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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夏先生留在此地掌管政事。
他和王书华带着人马继续往西南走,来至九江郡。
兵屯九江,没有着急攻打荆州,只是派人前去劝降。
荆州平王上次回程时伤了腿,一直没有大好。
西边雍州承王又不停地派兵挑衅,只是仗着地利,这才没有出了岔子。
此时听闻田骕骦带着兵打过来,顿时头大如斗。
他虽然野心不小,奈何实力不足。
荆州一向安定富足,士兵们都安逸惯了,也并不愿意出去打仗。
就有人向他提议,不如假装接受劝降,再把郡主嫁给他。
明着是归顺,实际上借机暗害。
田骕骦一出事,北方诸州无主,必然大乱。
那时再趁机夺取青州、扬州,岂不是易如反掌?
平王田飗一听就同意了,立刻派人说明结亲之意。
并且把自己的嫡女雅彤郡主田霞骊送了过来。
去之前耳提面命了一番,交给她一方手帕。
这帕子上染了毒,到时候让田骕骦一闻,一月之内必死无疑。
雅彤郡主不愿意去,可是自己尚未婚嫁,一切的事情都由父王做主,只得无奈听命。
田骕骦驻扎在寿县城外,刚与王书华午睡醒来,有人报荆州来使。
把人请进大帐来,田骕骦接见了使者。
行礼已毕,就听使者言道:“我王有意将雅彤郡主许配给您,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之后定当双手将荆州奉上。”
田骕骦闻言剑眉一挑,旁边王书华却是一怔。
“雅彤郡主此次也随着下官来了,不知王爷可有空相见?”
田骕骦道:“郡主一路舟车劳顿,请先进城于馆驿歇息。待本王商议过后,再见不迟。”
荆州使者就退了下去。
田骕骦把众位幕僚和各位将军请来,共议此事。
众人都劝他收下此女,一来他已及冠,尚未娶妻,有这么一位妻子相助,将来坐得更稳;二来能够不动刀兵就收了荆州,实在是上上之选。
田骕骦面沉似水,转头看向王书华:“书华意下如何?”
王书华低头不敢看他,也跟着劝道:“此事甚佳,还望大哥以大局为重。”
田骕骦冷笑一声,脸若寒霜:“好一个大局为重!”
站起身走到他身旁,举起他的手朝着众人道:“我田骕骦此生只要书华一人,此事无须再议。”
话声落地,众人皆惊,不知如何是好。
田骕骦命人给使者带话回绝此事,而后令众人退下了。
待人都走后,他才把王书华的手松开。
也不同王书华讲话,自己转身坐到书案前看书。
一旁伺候的玉泉安竹见气氛不对,都悄悄地退了出去。
王书华脸色煞白,站在原地缓了半天。
他怎么也没想到,因为与荆州结亲之事,田骕骦竟然当着众人说出那种话来。
本来他只是在自己面前说说,还能当作儿女之间的情话。
成与不成,都在两人一念之间。
现如今他把话挑明了,自己难道真的要这么跟了他?
一时心绪乱作一团,王书华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因此也就无从决断。
可是又想到荆州之事,觉得还是要劝上一劝。
遂来至书案前,低声道:“都怪我言辞不当,惹得大哥说了气话。我笨嘴拙舌,你别同我计较。”
田骕骦这才撂下书来,一双虎眸直视着他:“你不是笨嘴拙舌,而是心里没有我。”
虽然问之前就知道结果,但还是盼着他能顾念自己一片真心,嘴下留情。
可是没有。
他的确气极,但方才所言却是发自肺腑。
王书华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不忍:“对不住。可今日之事,事关重大,不可儿女情长。大哥您身居高位,该比我更懂得隐忍。”
田骕骦见他此时还这样说,心中怒火更盛:“我懂得隐忍二字,是因为我自小无依无靠,只得隐忍。如今我大权在握,难道连娶妻之事都不能做主吗?”
“天下万事,岂可尽如人意?”
田骕骦闻言反倒冷静下来:“你怎知那荆州平王不是另有所图?”
王书华皱了皱眉:“雅彤郡主是平王嫡女,他难道会舍了自己的亲生闺女来害你不成?”
田骕骦不置可否:“这世上狠心的人多了。你不是也明知道我性好须眉,却叫我去娶那位郡主吗?婚后我与她必然不合,你又可曾想过她的下场?”
王书华顿时语塞:“这······你此时尚未见过那位郡主,说不定你二人相见之后,彼此投缘,也未可知。”
“好一张巧嘴,”田骕骦平静地看着他道,“今日方知,原来我在你心中如此不堪。”
王书华有些尴尬,问道:“大哥何出此言?”
“朝秦暮楚,难道还不够不堪吗?”
王书华无言以对,也觉得自己有些逼人太过,只得退让道:“既然如此,此事就随您的意吧。只是盼您莫要再说那样的话了。”
田骕骦抱着胸往后一靠:“为何?”
王书华问道:“你不是答应了等我吗?这般霸道,就是你所谓的等吗?”
田骕骦闻言笑了:“不错。书华,我可以等,但你必须是我的。”
王书华气极反笑:“倘若我一直不应呢?”
田骕骦双手按着书案,起身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道:“那我便一生不娶。书华,我不勉强你,你也不要勉强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里带着无奈和祈求,王书华顿时软了下来:“我知道了。”
说完后退一步,转身出了大帐。
没让人跟着,自己一个人骑着马在城外随意地看起山景来。
他心情十分复杂,对田骕骦的感情原本是兄弟之情,可田骕骦执意要再进一步,让没有感情经验的他不知所措。
两人在一起时他的确是开心的,田骕骦又是人中龙凤,给他很大的安全感。
相处时偶尔也会面红心跳,可那真的是爱情吗?
自己的性命还没有保证,又怎么有资格谈情说爱呢?
即便此时真的在一起了,将来又当如何?
且不说朝廷能不能接受一位男后,就是他的真心,能一生不变吗?
帝王家最是无情,一朝失宠,自己要做一辈子的深宫怨妇吗?
可又想到田骕骦此人说一不二,万一他真的终生不娶,自己岂不是害了他?
骑着马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是傍晚。
没有主人催促,翻羽慢慢停下来低头在溪边吃草。
王书华抬头看红霞遍天,云卷云舒,青草连天,斜阳映水,心情也不自觉放开了。
不管将来如何,田骕骦总是对自己不薄。
人不能忘恩负义,无论怎样,自己都不该轻慢他的一片真情。
想通了打马回营,田骕骦正等着他用饭。
玉泉见他回来忙道:“三爷您可回来了,王爷刚说让我们去寻您呢。”
王书华笑道:“又不是三岁孩童,还会丢了不成?”
田骕骦见他神情松快、眉眼带笑,提着的心才放下来:“快来用饭。”
“是,大哥。”
两个人恢复如常,玉泉和安竹都松了一口气。
☆、第 28 章
次日清晨,有人来报,雅彤郡主求见。
昨日雅彤郡主没能见到田骕骦,住到驿馆之后等得心中坐立不安。
结果下午田骕骦派了人来回绝此事,雅彤郡主愁得连饭都没吃。
来之前父王有言在先,此事若办不成,也就不必回荆州了。
因此左思右想,还是得见这顺王一面,至于能不能成,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若是侥幸顺王中计,自己恐怕也很难逃回荆州。
可若真的就这么回去,那必定会惹怒父王,自己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进退两难之下,只得咬着牙来到了城外大营。
田骕骦正和王书华一起吃早饭,闻言看了一眼王书华。
王书华低垂下头,假作不知。
田骕骦就让人把这位郡主请进来。
雅彤郡主款动莲步,进了大帐。
一见门看见坐了两人,知道是顺王和逸王,连忙下拜行礼。
王书华一瞧这位雅彤郡主朱唇粉面,玉软花柔,称得上是秀色可餐。
再看田骕骦,起身过去虚扶了一下她道:“郡主不必多礼。”
雅彤郡主连忙道谢,手中掏出那方手帕来,轻声对田骕骦道:“昨日已知您的意思,今晨特来拜见,并非有意叨扰。只是心中仰慕王爷,难免有所牵挂。愿将此物赠与王爷,也好了却此念。”
说着话将手帕往田骕骦面前一递。
王书华瞧着那只纤纤玉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田骕骦瞥了一眼那方手帕,没有去接:“多谢郡主美意,只是此乃闺房之物,本王不便收下。”
雅彤郡主见他不肯收,一时间心急如焚。
见他人就在自己面前,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再度拜了一拜,嘴里说道:“既然如此,小女告退。”
刚要起身,脚下一绊,人就往田骕骦身上倒去。
田骕骦手疾眼快,立马单手扶住了她。
雅彤郡主目的不是倒在他身上,而是趁机将手帕一扬,正扑在他的脸上。
田骕骦立即松开手,离了她几步远。
雅彤郡主慌忙跪倒在地:“小女无心之失,还望王爷宽恕。”
田骕骦皱了皱眉,命她起来:“本王不怪。”
雅彤郡主这才收起手帕,起身告退了。
田骕骦回来坐下继续用饭。
王书华瞥了他一眼:“雅彤郡主娇俏可人,观大哥方才举动,可是动心了?”
田骕骦闻言,闷声笑道:“方才不曾动心,书华这话却是勾得我心动了。”
说着话长臂一揽,把人拉至怀中:“书华可是吃醋了?”
王书华一听这话,连羞带恼,一把将人推开:“大哥休要胡言。”
没想到这一推之下,田骕骦竟然摔倒在地。
王书华吓了一跳,忙起身去扶他:“大哥,你没事吧。”
这一扶发现田骕骦已然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连忙唤玉泉、安竹帮忙将人抬至榻上,急命请军医来。
慌乱间想起来方才之事,忽觉不对。
立即唤来两位小将员昊空、毛英才,请他们带人去追那位雅彤郡主。
两位小将领命而去,这边蒙军医也到了。
看过之后,蒙军医沉吟半晌,连连摇头。
王书华在旁等得心焦,按捺不住问道:“蒙军医,到底如何了?”
蒙军医叹了口气:“王爷这是中了荆州的奇毒。此毒无色无味,名曰归魂。人只要嗅上一嗅,半月之内必死。”
王书华闻言身子一晃,安竹连忙扶稳了他。
王书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攥紧了安竹的手问道:“此毒可有解?”
“恐怕很难。归魂有七七四十九种配法,除非找到配毒之人,才知道具体该怎么解。不过下官可以先开一个大概的方子,也能暂缓毒发。”
王书华舒了口气,这才觉出自己背后的汗都下来了:“有劳军医,我会尽快寻找配毒之人。”
蒙军医开了药方,王书华命将几位幕僚和将军请来,把此事说了。
并且言道已派了人去追雅彤郡主。
众人大惊之下,连忙商议对策。
荆州出此毒计,必然有后招准备。
王书华吩咐下去近来要加紧巡视,以防万一。
同时派出探子,去荆州搜寻解毒之法。
众人都走了,把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