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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文良氏敢跟他们呛声的原因。
文家好歹也是耕读传家,她儿子也在学堂读书呢。
“老大,这娘们儿该不是随着宅子一起附赠的吧?”旁边的一个大汉不怀好意的开口:“可是这娘们儿也太老了,暖炕都不够格儿,也就泄个火儿!”
“哈哈……怎么,你想泄火儿啊?”
四个大汉,一脸色迷迷的看着徐娘半老的文良氏,还说着那么下流的话,甚至他们的手都伸了出来……。
文良氏吓的面无人色:“啊!!
惊声尖叫的后果,就是惊动了文家父子,同时,在寂静的早晨,也惊动了左邻右舍们。
“你们干什么的?”头一个跑出来的就是文景耀。
文德贵不是读书人,偏偏以读书人自居,又胆小却懦,这会儿他是跟文老太太在一起,扶着文老太太出来的,之所以跟着老太太,只不过是想让儿子打前瞻而已。
“爷的房子,爷来看看怎么了?”大汉一脚将半遮掩的门踹开,昂首阔步的就要往里走。
“哎哎!谁让你进的,出去出去!”文景耀抬手就想推人,可是他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能跟这些大汉们比力气吗?
“滚开!”大汉一只手,就把文景耀退了个仰倒。
“哎呦!”文景耀直接就躺地上了。
“你们干什么?”文良氏再胆小,为母则强,谁敢动她的心头肉,她就敢跟谁拼命!
“干什么?你们没经过我的同意,就住进了我的房子,你说我干什么?”大汉可不惯着文良氏,他是有理都不讲的主儿,清一色用拳头说话。
“你们,是什么人?”这个时候,文老太太跟文德贵出来了,文德贵扶着老太太,脸色不好看的很,但是趋吉避凶的惯性使然,他还是开口先问清楚的好。
“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你们又是谁?怎么住进了我家?”大汉对谁都不摆好脸色。
“你家?”文老太太不干了:“这是我孙子的家!”
在知道文景辉已经成了贱籍的下人之后,文老太太就已经打算好了,这房子不错,比起老屋来说,绝对强过百倍,以后给耀儿成亲用,到时候她做个老太太,有儿媳妇孙媳妇伺候着,德贵负责赚钱养家,耀儿就负责读书考取功名,日后也能让她当今老封君。
所以对大汉的话,她老人家反应特别激烈!
“你说谁是你孙子?我奶奶可不是你!”大汉反应也挺激烈,他也有一个奶奶,从小父母双亡,是老太太把他养大的,他敢朝自己扎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绝对不能让人欺负自己的奶奶。
“你凭什么说这是你家?”文德贵这个软蛋倒是硬气了一回,这可是他侄子的家。
“凭爷买下了这房子!有房契在手!”大汉一扬下巴:“赶紧的滚出去,这是爷的家,你们要是再不走,爷可就不客气了!”
“房契?”
“房契?”
文德贵跟文良氏一惊。
他们夫妻俩也不是傻子,文景辉的家就那么点儿东西,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到任何契约书。
文景辉的身上也没有,他的那些书籍都按篇儿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不然他们也不会卖了自家的房子和田地,给文景耀还了赌债,搬到这里来了。
因为没有契约书,你就无法交易。
想要办理补契约,必须要原主去!
连文德贵找了衙门师爷都没管用。
给多少钱,师爷也不敢平白无故的就改了别人家房子的拥有人啊?这可是犯法的事情。
尽管文德贵送了钱请了客,但是师爷的权限,只能说可以越过乡老和镇长,只求带原主过来就行。
有的时候,一些人家也会如此,虽然不合程序规定,但是法理之外不宜乎人情嘛。
关键是,文德贵他们拿不出来房契也就罢了,原主也不能出面啊!
“胡说八道!”文老太太才不好糊弄,并且老太太立刻就想到了什么,神情惊讶过后怀疑的看着大汉:“我孙子的房契,怎么在你手里?你是不是把我孙子怎么样了?”
“对呀!”文德贵也想到了什么,怀疑的看着大汉:“我侄子外出游学,怎么会好端端的卖房子?”
而文良氏,早已反应了过来。
因着文家原来的宣传,看热闹的人也都怀疑的看着大汉们。
“哈?我的房契可是有间人担保的,乃是府衙里的一位捕快大哥,那是我义兄。又有乡老的担保,在衙门里有留底造册!”大汉声音震天响的宣布,瞬间打消了众人刚刚泛起的疑虑。
乡老有可能因为亲戚关系给通融,但是衙役在他们这群老百姓的眼中,可是执法者,绝对不会知法犯法。
明初的时候,朱元璋可狠着呢,敢贪污二十两银子以上者,立刻扒皮啊!
“不可能!”文良氏首先就受不了。
老房子早就卖掉了,因为没有这所房子的房契,他们只能卖掉老房子,住到这里来,若是这里也成了别人的,那他们要住哪里去?
难道要流落街头吗?
“给脸不要脸了是吧?”大汉也失去了耐心,来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能闹多大闹多大,能作多久作多久,而且难得有一次,他们是光明正大占着理的:“兄弟们,给老子砸!”
第034章 水泥等于黑糯米??
“……因为有房契在,文家的人,都被赶了出来,他们租了个房子暂时栖身,文老太太每天都过去那家门前闹,可是那家也有个老太太,于是两个老太太见天儿的吵架;文良氏正满镇子的打听背风村在哪儿呢。”武大虽然不怎么笑,但是还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儿。
他知道文景辉到他面前的时候,人可是还昏迷不醒呢,随后全身高热不退,他都已经想好了,兜里剩余的最后三两银子,拿出一两银子给文景辉办后事,毕竟,人死为大。
只是没想到文景辉没死成,竟然醒了过来,而且还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呵呵!”文景辉只想到这两个字儿。
自作孽不可活啊!
“听说当天一大早,那家去的四个人,就把文家的男女老少都撵了出去,不过文老太太也够厉害的,被人撵了出来,一转身她就敢在大门口开骂,愣是将自家的东西要了出来,不然文家人连行李都得没有!”老范忍不住插嘴:“两家人因为这个,成了仇家,见天的吵架骂嘴,那家人也不是好像与的,我们俩去的时候,全镇子的人都在说这事儿,看热闹的人也不少,连镇长都管不了了。文德贵也算是个男人,都没老娘有能耐,起码老太太被赶出来之后,回头拍大门,跟人耍赖还能要回点儿家伙什儿,他……啧啧啧!”
文德贵若是真有能耐,也不至于家里被老娘当家,媳妇儿管制,儿子压制了。
“文景耀呢?”文景辉对别人不注意,但是对文景耀却从心里警惕,私以为,前任跟文景耀的关系也不怎么地,不然能养成这样的警惕性吗?
“据说又去赌场走了一圈儿,没钱的时候,直接被赶了出来,镇子上的赌场就那么一家,他就是再想赌,谁都知道他没钱,都没人搭理他。”老范自动自发的接过了武大的话题,武大这个人一板一眼,能有什么好口才?
他才是真正的说书人:“文老太太见天儿的去撒泼打滚想要要回房子,文德贵见天的在家装缩头乌龟,不过文良氏听说到处找人牙子打听靠山村,而文景耀,八成也不能待着了,眼看着就下籽儿了,听说文先生已经将田地都卖了出去?不知道文德贵他们家要种什么地?”
文景辉听到这里,也绷不住了,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家里长辈容不下,我只好收拾家财另搬新居了。”
“嘿嘿……。”老范一阵坏笑。
看文景辉义正言辞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好了好了,知道这个事儿就知道了,赶紧的洗洗吃饭了。”文景辉嘴上说的挺平淡,但是一直上翘的嘴角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晚上熬夜靠了大油出来,第二天文景辉还包了一顿油渣白菜馅儿的饺子。
因为知道了这事儿,文景辉心情超级好,立刻武大他们的待遇就上去了,一顿饭必保四菜一汤,三荤一素。
因为肉消耗得快,老范又是个八卦的性子,武大隔三差五的就得带着老范去一趟镇子采购。
一来二去的,武大这个闷嘴葫芦儿没跟镇子里的人混熟,老范倒是混了个好人缘儿。
文景辉已经对武大的口才不抱希望了。
不过他对小娃娃的辅食很是关注,比起武大他们一成不变的家常便饭,小娃娃的辅食简直是花样百出啊!
不过半个月,就把小娃娃养的长了不少肉,连带着奶娃娃都长大了许多。
“招财,这是什么?”文景辉拿着处理好了的防风,问小娃娃。
“防风。”小娃娃如今能开口说话了,也能麻利的走路了,只是还不能跑动,不过脸上肉肉的看起来可爱的不得了。
“那防风是什么呢?”文景辉继续问小娃娃。
“防风甘温……。”小家伙儿还记得文景辉叫他背过的东西,竟然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
“真聪明!”文景辉乐得不得了,一高兴,就拿了一根树枝儿在沙子堆上写了下来,挨着个儿指着让小家伙儿认字儿。
因为现在毕竟是明朝,文景辉没敢显摆什么简笔字,写的都是繁体,也幸好这身体的文学底子也不赖。
旁边小丁羡慕的看着。
“小丁也要学吗?”文景辉看到了,不忍心,在他的眼中,小丁还是个孩子。
虽然说,小范比小丁大不了几岁,可是小范那身板子,天生就让文景辉无法把他当孩子看,但是小丁不一样,小丁跟文景辉这个身体差不多大。
“啊?”小丁很茫然:“我也可以学认字儿吗?”
“为什么不可以啊?”在文景辉眼里,学习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虽然是在明朝。
“你……文先生,你、你真的、教我吗?”小丁反应过来,很激动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文景辉再次求证。
“只要你想学,你就可以跟着一起学呀?叫招财一个也是教,加一个你,也没什么的。”文景辉笑着逗弄了一下旁边婴儿床里的奶娃娃,小姑娘傲娇一哼唧,不搭理他了,自己翻了个身,伸着小手儿扒拉婴儿床栅栏上绑着的小铃铛玩儿。
“我想!”小丁激动的脸通红:“我想学!”
“那就去拿个树枝过来,跟着划拉着学吧,等下次武大他们出去采买的时候,让他带点儿笔墨纸砚,我教你写字。”文景辉见小闺女儿拿小屁屁对着他,不搭理他了,这才转头看小丁。
“不用!不用买!”小丁急的直摆手,笔墨纸砚都很贵,他的脸皮没那么厚:“我只要认识字儿就行!不当今白丁,不会被人糊弄……。
最后那句话,小丁只说了一半就自动消音了,低垂着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文景辉以为他自卑,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认识字儿,不当今睁眼瞎。”
随后开始拿起小树枝,在沙子上写字儿,然后教一大一小念。
文景辉过上了半生活半教学的日子,而且既然小丁不用买笔墨纸砚学习写字,他也就没让武大去张罗,毕竟小丁他们是过客,而小娃娃太小了,还不能拿笔呢。
随着春天的到来,别的地方都忙着种田下籽儿,文景辉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