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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桐宇:“……”
他再去看时,发现梁御风已经迷迷瞪瞪睡着了。睡得太香,不一会儿还吹起了鼻涕泡!
下腹里还烧着一把火,喉咙干渴难当,可是点火的那个人已经睡了……
石桐宇苦笑,只好给梁少爷拉好被子压好被角,静静守着他睡去。
梁御风沉沉入睡,良夜苦短,做了个长长的好梦。
梦里模模糊糊有个印象,石桐宇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神专注,看了好久好久。
他还挺纳闷。
梁少爷虽然隽朗不凡,但石桐宇要是去照镜子,不是比他好看多了?难道是羡慕他风流倜傥的气质?
真是……忍不住有点小骄傲呢。
筋疲力尽之后,这一觉睡得分外香甜。等梁少爷醒过来,发现被角都被自己的口水打湿了……
他跳起来毁尸灭迹,这才发觉石桐宇竟然已经先起了。他趿拉着鞋跑出去,便看见石桐宇站在窗边。
大概是昨天受了伤,失血过多,石桐宇的脸色惨白如纸。他目视窗外,良久,缓缓抬起手臂,放飞了白尾鹞鹰小青。
长夜逝去,太阳将要升起,朝霞染红了东方的天际。
不远处层林尽染,白尾鹞鹰在绚丽的霞光中振翅飞去。石桐宇静静目送它远去,长身玉立的剪影几可入画。
梁御风不由怔怔出神。
俗话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这倒是怪了,昨晚明明有霞,今早起来居然又有,到底是什么见鬼的天气?
直到小青变成一个小黑点看不清了,石桐宇才回过头来。
霞光映在他的脸上,给他苍白的俊脸抹上了一层病态的嫣红。梁少爷忍不住伸出手,手就停在他的脸侧,绯红的霞光仿佛在指尖跳跃。
这时只听石桐宇道:“黄捕头传来了消息,莫风止又现身了。”
梁御风一惊:“咦?”
石桐宇沉默了一会,才继续开口:“重阳之会虽然中断了,萧红泪却将比武的奖品分别托付给了几位仲裁保管,包括那颗宝珠在内。”
梁御风心里浮出不祥的预感:“难道……”
石桐宇垂下眼帘,低声道:“莫风止胆大包天,恰好袭击了那位仲裁,将宝珠夺走了!”
梁少爷简直想吐血:“哪个仲裁这么没用?我们不是还提醒过肖扬那家伙吗?”
虽然他们也是居心不良……
但肖扬还说要加倍小心,结果一天不到就出事了?
说起来,莫风止那小子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定魂珠什么的,他们也想要啊,怎么就猜不到在哪个仲裁手里呢?
这次石桐宇沉默了更长的时间。
良久,他才开口道:“宝珠是在仲裁慕容安手上,他和随从一行人因被莫风止袭击,已经全部遇难身亡……”
这下连梁御风也不由沉默了。
圣居士在全力救治小王爷,落梅山庄庄主刘世义推脱自己老迈年高,天师道掌教张浩初忙着召集人手要对付偷坟掘墓。至于唐紫袖唐大姑姑,似乎在金陵城里遇见了故人,已经不告而别。
剩下的几个仲裁里,就要数姑苏名宿慕容安资格最老。昔日的武林第一公子玉潘安,对自己风光不再的处境颇感难堪,见萧红泪上门软语央求,他便一口答应下来。
他以为此事虽然危险,却很是机密,加上带来金陵的属下也是人多势众,可算万无一失,正可以借此重新树立自己在江湖中的威望。
——没想到珠子没保住,自己也送了命!
不过,正因为莫风止穷凶极恶,视天下英雄如无物,接二连三犯下血案。事情一传出来,加上萧红泪梨花带雨的哭诉,倒是更激起了江湖群雄的同仇敌忾之心。
据说,前来参加重阳之会的年轻少侠们,纷纷停留在金陵城里不走了。
他们成群结伙,自发组成了搜寻的队伍,日日夜夜在城内城外寻找莫风止的下落,还约定以烟花流星为号,要聚众除掉这个魔头!
只不过莫风止比起他的师傅血沿檐,更加善于掩藏行迹,至今还没人找到他。
而且他的轮回诀深厚无比,可以让他在孩童和成人两种面貌之间切换。
他孩童的样貌虽然已经暴露,但除了那晚唯一的活口徐愿,没人知道他原本长什么样。
黄一铭传书过来,除了告诉他们这些消息,也是希望能够找到徐愿口述那人的样貌,可以让他画出准确的海捕图形,便于张榜缉拿。
只是昨夜徐愿追着顾菟走了,眼下也不知在哪,这就是黄捕头没想到的了。
梁御风和石桐宇商量了一下,两人立刻去找乔乐康,向他说明了情况。
要找徐愿的话,恐怕还是乔庄主对他熟悉一点。
落花明月皆临水,明月不流花自流。
乔庄主彻夜未眠,守了钟寅一夜,结果还是直到梁御风他们过来的时候,贪睡的小猫才醒过来。
这才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要说不死药的功效,就是神!
钟小猫能眨眼,能喘气,能转眼珠子,就是不能说话也不能起身……
简直完美诠释了“不死”这两个字。
不过他的目光还算清澈,黑白分明,没像那个小女孩卿沅那样,纯粹一活尸。假以时日,说不定神智还能恢复正常。
看来西王母的药方不但没偷工减料,还有所改良,真乃妙手神……兽医。
梁少爷忍不住对石桐宇道:“贺云阳说过,这不死药无论是谁吃了,再危急的情况也能挺一挺。现在看来没夸大啊。咱们还剩下两颗,就算定魂珠暂时找不回来,也可以给苗苗抵一时之急呢。”
他选择性忽略了贺云阳说的是兽,不是人……
可惜石桐宇还是冷着脸,以沉默表达了拒绝。
梁御风只好把剩下的药小心贴身收好,他凝视着石桐宇苍白的侧脸,知道他心情异常不佳。
他小心翼翼观察了石桐宇半天,试探着问:“哥哥,你想去灵堂看看吗?我陪你去?”
慕容安的老家远在姑苏,如今凶手尚未伏诛,他的尸身多半还停灵在金陵城里。想去瞻仰父亲的遗容,这已是最好的时机。
梁御风知道,石桐宇是绝对不会想去姑苏慕容家的……
石桐宇闻言,猛然抬起头,怔怔看着他。
两人从钟寅的房间里走出来,太阳恰在这时完全升起。一刹那间,万簇金光从云层中迸射出来,刺得人眉睫生痛。
或许是旭日东升的光芒太刺眼,石桐宇眼眶酸涩,几乎流下泪来。
他用力闭上眼,忽然踏前一步,张臂抱住了梁御风。
梁少爷当然是赶紧伸手抱回去。
他总觉得,石桐宇是不想让人看见他哭……
十六年前,金陵城里,那个小小的、孤独的男孩子,是不是也曾这样、无声地痛哭着?
那个时候,有人抱着他吗?有人安慰他吗?
一念至此,梁御风的心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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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如晦
九月二十二; 大凶; 日值月破; 大事不宜。
漆黑棺木停在空旷的灵棚中; 秋风入户; 吹得供桌上的长明灯焰火明灭,平添几分凄凉。
阑风伏雨秋纷纷; 四海八荒同一云。
当年的玉潘安虽然风光不再; 但此番不管怎么说; 也算是为义捐躯。
人死万事俱灭; 莫道生前是非。一直陆陆续续有人前来上香。
其中很多都是来参加重阳之会的少侠们; 三三两两匆忙来去; 上了香又结伴出去搜寻凶手。
灵棚门口的帘子每次被他们一掀; 就带进来一阵风雨潮气; 吹得白幡丧幔呼呼作响。
慕容聿一身白麻衣,头上带着孝; 面无表情守在灵前烧纸。
因他双目失明; 还礼多有不便,来上香的客人大多不忍惊扰他; 也不叫唱名; 都是轻手轻脚地自行来去。
此举正中石桐宇下怀,他和梁御风不声不响混在那些客人里头; 也到灵前去上了一炷香。
大胡子雷简和痘花脸孟沛东在门口帮忙料理丧事,看到他俩吃了一惊,最后什么也没说; 放他们进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石桐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风雨如晦,虽然还是白天,灵棚里却很昏暗。
供桌上一灯如豆,映着慕容聿黯淡无光的双眼,纤秀羽睫在脸颊上投下扇形的阴影。石桐宇望过去的时候,他似有所觉,忽然抬起头来。
石桐宇喉咙干涩,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又无话可说。
十六年前,两人便做不成兄弟;十六年后,更是从此陌路了……
梁御风静静站在门口,凝视着他们五分相似的俊颜,心中几许唏嘘。
这时火盆里烧的纸渐渐燃成灰烬,一缕青烟升腾袅绕,终于隔开了两人恍如对视的脸。
顿了顿,石桐宇沉默地转过身,举步离开。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一场秋雨一场寒,快入冬了,没几天就是寒衣节。一年里最寒冷的季节就要到了……
十月初一寒衣节,与春天的清明节,秋天的中元节,并称三大鬼节。民间也叫“十月朝”,到时候要烧寒衣,祭新坟。但他应该不会再去了……
黄一铭已经闻讯赶来,等在灵堂外头,见他们两人出来,简单交换了讯息。
梁御风赶紧告诉他,钟寅已经转危为安。黄一铭很是欣慰,也告诉了他一桩好消息——
太湖山庄的人传来消息,邪药师已经在句容一带现身,圣居士今晨就护送着小徒弟出城了。
虽然慕容公子现下无暇抽身,蓝关雪等人却义不容辞,陪着他们师徒一路往句容去了。
有几大高手一刻不停地输真气,小王爷的伤势并没恶化,又这么快便找到了神医,相信没多久就能大好了。
当然不好的消息也有,小乔的下落至今毫无头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就很郁闷了,于是几人结伴赶去寻欢赌坊,打算去碰碰运气找活财神徐愿。
虽然莫风止的身份已经暴露,可他的成人样貌却没人见过。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黄捕头此前竟从没跟他亲自照过面。因此,他最多根据旁人口述,大致绘出莫风止少年时的样貌,成年体态就实在难以想象了。
正是因为莫风止利用这一点潜伏在城里,才能在短时间内犯下第二桩血案。
如果不尽早绘出他的画像,黄一铭担心,还会有更多的人遇害。
何况,如果因此找到凶手,说不定也能顺藤摸瓜找到小乔的下落……
结果他们扑了个空。
活财神徐愿昨夜追着“偷坟掘墓”顾菟走了后,还一直没回来,连赚钱都顾不上了。先前客流如云的寻欢赌坊里,因为重阳之会的中断,也显得萧条许多。
赌坊掌柜对梁少爷他们记忆深刻,加上还有黄一铭这个官府捕头一起来,凡是问话一律老老实实作答,没敢搞什么幺蛾子,看的出来是真不知道徐愿的去向。
他回答完几个人的问话,想起什么,又热情地向梁少爷介绍:“公子,你们不看看吗?金陵十二秀、不对,是十二友的榜单已经选出来啦!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