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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求生的眼神……
景辰喜欢这种坚强的人。
“但愿你不要恩将仇报,也不枉我救你一场。”说着便站了起来。
厨房那边估计就是饺子和面食,这人失血过多还中了毒,吃这些也不适合。
不过也不能为了他让厨子太过忙活。
景辰走到了厨房,厨房里面没有人。
那些饺子和面食被安置好,方便随时有人来取,灶里面的只剩下火苗,旁边的地面都是撒过了水,地面都是湿的,那些柴火都被安置得远远的,周围没有容易点燃的东西,万一这火苗烧了出来,而已不会在第一时间把这厨房烧掉。
景辰看了看食材,少量的肉食,倒是有着一些青菜,这种青菜容易储存,可以说是冬季唯一能见到的蔬菜了。
景辰想了想,思量着自己能做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便动手下了饺子,然后用鸡汤煮了一锅汤,放了点青菜在上面。
只是把生食煮熟,他好歹还是会的。
把火熄灭,留下火种,景辰端着这些东西离开。
一路走来,也没见几个人。
不过即使有人看见他端着食物也不会觉得奇怪,过年的时候,有时候景忠都会自己去厨房找些吃的。
回到房间的时候,那人却是醒了,正坐在床上,听见开门声,警惕地看着他。
“醒了?”景辰看着他,他的黑衣服被景辰扒了,之前景辰给他上了药,只给他留下了里衣。
也幸亏这屋子生着炭,不然的话不他这样站起来不冷死他才怪。
“我家的下人都休息了,你就将就着吃吧,今天很难找得到大夫,而且我觉得你大概也是不想声张,熬过了今天,明天我给你去请大夫。”
那人警惕地看着景辰,没说话。
“我说你真是够了,要是我想害你的话你还有醒来的机会吗。”他冷哼道。
“来吃点东西。”景辰把东西端到他面前,“这大冬天的再磨磨蹭蹭可是都冷了啊。”
“为什么救我。”他出声问道,他的喉咙应该是受过伤,此时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嘶哑,像是什么东西摩擦了砂纸,听在耳朵里面不好受。
“爷心情好,就救了呗。”景辰说,“而且,我倒是喜欢你这样倔强的人。”
那人看了景辰一眼,这才拿起那汤,慢慢地喝起来。
“初一家里面没多少东西,我也只能把这些东西煮熟而已,你就将就吧。”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不和他胃口,或者是这些东西本身就不适合失血过多又中了毒的人吃,这人喝了汤,吃了几个饺子就停了下来。
“你就安心在这养着吧,既然救了你我就不可能把你扔到雪地去。”景辰也没逼着他。
“这里是哪里。”那人沙哑着声音问。
“景府。
那人便沉默留下来,景辰不知道这样说对方对此有没有一个概念,不过既然对方不说话,他也不会说特地去问。
那个杀手就在景府留宿留下来。
初一那天景辰可以借口不让竹清竹月进来,可是到了初二,侍女们可不能偷懒了,何况竹月竹清跟着景辰多年,是他的贴身侍女,自然不能怠慢。
竹月竹清刚刚推门进来的那会可是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她们从没想过公子的房间居然会有人在。
“公子……这是?”庆幸的是她们没有大呼小叫,不过也是极为自责,这人满身戾气的,看着就不是普通人,这人是什么时候进的景府,她们完全是不知道。
若是这人不安好心……
“心情好救了下来,你们也别紧张。”景辰说道,“这件事等会我自会去告诉爹娘和哥哥,府里面多了一个人终归是大事。”而且这人还是个杀手。
“呆在景家你不会有事,但是终究要去告诉我父亲一声,等会你和我走一趟如何?”
那人点点头。
“你有没有名字或者代号?”景辰想了想,问道。
他也曾听过杀手没有名字,但是为了更好地出任务,总会有个代号什么的,也不知道这人是属于什么情况的。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量。
良久,开口说:“白慕。”
白慕?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奇怪呢?
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他也只能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初二的早晨是要全家人一起用餐,相互串门访亲是必须在午后。
景辰带着白慕到的时候,所有人都止住了话头。
“小辰,这位是?”景峰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冷峻的男子,这人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冷漠的气息,眼神凌厉。
“昨天救下来的,他大概是被人追杀了,大哥二哥,进来恐怕要安排人守护这府里面的安全。”
既然他想救人,就没有说再让人被带走的道理,他知道大哥二哥有有一批属于自己的暗卫,他担心自己会给家里面带来麻烦,属于还是让大哥二哥帮个忙,安排一下人守护着府里面的安全,如此才能让他放心。
景峰看着小弟的神色,知道他是认真的,虽然对于小弟要救一个陌生人不是十分赞成,但是还是点点头表示顺了他的心思了。
第24章 花开总有人来赏(三)
初六,景辰去了茶楼。
初二到初五是亲戚间的拜访,到了初六才是友人之间的相聚。
景辰来到陵城的说剑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他在一群人之中结交一些与自己处得来的好友了。
“你今天可是迟到了。”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对着他说道,“咱们也不兴罚酒,你就来把这茶煮了如何?”
“子澈,你就饶了我吧。”景辰摊手,无奈地说,“别让我毁了今天的聚会。”
楼笙,表字子澈,是徐依依闹事那天和景辰相谈甚欢的人,景辰通过他结交了另外另个人。
一个是林远,表字慎之,一个是容墨,表字风行。
四人之中容墨和楼笙年龄相近,今年都是二十七岁,容墨比楼笙虚长几个月。
而林远则是比景辰小了一岁。
林远家里面做的是玉石的生意,他接手父亲的生意之后据说把这事业做得越加大了,他十九岁的时候成了亲,妻子多年无处,但是也未曾见他纳妾,据说与妻子夫妻伉俪,羡煞旁人。
容墨和楼笙都未曾娶妻,楼笙家里原本做的是陶瓷生意,后来他自己把家业扩大,二十多岁未曾娶亲,实在是让景辰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容墨未曾经营什么,但是却住在大宅子里面,景辰原本不好问,后来两人渐渐熟悉了,以兄弟相称了,有一天对方忽然问他身后的尾巴要不要处理掉,景辰才隐约猜到他是做什么的。
只是做这种事的,不是被指使的就是去指使人的,景辰看他极为自由,并且也不似被控制的人,看上去就像是久居上位的人,他大概能猜测出容墨的身份。
他对容墨摇摇头:“我就是要留着他们去传递一些信息,他们威胁不到我。”他就是要让任泽煊知道没有他,他能过得更好。
容墨看他有着自己的主张,这才点点头。
这些日子来,四人之间的关系渐深,对于景辰,他们都是真心切意地接受了。
景辰偶尔会感慨,这才是他的人生,没有冰冷的宫殿,只有关心他的亲朋好友。
这才是他景三公子应该过的生活。
景辰和楼笙一边打着太极一边走了过去,这群好友们自从知道他不会煮茶之后就变着法子让他学,不过还是饶了他吧,让他品茶还行,煮茶的话,还是让他关起门来训练一些时间这才敢拿到明面来,不然实在是丢脸极了。
“看看这厮,让他泡个茶他都能推脱成这样。”楼笙笑他。
“子澈别取笑我,我那点手艺可不敢拿来卖弄,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填肚子就好。”景辰急忙说道。
“就你理由多。”
四人之间的相聚,除了谈天说地,景辰也说了过一段时间打算去枫临的消息。
“清池打算动身了?”楼笙看着景辰,疑惑地问。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们也算是知道了景辰这边的不对劲,他说是自己有一个情深意重的未婚妻,但是却看着他不算着急,而是悠哉悠哉地等着过年。
“我朋友来信,说是那边虽然枫叶落了,但是风景也还是很好的。”景辰说道,与这三个新交的朋友聊天的时候,他倒是没有谈论他的“未婚妻”。
“你的那个‘未婚妻’,是假的吧。”楼笙轻声问道。
景辰顿了顿,也不见尴尬:“看出来了?”
“要是真的像传闻中说的那么情深意重,这几天也不见你着急。”若是真的像是传闻中说的那样,早就该动身了。
景辰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不过,你把这烟雾弹放出来,是想干什么呢。”楼笙有些疑惑。
“迷糊一下有心人的眼睛罢了。”景辰在这上面并不想多说,如果可以,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任泽煊的事情,不是觉得羞耻,而是没有必要,他家里面的那群人至今还在担心他会一时之间又想不开然后就跑回去。
眼前的这几个人,是景辰觉得想要交心的朋友,若是真的知道了他的事情,估计也会和家里面的人一样的反应。
他是真的放下了,但是关心他的人总会担心一些。
任泽煊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愿多说。
“既然你不愿说,只要你不要让自己难过就好。”大概是看出了景辰对于过往的避而不提,林远给了楼笙一个眼神。
“来日到了枫临,记得来信,可别失了消息。”
“那是自然。”景辰呵呵一笑,“到时候第一封信就写给你们。”
景辰把日子决定在了二月,他也不急,又不是真的去寻未婚妻,若不是不喜欢那些暗卫跟在身边的感觉,他也不会这么早就决定离开。
整个家都搬迁是个大事,景忠对于现在的景府总有一些留恋,景辰决定自己先动身,他离开了,家里面大概就不会被那些个暗卫包围了。
家里面的搬迁有景学和景峰在,穆闻砚在枫临本身就有一定的影响力,只要景忠决定说要搬,那么他就能把搬迁的事情解决,甚至能帮助景忠拿到枫临居民的户籍。
不过景辰打算自己在枫临住一段时间,想自己做一些事情,他找景学景峰各自借了一笔钱,坚持立了借据,他们都明白景辰的打算了,在景辰坚持立下字据的时候也没说什么,景学还已一脸正经,一张借据琢磨了很久很久,就像是要把条件弄成死角,以此来获取最大的利润。
“你二哥是个是商人,商人的本性是什么我想你也清楚,小辰,二哥只是你接触的第一个商人,你以后还会接触更多的人,他们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下手会比二哥更狠。”景学把写好的借据递给景辰,严肃地说道。
景辰很少看到这样子的景学,和往日的嬉皮笑脸不一样,认真起来的景学让人惊讶万分。
景辰点点头,把借据收好。
二月中旬,君少谦又来了一封信,信中隐晦地询问他什么时候动身,景辰会信的时候写上了日期。
白慕貌似就赖在他身边了,景辰问他为什么不回去他之前代的地方,他只是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