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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男人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新任兽魂?”
毛团被他犀利的扫视看得头皮发麻,背部的大半软毛都惊得竖直了起来。萧昀天深刻地察觉到,那目光当中蕴含着强大的灵力,这令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哈!”
大叔拍了拍毛团的软背,笑了起来,“这一代的兽魂可真是别具风格!”
相似含义的话白疏羽也曾经说过。毛团气鼓鼓地望着大叔。这男人不就是觉得自己长得太过蠢萌、不够威武吗!以貌取人可不是好习惯呀喂!
“纳魂诀……练到哪一步了?”
哈,这才是问到了点子上!白疏羽替他答道:“他的纳魂诀已经基本练成,只是灵力的聚集还稍稍显慢,驭兽之力运用得不够熟练。”
“哦,这样啊。”大叔挠了挠下巴,“这回进雪山,教它集中精力修行一段时间,应该会有显著的提升。”
白疏羽淡淡一笑:“但愿如此。”
“说到进雪山……”白崖大叔神色严肃起来,“阿羽,雪山里最近也不大安定,时常有雪崩发生。据老夫推断,应是雪山深处的某种奇异力量在不断地发生剧变。山里的居民们因此全都迁移到十里开外了。在这个时日里进山,一定要更加小心,做好更万全的准备。”
“朕明白,一切准备事项由朕来完成,师父您只需帮忙带路就好。”
“好,好。”大叔笑呵呵地站起身,“既然如此,阿羽你便早作准备吧。咱们明日就正式进山了。你多年没回雪山,里面早已模样大变。而且……”
他把目光移向窗外,似乎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你们还带了‘尾巴’过来?”
白疏羽神色一凝,点头道:“是,貌似是个危险分子。”
“为何而来?”
“是为报仇吧。”
“哦……”大叔若有所思道,“复仇者吗?那就在进山之前清理掉吧。带着这么个‘尾巴’,终究不好动作。”
萧昀天隐隐惊讶,这大叔能在无人提及的情况下感知到黛卡的存在,还对将之清除的打算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应该不是随意夸下海口。他既然能做白疏羽的师父,功力肯定在白疏羽之上,甚至真有可能和黛卡相抗衡。
白疏羽点点头:“嗯,就这么办。”
大叔从座上站起身,拍拍衣服,“好啦,阿羽你在此休息,为师先回去了。”
白疏羽也跟着起身,“师父,多年不见,您忙过之后,咱们今晚喝点小酒,叙叙旧吧。”
大叔却摇头道:“不了,明个儿事情还挺多,阿羽你定要好好休整。”又对卧榻上半躺着的夜莺说道:“这位侍卫兄弟气色不大好。老夫回去弄点药草来,可以让他早点恢复。”
“谢谢您的好意。”夜莺说道。
“好啦,这回是真的走了。”大叔晃晃脑袋,忽然又弯下身子,在毛团身上狠狠揉了两把,“小毛团,明天见。”说着,便大摇大摆地朝着门外走去。
萧昀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着,这白疏羽身边果真是没有一个“正常人”……就连师父的画风,也是如此清奇!
第67章 师父领进山
清晨的驿馆外; 皇帝的一队车马早已整装待发。白疏羽立在其中一辆由麒驹拉着的车边,身后跟着精神重新振作起来的夜莺,夜莺怀里抱着依然在呼呼大睡的毛团。
望着向这边大步走来的男子; 白疏羽莞尔一笑。
“师父; 早上好。”
“哎呀——阿羽你来啦?”男人边哈哈笑着; 边掂了掂肩上扛着的巨大包裹; “为师昨晚通宵没睡; 去搞了不少好东西; 以备雪山之行使用。”他走到近前,打量了一下白疏羽。昨天在驿馆; 白疏羽只穿着简朴的便装,而今日他换上了华贵的衣袍,一头雪白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气质大有不同。
“说起来; 阿羽都即位超出一年了。为师当年在宫里的时候; 阿羽还是太子。如今,在正式场合下; 还是应该尊称皇上比较合适。”
“您不必如此客气。”白疏羽淡淡道,“无论白疏羽是何身份,是何地位,都永远是您的学生。至于称呼; 随意就好。”
“私下里随意些; 在明面上; 老夫还是遵从规矩吧。”大叔笑了笑,目光落在白疏羽头顶的鲜红发带上; “这发饰倒挺有风格。不是宫中之物吧?”
白疏羽抿了抿唇,“有人送的。”
白崖看了看他的眼睛; 没有多问。目光越过皇帝的肩头,看向身后站着的夜莺。
“看上去,气色不错。”
“白崖先生,谢谢您的药草,效果非常显著。”夜莺恭敬地行礼道。他躬身的时候,白崖便看见了他臂膀间抱着的那一团雪白。
白崖走上前去,在毛团软绵绵的背上挠了两下。
“呼噜!”
毛团一个激灵,从甜美的睡梦中醒了过来。嘴里嘟嘟囔囔了一阵之后,毛团揉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小毛团还没睡醒?来,给你个好东西。”
毛团睁眼时,发觉白崖大叔的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包。他把叠起的纸包层层打开,一阵烧烤的脆香传来,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烤豆子。
“把嘴张开,吃豆子啰。”
闻着那气味是真香,毛团听话地张开嘴,吐出长长的红舌头。
“哟,这舌头真是够长的。”看着那足有十多公分长的舌头,白崖略惊讶,将纸包里的烤豆子一粒一粒倒在毛团的长舌头上。之后,毛团把舌头卷起,把豆子送入口中,嘎嘣嘎嘣地咀嚼起来。
觉得好吃,毛团快速地咽下,然后再度伸出舌头来,眼巴巴地望着白崖。
“如何?这是鸣城有名的小吃,干脆豆,早起才能买得到嘚。”边说着,白崖边将剩下的豆子也倒在毛团伸出的长舌头上。
“呼噜……”萧昀天吃得津津有味。这干脆豆真是名不虚传,又焦又脆,香喷喷的,可真好吃。
毛团吧唧吧唧吃着豆子的样子让白疏羽也看得入神。他转而问白崖道:“师父怎知毛团会爱吃这个?”
“哈哈,为师也是头一回见毛团。不过呢,这雪山上常年生活着一种异兽,模样和毛团长得非常相似。之前老夫拿干脆豆喂它们,被它们吃了个干净。便想着拿来给毛团吃着试试。”
“长得和毛团相似?”白疏羽问道,“那是何种异兽?”
白崖咧嘴一笑,“等到了山里,皇上就知道了。”
“吧唧吧唧……”
咀嚼声十分响亮,白疏羽好笑地看着吃得香喷喷的毛团,笑骂道:“早先用过膳了,现在又吃这么多。你呀,整日吃吃睡睡,生怕自己长得还不够圆么?”
白崖摆摆手,“诶,吃得多才能长得好,又有何坏处。”
“呼噜。”毛团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不多吃点东西,上了雪山又怎有力气保护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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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崖跟着皇帝乘上了的车辇,车队低调地向鸣城之外开去。此时天色还未完全放亮,街上人烟稀少。马车在空荡荡的街市上快速地前行,不多时就出了城。
“还有三十里路就能进山了。”白崖轻轻挑开车厢的窗帘,往外瞅了一眼。
“师父,您近些时都住在哪里呢?”
“老夫啊,一直在雪山附近打转,走到哪里住到哪里,没有固定的居所。雪山上常有雪崩发生,或是猛兽出没,近年来住在山内的人越来越少,我也只是偶尔才会进山。”
萧昀天好奇地看着他。白崖是白疏羽的习武师父,而且还有着白氏皇族的血统,这样贵为“国师”的人物这些年来却一直远离宫廷朝堂,默默无闻地住在偏远的雪山附近,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道,和白氏先祖封存于雪山中的秘密有关?
这么一想,萧昀天自觉颇有几分道理。白崖突然出现在鸣城的驿馆里,显然是为了给白疏羽进山做向导而来。对于全无雪山的事情,常年住在雪山内外的白崖更为熟知,由他这样实力强又熟悉地形的人带路,此番雪山之行将会轻松很多。
更何况,他还是铲除“尾巴”计划的发起者。
出城之后,萧昀天感觉到马车前行的坡度在不断地升高,随着地势的不断上升,周围的景致也逐渐有了变化。越是靠近雪山,人烟便越是稀少,植被中也出现了更多的针叶类。
“小毛团,想上来看看吗?”
见毛团努力抻直了身子往外看,白崖大大咧咧地把它提了起来,让它趴在窗边往外看。
然而,刚探出头,团子立刻打了个寒颤。——外面好冷!
见毛团猛地哆嗦了一下,白崖哈哈大笑:“小毛团怕冷吗?雪山里凉得要命,单凭你这一身厚毛,可能还不够御寒用的。”
这儿是真冷,比宫里下雪的那几天还要冷。毛团搓了搓爪,从车窗边跳下来,缩在座上不再乱动了。白崖把那滚圆的身子翻过来,摸索着查看了一下毛团手脚上绵软的肉垫,皱眉道:“手脚冰凉,这不是好事。御兽印的阳气深重的灵物,将纳魂诀修炼到极致的体格能够常年保持体表的火热。你如今感到寒冷,是修为不足的表现。”
见毛团呆望着自己,白崖道:“体格若不足以抵御寒冷,你便没有资格上雪山修行,更不提召唤山中的神兽。在进山之前,先试着催动体内的力量,保持身体的温暖吧。”
团子下意识望了一眼白疏羽。白崖笑着在它软乎乎的背上捏了一把:“皇族体质本就偏寒,周遭环境愈是寒冷,体内真气便愈是旺盛,和你恰好是相反的。所以皇上那边,你不必担忧。”
难怪之前和皇上同睡的时候,萧昀天就曾明显感觉到白疏羽的体表温度极低。按照白崖的指点,毛团用小短腿支撑着直起身子,背靠着车座的椅背,像模像样地盘腿打坐,开始了修行特训。
“来,集中精神,把气沉到丹田处。”
萧昀天看了看自己圆滚滚的身子。
咳,请问……丹田在哪儿呢?
“哎呀,这可真是棘手。”白崖挠了挠头发,手指在毛团滚圆的身子上摸索了一会儿,最终停在毛团鼓鼓的肚子上的某处,用力按了按。
“呼噜噜……”毛团忍不住颤抖起来。好痒啊!
“别动!”白崖在那滚圆的肚皮上拍了一掌,“就是这里,把气聚过来。对,深深地吸气,把肚子鼓起来……”
在进雪山的上坡路上前进了半日之后,毛团的聚气也做得差不多了,全身上下有一股神秘的暖流在缓缓流淌,令毛团儿冷得发颤的身子逐渐升温,变得暖洋洋的。
“他靠近了。”白疏羽忽然说道。
萧昀天一惊,随即反应过来,皇上所说的“他”,便是一路上跟着他们过来的黛卡。
“追了一路,快到目的地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么。”白崖冷笑一声,“正好,老夫也正打算在这里除掉他,以绝后患。”他对白疏羽说道:“阿羽你和卫官长,还有其他的影卫继续沿这条路往山里走,老夫先下车,把‘尾巴’给切了。”
白疏羽顿了顿,“追踪者实力很强,师父您定要小心。”
“放心,在雪山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没人比老夫更了解这里的地形地势了。”白崖笑着摆摆手,神色沉稳,波澜不惊,“那‘尾巴’就算再无法无天,进了全无雪山,也得守着规矩,莫想着肆意妄为。”
白崖说话声音低沉浑厚,中气十足,给人以厚实的安全感,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信赖。
说着,白崖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