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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但是文景耀怎么可能过的了苦日子?
被赶出来没到三天就让他烦不胜烦了。
文德贵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文良氏即使是心在大,也受限于她的性别,总不可能她一个妇道人家出面办事儿,当家的文德贵窝里蹲吧?
可是文德贵不给力,文良氏再一次询问背风村无果后,回到家里就对着文景耀哭,哭的好不凄惨。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文德贵暴躁的很,对文良氏这个当娘的也不恭敬,他习惯了这样对文良氏说话。
“儿呀,你以后可怎么办?”文良氏眼睛肿的好似小桃子一样,可见哭了不断的时间。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说,那个小贱种不会回来了吗?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的确是被一个乡下男人买走了的,那男人还说家里缺牛马,但是牛太贵马更贵,干脆买个下人回去当牲口用好了,我这才卖了的!”文良氏当时也没安好心,想着找个下里巴人磋磨死了文景辉更好。
死无对证!
文景辉也没成亲,他们就更能名正言顺的继承他的家财了,谁知道都已经发卖到深山老林里了,这小贱种他还会翻盘啊!
“不对啊!”文景耀疑狐的看着文良氏:“前些日子,我听别人私下议论,说那小贱种都考上秀才了,就差明榜搬文了。”
“这不可能!他都是贱籍了!”文良氏立刻反驳道。
“娘,你确定,他是贱籍之人吗?”文景耀其实并不怎么相信文良氏说的话,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多少见识?
“这……?”文良氏还真摸不准!
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
“人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出来做饭,是想要饿死老婆子我吗?”就在母子俩说话的时候,东屋传来文许氏苍老而砂哑的叫骂声。
这段日子里,文老太太一直战斗在第一线,跟占了他们家房子的那户人家见天儿的骂仗,很是费了把子力气,这嗓子都有些哑了呢。
“来了!”文良氏赶紧擦了擦眼泪,出去先给文许氏倒了热水放在炕边儿。
“谁回来了?”文许氏其实不是饿了,她就是想折腾儿媳妇了。
以前有老大媳妇儿在,她就折腾老大媳妇儿,老二媳妇儿就跟着在旁边敲边鼓看热闹,现在老大媳妇儿没了,文许氏没人可折腾,就开始折腾老二媳妇儿了。
文良氏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人家会做人,文许氏老也抓不住她的小辫子,婆媳二人斗法了三四年。
“是耀儿回来了。”文良氏低眉顺眼的禀告。
“啊?我大孙儿回来了?快快!我……。”文许氏一听文景耀回来了,生气的老脸立刻就笑成了朵儿花。
“奶!”文景耀也进了来,他知道他不来不行,他要是不来,他奶就得跟他娘开始拉扯了,这种情景他看了三四年,有经验了。
“哎!”文老太太一看到文景耀,就心里舒服,可再看一眼孩子他娘,就不舒服了:“你还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做饭?要不是你自作主张,花了那么大一笔钱给个外人,咱们家能沦落到这步田地吗?什么师爷?我看就是个骗子!”
文老太太是个不讲理也没见识的,她觉得家里花了钱,那个师爷却没办成事儿,这钱要么还回来,要么就把事儿给办了,可如今,是两头儿都落了空。
第040章 我会帮你
师爷跟衙役不一样,衙役都是有官服的,没看谁家师爷也有统一着装的,所以文老太太觉得老文家这是被骗了。
文良氏一看老太太又要翻旧账,赶紧退了出去做饭。
当初找师爷递银钱的事儿,还是她出的主意,现在事儿没办成,钱也花了,文良氏底气不足啊!
“什么钱?”文景耀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因为那个时候,他才被赌场放回来,在家里挺尸哼哼呢。
只知道堂弟被老娘卖了,他的家财都是他的了。
对于家里有多少钱?
文景耀其实并不知道详细的字数,不然他也不会一把把的去赌博而不担心自己家无法承受。
只是以前都是小赌怡情,那天喝多了点儿酒,就大赌了一把……。
文景耀这么一问,文老太太就噼里啪啦的跟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往外倒了干干净净。
重点埋怨出主意的文良氏,然后狠骂了文景辉,包括文景辉那对已经死去三四年的父母。
不过文老太太光顾着发泄了,而文景耀则是知道事情详细经过后,想出了一个新的主意。
首先,文景辉的确是被卖掉了,现在找不回来了!
其次,文景辉的确是考试过了,现在他是秀才了!
好事儿坏事儿都让文景辉这个倒霉蛋摊上了!
文景耀别看读书不行,赌钱老是输,但是他脑子灵活啊!
那心眼儿多的,他爹娘和奶奶三个人捏一块都没他的多!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弄的,跟那个师爷狼狈为奸,压下了你的通报,支走了认路的官差,拿着你的路引去了州府报道,进了州府的书院,还没等验证他的身份,就听说要有巡按大人来北平府,整个州府都在为了这个事儿忙碌,都没时间做别的事情了。”小胖子越说越想哭:“你快想想办法啊!他是冒名顶替的!他是假的文景辉!”
“走!”当事人还没怎么样,武大先就受不了了,扯着文景辉就往外走。
文景辉都能看到武大全身上下都在冒火火了!
不止是武大,老范小范和小丁,也异常生气!
“等、等等啊!”文景辉死扒着路过的木头桩子不撒手,勉强让武大停下了脚步。
武大回头,眼神深邃的看着文景辉,他不是扯不动,而是不敢使劲儿,文景辉别看调养了这么久,身上还真没长几两肉。
众人更是齐刷刷的看过来啦!
文景辉咽了咽口水:“那个,大家先听我说,事关重大,我们必须要有所准备,这是我的功名,我就要拿回来,文景耀他们一家子都对不起我,我这回,逮到机会,要一劳永逸!让他们以后听到我的名字就躲的远远儿的不可!”
话说的还挺有气势!
“……那个,先松开手呗?”等一转脸儿,就可怜兮兮的看着武大了,这手劲儿太大,他胳膊都疼死了!
要是骨裂了非要武大掏医药费不可!
武大松开了手,但是松开手之后,垂下了的大掌却大拇指捻了捻食指和中指……。
“这些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文景辉抹了一把脸,先问小胖子,消息可靠不可靠。
“本来他们的动静特别隐蔽,我也没察觉到,是文老太太,找上了现在住在你家的那户人家,说她大孙子儿马上就当官儿了,等到时候他们不还回房子也得还!还说事后要他们一家子好看!”
文景辉明白了,这是被猪队友给坏了事儿。
虽然他隐隐察觉到不妥,让小胖子趁早带人来通告,还要趁机抓捕武贵友,为的也是怕夜长梦多。
没想到,文景耀还真敢作死!
他要是真悄无声息的顶替了文景辉,再某个偏远县衙的刀笔小吏之职,全家一起上任,文景辉想找还真费事儿了呢!
要知道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信息发达的时代,天下动荡还没有平息,各路山匪与义军时有冒头,剿匪都成了家常便饭,更别提边关跟残元后裔们的冲突更是频频发生,时刻都有人死亡。
走在大路上,都不知道会被哪里冲出来的山匪强人宰了去,生命都没有保证,所以一般人家,哪怕是走货的商队,都是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或者直接雇佣镖局保护,一辈子能出门走个十趟八趟的远路,那都得是见多识广了。
很多人,哪怕是男子之身,都是没出过县城地界儿,就在家门口这一亩三分地上打转悠了。
文景耀之所以敢冒名顶替,第一就是看中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出现,不是被买了他的“主家”发现了随身带着的房契地契田契,被主家之人夺了东西后杀人灭口;就是被主家之人关在深山老林里,出不来,做一辈子的下人。
第二,则是远走他乡。
真等到事情被发现了,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呢!
有很大的可能,是他们一家这辈子都啥没事儿!
不要不相信。
这个年代啥都不方便,要是姑娘嫁的远了,出门子之后,这辈子都见不到面儿的,有的是!
只要他们在被察觉前,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排这一切,等以后文景辉就算是真的回来了,也没地儿找他们去啊!
就算文景辉走了大运,找到了他们,那又如何?
那个时候,文景耀早就有了对付文景辉的本钱。
“既然对方自己作死,我也不想浪费机会。”文景辉动了动脑子,联想一番就能明白文景耀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难得对方出了这个昏招儿,他要是不好好利用一番一劳永逸,他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傻瓜!
文景辉带着小胖子,武大赶车,老范和小范都跟上,小丁被文景辉留下来照顾孩子,结果小丁不干,孩子跟武大也都不同意!
“那好吧,孩子也带着,但是小范跟小丁留下来看着家!”文景辉看了看小娃娃跟奶娃娃,再看看武大他们,到底还得拖家带口的去了县城。
文景辉看得出来,小娃娃跟奶娃娃不同,可能是奶娃娃太小,一些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可是小娃娃招财却是个敏感的孩子,他这是怕他们抛弃他!
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吧。
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时候,他也才三岁不到吧?虽然说三四岁的时候开始有记忆了,可那么小,能记得住什么呢?除非是大变故……。
他们这几个人走的快,用的小胖子的马车,而小胖子他们则是坐着文景辉他们家的牛车,慢悠悠的回去。
到了县城里,文景辉他们就住进了小院子。
许久未来了,小院子依然干净整洁,小胖子家的帮工早晚都会过来看一眼,照料一番,所以他们来了不用怎么打扫就能入住。
当晚,别人都躺下休息了,武大却摸进了文景辉的房间,文景辉好似早就知道他要来一样,根本就没熄灯。
“说吧,有什么打算?”文景辉自己有一套计划,但是实施的话,需要人帮忙。
但是帮忙的人一定要可靠,毕竟这事儿事关身家性命,文景耀顶着他的名头,将来要是犯了什么罪,官家可是要找他是问的。
这也是文景辉最为讨厌文景耀他们一家子的关键所在。
给人背黑锅什么的,这个亏,文景辉是坚决不会吃的!
“给你帮忙。”武大有自知之明,抡起阴谋诡计?好吧,说起这些个,他这样的只适合冲锋陷阵,而现在,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帮上忙,只能是文景辉让他做什么,他就算豁出命去,也要办到文景辉的要求,仅此而已。
“我知道,所以有事情要你去办!”文景辉对武大笑了起来,这人别看沉默的好似石头,但是关键时刻,文景辉能信任的,也就只有武大一个。
跟武大说了好久的话,最后武大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也会照着他的话去做。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文景辉就起来做了早饭,老范给他打的下手,吃完饭武大就出去了。
武大临走之前,忍不住伸出手,安慰似的摸了摸文景辉的头:“不要怕,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