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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慕容家……触了不该触的事,惹了不该惹的人,又怪垣儿那个傻小子……什么人不好喜欢,那人都死了,他还非要掺和上去。”
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待宫懿反应,那李叔拿起棺材边的剑,宫懿认得出那是宫垣的剑。利剑出鞘直直袭向慕容遥,慕容遥还算反应快的,他连忙举剑抵挡,一来一回却只有抵挡的份儿而无半点能够回击的机会。
“师妹!快逃!”
慕容遥低吼着,即便再怎么努力也最多是抵抗,每每好似寻得机会要刺过去的时候却不想那竟然都只是李叔所布置的陷阱,当慕容遥刺过去,李叔的剑便要挥来,结果又只得狼狈抵抗。
“垣儿的剑也是我教的,难不成你以为像你这样学不到三成的剑能赢得过我么!”
慕容遥一人抵挡实在吃力,宫懿见状连忙抽出腰间木剑朝着李叔刺去,李叔似是未曾想到,有些防备不及,趁着这个机会慕容遥在他手臂上割了一刀。
作者有话要说:
SO~小攻和小受会GAME OVER么~~~
要是在这里GAME OVER就可以去地底下搞基了哈哈哈哈orz
欲知他们下场如何,请待下期分晓~
第9章 第九章 线索
“呵,我竟忘了懿儿。”李叔瞥了一眼自己沾了些血迹的衣袖,“只是啊,懿儿,若你能有内功,此次兴许能在我手下赢得一丝半点胜机。可惜了……”
李叔眸间一抹苦涩,随即转为狠厉。他动以内力,朝二人袭去,招招都是极为凶险,宫懿没有内力护体,没两下便被李叔的剑给震得吐血,而慕容遥虽有内功底子可以稍稍扛一下,奈何剑术不精,没两下便被看出了破绽。
“师兄!”
那一剑直直地要刺向慕容遥的心窝,宫懿失声,他提起木剑冲去,可偏偏身子不争气,站起来便一阵摇晃。
慕容遥连连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正当他们都以为要命绝于此的时候……
“铛!”
李叔的剑忽地被一颗石子给震开,他们全都一惊,纷纷转头看向了掷出这块石头的人。
来人瞧着约莫是个要有四十多的男子,他嘴角噙笑眉眼间看着几分精明狡猾,他着一身道袍,身边跟着一个年岁似与宫懿相仿样子瞧着颇有几分轻佻不正经的小童,也与这男子穿着同一色衣服。
“敢问阁下哪位?为何要插手搅我好事?”
“好说好说,我乃江湖无名之辈,今日出手不过是见你无耻老头欺负两个无辜小儿顿生不平之心,故好管闲事出手相阻,还望这位老爷子肯高抬贵手放了这两个小家伙,免得传出去成了江湖笑柄这就不大好听了。”
那人说着,缓缓自屋顶上跳落至地上,他身后童儿随着走至宫懿他们身边,一手拉一个,将他们拉到几开步之外。那李叔见状,一掌劈出,却不想又被那男子一块小石子砸中手心,竟硬生生地缓了一阵子,待到击出时,已然落空。
“涯儿,好生照顾着他们两个。”
那男子说着,走向李叔。
“是。”
“阁下这等身手,只怕做不成无名之辈吧。”
李叔弯腰提剑,只觉得自己的手竟握不住宝剑,他不由得咬牙。
“江湖才人辈出,我既未登顶自然算得上是无名之辈。”那男人笑道,“倒是这位老爷子,你若是执意要与我相博,只怕今日你是占不到便宜的。自然,若老爷子执意,我自当奉陪。”
“真是狗拿耗子!”李叔低咒一声,将剑换至左手,“我家主人的命令,我今日非要杀他们二人,休要拦我!”
说罢,李叔执剑竟使出了一套左手剑法,那剑法甚是灵活,两剑相交,这一来一回打得实在激烈,可细看下,李叔的功夫始终比不过那男子,虽招招凌厉却是处于下风。
“你们是何人?”
宫懿收回目光,看向那道袍少年。
“你说呢?”
那少年笑吟吟地回着,可他眼中却是如冰一般,不带半点笑意。
“我若知道我还来问你?”宫懿哼道,“事先声明,你们即便是抓住我们,也是捞不到半点好处的。”
许是觉得宫懿的态度颇差,慕容遥轻唤道:“师妹。”
宫懿不理,他咄咄逼人地盯着那少年,那少年嗤笑出声。
“你们能有什么好处,文不行,武不能的。我家师傅是受人所托,才赶来救你们的,若不然谁有这功夫来救你们俩。”那少年说着,自袖中掏出一褐色药瓶,掏出一刻丹药二话不说地塞进了宫懿的口中。
宫懿皱眉,险些没被呛死,他恨恨地等着少年险些破口大骂,只是因他还有别的事要问,所以还是忍住了。
“受何人所托?”
“棺材里那人。”
“!”
两人一惊。
“你的意思是说,我爹早已算到……李叔会对我们不利?”
“谁知道呢。”那少年耸了耸肩膀,“我与师父几日前收到来信,信上内容我未看,只知道我师父看过那信后便拉着我一路跑了过来。在外头藏了一日,看你父亲尸首被送来,没多久就听到里头传来打斗声,所以就出手相救了。”
“为何要藏在外头而不入竹楼呢?”慕容遥问道。
那少年不由得翻了下眼白:“若我们早早出现,你觉得那老头子会采取何种措施?明的不成自然是来暗的,防不胜防。他料理你们的日常生活,饭中、茶水中下毒,你们防得住?我们顾得过来?指不定他还会施计让你们对我们有疑心。”
这一番话确实是道理,宫懿沉思着,道:“你师父……与我爹是何关系?”
话刚说罢,只听得那边一阵声响。
李叔的剑已被斩断,那男子利剑刺入他心口,血染了李叔那件布衣。李叔苦笑着,捂着心口,摇晃了几步,朝着宫懿招了招手。
“懿儿,来,来我这里。”
宫懿起身,总有几分不忍,却又唯恐会是圈套。
“我今日恐怕是要命丧于此的啦,既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懿儿,过来吧,我断不会害你。”
李叔不稳地跪倒在地,他又招了招手,宫懿不忍,便赌了一把,大着胆子走到了李叔身边跪了下来。
“懿儿,我是被逼无奈,莫要怪我。”
宫懿点不下头,他沉着眉,紧抿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若说怪,只怕李叔这一死是要含恨而死的了。可若要说不怪,这李叔与害死宫垣的人是一伙的,至亲至爱的父亲落得那样的惨状,他宫懿又如何不恨?
宫懿沉默不语,他心中如何想的又如何瞒得过李叔的眼睛。
连连苦笑几声,李叔用力地咳着,心口疼得厉害,神智有几分飘忽。
“……算啦算啦,我早已料到了。懿儿,手伸出来。”
应言伸手,宫懿看着李叔以他沾着血的手指在自己手掌中写了一个蒲字。
“懿儿,我啊……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若可以,只希望你在此事之后可淡出江湖,可依你心性想来也难。这个字,就当做是我死前给你的一点礼物,你若要追查……也……也能……有点……线索……”
李叔话音渐弱,慢慢地断了他最后一口气。
宫懿含着泪,当真是心情复杂得难说。看着掌心中那一个意义不明的字,他只想着这李叔心眼真坏,既然要告诉,干嘛还非要藏着掖着只给这么一个字呢。
“小鬼,别杵着了。”
李叔用剑柄戳了戳宫懿的肩膀,宫懿蹙眉,没去理会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一柄剑,宫懿抛下他们几人去到了自己的房里,拆下剑柄,只见里面塞了一张极小的纸片。上头写着两个小字“申乙”。
申乙?
什么意思?
若是乙申,宫懿倒能理解许是个年份,可申乙?还有李叔的那一个“蒲”字,又是何意?
宫懿寻思着,可苦思了好一阵子却愣是想不出个头绪来。
“师妹,我能进来吗?”
“敲什么门,假正经。”
外头话音响起,不一会儿宫懿的房门便被一人踹开,只见那道士三步做两步地走至面前,那粗鲁行径瞧得宫懿真恨不得将他赶出去。
“小鬼,你娘是不是留了个玉佩给你?”
宫懿一愣,他抬头:“你怎么知道?”
那人眼中有几分喜色,他乐呵地坐到宫懿身侧:“我哪有什么不知道的。那玉佩,给我瞧一瞧。”
也不清楚这人想做什么,但不过是块玉佩,宫懿也没多想,便去从自己收拾好的包袱里拿出了那檀木盒子,再取出了玉佩递给了那人。
那人拿过玉佩,看了许久,也不知怎么了,又哭又笑好像是疯了似的。
“哈哈哈……天意如此,真是天意如此!”那人笑着,抹了抹眼泪,将玉佩归还,“小子,你名唤什么?”
宫懿收过玉佩,几分嫌弃:“为何要我先自报家门?”
那人一愣,随即又是一阵大笑:“小子性子不错,真是不错!”他赞赏地连连点头,“我名唤顾淳,这是我小徒弟,名唤姬行涯。这下可满意了吧?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
宫懿见那顾淳眼睛亮闪闪的,心中觉得奇怪,不过还是按着礼节回道:“……宫懿。他是我师兄,叫慕容遥。”
“那小子无所谓。”顾淳不在意地连连挥手,他朝着宫懿又凑近了些,一脸讨好地道,“我说懿儿,你要不要随我学武?”
顾淳是真不在意慕容遥,可偏偏宫懿在意。见顾淳以这样态度待慕容遥,再见慕容遥脸上几分尴尬,宫懿心中颇有不满。这小狐狸倒也没有放在脸上,他收好包袱,朝着顾淳浅笑一下:“多谢顾前辈好意,我是宫家人,即便是要学武也该是要学我宫家的武功,哪里要学前辈这样的无名之辈的武功呢?到时给人知道我放着好好的宫家功夫不学,跑去学些无名门派的武功,岂不是要教人笑话了。”
“谁说我是无名之辈了!?谁说我门派没名了!?”
顾淳辩驳着跳起来。
“适才前辈说的不是?或者前辈透露一下,自个儿什么门派的,若是厉害的,我拜入门下指不定也能光耀我宫家门楣了。”
宫懿铁了心不打算入门,说这话也不过是打算搓搓这顾淳的锐气。
“我顾淳可是邀星堡之主,你说呢!?”
邀星堡?
宫懿愣了愣。
邀星堡……不是那个邪门歪道中的大派?
为什么父亲母亲会与这样的人物认识?宫懿心想道。
“我爹嫉恶如仇,我是他的孩子,自然是与父亲一样。虽不知为何父亲会与前辈相识,还向前辈求助,可要我做魔道中人的弟子,恕我不能。今日前辈出手相救,我与师兄自当感恩戴德,只是为了大家好,我想这日后……我们还是不接触的好。”
说罢了,宫懿朝着顾淳拱拳,那顾淳呆愣着,就趁着这个当口,宫懿拉着慕容遥一路小跑着出了门。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了顾淳的狂野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那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呢~~~我也不知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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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趴在地上一会儿静一静……
第10章 第十章 两相寄
随着宫懿跑了一阵子,慕容遥轻拉了拉宫懿的手迟疑道:“师妹,适才那位老前辈……莫不会是师父与师母的熟识吧?那样待他,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宫懿顿下了脚步,“即便我爹真与那疯老头认识,那又能如何?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