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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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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青闻言,抬起头来,正与柳渊四目相对,一字一顿,“我在柳大人那里……日日受辱,时时煎熬,竟不知柳大人还如此看重我的才学。”
  柳渊脑子轰得响了起来,任青黑白分明的眼睛毫不躲闪的看着自己,竟像是要审判自己一样。
  原来他一直竟是这样想的,原来对他来说一切都是羞辱,也对,柳渊想起自己曾经对任青做过的事情,是自己逼他成了自己禁脔一样的人物,是自己不许他喜欢女人,还有那诸多的恶语相向,柳渊不由自主地微微退后两步,他痛恨以前自己的种种恶行,所以任青已经如此怨恨自己了吗?可是,那后来两人之间的互相坦诚又是什么,他一时间竟有些认不出眼前的任青,难道以前他的好言好语只是委曲求全,只是暂且忍耐,那现在是不是他已经忍够了,已经无法更加厌恶自己了,所以他宁愿说服李迅来到皇帝这里来赴死,也不愿意再在自己的庇护下苟活了吗?柳渊无声地笑了起来。
  任青将目光转向皇帝,笑道,“明宗谕旨传位先皇,而阁下夺权而成王,是为不孝;先皇对尔诸多器重,而君却逆反而行,是为不忠;险苍生于水火煎熬之中,又何以称义。而苍天授大业于你成王,”任青紧紧盯着对方,“是苍天无眼,任青断不与小人为伍。”
  “大胆!”王贤高声叫道。
  任青一字一句,说的都是皇帝不愿为外人提的痛处,激得皇帝一脚便将人踹翻在地,冷声道,“丧家之犬,竟然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任青抚着胸口趴在地上久久动弹不得。
  成王一把拔出腰袢的佩剑,一步一步走向任青,用脚翻过任青踏在他的肩膀上,剑尖堪堪抵在他的胸口上,“你既然一心求死,那朕就成全你。”
  “皇上不要!”王贤喊道,正要上前去拦,只见柳渊已经护了过去。
  “柳渊,你这是干什么?”皇帝看着双手握着剑身的柳渊,冷冷道,“怎么,忽然被你的旧主子骂醒了,也要跟着他反我吗?”
  “臣不敢。”柳渊轻声道,手上的血一滴滴地染花那个被他护着的人的脸,他偏过头,不敢去看任青的表情。他知道任青是故意用言语激怒皇帝,他知道任青已然是一心求死了,所以他应该拦住那柄剑吗,他是不是又一次强迫了任青去遵照他的意愿,他会更讨厌吗,这又是对他的一种侮辱了吗?
  “皇上三思!”王贤上前跪在了柳渊旁边,“柳大人也是不愿意看到贤德之人枉死。”


第六十一章 
  “贤德?朕看他就是在沽名钓誉,不过是想用命博个忠臣的名头,”皇帝压抑着火气冷笑,字里行间让人不寒而栗,他凝视任青良久,忽然满怀恶意地冷笑道,“你想以死出名,朕偏不顺你的心思,你既然是想做铮铮烈骨的忠臣,那朕就偏让你来写半月之后登基时的祭天奏文。”皇帝顿了顿,看向沉默不语的柳渊,“柳渊,刚才是你对朕建言重用任青,那这奏疏,便由你和大理寺卿陈为吉来看着他完成。”
  陈为吉这几天很是作难,明明是两个人共同监管的事情,自己的同僚居然公然偷懒,接旨之后一次都不曾到过大理寺来,只派了个副将拜托自己不要轻易对任青动刑。
  他低着头踱进牢房,柳渊因为开国军功被封为彻侯,官衔虽不及丞相,但也是万人之上的位子,他的面子自己诚然是要给足的,可是皇帝的旨意已经下达,若是一味遵照柳渊的意思对着任青,耽误了皇帝的祭天登基,自己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两相权衡,还是宁愿得罪柳渊,也万万不可开罪于皇帝陛下。
  更何况今晨王贤王大人特地托人带了口信给他,让他只管放心大胆去做。这朝野上下,谁人不知道王贤便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是皇天圣意的传声筒,如此一来,他倒像是吃了定心丸。
  “任青,皇上让你写的东西,你拟的怎么样了?”陈为吉也知道,皇帝既然肯让这任青写祭天奏文,怕也是存了要用此人的心思,可若是任青执意不肯写,自己怕也是要对着他上刑,他既然做了这大理寺卿,就是不怕得罪人的了。既然这人早晚都要得罪,那此刻也用不着多做客气了。
  “这奏文逆天而行,我无从下笔。”声音似乎有些虚弱,但一字一顿,倒也让人听得清晰。
  这话陈为吉光是听着就觉得给自己招惹祸患,忙厉声道,“大胆!圣上的事又怎么能由着你随意污蔑。”他点点头,两旁的侍卫便冲进去,揪起人来便开始掌嘴。


第六十二章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任青慢慢睁开眼睛。
  惨白的月光从仅有的狭小空隙中溜进来,勾勒出破陋肮脏的狱中一角,印得那破席烂草模模糊糊得仿佛魑魅魍魉。让他不禁想起幼时的他曾经因为乳娘的鬼故事而在夜里疑神疑鬼,母亲知道后那几日便破例从自己的院子里搬出来特意每晚守着他入睡,他便可笑得时时刻刻乞求骇人恶鬼多留一日,这样母亲便可以多与自己亲近一日。
  可如今,他盯着那被月光虚幻出的怪异的影子,无声地笑了起来,魑魅魍魉犹在,而母亲却早就不在了。
  那他还怕什么神怪恶灵?
  嘴角的扯动牵动了白日里与大理寺卿周旋时的伤口。
  今天陈为吉是手下留情了,想必他还以为自己仍旧有翻身的机会,因而做事处处留有情面。可若是不久之后他知道成王真正的用意,只怕还有更可怕的等着他。
  他本以为成王只不过是想让他死,只不过要用他和那许许多多前朝旧臣的性命来威慑天下,让自己高枕无忧。可他没有想到,在这场以他的死亡为结局的战争里,成王不禁想赢,还想要赢得仁至义尽,赢得万民归心。
  如果他注定要身败名裂,那他该怎么办?
  牢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考,任青抬起头,来的是柳渊。
  “我听说,今天陈为吉对你用了刑?”
  牢房昏暗,任青看不到柳渊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到他皱着眉冷冷又有些恼怒的样子。
  “没有,柳大人请回吧。”
  他的回答没有再得到柳渊的回应,取而代之的是悉悉索索的开牢门的声音。
  高大的影子低头钻进门来。
  “你不该来这里。”任青扶着墙艰难站起来,避开柳渊的靠近。
  “你的嘴角流血了?”
  “这与你无关,柳渊。”
  “为什么你要回来?”长久的沉默后,柳渊忽然问道。
  并没有人回答他。
  “真的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一切对你来说只是羞辱和折磨?”柳渊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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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思索了一下,我真的没有能力因为大家的批评而转头去写大家认为正常,而我自己完全想象不出的东西……如果这个人物在我的内心早就设定成了“具有非常强烈牺牲色彩”的人物,那我真的没有办法在故事即将结束的时候逆转这个人设。
  所以,对于批评人设的声音,我真心的欢迎,也不会再做出任何反驳,但修改的可能性极其渺茫。


第六十三章 对峙(2)
  停了一会儿,任青低声道,“柳渊,你不用管我为什么要回来。”他只是区区一介凡人,有些事情就像朝升夕落,花谢花开,他无法避免,无法修改,终将面对。而自己能做的,只是想保全无辜之人免受连累。“不要再牵扯到这个混水里来。”
  “如果你真的只是想摆脱我,”柳渊俯下身子望着对方的眼睛,“那我答应你,我以后绝不纠缠你,你尽管去写这奏文。”
  “柳渊你不懂。”
  “我当然不懂。”柳渊嘲讽笑道,“我若是懂,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任青一愣,语气变得和缓了些,“你应该了解成王,即便我写了这奏文,最终也难逃一死。”
  说到最后,嗓子竟然不受控制地哽住了。任青闭上眼睛,心中不由自主地嘲笑自己,原来哪怕他已经想得明白透彻,也会忍不住难过。他停了一会儿缓缓情绪,他的语气变得更加温和,“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我有尊严的离开,”“柳渊,这件事与你无关。成王不会愿意你对我有所偏私,你不要再为我求情。”
  黑暗中,他看到柳渊的眼睛明灭闪烁。
  “前几日我收到了沈宋写的一封信。我这才知道了当年你为了保护我,做了什么。我才知道你因为留下我的性命,经历了什么,现如今,你还想着要牺牲自己,不要连累我吗?”
  “我只是太累了。”任青的声音很轻,“我不想多做无谓的挣扎和强求。你应该想想认识我之前的你自己,那时候的你心比天高,那时候的你满怀雄心。柳渊,你现在的一切都来之不易,都是你自己拼死换来的,不要为了我,做无谓的牺牲。”
  走廊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柳渊直起身子,冷冷地看向来人,是狱卒领着陈为吉走了过来。
  陈为吉走近站定,一身官袍穿戴寥寥草草倒像是匆匆套上的,“今天白天柳大人不与下官一同劝说任公子,晚上了倒是自己一个人悄悄过来,不知所谓何事。”陈为吉显然不想给柳渊留情面,说话单刀直入,也不绕弯子。
  不提还好,一提白天的事正好激起了柳渊的怒火,“你也知道是劝说,为什么把人打成这样,严刑逼供?”
  陈为吉显然发现自己成了柳渊的满腔怒火的发泄目标,也不愿再去激惹他,只公事公办道,“柳大人莫怪,下官也是奉命行事。现在皇上有命,要见任青,齐公公还在外面候着,下官这就把人带走了。”
  “慢着……”柳渊话还没说完,便被任青拦住。
  “不必说了。”任青道,又转向陈为吉,“陈大人,有劳了,烦请带路。”
  黏腻肮脏的衣服一丝丝从黏连的血肉上撕下来。
  “任青,快点洗漱好了便将衣服换上,今晚的庭宴,皇上让你在一旁伺候。”
  “好。”任青点头,将脱下的衣衫叠好放在地上,三九寒冬,木盆里的水寒凉彻骨,他动作稍一迟缓,背上便是一阵剧痛,一旁的太监拿着藤条教训,“别磨磨蹭蹭的,耽误了贵人们的正事。”
  撑在木盆上的手骨节慢慢泛白,任青笑了起来,“好,好。”
  大宴之上,左右设席十余人,觥筹交错,殿中歌舞升平,皇帝正中居首,见太监领着任青上前,挥手命舞姬退下,丝乐也立时而停,大殿一下子安静下来。
  任青跟在太监身后,前几日二十杖的旧伤还在身上,走起路来不免有些一瘸一拐,凭空遭了两旁宾客的掩嘴嗤笑。
  “任公子这身打扮,我倒还是第一次见。”王贤抚掌笑了起来。
  任青身上是粗使下人的薄衣,短衫短袖,一双草鞋,不蔽五趾,莫说是在锦衣貂裘的皇亲贵胄,便是侍立两旁的太监宫女,穿的也要比他体面些。
  任青充耳不闻,躬身行礼道,“见过殿下。”
  “大胆!”一旁的太监呵斥,被皇帝挥手止住。
  “任公子看来还没想清楚,”皇帝笑道,“不过没关系,朕有的是耐心。今日把你叫来并不是要再劝你,只是大家饮宴正在兴头上,缺一个斟酒侍奉的人,如此便想到了任公子你。”
  任青环视四周,在座的人竟有半数是往昔的同朝旧人,虽然多是只有一面之缘,也是不由一阵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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