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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书生道:“嗯,我的另一位贤侄,在风火堂里负责做饭,他跟我说这几日风火堂已经开始动身了。”
白面书生夹起一颗花生米,就着酒下了肚,舒畅的一叹才接着又道:“我还就奇了怪了,这华弧镖局怎么什么都知道?”
壮汉笑了一声,道:“你都知道了,那往各处撒网的华弧镖局怎会不知?”
白面书生点点头,忽然想起另一新鲜事:“我还有一位贤侄,说华弧镖局大当家其实是个女人,且美艳无比,活塞一个仙女下凡也不为过。”
华淇此时正在这桌附近晃悠,听到这句差点把酒晃到别的客人身上。
又听那壮汉接话道:“真有此事?那我还真想见见此人,以我这资质,搞不好还能一夜春宵呢……嘿嘿……”
华淇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那壮汉的资质,去去去,白日梦没醒呢这是。
随后壮汉举起酒杯,喊:“来!管他什么武林大会!喝酒!”
华淇替邻桌客人倒满酒,脸上竟是猥琐笑容,道一声:“客人吃好喝好,有事唤我。”便转向后厨,溜之大吉。
当然,事儿总是那么个事儿,华淇想急着走是一回事儿,他不小心撞到人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撞人还偏偏撞到的不是什么善茬儿,将军家的小儿子钱谨,膀大腰粗,肥头大耳,肚子坠的那坨肉上全洒着饭菜。
他一把拎起华淇前襟,瞪圆了眼:“你、找、死!”
第4章 第 4 章
华淇皱眉。
啧,事儿怎么这么多。
“大大……大人,是小的眼长歪了,对不住对不住……”华淇赔笑道,“小的该死,小的立刻给您擦干净!”
说完便想弯下腰给他擦,钱谨却不依不饶,又揪起华淇不放:“我看你是在幸灾乐祸!”
这哪是赔笑的表情,脸贼成这样哪有一丝赔罪的意思!
华淇无奈,许不凡造的这面皮,只要勾勾嘴角,这面皮便会扯得极大,眼角更是扯出了几条鱼尾纹,眼睛眯成缝,活生生一狗腿子样儿。
钱谨再一使劲,华淇那粗布衣裳直接裂了个口,华淇脖子以下的皮肤便现了出来。
华淇暗叫不好,脖子往下是两种孑然不同的肤色,极易穿帮。
他一把抓住钱谨的手腕,稍一用力,钱谨吃痛的松了手,华淇急忙跳出两步以外,笑着拱手,还是一副谦卑样:“谢大人饶小的一命。”
华淇刚一转身,被于澜清吓了一跳,两人不过几尺距离,华淇先是一愣,又低头装维诺之像,急忙从后门离去。
钱谨还在一旁吵吵嚷嚷,于澜清眯起眼睛望着华懵离去的方向,轻笑一声。
都说林子大什么鸟都有,这龙门客栈真是店大什么菜都有。
李忡睿看了一眼吵嚷嚷的钱谨,小声对于澜清说:“那吵嚷之人孔武有力,小二竟硬生生从他手中逃脱,看来那小二并不简单。”
于澜清轻哼:“面如黄土,体如羊脂,的确不简单。”
李忡睿问:“那是否要追?”
“追?”于澜清坦然然,“追他做甚,不过是威胁不到我的小虫罢了。”
山间小屋内,玉狐狸吹了声口哨将信鸽招进。
“大当家亲自当值,实在是辛苦。”玉狐狸打开信鸽腿上的信条,笑道:“木七信上说,内人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托的还是大当家的福,三日后回来复任。”
华淇坐在木椅上,沾取璃水将面皮揭下,露出本来面目,玉狐狸抬眼一扫,走过去拿起桌上茶壶倒了一杯热茶给华淇。
华淇勾嘴一笑:“这妻子非我娶,床事非我做,儿子非我生,哪来的福给他托?他还是三日后准时给我出现的好。”
他挠挠脖子,对玉狐狸道:“你去打盆热水来。”
玉狐狸打来热水,将毛巾拧干后递给华淇,语气委屈:“大当家长得虽不比当今第一美男梁宇俊美,但也算是一美男子,每日戴这些丑陋不堪的面皮着实委屈。”
华淇五官端正立体,附着一双桃花眼,卷长的睫毛,左眼角下点着一颗红痣,白皙的皮肤衬得嘴唇殷红,却又不似天下第一美男梁宇那般如女人的美艳。
玉狐狸其实也不完全是替华淇委屈,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本来一个月也见不着大当家几面,每次看大当家还都是顶着一张丑脸,自己都倒胃口。
俗话说得好,丑不要紧,可别吓人啊!
许不凡每次给大当家做的面皮可谓次次丑得更上一层楼。
玉狐狸说完,瞟了一眼那面皮,又道:“许不凡也不知做些合大当家肤色的,这面皮蜡黄如此,大当家脖子上得抹上几层黄粉才行,长期以往,大当家不得憋出红疹才怪!”
华淇慢擦脖颈,缓道:“这些都是任务需要,没什么好怨的。”
风火堂的堂主于澜清随不常在人前出现,但也不刻意藏于人后,以华弧镖局的实力,弄张于澜清的画像还是轻而易举的。华淇看过那个画像,认出今天客栈那个在他身后的人就是于澜清。
于澜清已经到京城了,离武林大会还有半月,于澜清此次参加武林大会为的也是火麒麟,虽还不知风火堂用拿火麒麟做甚,不过……
华淇轻笑。
武林大会上,天山派和风火堂可有好戏看了。
三日后。
木七满身喜气的回来接任务。
华淇窝在床上捂着小暖炉,看着眼前这位带着傻笑的木七,越发觉得刺眼,于是这样跟木七道:“木七啊,既然有了儿子,干劲应该更足才是,这样吧!你去盯红秀楼吧。”
镖局里都知道红秀楼这差事最难熬,红秀楼是寻欢作乐的地方,那么多的莺莺燕燕,你却只能看不能碰,莺莺燕燕来碰你时,你还是不能碰!
木七忍着泪,捶着胸脯:“遵命!”
是日。
日升之际,河面泛着层层磷光,瀑布如巨石砸入水中,响声巨大。
脚步声踏踏响起,许不凡从河滩旁快步冲进瀑布里,瀑布里有一小洞,越往里走越狭小,直至有光亮处便豁然开朗。
此为天洞底下,除了离头上那千丈高的大洞外,能出去的唯一一条路便是瀑布那。
树木枝丫上压着白雪,环着山脚的河流流入地底,如若不是冬天,这便鸟语花香,草木茂盛,宛若世外桃源。
许不凡顺着一条羊肠小道走到了华懵的住处,岐山坑。
北风正紧,天色凄清,薄薄雪光映着那坐在枯枝头下煮茶的清瘦身形,许不凡推开栅栏慢步走了进去。
“大当家。”许不凡单膝跪地。
华淇把刚煮好的茶拿到鼻下一闻,清香无比。
“怎样了?”华懵问。
“黄盈已死。”
华淇举着茶杯的手一顿,嗯了一声,招呼许不凡坐。
许不凡坐到华淇对面,又详细道来:“属下看过,死因不是因为三月寒毒,而是利器所伤,且……是属下到时的前一天被杀,属下到时他们正在办丧。”
华淇看了一眼许不凡:“那三生果……”是要不得了吧。
这话还没说完,许不凡就从怀中掏出三颗火红色,半个拳头大小的果实来,放到了桌上,说:“这便是三生果。”
华淇嘴角一抽,这脸皮得多厚才能在别人办丧时还要拿人的东西……
华淇将两个三生果放入囊中,又听许不凡道:“来时我回了躺镖局,小当家正急着找您,他说请您务必今天赶回去。”
华淇应了声嗯:“这趟辛苦你了,这几日你就好好休息吧,这三生果……”
语未尽便拿起桌上剩下的三生果打量着。
许不凡眼睛发亮,准备起身谢大当家赏赐。
谁知华淇突然一口咬下一大块三生果的果肉,那果肉脆且香甜无比,他大赞:“嗯!好吃!”
许不凡嘴角抽搐……
华淇吃完砸吧两下嘴,道:“天山派这事蹊跷,你去查查。”
许不凡内心咆哮,怎么给他的都是苦差事!
他支吾了半天,道:“大当家,我这就要上任地方知府了,这差事……”
“打住。”华淇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知府就是要查案的!你应该趁着机会练练!唉!”
许不凡:“…………是。”
华弧镖局内。
华淇坐在椅子上,看着冯李景忙里忙外,先是给他倒了杯热茶,又去捣鼓那碳盆,后又打来一盆热水,硬是要华淇烫烫脚。
这许不凡跟他说冯李景要他务必今天回镖局一趟,华淇还以为是什么重要大事发生了,可看这情况是闹他玩儿呢?
华淇轻咳两声,道:“这些不是你该做的,停下吧。”
冯李景满脸的不情愿,似乎干这些下人活很是愉快。
“大当家几个月来才回来一次,属下当然抓紧机会为你多做些事了。”冯李景道。
“……”华淇肉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叫我回来何事?”
“过两天就是新年了,大当家你就留下吧。”冯李景说的时候,语气都是虚的。
华淇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不了。”
冯李景轻叹了口气:“大当家您行踪难辨,也就一些节日回来给弟兄们备礼,弟兄们都很想念您呢,这次和大家好好过个年,也好让弟兄们放心……”
“不需要,”华淇一口回绝,“只要我没被人把尸体丢进镖局里,你们该吃吃该喝喝,能多坑人钱就多坑些。”
冯李景一听华淇的语气有些不善,赶紧住了嘴。看气氛尴尬,又换了个话题说:“大当家今年准备给弟兄们备什么礼?”
华淇认真想了会儿,道:“赏玉吧。”
“您去年就是这么做的。”
“那就一人赏一个金如意。”
“您前年就是这么做的。”
华淇啧了一声:“管那么多干嘛!”
冯李景无奈道:“不是你说要每年给他们一个惊喜的吗?”
“……”华淇道,“容我想想。”
一品茶馆内。
于澜清正坐着饮茶,从这望去正好可以看到对面舞台上的舞女扭着身姿舞蹈。
奏曲的歌声隐隐约约飘过来,于澜清手指点桌,微微跟着节奏摇头,惬意自然。
李忡睿坐在林清风的对面,突然咳了一声。
于澜清转过头来,不解道:“怎么?”
李忡睿转了转茶杯,道:“堂主,那是红秀楼。”
于澜清一怔,扭头再一看门口那牌匾,果然是大大的“红秀楼”三个字。前面光顾着里面的歌舞,竟忘了那是个什么地方。
天色渐黑,街道陆续点起了灯,万家灯火更添了几分热闹。他放下手中茶杯,勾嘴坏笑:“走,快活一下。”
第5章 第 5 章
红秀楼内。
喧喧嚷嚷,灯红酒绿,曼妙女子各个摆骚弄姿,让人唇焦口燥。
于澜清与李忡睿坐在雅间里,酌着辣口的烈酒。
老鸨一看这两人气宇不凡,穿着也不寒碜,自是不敢怠慢,亲自拉来两个娇羞羞的女子来招待:“这是灵水,这是灵花,两位客官可中意?”
于澜清和李忡睿对了一眼,于澜清回道:“不必了,今儿我们就是来听曲观舞的,听说红秀楼有一花魁名叫玉兰,貌若西施,弹得一手好琴?”
老鸨没想到这两位一上来就提玉兰,可玉兰哪是说叫来就叫来的,那得加钱呀!
“这……客官你就不知了,玉兰是不轻易见客的……”
李忡睿闻言,豪爽的直接往桌上丢了一袋银子,咣当一声,老鸨眼睛都直了。她嘿嘿两声拿起包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