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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武大那边的问题,就是他这边的?
文家?
不可能!
文四十到现在还欠他们十两银子没还上呢,他本人瘫痪了,家里三房儿子,闹着分家闹得不可开交。
老大还在牢里头蹲着呢,且他们家太丢人了,已经名声扫地,不足为惧了。
而且这四家有一个共同的硬伤,那就是他们都是平民老百姓,不懂那些大诰,这些律令。
也没那个能耐能请得动戍边的总兵动手拿人。
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李景隆?
想到这里,文景辉不仅头疼,李景隆虽然最后结局不好,可他现在还是好好的啊!
真愁人!
文景辉磨磨蹭蹭了半天,经历了空间升级的惊吓,纠结了一番,将所有人都扒拉了一遍,愣是没有头绪,不过他决定了明天就出去,拜访县令大人!
文景辉出了空间,发现自己的伪装纹丝未动,看样子是没人进来过,在空间里的他待的时间够久,外头也就才三更天。
趴在被窝里迷糊了一阵子,等外面天刚擦亮,文景辉就醒了过来,精神头还挺足。
文景辉一大早胡乱吃了些东西,带着穆肃就走了,纪维最笨,不适合,就跟崔远一起去看店。
文景辉第一个找的就是潘县令潘益民。
“武擎苍的事情,本县已经知道了。”潘县令一见文景辉就笑了:“你也不必着急,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大人,学生不太明白?”文景辉看潘县令神神秘秘的样子,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本官不能说,你呀,把心放在肚子里,武擎苍,可是个好苗子呢!”
“大人,学生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您是知道的,武大他就只有纪家这一门亲了,纪家舅妈昨晚一听到武大被人抓走了,当时就晕过去了!”文景辉说得严重些,虽然纪家舅妈没真的晕过去,可也面无人色。
“抓走?”潘县令一听也就愣了,“怎么是抓走?不是请去的吗?”
“抓”和“请”,可是两个概念啊!
“他们都说是抓走的啊!?”文景辉言辞凿凿。
“不可能!”潘县令矢口否认:“要抓人,也是本县的衙役去,断轮不到边军伸手到地方,来人是边军,请武擎苍过去的,可不是抓走,他们没那个胆子!”
那位对眼前这位在意,对武擎苍也很欣赏,对于有才有志之人,那位可都是很欣赏的,怎么可能派人去抓?那样的话,眼前这位要真是那什么的关门弟子,可是把人得罪死了!
文景辉抓狂了:“那武大现在人在哪里?我要见到他本人!”
“呃!”潘县令擦了擦被文景辉喷到的口水:“人应该是在军都大营,要不,你带几个人,本官再派一队衙役护送你过去?”
“行!”文景辉一刻也不耽误,说走就走,潘县令赶紧安排了一队孔武有力的衙役给他。
结果一出衙门口,纪维就找来了。
“文先生,有人来铺子里,说要我们交出老黄一家子,不然就让表哥有去无回!”纪维是红着眼睛来的。
文景辉一听火就大了:“有、去、无、回?”
“文秀才不要搭理他们,这事情本官管了!”潘县令也不高兴了,怎么谁都敢到他的地盘上耀武扬威?也太不把他这个县太爷当回事了吧?
“可是……!”文景辉知道他应该相信潘县令,但是事关武大的安危,他不敢让事情有意外。
“来人,跟本县令一起过去,将那人抓住,直接送往北平府,本县令亲、自、送、去!”潘县令觉得他不去问个清楚不行,这一出出的,闹腾的到底是哪儿样啊?
别没交好人,反倒成了仇家,到时候耽误了大业,谁的责任?
帽子太大,他脑袋小,可戴不了。
文景辉觉得潘县令怪怪的,尽管曾经是至交,也是基于利益,文景辉助他登上县令位置,他帮文景辉重重惩处了一些人,而且后面都是文景辉麻烦他的时候多些,真帮上潘县令的时候少,充其量就是税交的多一些,做一些公共事业。
而且公共事业还只是计划,还没实行呢。
至于这么跟他套近乎吗?都推心置腹了啊!
“可是……”
“别可走了,赶紧过去看到人你就知道了,放心,我还能坑你们么?赶紧的走吧,我跟纪维过去抓人!”潘县令是个说做就做的人,直接带着捕快们,和纪维走了。
看那架势,不像是个县令,倒像是个给小弟撑腰的老大哥!
文景辉吧嗒了一下嘴巴,有这样的县令大人,也不知道是怀柔县的幸运呐,还是怀柔县的不幸?
不过想到潘县令肯定的话,武大真的在军都大营里?
军都大营?
没听说过!
“这位差大哥,知道军都大营怎么走吗?”文景辉问旁边带路的中年衙役。
“知道,您是不经常出门,我们经常走那边,这队人都是县里头的好手,能保证您全须全尾儿的去,囫囵个儿的回来!”
文景辉:“……!”
“大哥你可别吓唬我们文先生,我们先生就是个读书人,没见过那些。”穆肃一人分了一张宝钞,“这次去就麻烦各位了。”
第054章 得福
穆肃的“糖衣炮弹”很好用,这些人都有默认的规矩,收钱收的也天经地义。
“不是吓唬他,而是这一路上还好,就是到了慕田峪附近,有的时候有蹿出来的敌人残部,箭扣那里驻守的人少,有的时候会有敌人漏网过来,不过他们不敢进的太深,深山老林里藏几天也就跑回去了,不然就等着饿死吧。”
“箭扣?”文景辉一个激灵。
“嗯,不过咱们要去的是军都大营,在居庸关,不远不近,就是文先生,您会骑马吗?山路不好走,您要是坐车去,恐怕行不通。”
“我……我……”文景辉还真不会骑马!
“辉小子啊!”
“穆老爷子!”
这个时候,对面驶来两辆牛车,穆老爷子没坐他的小驴车,而是坐着文景辉家的牛车来的县城,肯定是半夜没睡赶路,才能在这个时候进城找到文景辉。
“昨天出了事情,怎么不跟我个老头子说?要不是昨晚我睡不着,听到你舅妈哭,我都不知道!”老爷子很生气,他整日里不怎么出门,就院子里溜达溜达,偶尔去菜房里头烧火,昨天老范没去,他一个人烧了一天的火,光注意看着菜屋和编东西了,愣是没注意到家里有事情发生!
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后来不见老范来接班,纪兴言来了就让他回去休息,可纪家舅妈红肿着眼睛却瞒不过人。
他一问,纪家舅妈就哭着都说了,老爷子怕他们年轻,经不起事,没个主心骨,乱了方寸,自请来县城,老黄驾着牛车送他过来的,半夜就起来赶路,今天一开城门他们就进来了。
“您怎么来了?”文景辉挺内疚,就是怕老爷子折腾,才全家都默契的瞒着他老人家的,没想到人还是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别慌了手脚,自古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也别着急,打听到武大被抓去哪儿了吗?”
“已经打听到了,不是被抓,是让人请去的,我们这就去找武大,说不定过几日就回来了呢!”文景辉将老爷子扶着走回车里:“您老别折腾了,现在开春风大,还那么冷,再给您老找病,快回小院子里歇歇,中午热乎的时候,往回走。”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武大有了消息,还有人护送文景辉他们去找人,穆老爷子可是放心了。
文景辉看到牛车,拉车的大公牛打了个响鼻。
牛角在阳光的照射下灼灼生辉,腰健背宽,四肢有劲,肌肉发达!
因为文景辉总是偷偷的给家里这三只老牛喝空间里的水,三只老牛养的溜光水滑,尤其是这头大公牛,智商绝对是老牛里的第一,那小眼神儿,四下里一撒嘛,一副鄙夷天下的样子,真跟个牛魔王一样成了精了。
“老黄大叔,牛车停在别的地方吧,把大公牛给我卸车拉出来!”
老黄:“……!”
穆老爷子:“……!”
众衙役和穆肃:“……!”
因为这便是边防戍地,哪怕是衙役们,也会骑马,衙门也配有马匹,虽然不如边军的马那么好,但是跑个腿儿还是能办到的。
于是这一日,阳光明媚,官道上慢跑着十二匹马,都是衙门里的蒙古马,战场上淘汰下来的军马,认识道儿,不用训练就能驼人。
本来嘛,这地方有马来回路过是正常,可是这十二匹马打头的是一头大公牛!
大公牛的犄角上什么都没带,背上铺着个褥子,褥子上坐着个人,或者说是趴着个人,在呼呼大睡,身上盖着个大毛大氅,够暖和,够抗风。
而大公牛则是稳健又平缓的小跑着,保持住自己第一名领头牛的地位的同时,厚实的背脊很平稳,一点没有颠簸到背上人的意思。
“头儿,前头那头是牛吗?真不是汗血宝马装成牛的?”小衙役再一次确认。
“肯定是牛,上次歇脚的时候,我偷偷摸过它的犄角!”另一个年轻的衙役还挺自豪。
“咱们县令大人还说给咱们配的马是战马淘汰下来的,结果真丢人!跑不过人家一头牛!”
“拉倒吧!你见过几头这样的大公牛?”
“还真没见过!”
“这牛八成都成精了!”
一行人赶了一天的路,最后是在一处小村庄落脚的,文景辉装读书人,获得了村子里里长的热情接待,穆肃很圆滑,投宿的时候没给钱,给的是一张宝钞,还有一褡裢的白面:“麻烦您给做顿晚饭,我们也是跟着差爷们路过,不能让你们都一起招待。”
这下子里长更热情了,给他们做了两合面的烙饼,剩余一半的细白面都归了自家。
穆肃又花钱买了俩只大肥鹅,炖了白菜,衙差们吃的不错,文景辉只吃了点儿白菜,肉一口没动。
觉得这家的小咸菜挺好吃,就着咸菜吃了一张烙饼。
文景辉骑来的大公牛出尽了风头,那彪悍的体格让所有人都看着眼热不已,甚至有个老大爷还找上了文景辉。
“秀才先生,您家的大公牛,配种吗?老汉家里头,有个刚成年的小母牛,您这头大公牛,一看就是好苗子!”
文景辉:“……!”
大公牛叫唤的声音特别大,文景辉奇异的听出了其中的不乐意,火气还挺猛!
“老丈,抱歉啊,这头牛不是我的,是邻居家的,我也不知道他家配不配种。”没办法,文景辉只好撒了个谎,哄走了老大爷。
穆肃明知道此时不适合,可他还是很想笑怎么办?
第二日赶了半天路,才到达地方,结果刚看到个影子,就听到了爆炸声!
这声音文景辉太熟悉了,这里的火炮还达不到这么犀利爆炸的程度,那只能是他给老范的手雷能办到这种程度!
“前方起了战事,大家小心!刀出鞘,人不离鞍,马不停蹄!冲!”带队的中年衙役没临阵退缩,反而带着人往前冲!
文景辉不得不佩服大明初期,中原大地的血性汉子们,就这么点人,连手里头的刀,都有四个豁口的情况下,你就敢往前冲?
送死也不是这样送死的啊!
文景辉不想跟着去,还想拉着穆肃,俩人先躲一阵子,打仗是他们的事情,他们俩手无缚鸡之力,哦,穆肃还好些,可文景辉自认无法适应冷兵器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