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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宸不由自主地打个个寒颤,慌忙给自己灌了个热酒。
来者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那张脸天生就是这么长的,再细看仿佛也没有做什么多余的表情,礼貌又疏离。
白衣男子进门后先是对纪宸颔首,然后转向玉夭衣,丝毫不避讳地道:“尊主让你打听琅琊的下落。”
纪宸被酒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似乎又捕捉到了那一丝清淡的荷香。
所以以后要多行好事,出门才不会被人议论。
议论有关的事情也不行。
你看看出门被议论的除了那些有着丰功伟绩的道尊,就是离经叛道或是臭名昭著的怪侠。
像纪宸这种的,不才,占了个谁谁谁的儿子,哪里的少主人。
这次又被议论是沾了神器的光,说是纪烨烽的儿子贪玩,弄丢了琅琊,各位赶紧去寻啊,寻来赶紧给魔尊送去。
表面如此,背地里估计是赶紧找啊,谁找到了就是谁的。
玉夭衣略微同情地看了纪宸一眼,也就是瞬息。
接着他对白衣男子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说道:“大人不远万里,一定很辛苦,刚才又在下面分神费力地弹了不周琴,何不坐下来喝一杯,呦,纪宸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衣男子微微抬头,一把银制的小刀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红色的痕迹。
纪宸捏着隐刀,眯了眯眼,“当初所有人为那破神器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那些大人物都说过什么啦?你们都有不周琴了,怎么还想打琅琊的注意?是不是妖王的胃口有点太大了?还是不把我爹放在眼里?”
正因为怕神器落入不轨之人手里,又不能合而放之,所以由中州栖云山的纪烨烽保管琅琊、西州七玄山掌教真人凌霜子保管女娲石和金契刀、占领俱芦州、瞻部州、胜神州三大州的妖族保管不周琴,因为擎风令至今下落不明,所以无人保管。
由于妖族有些特殊,这里暂且不说。
白衣男子没有动,玉夭衣倚着栏杆,他伸手理着头发,有些不以为意地道:“纪宸,你先把隐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纪宸左手摸上了放在一旁的伞,头也不抬地道:“这件事自然跟玉老板没有关系,我肯定不会砸你的店,我只是看这个人有点不太顺眼。”
白衣男子无视脖子上架着的隐刀转过身拱手道:“原来是纪少主,失礼了。”
纪宸笑道:“可不敢,论辈分你可是我的叔伯,你喊我一声少主,岂不是折煞我?”
他蹭了蹭鼻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失笑道:“哦,我差点忘了,现在的地狱使应该是刚继承没多久吧,算起来应该跟我平辈或是小几辈,看来是我失言了。”
白衣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他伸手拂开了架在脖子上的隐刀,“少主好记性。”
纪宸刚要开口,他挂在腰间的铃铛突然响了起来。
叮叮咚咚的响声打破了这个僵硬的局面。
纪宸暗骂一声,急忙将隐刀收回了腰带里,一把抄起放在桌子上的伞,“急事,回见!”说完,纪宸一个箭步从二楼雅间的窗户蹿了出去。
白衣男子将脸上的无痕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极其年轻的脸,他拿起酒杯喝光了里面剩余的酒,玉夭衣坐到他身边笑道:“你刚才是故意的呢,还是尊主真的让我打听琅琊的下落?”
白衣男子舔了舔嘴角似乎在回味刚才的酒,过了一会才回道:“自然是真的,尊主的意思显而易见。”
玉夭衣伸手拈起白衣男子身前的一缕长发把玩着,“所以,他就把你座大神给请出来了?还把不周琴给了你?”
玉夭衣心道:好一个显而易见,这是给了你不周琴的意思显而易见,还是找琅琊的意图显而易见?
众所周知,各大神器都是由各派执掌人保管,给了谁神器,这表面意思就很显而易见了。
玉夭衣眯起眼睛看着白衣男子,眸子中散发着野兽般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能把白衣男子给生吞活剥了。
妖族共有四位妖尊,妖族的尊主常年闭关不出,妖族的大小事务都由四位妖尊把持,当然这四位之间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和睦,彼此之间争斗了几百年。
他们中间属黑蛟的年龄和修为最长,就在剩余的三位以为可以趁着黑蛟渡劫的时候将他彻底从妖族四妖尊中抹除的时候,黑蛟却在穷途末路的时候将自己的传承给了这个在他们眼里寿命短得可怜的年轻人。
且不说黑蛟是否可悲,旦旦这个继承了传承的这个年轻人就够人议论纷纷的了,说什么私生子的都有,更难听的也接上了。
归根结底就一句话,凭什么?
白衣男子将头发抽了出来,一对漂亮的双凤眼静静地看着玉夭衣,他笑着说:“尊主知道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让我带不周琴来只不过是为了让我们有一个更安静的谈话环境,仅此而已。”
玉夭衣捻了捻手指,好笑道:“嗯?你这是信不过我?”
白衣男子道:“你多虑了。”说完,白衣男子起身便走出了雅间。
纪宸刚落地就发现那道白影朝巷子的深处奔去,他将伞挂在了身后喊道:“夜枫,两路围堵他,我倒要看看这是谁!”说完,纪宸快速朝白影追了过去。
白影回头看了一眼纪宸继续向前跑去,他扬了扬手中的半截玉笛然后将它塞回了怀中,一股挑衅的意味油然而生。
纪宸:“……”你他妈的当我吃素的啊!
纪宸一咬牙猛跳跃上了墙头,他翻手从伞柄中取出了一把长刀然后向白影劈了过去。
白影转身迎上了纪宸的长刀,他将手中的玉笛举了起来,纪宸瞬间将手腕压了下来,向后退了几步。
白影俯身道:“恭迎少主!”
纪宸神色不悦,沉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何抢我玉笛?!”
白影起身将那半截玉笛在手中转了个圈,“我只是见这玉笛眼熟,想必是故人的东西,没想到辗转沦落到了少主的手中,然而现在我只是替它的主人感到不值,这玉笛的主人一生都贡献给了对抗魔修,没想到死后她的东西居然落到了魔修手中,这是不是有点造物弄人?”
纪宸轻笑道:“有本事你去找另外的半截,也好让我省些力气。”
白影惊道:“少主这是哪里话,这本来就是七玄山的东西,今天你出现在这里我就当你是原物奉还了。”
纪宸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他将长刀横在胸前弹了几下,声音清脆悦耳,“你一只千年的狐妖冒充是七玄山的人,跟我谈什么话本子?你是故意要给七玄山抹黑还是要打算背弃妖族?”
白影收起玉笛,他抬起指甲暴涨的双手向纪宸冲了过去,“少主难道不知道吗?知道的越多的人,死得越快!”
夜枫瞬时出现在纪宸的身边,他伸手抓住了白影的手,稍微用力就将白影的手腕折断了,紧接着白影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白影的断手垂在身侧,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夜枫,突然睁大了眼睛,面上的神色接近疯癫,他惊喜地说道:“这就是夜枫吧,啧啧,少主如果生在洪荒时代,估计就不是五大神器了,可能是六大?七大?反正洪荒众神肯定有您的一席之地。”
纪宸将长刀收回了伞柄内,“少拿这套来奉承我,是让我企图饶你一条狗命吗?再说,夜枫又不是什么物品,神器比得上吗?”
纪宸将头上的黑色发带取了下来,一股红色的气流像一朵漂亮的大丽花从他身上炸了开来,一对黑色的犄角刺破他的长发穿了出来,血色在他黑色的双眸底下翻腾着。
纪宸本身的气质就如同鹿离一般,是把无鞘之刀,时而锋芒毕露,时而收敛内沉。
而此时的他,周身的暴虐一览无余。
纪宸深吸了一口气,白影惊恐地向后退去了十几米,纪宸咧开嘴露出一对虎牙,瞬移到了白影的身前,他歪了歪头笑道:“怎么想跑吗?招惹了我就跑吗?”
白影露出了一个惨笑,他冷哼一声,“贱命一条,少主如果想要拿去便是!”
纪宸挥了挥手,魔气从四面八方而来把白影压得死死的,它们如同北雁的雾气一般入侵着白影的身体。
纪宸从腰间取下一把隐刀往白影的脸上拍了拍,“你的贱命我怎么会想要,但是我比较想一点一点把你身上的肉割下来,如果你一声不叫,那我敬你是条汉子。”
白影愣了一下,接着大笑起来,“不亏是魔尊的独子,心狠手辣的那股子劲真的是一模一样。”
纪宸趁他说话的期间,已经用隐刀顺着他的脸划到了锁骨,血液从伤口的边缘争先恐后地溢了出来沾红了白衣,纪宸略带玩味地道:“你这么多话,是想拖到谁来?让我来看看,是谁会来救你呢?”
身上的每一处骨头都散发着诛心般的疼痛,白影咬牙道:“自然不会有人来救我,谁会为了我一个小角色而跟魔尊过不去?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是不是?我的少主大人!”
纪宸很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你就很识时务,马屁都没拍到马腿上。”
他用隐刀割开了白影的衣带,伸手接住了滑落下来的半截玉笛。
就在这时,玉笛却在半途中被人劫了去。
纪宸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幽幽地道:“这个白影就是你的手下吧,敢情是把我耍了一晚上,都到现在了还不愿意出来见一面吗?”
一阵咯咯地笑声在空中荡了开来,如同涟漪一般。
夜枫提醒道:“公子,这声音有致幻的功效。”
纪宸了然道:“原来是妖界的九尾仙姬,有失远迎。”
“嘻嘻,都说纪公子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如同传闻一般。”说完,九尾仙姬已经在纪宸的面前显了形,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让那夜穹也失了几分色。
九尾仙姬伸手轻轻地捏起了纪宸的下巴,纪宸也很配合地抬了起来,他半阖着眼睛看着九尾仙姬。
九尾仙姬凑近纪宸的耳朵,呵气如兰,“纪公子长得真的很合奴家的心呢。”
纪宸笑道:“那还真的是谢仙姬的垂青了。”说完,纪宸一个转身脱离了九尾仙姬的掌控范围内,他随手掐了一个诀,两只由魔气聚集而成的大鸟向九尾仙姬俯冲了过去。
九尾仙姬转身跃上了屋顶,两只大鸟在她的脚下炸开,蹦出的火星烧焦的九尾仙姬的裙子,她看着自己的裙子,委屈地道:“纪公子还真的是不会怜香惜玉呢,烧了奴家的裙子你要赔的。”
纪宸客气道:“仙姬,我们从来都是互不侵犯,我想今天肯定不是你们家妖王让你来的。”
九尾仙姬莞尔,也不着急回答,开口道:“纪公子真是聪明人,那你觉得我与玉夭衣谁更美呢?”
纪宸被气笑了,这驴出不对马嘴、答非所问的脾性是妖族一脉相传的吧。
“可比性在哪里?仙姬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可就先走了。”
九尾仙姬急了,出声道:“纪公子不要你的笛子了吗?帮奴家完成一件事情,奴家就给你笛子如何?”
纪宸迟疑了一会,九尾仙姬见状立刻将手中的玉笛举了起来,扬声道:“如果纪公子不答应的话,奴家就毁了这笛子!”
纪宸阴侧侧地道:“还望仙姬有点自知之明吧,我这是给你面子,如果你不要,会让我们都很难堪。所以说,仙姬还是不要蹬鼻子上脸的好。”
九尾仙姬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