫,充满跃跃欲试的冲动。
豁出去了!
梁少爷自诩皮厚,说做就做,用不着不好意思!
先前打斗时,他的发冠被削去了半个,束起的头发大半片都散了下来,此时垂在他的脸颊边,随着他俯身的姿势,轻轻拂落在石桐宇的脸上。
他低着头,垂眸凝视着石桐宇清隽的脸,一横心,伸手指捏住他的腮帮子,把自己的脸压下去!
“阿欠”一声!
垂下的头发,有一小缕随着他的动作,调皮地钻进石桐宇的鼻端,轻轻挠动。
昏迷不醒的睡美人顿时打了个喷嚏!
立竿见影,瞬间清醒。
那一刹,石桐宇双眼睁开,同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两人目光对视,双双吃了一惊。
受惊之下收势不及,他一头栽下去,一口啃在了石桐宇的嘴唇上!
慌张之下,牙齿撞嘴唇,两个人都磕出了一嘴的血……
嘴唇肯定肿了,热辣辣的痛。他痛得嘶嘶吸气,却也庆幸石桐宇终于醒了,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琥珀色的眼瞳里,满是明亮粲然的笑意。
石桐宇深深看进他的眼睛里,忽地伸手揽过他的后脑,冰凉的唇瓣吻上他。心底的火苗腾地烧着了,嘴唇瞬间热度惊人,烫得他浑身战栗。
这滋味太炽热太甜美,比想象中更好。
他无师自通,只觉怎么亲都亲不够,贪婪地伸出舌尖,调皮地去舔石桐宇的嘴唇。
早知道亲起来感觉这么好,他就不会浪费那么多次机会了!
石桐宇眸色更深,启唇噙住他不安分的舌头。两人气息相融,情沸如火,舌尖生涩而纯情地互相试探,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慢下了脚步,两人情难自禁一发不可收拾。
忽然,西王母的脚步声重重响起,她从屋里出来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两人迅速分开,欲盖弥彰别别扭扭站开了一步远的距离,只不过都还是气喘吁吁。
西王母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他们身上打了个转,笑靥如花:“这不醒了吗?就说嘛,本宫好歹也是个医者呀。呵,你嘴唇肿了!”
梁御风:“……”
他差点泪流满面,看到了吧?绝对看到了吧!
石桐宇的耳根也悄悄红了,只能绷着脸装高冷。
西王母拿了药出来,顺便向他们交代医嘱:“本宫这不死药,乃是采用瑶池玉藻和……”
梁少爷听得耳熟,忍不住给她接下去:“和一百种奇花异草炼制而成,所以取名叫藻药丸?”
西王母目露赞许之色:“原来你知道啊!”
梁御风:“……”
他生无可恋地问:“吃了这个、藻药丸,嗯,请问……”
西王母帮他补充:“还能活多久?”
梁少爷:“对!”一想不对呀,“呃,娘娘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
西王母气定神闲:“你又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
梁御风:“那……”
西王母正色道:“你的问题很多人问过,但不同的情况本宫有无数种不同的答案……”
她深邃的目光凝视远方,仿佛穿透了时光和岁月看到了遥不可及的未来。
那是对命运深刻的反思,对众生无限的悲悯,对万物一视同仁的尊重——
“一般来讲,猕猴是一年,猫狗是两年,普通的马是五到七年。也就是说一颗药至少能延长原始寿命的六分之一!”
梁少爷风中凌乱,却也忍不住心头一喜。
看来铸剑师那只雪猴是猕猴啊。多活一年其实是原始寿命的六分之一,也不少了!
换成人的话,那岂不是至少能延寿一纪?少说也得十二年吧……
这时就听西王母补充:“不过人就不知道了!”
梁御风:“……”
西王母:“唯一吃过藻药丸的人,只有本宫的小徒儿卿沅。她的情形你也瞧见了……”
梁御风:“……”
他含泪点头。看来吃了这药的人不呆也要痴,总之迟早要完!
西王母摇了摇手里的小玉瓶:“本宫前些天特地开炉,用尽所有的药材给你炼制了三颗。就是说一颗不行可以再来一颗……”
梁少爷这倒没想到,不由感动得热泪盈眶:“娘娘……”
西王母斩钉截铁:“所以如果吃出任何问题,千万别来找本宫讨说法!拿定离手,概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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