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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擦汗,那两个侍卫狂汗。这玩意要是有胃口才见鬼了!
萧老太太斜倚着舱壁懒懒坐着,忽然道:“刚才小蛮说要在这里停一会儿,老婆子应该唤个丫头下船去,买些桂花糖藕和蜂蜜糕回来。人老了,就爱一口甜软的点心。”
小乔闻言,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来,笑道:“婆婆,桂花糖藕没有,这里有些桂花酥糖,您且吃着解解馋儿?”
原来他们从金山茶肆出来时,他记挂着好兄弟小猫一夜没进食,差点饿晕一事,特地打包了一些茶点带在身上,便是这包桂花酥糖了。
他是想万一再遇到类似的事,有点甜食垫肚子,小猫也用不着再被迫吃猫食……
那两个侍卫互望一眼,心生警惕,齐齐抢上阻拦,喝道:“老太太,小心他下毒!”
萧老太太刚要伸手去接,闻言一惊,手扶龙头拐杖,正欲站起。就见小乔长笑一声,朗朗道:“哎呀,被你们识破了!”
他微一用力,捏碎手中油纸包,撒手洒出一篷粉末,顿时舱门前腾起一团灰雾,将三人劈头盖脸罩住。
三人一惊,下意识闭住呼吸,只道这洒出的粉雾有毒,都退出了笼罩范围。
小乔却不退反进,趁势一个箭步冲去,挥算盘砸开锁头,侧身用肩头一撞,已经顶开了紧闭的舱门,直直撞入舱房!
☆、珠光宝气
小乔耍了个花枪; 虚张声势冲进了舱房。一进门便见到十多口箱笼; 堆叠得整整齐齐; 放置在房中。
小乔手执算盘; 随手砸开一口箱盖; 便看见箱中光芒耀眼,竟然全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条。就算十两一条; 这一小箱也不知有多少条。
小乔咋舌道:“有钱!”
脸上却不自觉露出笑意; 左颊上小小梨涡乍现; 知道自己确实是找对了地方。
只是这里箱笼足有十多口; 也不知那颗宝珠在哪口箱子里。
他还想再看其他箱笼时; 门外的萧老太太和两个侍卫已经发现他洒出的粉雾不但没毒; 还带着隐约的桂花香味; 只怕确实是桂花酥糖。
三人用劈空掌震开未消的粉末; 人也随即抢进门来。
小乔正自开心,当下算盘一挥; 笑道:“来得好!”算盘珠子顿时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两个侍卫从没见过这等奇门兵刃; 舱室门口又狭窄,不容几人并行; 手中刀剑略一停顿; 便被他抢上前去,近身抢攻。
只见小乔左手并指为掌; 虚晃一招便贴住了侍卫甲的长刀刀面。右手却是算盘斜挥,铮的一声,锁住了侍卫乙的长剑。
“仓啷啷”!
小乔内力吞吐间; 只一招一个照面,两个侍卫的刀剑兵刃尽皆脱手坠地。他原地滴溜溜打个转,算盘虚晃,旁敲侧击,左手已经并指如戟封了两人的穴道。
萧老太太在后方,虽说老眼昏花也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暗道一声:“漂亮!”
江湖中拿算盘当兵器的真心不多见。尤其小乔粉雕玉琢一个美少年,拿着这具非金非木的算盘,更是不伦不类。
岂知他这奇门兵刃果然有妙用,竟可以当做万字夺、子母环之类的兵器来使,锁拿刀剑无往不利。两个侍卫败得这么快,与这算盘招数的出其不意亦有一定关系。
但萧老太太老而弥坚,见多识广,却不是这两个小小侍卫可比。只一照面之间,便看清了小乔兵器的套路。毕竟,她晃荡江湖的时候,他们小一辈人还在娘胎里呢。
扬州老太太个子小巧,满头白发老态龙钟,但手中的龙头拐杖重重拄地,船舱的木板传来“笃笃笃”的声响,倒也平添声势。
“娃娃,你生得好,功夫也好。且接我老婆子几杖!”
话音刚落,萧老太太踏前一步,身形暴起。那柄生铁铸就的龙头拐杖,便挟着凌厉的劲风向小乔拦腰扫来!
小乔做个鬼脸,吐舌道:“婆婆,我好心请你吃酥糖,你怎么舍得打我?”脚下踩个七星步,避开拐杖,轻轻一纵,便跃过一边。
他的轻功身法传自乃兄乔乐康,虽不及乔庄主凭虚临风冠绝当世,但小巧腾挪的功夫已经得了真传。
在这间狭窄的舱室内交手,别人或许觉得碍手碍脚多有不便,他却是正中下怀。
萧老太太的杖法却与她外表全不相同,尽是大开大阖的刚猛招式。
她身怀数十载浑厚内力,所用兵器又是这样重达数十斤的长兵器,小乔知道自己用算盘是万万锁拿不住的,是以并不正面硬接,只是一味避其锋芒。
这时她又是一杖扫过,被小乔倒翻一个筋斗,轻轻巧巧避开,凌厉劲气余势未减,却扫中了一处箱笼。
小乔眼尖,立时斜刺里补了一脚,那口小箱子顿时吃不住力,轰然裂开,里面珠光宝气,却是一些金玉首饰。
萧老太太顿时面有怒容。这都是她心肝宝贝萧红泪的嫁妆,怎能有所损伤?当下再出招时,便有些束手束脚。
小乔虽然也怕打坏了宝珠,但见到萧老太太模样,却是窃笑不已。
这小子鬼灵精,轻功又超卓不凡,当下在室内倏忽来去,纵跃翻腾,配合着手中算盘噼噼啪啪乱响,看得老太太昏花的老眼越加头晕目眩。
“轰”!
又是一杖扫到,小乔一个细胸巧翻云,腾身跃起,这次竟然胆大包天,跃到了拐杖的杖头上!
萧老太太怒从胆边生,暴喝一声,双手发力,正要用浑厚内力震开他。她数十载内力岂是儿戏,若劲道吐实,这小子定然五脏六腑皆遭重创!
岂知小乔偏头对着她一笑,杏眼微眯笑容可掬,手中算盘又是一扬。
噼噼啪啪声中,老太太忽觉眼前一花,十数枚算盘珠子竟然倏地飞出,击打她上身多处要穴,突如其来防不胜防!
萧老太太暗叫不妙,霎时间就想回杖退避。然而手中的拐杖转瞬之间重逾千斤,小乔双足牢牢粘在杖头,使了个千斤坠,她一时之间竟是抽之不动!
高手过招,失之毫厘。
萧老太太方觉不妙,间不容缓一个扭身,动作太猛差点扭了老腰。
那算盘珠子已经疾如流星,飞速击到。本来仍是应该被她堪堪闪过,谁知最后两枚飞至半途,互相交击,顿时改变了方向!
风声倏止。
萧老太太满头白发无风扬起,仿佛被这小子的狡诈气得怒发冲冠。
八十老娘倒绷孩儿,阴沟里翻船。她终于还是被小乔最后这两枚算珠击中了穴道!
小乔赶忙跳过来,不放心又把她几大要穴补点了一通,合掌道:“婆婆,我向你们借一颗珠子用用,不要这么小气嘛。”
他知道时间紧迫,刚才离开的两个侍卫通报了主子只怕立刻就有人来,当下扑到那堆箱笼中间,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打开。一时间舱室内宝气珠光,耀眼生缬。
小乔又是赞叹又是迷醉,心道:有钱!
奈何却没时间细细欣赏,只好把那些明显不是的箱子一个个丢开。什么金条珠宝,绫罗首饰,全都是名贵值钱之物,一时间心痛得都在滴血。
好容易找到一个箱子,里面满满一匣子明珠,圆润晶莹,都是上好的南海珍珠。可他左看右看,横竖也看不出有什么珍贵无双的宝珠混在里头的样子。
再翻了一通,还是一无所获。
他四下扫视了一番,见有几口箱子里还堆着些单独的锦缎袋子、紫檀木匣之类。想必宝珠珍贵,也是这样单独装起。可是一眼望去,东西还是不少。
小乔寻思要不要索性一把装走,回去慢慢找,正想找个包袱袋子之类的东西,门外已经传来娇叱——
“小贼看鞭!”
他应声回头,红衣身影已经飞速掠到。唰的一鞭,谢小蛮人未至招先到!
谢小蛮人既然到了中舱,显然前面船头上,石桐宇已经拖不住三个人了。
慕容聿和蓝关雪两人都是一流高手,距离宗师级境界均只有一步之遥。更何况慕容聿双眼虽盲,与他配合的却是情同手足的师兄,自幼一起习武,不知有多默契。
两人联手出击,便是真正的宗师也要掂一掂轻重。石桐宇孤身独剑,绊住他们这么久,已经足以自豪。
只是自从蓝关雪趁隙用尘尾扫中他左臂开始,石桐宇已经露出败象,无法再绊住第三人谢小蛮。
因此当中舱那两个侍卫过来报信,说有可疑少年混入船上时,谢小蛮便立刻抽身离开了。
因为小乔的长相已经被那两个侍卫看清,他们稍一描述,蓝关雪和谢小蛮便得知,来者是那个小红船上的撑篙少年。这等出色相貌,短时间内哪可能还有第二个?
既然不是血沿檐,慕容公子也无须太过担心,便吩咐表妹前去看看。萧老太太毕竟年迈,他们可不放心。
蓝关雪见石桐宇和那撑篙少年的行动首尾呼应,连番出击,显然串通一气,不由诧异道:“你们两个沆瀣一气,难不成真是自己要那珠子?”
☆、变生肘腋
蓝关雪这时差不多已经可以肯定; 这帮来夺宝的少年应该和血沿檐无关。
血沿檐之于中原武林; 差不多是过街老鼠; 人人喊打。无论黑白两道; 都容不下这满手血腥、六亲不认的老魔头。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身手不凡的少年俊杰愿意为他驱使?一个也还罢了; 两个以上那就是万万不可能了!
他之所以开口问话,也是见对方武艺不凡; 起了惺惺相惜的念头。
石桐宇深吸一口气; 暗暗调匀内息; 脸上仍是漠无表情道:“不错。在下的至亲身受重伤; 但求相借宝珠一用; 不胜感激涕零。”
慕容聿手按瑶琴; 缓声道:“这位公子; 非是我等不愿施以援手。那宝珠乃萧红泪萧姑娘所有; 我等不过是代为护送,实无资格代她做主; 将此物借与他人。”
石桐宇当然知道肯定会是这种回答了。
且不说慕容聿他们根本没有资格把珠子借人。再说了; 虽然他说是借珠子,还不还都是个问题!为了医治苗苗; 只怕把珠子磨成粉给她吞了也是有的。
到时候有借无还; 慕容公子他们上哪儿哭诉去?因此肯定是不会借的。
此事无解,只能用武力解决。他开口说话; 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岂知,蓝关雪似是猜知了他的用意,又是轻洒拂尘; 挽于臂弯之间,含笑道:“阁下与你那同伴,都是年轻俊杰,贫道素有爱才之心,实不忍你们做此无用功。”
石桐宇听他此言,感到似乎话中有话,不由脸色微变。
蓝关雪瞥了慕容聿一眼,含笑从怀中摸出一个织锦的小袋子,吊在手中晃了晃。
道士贼忒兮兮道:“不如让你那位同伴省些力气歇了罢?他要找的珠子,在船上掘地三尺也是找不着的。因为,它在贫道这里。”
石桐宇浑身一震,凝目看向那只织锦布袋。
日光晴好,那织锦布袋虽不透光,却也因阳光直射影影绰绰映出里面一个圆形的轮廓来。依稀便是隋侯珠的大小,珠盈径寸。
这就是、唯一可以救治苗苗性命的定魂珠!
石桐宇双眼瞬间红了。
救命宝珠近在咫尺,他不能忍,也不能等!
清啸一声,他运足浑身劲力,剑化长虹,飚起迅猛狂潮,斩向蓝关雪手持锦袋的左手!
蓝关雪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连句过渡的场面话都没有,仓促间抓紧锦袋闪身急退,甚是狼狈。
“小心!”
慕容聿却听声辨位,忧心师兄失之大意,忙不迭出声提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