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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贱籍的奴才!你也别想着借光,死皮赖脸黏着我们一家子不放!”
文景辉没想到文老太太这么给力!
当下文景辉就毫不客气的登场了!
“祖母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被婶子药晕过去,被叔叔丢进河里想淹死我!若不是被人及时发现救了上来,我早就被人谋杀啦!这还不算,回去后高热不退,亲叔叔不说给我延医请药,亲婶子竟然找了人牙子来,要卖了我呀!”文景辉说的声泪俱下:“祖母你明知道他们这样对我,却一声都不出,孙儿心里委屈啊!”
要说演戏谁不会?
文景辉不是真正的“文景辉”,内里早换了芯儿,要是原来的那位八成还要顾及一些亲情,可现在这位可不会那么傻。
因为这边声音够大,又是在府衙门前,南来的北往的,赶集的歇脚的,都往这边凑,这个时代没什么娱乐,有钱人还能去逛个花街喝个美酒,没钱的普通老百姓,也只能闷头干活儿或者睡大觉。
能有个热闹瞧,还是在最为安全正义和严肃的府衙大门口,大家心里头都快要乐坏了!
可是有个事儿了!
“老婆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你个讨债鬼!扫把星!我告诉你,我大孙子如今可是王爷的先生,你想跟我们攀扯上关系,没门儿!老婆子可得逃活命去啊!跟这个败家的子孙一刀两断!”文老太太直接就摔了手里头的东西,坐地上就开始打滚儿,属于老年妇人刺耳额嗓音,尖利而刺耳。
“娘!娘!”文德贵疯了一般的往这边跑。
他身后的文良氏看到文景辉,眼珠子都充血成通红通红的了,乍一看吓死个人!
文德贵扑过来要扶起文老太太,可文老太太立刻就满地打滚儿,扑腾起一片尘土,死活不起来,对着文景辉更是骂骂咧咧。
“你、你、你怎么会回来?”文良氏一看文景辉就恨得不行,文景辉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啊!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呢?”对文老太太,文景辉还有心情陪着老太太唱大戏,但是对着文良氏,文景辉可就不客气了:“婶婶当初想要贩卖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还知道给我灌药,让我有口难言,有冤难申!好好的良家子弟,却成了贱籍的奴仆!”
“哼!你回来又能如何!我儿子已经是王爷的先生了,奉劝你一句,识相的话,自己滚!不然,没你好果子吃!”文良氏对外面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这几天的日子,让她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错觉,觉得在整个北平府,她都能仰着头走路了。
现在,她对文景辉这个侄子,可不再装什么慈善人了。
“简直是胡说八道!”小胖子跳了出来,涨红着脸跟文良氏争辩:“你儿子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赌徒!也敢大言不惭的说是王爷的老师,简直是大逆不道!”
要知道,王爷的老师,这天底下,也只有皇帝一人能给指派,就算王爷如何敬仰大学鸿儒,也必须要经过皇帝的认可,才能拜师。
文良氏站在大街上,就敢公然宣称文景耀是王爷的老师,说句“大逆不道”简直太合适了!
“辉小子,你怎么能这么不孝,你祖母都要被你气死了!”文德贵在一边悲愤异常的呵斥文景辉。
这话说得,文景辉都被他气笑了:“我不孝?我要是真不孝,早就来衙门告你们了!”
“你就是告了也无用!”文老太太一蹦三尺高:“老婆子今天就掐死你个不孝的子孙!”
说着竟然以老年人所少有的凌厉姿势,朝文景辉就扑了过来,一双鸡爪一样的干瘪老爪子,直奔文景辉的小细脖子!
文景辉转身就跑啊!
目标,衙门口的东边,伫立着的鸣冤鼓!
文良氏一愣神,没想到文景辉竟然是转身就跑!
以前他都是跪地上挨打也不吭声的啊!
不然她就会出去宣扬他不孝顺亲祖母!
但是当她看文景辉现如今的架势,还真是要告状的样子,她儿子正在紧要关头,这小贱种是想破坏?
那怎么可以!
“你站住!”
可是文景辉怎么可能站住?
文良氏疯一般的追文景辉!
文德贵也傻眼了!
文良氏恨铁不成钢的喊着:“快拦下他!”
文德贵被文良氏跟女鬼一样的声音喊得一激灵,再看文景辉前往的方向走,也明白过来文景辉想要干什么了。
第045章 升堂
文德贵跟文良氏真不愧是夫妻俩,同样不想将事情闹大,起码不是现在这个紧要关头,要知道他儿子可是在里面觐见燕王府来人呢!
听说可是燕王府长史,那可是正五品的大官儿!
比县太爷都要大!
要是被文景辉搅合了好事儿,儿子的锦绣前程,他们家的荣华富贵……
文景辉在前面跑,武大在他身后跟着,而武大的身后就是文德贵跟文良氏夫妻俩,至于文老太太,此刻刚从地上爬起来,小胖子追在文德贵夫妻身后。
别看文良氏只是个小妇人,却懂得挺多,她知道不能让文景辉敲响鸣冤鼓,或者说,根本就不能让文景辉出现在人前!
她找了这么久,都没半点儿消息,她真的以为没文景辉什么事儿了,谁知道他在这会儿却又钻了出来!
武大跟过来就是为了保护文景辉。
这一家子捆一起也不够他一手的!
在文景辉跑上台阶,摸到鸣冤鼓的鼓槌的时候,武大早已站在台阶上,一脚一个,踹飞了文德贵,踢趴下了文良氏!
“啊!”文老太太一看这形势,当时就疯了啊!
她也不再装老人家了,跑得飞快的朝文景辉扑,但是武大挡在文景辉背后,身板子能破开文老太太三个半去!
挡下她,绰绰有余!
“你敢!你个不肖子孙!我要掐死你!”文老太太只知道文景辉要破坏文景耀的好事儿,其他的她都不懂,但是不妨碍她撒泼啊!
明朝恢复汉家江山,朱元璋更是以“五伦、五常、四维、八德”治理天下,严律法,倡“礼仪孝悌”,故而,百姓都对“不忠不孝”之人十分厌恶,尤其是不孝忤逆者,更是视为败类败家子。
所以这“不孝”二字,分量颇重。
不管文老太太怎么疯狂咒骂,文景辉都当她在放屁!
放心的将背后交给武大防守,文景辉抄起鼓槌……
特么的真沉啊!
没办法,文景辉很不男人的双手握着鼓槌,对着鸣冤鼓就来了一下!
“咚!”一声起。
“咚!”二声扬。
“咚!”三声震。
文景辉使劲儿的敲着立于怀柔县府衙东门的鸣冤鼓,击鼓三下,手臂都发麻啦!
武大就站在他身后,如山而立,他对面,则是以他一人之力,拦下的文家三口人。
文良氏狼狈的趴在地上,抬头瞪向文景辉的眼神,让人胆战心惊,要不是武大刚才一脚就把她踹了出去,恐怕早扑上来,生吃文景辉都有可能啊!
三声鸣冤鼓一响,衙门打开,里面左右两队三班衙役之中的站堂衙役,一身皂色公服,手持半红半白水火棍,大约二三十个人,将包括刚冲过来的文老太太在内,击鼓的文景辉,拦人的武大,文氏夫妻和文老太太围了起来。
却有人眼疾手快的将小胖子拉出了包围圈。
班头出列,皱着眉头看向击鼓鸣冤的文景辉:“何人击鼓?报上名来!”
“学生文景辉,本县九河镇人士,身负秀才功名,有冤情上告,请县尊大人为学生做主!”文景辉拿了状纸出来,双手奉给了班头,并九十度鞠躬,可谓是郑重至极。
“不是!”文良氏疯了一样的尖叫:“他不是!不是!”
文老太太仗着人老年岁大,别人不敢动他,竟然一蹿而起,直接奔文景辉递出来的状纸扑了过去!
文景辉其实早防着这些人呢!
武大不能再动手,毕竟衙役们都出来了,你再动手就有藐视他们的嫌疑。
文景辉跟班头离得多近啊?
他不留痕迹的假装被惊吓到的往后退了一步!
文老太太蹿上来的时候,她就没扑到文景辉和他手里头的状纸,却扑到了班头的身上!
文老太太要是换成了文良氏,班头也不会大怒,毕竟文良氏也算是徐娘半老,扑到身上,班头还能占个便宜,要是个小姑娘,班头肯定英雄救美啊!
可惜,文老太太是个干巴的小老太太,早在门没开的时候,他们就在门里头透过门缝儿,看到了文老太太的嚣张,和文氏夫妻的狂妄,再者,他们事先都被陈忠敬捕头交代过了,也给足了他们好处,只要他们“秉公办理”,不仅能得了好处,还能体现他们的大公无私。
“放肆!”班头收了好处,可不惯着文老太太,直接一脚就把文老太太踹飞了出去,一脸晦气的呵斥左右:“拿下!按藐视县衙论,打十大板,以示惩戒!”
“是!”左右出列四个衙役,直接就把文老太太压在衙门口,专门行刑用的一块地方,扒了裤子露出老皱皮了的屁股,剩下两个人一左一右,水火棍子直接就打了下去!
文老太太哪里想得到,自己这就被人扒了裤子打板子?
还是当街!
“放开我!”文老太太使劲儿的挣扎:“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王爷先生的祖母!……啊!……哎哟……!我是王爷老师的奶奶!”
她一个老太太,怎么可能是四个身强力壮的衙役的对手?衙役不管她说的什么话,一概置之不理,先打完了再说!
文德贵吓傻了!
他真没想到会这样!
文老太太被打的叫声嗷嗷的!
文良氏哆嗦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
说到底,他们都太自以为是,也太理所当然了,做白日梦,到底是做梦,梦,总有醒的时候。
只是他们自欺欺人的行为,可是别人却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们,因为在别人眼里,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就异想天开,痴心妄想。
文景辉眼睁睁的看着文老太太挨揍,心里爽的跟三伏天灌了一罐冰镇凉茶一样啊!
十大板很快就打完了,文老太太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她也没脸爬起来。
这个年代,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连二门都不迈,就算是村妇农家女,也都是穿戴的严严实实,连小胳膊都不露的封建礼数社会,文老太太却是被人扒了裤子打板子,这是非常非常丢人现眼的事情!
这个时候,书吏出来了,文景辉又一次重申了刚才他对班头说的话,但是这回,书吏却同样恭敬的接过了状纸。
然后便是县令升堂,书吏到位,站班衙役向地面戳着水火棍,表情严肃,嘴里低喝“威武”二字,让严谨的公堂瞬间更肃穆了起来。
作为原告的文景辉,因为有秀才功名在身,不用对着县令大人下跪行礼,也不用自称草民,只要自称学生即可。
站在堂上的文景辉,偷偷的在心里松了口气,话说,他还真不太适应动不动就要跪人的日子,在他那个时代,他都习惯了,只跪死人墓碑来着。
连去教堂做礼拜,也都是坐在椅子上,找神父忏悔的时候,更是有单间的好吗?
不同于文景辉的淡定,文德贵头一次进县衙的审案大堂,文良氏一个妇道人家,已经哆嗦着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文德贵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人都跟缩头乌龟一样,光顾着磕头,额头贴在地上,脑袋都不敢抬一下!
不过文景辉却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