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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岗子村送来的桃花就不一样了,都是一些花骨朵,最多半开而已,真的跟小大夫说的那样。
“嗯。”文景辉昨天晚上从空间里找到了一块普洱茶饼子,装模作样的从自己的医药箱子里拿出来:“我这人就喜欢普洱茶,每次吃完饭都会喝一盏消消食,所以随身带着一块,今天请世子尝尝。”
“好啊!”朱高炽因为身份的原因,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和一个类似朋友的人坐一起,品茶聊天。
“不过泡茶之后,世子还是要跟我去花园散步的!”文景辉麻利的用大茶壶泡了普洱和桃花,盖好盖子后,一伸手:“请吧,世子殿下!”
朱高炽苦笑着让人扶起自己走了出去。
这天下午,文景辉和朱高炽聊了水泥,还有混凝土。
这位不愧是未来的仁宗皇帝,他第一时间就提出了水泥用于边防和民生建设之中。
文景辉更是直白的告诉他,水泥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高筑墙。
“不止是房屋建设,和城防关卡,水利也可以用,水泥铸就的堤坝,不必年年整修;还可以用来铺路,同样的道路,水泥道是不用整修的,也不怕雨水冲垮。”
“果然是有大用处!”朱高炽对水泥更感兴趣了。
回去之后,朱高炽如愿以偿的喝到了文景辉珍藏的普洱老茶饼,里头因为放了桃花,有些微苦涩,不过味道很好闻,有着幽幽的兰花和桃花的香味儿。
只是当天晚上,朱高炽就出恭了四次!
第二天起来,感觉身上都轻了三分呢!
文景辉跟朱高炽的发谊,就是这个时候结下的。他们谈天说地,文景辉假借师父的名义,说一些海外知识给朱高炽听,潜移默化的增强他对海权的重视。
而朱高炽呢,听文景辉说一些不同于大明的事务,以及一些匪夷所思的大胆假设,但是回去想想,他就发现,这位小大夫说的东西,并非无的放矢。
细细推敲起来,竟然全都有迹可寻!
七天之后,谢贵和张昺又来了,因为燕王醒了!
但是当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却发现了异常!
明明都快六月份了,进了夏季,天气渐热了,燕王却坐在床上,披着厚棉被,屋里摆着四个炭盆!
“冷死本王了!”阎王满脸冰霜之色,却偏偏汗流浃背,一双眼珠子通红,嗷嗷叫着:“再多加两个炭盆!这死冷寒天的,想要冻死本王吗?”
“王爷……呜呜……加!加炭盆!”徐王妃哭的死去活来。
“这是怎么回事?”张昺一下子就拉住了文景辉,那眼神恨不得瞪穿了小大夫。
“这可不是学生的问题,学生早就说过了,王爷热症过后,必定大寒,安宫牛黄丸只能降热,不能去根。且学生也说过了,不能给参汤。现在王爷能醒过来,已经不错了!”虽然这醒过来,和没醒没什么两样,但是起码燕王活蹦乱跳了啊!
谢贵和张昺,想到文景辉先前的话,俩人一阵无力,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两个炭盆加来了,内侍不忍心屋子里跟蒸笼一样,端了一盆纳凉的冰块过来,却被燕王一脚踹开了!
“这么冷,你还端来冰块,是想要冻死本王吗?”燕王一边生气的大吼大叫,一边给自己又围上了两条棉被。
徐王妃泪奔。
这场景,谢贵和张昺就算满嘴起了大水泡,也不能开口说要燕王办军务了啊!
俩人除了给燕王府送了一堆药材外,又一次,空着双手离开了。
文景辉等人走了之后,抱着肚子憋着笑,被武大伸手一抄,直接抱回了禅画院。随后文景辉就拉着他进了空间,然后空间里就回荡起了小大夫疯狂的笑声!
与燕王世子一起遛弯了十天之后,燕王世子不要人扶着,就能跟小大夫去花园散步了。
只是一般都是两个人的散步时间,今天多了两个人。
“两位郡王,也来散步?”文景辉看着眼前笑呵呵的两个人,有点儿不解。这二位,说句不好听的,六块腹肌都有了,还跟他们这样虚弱的人一起散步?
“是孤邀请两位弟弟过来的。”朱高炽憨厚一笑:“孤觉得每日与小大夫你说的一些话,很有裨益,索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孤兄弟三人,与小大夫你一起聊天,不是更好吗?”
朱高炽都主动这么说了,文景辉还有什么好说的?
四个人,文景辉和朱高炽在前,朱高燧和朱高煦在后,在花园里开始绕圈,谈天说地。
五月就这样,在每一天都上演一出,或两出闹剧的日子里过去了。
六月初,建文帝还是没能沉得住气,他治了岷王楩的罪,朝廷邸报公告天下,岷王楩有罪,废为庶人,徒漳州。
第056章 唐新觉
“他究竟在想什么?这是自毁城墙啊!”燕王朱棣紧紧握着邸报,眼珠子通红,这次不是装病,而是气的。
辽、宁、燕、谷、代、晋、泰、庆、肃九位藩王戍边,乃是洪武大帝朱元璋的安排,如今,周王朱橚、代王朱桂、齐王朱榑、湘王朱柏、岷王朱楩份份被拉下王位,死的死,废的废,囚禁的四禁,流放的流放。
幸亏晋王死的早,如今的晋王,不提也罢!
但是九位边王之中,代王也被四禁在了大同,这是一个信号,是建文帝朝戌边藩王动手的信号!
就算是知道藩王势大,想要削藩,可这手段太激烈!
本来朱棣不愿意去想,但是建文帝的所作所为,一再提醒他,当年老爹去世后,从京师食香阁传来的消息!
他相信外人,却不相信自己的亲叔叔!
“父王,谢贵将手上的精兵都调到了塞外戍边,如今北平府内外全都是他们的人在把守。”
“他不认本王这个亲叔叔,本王……本王……!”朱棣其实对朱允炆还是有感情的,实在是朱允炆有个好老子,朱标太子对一众兄弟们,那真是一个好哥哥。
朱允炆有六分像朱标太子,朱棣不愿意亲侄子一条道走到黑,撞南墙到死。
可是他也明白,如今藩王之中,自己的势力最大,名声最高,以前还有个晋王分担,现在却是独占鳌头了。
“又要到金陵去奏事的时候了,不知道这次,咱们王府谁去呢?”道衍和尚在一边,就跟没事人一样的提醒燕王。
这奏事,说白了,就是光明正大的去金陵打小报告!
以前这种事情,都是燕王府长史葛诚的活计,如今葛诚嗝屁着凉了,这种吃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的差事,就没人接手了!
“大师,这……。”朱棣知道道衍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这么说,肯定有其用意。
“找人,去奏事,能拖一时是一时。”
“好吧。”现在燕王也没了主意,因为一切都还没准备好起兵,一旦起兵,便再无退路了。
“不知大师可有合适人选?”燕王朱棣自己看了看手下的人,哪个他都舍不得。
“不是有现成的吗?”
“现成的?”
“通判啊!”
“唐新觉?”
通判职责为何?看过大诰的人都清楚,那可是皇上直接委任,可以直接给皇上递奏折的主儿!
虽说皇上事多,举国上下那么多通判,他能记住几个就不错了,但通判的职能摆在明面上,别说一个州府,在特别时候,通判可是连燕王都能参一本的人,甚至连一州的知府,必要的时候,通判都有权利审上一审!
这个位置重要么?谁敢说不重要呢?
但是倒霉就倒霉在,唐大人任职的地方是北平府!
他的这位新宠姨娘,不愧是从南方从小就培养起来的技艺最高的清倌人,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床上是浪荡,出门是顺当,而且还是一朵难得的解语花,很会开解人,偶尔出些小主意,虽然不失妇人短视之嫌,但是效果还很不错。
唐大人越来越欢喜,也越来越放心,偶尔还叹息,可惜了出身不好,不然做个正室也是使得,总比家里那个黄脸婆泼妇强上许多。
这日,唐大人又到谢姨娘这里来了。
“过几日,我要进京奏事了,你在家好好待着。”唐大人颇有些得意。
也难怪,这么多年了,燕王对他一贯是冷冷清清,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武将,无法跟爱带兵打仗的燕王说到一起去。这次燕王病重,沉疴难愈,世子便让他入京奏事,顺便请皇上赐药。
要说唐新觉也够倒霉的了,他本是正儿八经考上科举分配到北平府任职的,但是北平府这地方,虽然没有府尹,可上头有一座大山,那就是燕王啊!
十几年没受到重视,给皇帝的奏折从来没有断过,但是现在老皇帝去世了,新皇帝登基,还注意不到他这个小小的通判。
不过机会来了!
他只要跟新帝扯上关系,不用别的,只要充当新帝的耳目就可以重回天子的眼中,做一个有用的人!
“老爷,你走了,妾身可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谢姨娘眼珠子一转悠,开始撒娇:“正房那位,还不得活吃了妾!”
“她敢!”唐大人一怒:“她这是犯了七出之条,嫉妒!”
“犯了就犯了,您还能怎么着?”谢姨娘一甩手帕:“她是正室夫人,妾就是个命苦的,您也别安慰妾身,那些口头上的话说了能抵得上什么用?”
唐大人抱着身娇体软的爱妾亲了一口:“那你说,要怎么办?”
“当然是跟着老爷您了!”爱妾回亲了一口:“老爷去哪儿,妾就去哪儿,妾,只愿做老爷的妾,若是有朝一日,老爷……,妾,也会随老爷而去,天上地下,永不分离。”
这位谢姨娘说着说着,便双眼泪茫茫了。
“好,好!”唐大人就吃这一套,忙不迭的答应了:“你跟老爷一起去金陵,也看看南京城。”
“嗯。”谢姨娘依偎在唐大人怀里,眼神闪了闪。
第二天,唐大人就被燕王世子召见。
而朱高炽召见唐新觉的时候,道衍正赖在文景辉这里吃水果。
“南边运来的东西,就是没你这里的新鲜。”道衍吃着荔枝看着桃子。
“你今天没事情了?”文景辉觉得道衍老和尚在燕王府,就跟养老似的,吃喝不愁,穿戴不愁,花销不愁。
“没呀,今天来找你玩儿来了。”道衍老和尚脸大的说着这样逗人发嚎的话。
“找我玩儿?”文景辉差点儿被噎死!
他算是看出来了,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其实还有一句话,是老小孩小小孩儿!
道衍在他面前就是那个老小孩儿!
幸好文景辉前世也没少在敬老院里照顾老人,知道这些老人家的一些习惯和通病。
道衍老和尚跟文景辉说了举荐唐新觉去金陵奏事。
“唐新觉?那不是通判大人吗?”小胖子的大姐夫,就是这位唐新觉大人的二儿子。
“嗯,就是他。”道衍吃完了荔枝吃梨子:“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位置站的好,他又很少接触王府,有些事情,就算打死他,也不会被人知道,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
挑选这个姓唐的,也是因为他不是他们这些人,燕王府的一些核心机密,从不为外人道,所以说,根本就没他什么事儿!到了金陵想说也没内容啊!
文景辉却皱了皱眉头,他记得,好像奏事的人是被齐泰他们刑讯逼供,让他们知道了燕王府的异动。再加上有葛诚的密报,建文帝才动手的。
但是现在葛诚早就成为了历史,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