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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耸了耸肩:“这个我们知道,已经遇见了。”
不光如此,那位金弓银箭小王爷,还死缠烂打要他做队友呢!
黄一铭一怔:“那倒是巧了。我目前所知的消息里,应该就是这几组最有实力。其他武林少侠榜上的高手也来了不少,但名声都及不上他们响亮。”
梁少爷眨眨眼,志得意满:“好了,听完了,你们不用担心了吧?真正有实力的强手,数来数去无非就是那几个。”
黄一铭忍不住道:“不过武林中藏龙卧虎,说不定还有另外的能人异士前来参赛。”
梁御风承认他说得对,但——
“这擂台战的赛制,对我们太有利了!有我在,一个人能抵他们好几个,还有什么好怕的?”
比起同一辈的年轻高手,他的无量真气不但浑厚无比,续航能力也是一等一的!
小乔听他这口气,简直目空一切。有心反驳,又不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好扁嘴不说话。
倒是黄一铭又道:“我武功低微,本来不该妄言。但恕我提醒你们,这擂台战有利亦有弊。尤其是钱江四少分为两组,其中一组很显然是想消耗劲敌,为另一组铺路。”
梁御风笑道:“无妨,想拿到天下第一,本就要打败所有敌人。想消耗我们?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石桐宇沉思片刻,应道:“是啊,想走到最后,这与会群雄,都是我们要击败的敌人。一组两组又有什么分别?我们定会全力以赴!”
他虽然生性谨慎,却从不惧战。能做的准备都已经做了,他这个当哥哥的,为了小妹苗苗也自当奋力一搏。
无论是世外五绝的弟子,还是武林少侠榜上名列前茅的俊杰,他都无畏无惧!
小聪明小伎俩在这场武林盛会中决定不了大局,关键时刻,大家都只能凭实力决真章。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要知道,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孤军奋战,身边还有了最可靠最有力的队友啊!
梁御风与他举手击掌,笑道:“好!哥哥这话说得好,你我兄弟同心协力,又有哪一队能拦得住我们?!”
看着他们几个年轻人豪情勃发,闵三娘也不禁被感染了。
她含笑举杯:“那姐姐就先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技压群雄,夺得桂冠!”
梁少爷大笑不已:“多谢姐姐的吉言!”
大家兴致勃勃商议完毕,又一起看过了黄一铭绘出的血沿檐画像,这才用过酒饭,各自回去休息。
因为重阳之会的缘故,城里的客栈到处人满为患。
好在黄一铭何等细心,早在月前得知石桐宇一行人要来赴会时,就为他们租下了一处民房,这天出来之前还特地叫人去打扫干净了,直接入住即可。
至于闵三娘,她和几位姐妹作伴,早来了一些时日,借住在一户与合欢岛有生意往来的人家那里。
梁御风他们先送闵三娘回去,发现她寄住的人家跟他们离得不算太远。原来城内的商业区和居民区,大多集中在行宫南面和西南面的秦淮河两岸。
黄一铭给他们几个找的房子在北岸,离建康府学更近一些。小小院落里外两进,环境清幽。虽然不是很大,在这当口已经是极难得的了。
闵三娘借住的人家,则是在秦淮南岸,更靠近商业区一些。这家女主人搭上了合欢岛的门路,开了个杂货铺子,卖些海外来的新奇小玩意。只要是宽裕些的人家,都喜欢光顾她的生意。
两处地方隔了一条秦淮河,他们就过了镇淮桥到了南岸,一路送闵三娘回去。
秦淮两岸号称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他们沿途走来,看不尽市井繁华,沿街的店铺竟不输白天的热闹,夜市极为发达。至于风月场所,那当然是越夜越美丽,夜晚更见绮丽冶艳。
梁御风他们初来乍到,一路上看得目不暇接。
小乔可不是头一次来,立马觉得自己见多识广,一路走,一路神采飞扬地侃侃而谈,介绍沿途风物。毕竟江南锦绣之邦,金陵风雅之薮,能给他夸耀的还真不少。
正说得起劲,忽然察觉背后有香风袭来。他自己就精于暗器,岂会把这不入流的偷袭看在眼里,当下反手一抓,就抄住了——
一枚香囊?
他一愣,举目望去。
只见岸边画舫里,一位浓妆艳抹的花娘正朝他举着绣帕挥手,大大方方地喊道:“好俊的小哥,来这边啊!姐姐唱曲子给你听。”
那花娘身后还聚了一群莺莺燕燕,都朝着这边笑得花枝乱颤。
闵三娘道:“哎呀,小乔弟弟长得俊,被人家瞧上了呢。”
梁御风差点笑弯了腰,打趣道:“小乔,艳福不浅啊!你要不要过去?”
钟寅煞有其事道:“不行,他舍不得出银子的。”
此话一出,连石桐宇都不由目露笑意。
小乔恼羞成怒,当下拔足便奔。他轻功超卓,一溜烟工夫就跑到了前头。
他们几个陪着闵三娘,当然不好施展轻功把她丢下,索性坠在后头慢慢走。倒是钟寅,下意识加快了脚步跟上去。
这时闵三娘正说道:“我住的这家的姐姐开了间铺子,因为货物新奇,生意一直不错。这次咱们还顺路从临安运来一批海外异果,常食能延年益寿,也是大受欢迎呢。”
梁御风一听,这说法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不由问道:“什么海外异果?”
闵三娘道:“就是倭人唤作‘千岁果’的。”
梁御风笑了。
果然舶来品就是好卖,当初活财神徐愿把这玩意拿到邀月之会上,价比黄金都供不应求。换到金陵城这种大都市,照样有人买账。
梁御风称赞道:“闵姐姐,你果然有做生意的天分。”
闵三娘道:“谈不上什么天分,只不过在中都时经历得多了。”
当时大金中都的富庶繁华,不输给南宋的几个大都市。闵三娘这话也不全是谦虚。
可是,她当初胼手胼足打拼下的家业,都是因为搭救雷五公子而舍弃。如今又要重头开始,不得不让人唏嘘……
梁御风和石桐宇都在暗自感慨,谁知说曹操曹操就到,刚转过巷口,就撞上一个熟人!
☆、秦淮夜色
江南街道; 有许多巷弄; 尤其是这里已经是商业区的尽头; 很多人家都是前面开店; 后面是民居的。为了方便出入; 那小巷更是曲曲折折,四通八达。
梁御风他们刚转过巷口; 就瞧见一个人!
那人长身玉立; 却脸戴面具; 在巷道口一探头; 瞧见他们几个迎面走过来; 立刻背转身就走。
他掉头就走; 梁御风他们起先还没在意; 只当是拐错了路。只是小乔比他们先到一步; 已经等在这巷口好一阵了。
他看见这人在这一带绕来绕去,行藏鬼祟; 不由喝道:“你这人鬼鬼祟祟; 干么老在这边打转?”
那人被他叫破行藏,更慌了; 也不答话; 干脆一提气上了旁边的房顶,看来是想走为上策。
小乔一看; 还敢跑?那当然要追啊。
他的轻功传自兄长乔乐康,号称凭虚临风,八步赶蝉; 堪称当世一流。那人虽然身法不慢,却哪里及得上他,几个起落间已经被他追上。
小乔再一看,哇,大晚上的,这人脸上还带个银面具,他们才看过血沿檐的画像,正疑神疑鬼呢。
这家伙可疑,太可疑了!
当下二话不说,算盘一扬,就要将他留下。就算人留不下,面具也得掀开了看看!
那人不想被他纠缠,急切间又摆脱不了,轻叹一声,回身举刀格挡。这下可好,他这刀还没出鞘,梁御风就把他认出来了——
“这是雷五公子吧?”他喃喃道。
这么招摇一个银面具戴着,好像还是照原来那副打造的,连样式都没怎么换,指望能瞒过谁呢?!
当人家都是睁眼瞎啊?
闵三娘闻言,轻叹一声,却没说话。
石桐宇凝神注目那人出手,数招后就点头道:“是他,但功力似有长进。”
他跟雷策动过手,认武功路数那叫一个准。
梁御风饶有趣味地看着雷策脸上的银面具,失笑道:“话说,他这面具戴了比不戴还显眼。到底有什么用?”
那边房顶上,小乔也在一边交手,一边厉声质问:“大晚上戴个面具,你到底是什么人?藏头露尾的,该不会是血沿檐吧?”
雷策一听,这个当然不能认,又怕那边人听出他声音,于是压低嗓子道:“胡说八道!”
小乔其实也看出他年纪明显不对了,但存心气他,故意吐舌道:“那你掀开面具给我瞧瞧啊?”
雷策顿时不做声了,倒是刀光霍霍,手上招式更显凌厉。
小乔又接了他几招,雷家的惊雷刀法实在太有名,雷五公子“霹雳惊雷”的名头也实在太响亮,到底是认出来了。
小乔不由叫道:“你是雷——”
话没说完,雷策一扬手,一把霹雳弹丢过来。这才叫不打自招,身份更是铁板钉钉跑不掉了。
小乔识得厉害,赶紧一个细胸巧翻云,倒翻出去后纵躲避。雷策又远远望了闵三娘一眼,趁着空隙几个起落,甩下小乔就落荒而逃。
小乔既然认出他的身份,也懒得追了,径自从屋顶上跳下来,跑到他们跟前。
他抱怨起来:“这人也太奇怪了。刚才在这里来来回回兜圈子,结果你们一来了他就跑。难道是来试探我们的虚实的?”
梁御风轻摇羽扇,笑道:“无妨。雷五公子是老熟人了,他也不是为了我们来的。”
闵三娘沉默片刻,坦白道:“其实,那位姐姐在这里开的杂货铺子,我闲来无事,也会帮她看顾一下。前几日不巧,恰好在店里遇上了雷五公子……”
梁御风恍然道:“这之后他就经常这样戴着面具偷偷跑来?掩耳盗铃啊这是。”
闵三娘擦汗:“我撞见过两次,应该也不算经常吧。”
石桐宇皱眉:“此人恁地无耻。”
他平生最痛恨用情不专之人,当然对雷五公子一点好印象也没。既然都来参加比武招亲了,还有什么脸来偷见旧情人?
梁御风倒是若有所思:“说不定他并不是为了自己才来参加重阳之会的。”
组队战嘛,这规则一出,肯定拖了很多原来参赛者的朋友下水。
既然钱江四少会为了结义的孟公子下场比武,那么雷策在浔阳三英当中,武功首屈一指,不被拖下水都不可能。
闵三娘轻叹一声,道:“罢了,我与五公子缘分已尽,他将来娶谁为妻,都不干我的事了。”
她外柔内刚,一旦下定决心,绝不会轻易动摇。
小乔在一旁听了半天,总算猜出了几分来龙去脉,很是鄙视这位少侠榜榜首的行为。
他嗤了一声:“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说出来,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就完全不一样了,对苗苗一心一意,矢志不渝!
钟寅却在替他后怕:“大晚上还戴个面具确实太可疑了。你开始喊话的时候,我还真怕是血沿檐呢,吓得我替你捏了把冷汗。”
梁御风眨眨眼,笑道:“这倒不会。你们是有所不知,这面具吧,其实都成雷五的标志了。我就是靠这个,才一照面就把他认出来了……”
江州一别,雷五公子的武功似乎长进了不少,可惜龟毛的毛病也更严重了!
小乔也忍不住好笑:“说的也是。要真想隐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