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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家里是不是还有金子?
这样兑换下来,他可是占足了便宜,人的贪婪本性使然,掌柜的只是更贪婪一些而已。
“你要是再耽误,我就不兑换了!”文景辉有些烦躁,这的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吗?
“兑!兑!”一看文景辉真急了,掌柜的也不敢耽搁,生怕这单生意跑掉了,便收了小金砖,摸了宝钞出来。
“我要的是银子!或者铜钱,你要是给我宝钞,我就不兑换了。”文景辉脸一黑,当他是冤大头还是睁眼瞎?
敢给他宝钞试试!
“可我这儿铜钱没多少啊!”要是有足够的铜钱,他还用宝钞干嘛?
“那给我银子也行,碎银子总不会没有吧?就是不要宝钞!”文景辉坚持。
“那您等一下啊!”掌柜的不得已,收回了宝钞,先是给文景辉数了一大堆铜钱,又给了文景辉四块碎银子。
“这回够了吧?”掌柜的擦着汗,看着文景辉数钱后将银子揣兜里,铜钱都扫进了钱袋子。
“够了,咱俩交易完毕,再见了您呐!”文景辉高兴了,虽然银子的成色不太好,铜钱也有些薄,但是没关系,他不嫌弃。
谁让那掌柜的没给他折价呢,这就足够了。
手里头的洪武通宝,都是小平钱,铜的含量少,钱本身也薄,倒是不重。
出了门,文景辉就将钱袋子系在了自己的腰上,兴致勃勃的一摆手:“走,咱们先去布庄!”
布庄离钱庄不远,可以说,钱庄的所在地,就是当地的商业街了,基本上,能卖东西的店铺都在那附近。
一进布庄,老板就认出了文景辉,乐呵呵的过来打招呼:“文先生,您来啦?这次是要做点儿什么?”
文景辉每次来都是一笔大单子。
“挑两匹适合七十岁老爷子做衣服的布料来,要最好的料子!”文景辉一张嘴,就先点了“最好”的料子。
“这可巧了!”布庄老板更乐呵了:“今天刚好有新到的好料子,我亲自给您拿来看一眼!”
说着转身去了后面,不一会儿就抱了两匹料子过来:“看看!看看!这可是今年最好的福纹料子,沉香色,做搭护和直身都可以!”
“这个不错啊!”文景辉摸了摸料子,发现软而厚,沉香色可以衬得老人脸色好。
“这个是驼色,做个短打绝对够了,又压风又保暖透气!”掌柜的又给文景辉看另一匹布料。
“恩恩!”文景辉瞅了瞅,发现有点儿呢子的意思,只不过很薄的那种,还不是纯正的厚呢子。
“就这两匹好了,我们村儿新到了一位老人,这两匹布料给他老人家裁制两身新衣服,你看什么时候派人过去量一下尺寸呢?”文景辉收了两匹布料,就开始跟布庄老板说起了自家的情况。
“不用不用!”纪家舅妈再也忍不住了:“这布料买回去,我跟纪红就能做衣服,可别再花钱请人了!”
“舅妈,你会做衣服?”文景辉这下惊讶了。
“谁不会做啊?家里连纪绣都会!”纪家舅妈就差翻白眼儿了。
平头老百姓家,谁家的婆娘不会做衣服洗鞋子的啊?那样日子要不要过了?
不会做针线活的姑娘,都找不到婆家的!
“那敢情好,这回文先生可就不用多花钱了!”布庄老板没有不高兴,反而调侃了一句。
人家都有女人在家做针线活了,他要是再不识趣儿,这不是找别扭呢么?布庄老板可是知道,文景辉的消费能力有多大,所以他宁愿不赚那点儿小钱,也得留住这个大主顾。
“都花什么钱呐!以后家里的针线,我跟闺女都包了!”纪家舅妈以前是不知道,现在可不行了。
“好吧,那这两匹布料,也给我包起来吧!”文景辉指了指两匹据说很不错的布料。
“没问题!”老板亲自上手给包了起来,用的还是蜡染的碎花小棉布呢。
“这匹是什么?”文景辉一转头,就看到了个新鲜花色的布匹,指着就问老板了。
“渲染的浮云纹棉布,一共就进了三匹。”布庄老板几乎是对文景辉亦步亦趋的跟着。
“要了!”文景辉一摆手,布庄老板赶紧上去拿布匹。
跟在后面的武大:“……!”
“这是什么东西?”文景辉又瞧上了一匹烟灰色的厚棉布,摸着有些扎手,但是绝对抗磨的那种啊!
“这是厚棉布,听说是最厚实的棉布了,抗风抗冻的很!”不就是劳动布那一类的吗?买点儿回去做几件工服,给家里人穿。
“好咧!”布庄老板拿不了那么多,便叫了小二过来,直接拿出五匹布料包好。
纪家舅舅瞠目结舌:“……!”
“这两匹布料颜色挺鲜艳啊!”文景辉又看上了两匹花布。
“这可是北平府那边最近时兴的花色,叫腊梅染,您看着小花儿,不就是腊梅花儿吗?还有这料子,可是最柔和的棉布了,都是给大姑娘们裁衣服用的呢!”布庄老板讪讪的给文景辉介绍,要是他没记错的话,文先生好像没买过什么女人用的布料。
“一样来两匹!”文景辉想起纪红和纪绣小姐妹,穿着灰扑扑的半旧衣服,揪心的不得了,以前他们孤儿院里头的小丫头们,也没过的那么苦啊!
“得了!这两匹布料,全给你包起来,我那儿还有半匹的荷叶纹的,就算送您的了!”这么多布匹,不少钱的,布庄老板可高兴了,送半匹布算什么?
“我家还有几个男孩子,那边那匹松针绿的和银灰色的都给我一样来两匹吧。”文景辉一指,那边的小二特别灵活的将他选中的布匹拿了下来。
纪家舅妈已经傻眼了!
他们家最多买布的时候,也就是两匹,还是最便宜的土布,一家人一人一身新衣服,已经是顶顶好的了。
文先生这是买布啊?还是包圆儿啊?
“哎哎!这是什么?绣线吗?”文景辉转悠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那里临街,有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在挑东西。
里头一排各色的丝线,棉线等,还有一些手帕和绣品,五彩斑斓的特别好看。
一群女人看到钻进来个文景辉,都有些脸红,但是也有人脸不红,看着文景辉就大声嚷嚷了起来:“你谁呀?一个男人往我们这群女人堆里钻什么钻?”
第090章 自来熟的姐妹淘
她这么一嚷嚷,文景辉才发现,这里头全是女顾客,就他一个男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
他来过好几次,都没有发现这里,或者说压根就没仔细逛过这里,所以没见过这儿啊!
“哎呀!”纪家舅妈挤了过来:“我外甥孝顺我这个舅妈,陪我过来挑绣线,怎么着,这地方你家开的?不许男的过来?那老板你也别过来了!”
这个时候,纪家舅妈说话可比谁都好使,一挽袖子就要吵架的架势,而且纪家舅妈说话音调高,文景辉还跟着布庄老板,那个女人一下子就怂了。
因为她毕竟不是老板,这地方的人,对富人还是很敬畏的,毕竟穷不与富斗嘛!
他们不知道纪家舅妈跟老板的关系,但是她们来了许多次,也没见老板陪着什么人呐!
而且除了文景辉,小丁仗着身材瘦小第二个挤了进来,布庄老板也进来了,顺便,纪家舅舅跟武大也出现了,还有小范也跟了过来。
就这么一会功夫,就五六个大男人进来了,一瞬间就让这里男女比例均衡了许多。
“舅妈,您挑点儿绣线,外甥付钱!”文景辉灰溜溜的躲到了舅妈身后,朝武大吐了吐舌头。
武大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就知道往前冲,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纪家舅妈以为是武大付钱,所以还真的挑了几捆做针线的棉线,这样的绣线便宜,一捆都没多少钱。
那个妇人一看纪家舅妈挑的也跟她们差不多,便又来了精神:“你怎么不挑丝线啊?”
“丝线?那是我们平民老百姓能用的东西吗?”纪家舅妈才不傻,立刻顶了回去:“听说违制可是要挨板子的呢!”
“就是,你当大家都是瞎子看不出来是丝线还是棉线么?我说你这个人真是的,你外甥是个秀才,能用上一点儿好料子,就总是显摆。”旁边的一位妇人看不过去,就出言为纪舅妈鸣不平:“你这样,你家的秀才外甥知道吗?”
文景辉差点儿笑出声儿来!
原来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话啊!
武大不知道文景辉为什么一下子又高兴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人高兴就好。
“丝线挺好的!这位老大姐,我家外甥有一个就是秀才,是不是也能用这个丝线啊?”纪家舅妈很记仇,她不跟那个女人说话也不搭理她,就和后来帮忙说话的妇人亲热的凑到了一起。
“哎呦!还真是你外甥啊?”那妇人显然没想到,纪家舅妈的外甥也是个秀才:“那你可得好好给挑几捆好丝线,还有那个绢布,他可以穿的,可别忘了给裁制一身儒衫,听说那个都是只有秀才们才能穿戴的东西,可好了!”
“我对这个不太知道,好姐姐,您帮我个忙儿,挑点儿适合我那秀才外甥的东西,我这儿呀,给您见礼了!”纪家舅妈很和善,说笑的功夫,就跟这个妇人成了姐妹。
“哎呦!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还跟我客气上了!”都是秀才的舅妈,纪家舅妈就比那位上道多了,客气的虽然有限,可却是尊重人,不像那位那么尖卖乖,盛气凌人。
两个妇人热络的聊了起来,身边几个大姑娘小媳妇的也都凑了过来,而最初喊起来的那个妇人,已经见势不妙,偷偷的溜掉了。
文景辉也拉着武大,带着小范小丁,跟布庄老板和纪家舅舅悄悄的退了出来。
“我的天呐!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文景辉夸张的擦了一把冷汗下来的动作,让人笑弯了腰。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去那边乱逛!”布庄老板也笑着调侃了文景辉一句。
但是心里却对纪家舅妈的话很是认同。
说白了,这个时代毕竟是封建王朝,男女地位本来就不平等,什么地方是男人不能进的?
除非是特殊的地方!
尽管绣房是女人的天下,可没道理就只能让女人进入,万一哪个大户的管家,想要给自家的主子选个绣品,还不让人进去挑选,损失了生意算谁的啊?
店铺的大门敞开着,来者皆是客!
“下次不去了!”文景辉皱了皱鼻子,下次可不去了,那边雌性生物太多,他候不住啊!
等纪家舅妈挑好了绣线,更是请那位妇人,一起结伴给文景辉挑了一匹上好的绢布。
文景辉摸了摸鼻子,将所有的东西都算到了一起,还给那个妇人也挑了两捆彩色的棉线:“这个就当是谢礼了,送给大婶。”
“这怎么当的!”大婶很朴实,无功不受禄。
“若没有大婶今天的帮衬,恐怕晚生少不了一个色鬼的名号落在头上,岂不是冤枉?”文景辉说的特别真诚:“这样的诨名儿,我可享受不起,这谢礼,您受得起。”
这年头读书人都爱惜羽毛,文景辉哪怕再有理,告了亲叔叔一家,不还是断送了科举的前程吗?要是他今天的事儿,被人说道,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桃色新闻一直都是老百姓们乐意八卦的话题啊!
“就是,大妹子,东西你也不是白拿的,若是以后有什么人传什么风言风语的,你可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