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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邀约都推了,唯独青云院几位同学的请帖接了下来。
之前也有几次小聚请他,可是他一直在忙,正好趁着这次联络一下感情。
这一日来到了燕都最好的酒馆乐心楼,直接上了楼进包间。
岳明杰、张成周、阎修永、杨嘉德这几位都到了,就等他一个人呢。
王书华见此连忙致歉:“不好意思众位,我来迟了。”
阎修永忙道:“不要紧的,我们也是刚到。”
杨嘉德起身拉他入座,张成周也道:“你跟我们客气什么!”
王书华更加不好意思,自罚三杯,众人纷纷喝好。
随意地聊天,杨嘉德就提起了春闱。
“刚传出来消息,说咱们那位神童,果真三元及第!”
王书华听了一喜:“浩波贤弟果然不负众望。”
话题就围绕着陶浩波展开,据说他上金殿面君,丝毫不怯场,照样大大方方、口若悬河。
圣上见他对答如流,长得又十分讨喜,当即就点了他的状元。
散了酒席,王书华回到大营,吩咐安竹去王府把清平公主送的礼物给几位同学家各分一分,另外他单给陶浩波写了封贺信,礼物也要比别人的重一些。
过了些日子,到了三月三上巳节。
这一天是田骅骝的生辰,也是大家宴饮游玩的日子。
田骕骦特地问他要不要摆宴庆贺。
王书华道:“不必麻烦了,阎大哥他们邀我去弘光园赋诗。”
弘光园是镇国公的一处别院,平时闲着,遇见有聚会游乐之时再打开宴客。
这次岳明杰就求了他的父亲,借了园子一用。
田骕骦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由得好笑:“早些回来。”
“是,大哥。”
王书华兴奋不是因为赋诗,他本身水平在那,田骅骝的诗词也就是看的过去。
他感兴趣的是流觞曲水,因为从来没见识过,所以有些好奇。
纵马而行,一路上鸟语花香、风和日丽,水边游人众多。
来至弘光园,学子们都在聚在亭边高谈阔论。
王书华打过招呼,便坐在角落处斜倚栏杆,此园岩栖谷隐,山环水抱,园中草长莺飞、春意盎然。
不远处有垂髫小儿玩蹴鞠、荡秋千,欢声笑语,溢满庭园。
人都来齐了之后,请大家按秩序坐于流波曲水边,一人置酒于杯使其顺流而下,酒杯止于某人面前,某人便取而饮之,然后作诗,作诗不成便罚酒。
清流映带,心旷神怡。
一盏绿琉璃十二曲长杯顺着潺潺流水漂泊而下,王书华瞧着有趣,尤其是自己身边这几位同学,其实都是纨绔子弟,哪里会作什么诗,不过是附庸风雅。
都让人提前写好了背下来,有小厮在旁提醒着,万一赶上了不至于丢人。
王书华也提前准备了几首,背得滚瓜烂熟。
长杯载着美酒荡漾于碧波之上,偶尔停下几次,对应之人立即起身赋诗。
少有的一二人文采出众,出口成章,引起一片赞誉。
剩余的众人基本上都是互相吹捧,倒也可乐。
但是身在其中,明知不过如此,心中却仍旧难免有些忐忑。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不好,这长杯每次都只是打他眼前漂过。
倒是岳明杰,可能是身为主人,连长杯都格外眷顾他。
偏偏他不善言辞,背了几首诗也都是磕磕绊绊,全仗着几个兄弟捧他,这才没露了怯。
到了聚会快至末尾的时候,长杯终于有一次停在王书华面前,他挑了一首简洁明了的,快速地背了出来。
和光佳木,君子如玉,抬手投足,风流倜傥。
引得大家纷纷赞赏。
王书华坐下之后,张成周拿肩膀一碰他:“不错啊!”
王书华一挠头:“你就别取笑我了。”
两个少年相视而笑。
这一天王书华玩得挺尽兴,回到军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因为是他的生辰,还顺便带回了许多的贺礼。
回到大帐之中,一看田骕骦还在忙着批示军务,就没打扰他。
自己坐在一处,把角落里熟睡的狗崽抱起来摸着玩。
一旁玉泉上来回禀:“三爷,今日接到陶公子给您的回信了。”
“快拿来我看。”
“是。”
王书华接过信打开来看。
田骕骦抬眼一扫,瞧见那信笺结成鲤鱼状,眉心就是一蹙。
早上嘱咐过让他早些回来,结果这人晚饭也没回来吃。
再看他捧着信看得眉开眼笑,不由得心头火起。
田骕骦低着头边看公文边问道:“信中说了什么?”
其实无非是些感谢之词,再加上恭喜他荣立战功,再进一步。
因此王书华就随意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田骕骦闻言,眉头皱得更深。
之前就听闻他对这位神童另眼相待,莫非这二人之间有什么暧昧吗?
想到这里,当即就沉了脸色。
也不说话,放下公文,转过屏风去睡觉了。
王书华看完回信,再一看人不见了。
“大哥?”
“嗯。”田骕骦在里面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这么早就睡了?”王书华探头进来道:“我还有件东西没给你看呢?”
田骕骦听见他有礼物要送给自己,立刻就想坐起来,但是还是装作不在意道:“是什么?”
王书华唤安竹取来,自己捧到床前:“大哥,你看。”
田骕骦转过身来,看见是几枝玉兰。
“今日在园中见它清新可人,神采奕奕,就央岳大哥剪了几枝回来。怎么样?”
床榻前清香阵阵,沁人心脾。
玉兰是田骕骦母亲的闺名,所以他格外喜欢。
再看那人捧着花枝的笑靥,一时心头火尽皆消散,胸中涌起一股柔情,不由得笑道:“生得很好。”
“那我让人栽起来可好?”
田骕骦微微点头。
王书华立即起身去唤安竹。
安竹接了玉兰,领命去了。
待他洗漱好了来至床前,就见自己枕边放着一个紫檀镶黄杨木的云蝠勾莲双连盒。
“是给我的吗?”他趴在枕边问道。
“嗯,打开看看。”
王书华打开盒盖,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墨玉竹环。
他瞬间就被吸引了,把竹环拿起来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戴上试试。”
其实是特意嘱咐按他的手腕尺寸做的。
王书华依言将墨玉环戴好,在田骕骦眼前晃了晃:“如何?”
肤白如藕的皓腕上竹节分明,墨玉黑如纯漆、细如羊脂,勾得田骕骦目不转睛,不知是在看玉环还是在看手腕。
“大哥?”王书华见他走神了,探手去点他的额头。
“嗯?”田骕骦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这玉养人,你以后常戴着。”
“好,多谢大哥!”
王书华也不和他客气,戴着玉环进了被窝。
刚一闭眼,心口就是一痛。
『限时任务:半小时内察看田骕骦伤口情况。完成奖励:寿命三个月,失败惩罚:寿命三个月。』
王书华顿时睡意全消。
这些日子两人同床共枕,各不相扰。
睡前偶尔田骕骦还会指点他几句用兵之道。
没想到这任务说来就来,田骕骦一向警觉,万一被他发现了自己该如何解释?
没奈何只得安安静静地等着田骕骦入睡。
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觉得他呼吸均匀,估摸是睡着了。
王书华悄悄探起身来,田骕骦受伤的胳膊在另一侧,所以只好伏在他的上半身掀起被子一角。
刚刚伸出手探及他的手臂,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三弟做什么?”
王书华一低头,正好瞧见田骕骦一双虎眸直直地看着自己。
一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我······”
“嗯?”田骕骦坐起身来,把他压在身下:“夜黑风高,可是要行不轨之事?”
王书华顿时气愤道:“不是!”
“哦?那是什么?”田骕骦把他的手举了起来,紧紧压着他逼问。
王书华的气焰又低了下去:“我,我就是看看大哥你的伤口好了没有。”
“此言当真?”
被他贴在身前,王书华多少有点儿不自在,再说自己的举动实在有些唐突,因此眼睛都不敢抬起来,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田骕骦这才把人松开,笑道:“这有何难?”
说罢自己解开亵衣带子,露出右臂来示意他看。
王书华只得硬着头皮抬眼去看。
☆、第 15 章
昏暗的帐内,借着外面的月光和火把能看到田骕骦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腹肌,受伤的那条手臂更是青筋裸露、健壮有力。
王书华一时不敢细看,只粗粗瞥了一眼,瞧见那处箭伤已经愈合,留下一个丑陋的疤痕。
“好了。”他垂下眼帘,默默等着田骕骦穿好亵衣。
谁知手臂被他一把攥住,拉至身前:“三弟不妨仔细看看。”
在他凌厉的眼神之下,王书华的手不知为何有些颤抖。
他试探着碰触:“还疼吗?”
田骕骦被这天真的问话惹得闷声笑了起来。
王书华见他如此,嗔了一声:“大哥!”
顺势摆脱了他的控制,藏进被窝里,平息着急促的心跳。
田骕骦笑够了,这才伸手给他整了整被角,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快睡吧。”
王书华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宁静起来,缓缓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田骕骦早早地起来洗漱。
王书华却赖至日上三竿,直到小狗崽蹒跚着凑至床前,才张开一双无神的眼睛。
“你怎么过来了?”他伸手去摸了摸狗崽柔软的毛发,唤了安竹进来:“可是忘了给它喂食?”
“呦,这小家伙,早上喂过了,估计是想您了。”
“昨儿的玉兰可种好了?”王书华边穿衣边道。
“已经种得了,就摆在门口。”
他起身转过屏风,见田骕骦不在,估计是出去巡营了。
门外一侧摆了那盆玉兰,迎风摇曳,在阳光下白灼耀眼。
他不禁笑了起来。
小狗崽紧跟着他的脚步,王书华觉得脚边痒痒的。
一把抱起了它,手正放在腋窝处,它的两只爪子举起来做投降状,两眼茫然懵懂,小脑袋歪个不停。
王书华被他逗得乐了起来:“你呀!”
安竹也在一旁跟着笑:“爷您给它起个名儿吧。”
“叫阿呆怎么样?”
正说着话,田骕骦迈步进来了:“什么阿呆?”
“给它起名字呢。”王书华抱着小狗崽往他面前递了递。
小狗崽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他的脸,田骕骦当时就僵住了。
王书华没忍住嗤笑出声:“哈哈哈,好乖!来,亲我一下。”
说着把狗崽转到自己面前,小家伙果然也伸出舌头开始舔他。
田骕骦这才松了神色:“如此欢蹦乱跳、天真烂漫,不如就叫它金童如何?”
“大哥不愧是王爷,果然起的好名字!”
“哦,三弟不也是圣上新封的逸亲王吗?”
“就是听上去唬人,我哪里比得了您!”
田骕骦把他手里的金童抱给安竹:“不可妄自菲薄,快去洗漱。”
王书华摸着后脑勺笑了笑:“是,大哥。”
吃完饭闲来无事,他就抱起金童出门遛弯儿消食。
也没走出多远,就顺着大营绕了小半圈。
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发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