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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秘密
【南州苗都】
苗都位于南州最南端,雨水充沛,崇山峻岭,多阴少晴,雾障环绕着整个南端,把苗都与外界隔离了起来,这里的土著居民以养蛊为主,所以与这里的人打交道还需慎之又慎,一不小心就容易中了他们的蛊毒,还有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老人极其不欢迎外人。
由于这里险恶,可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进到苗都的人,要不就是死在了里面,要不出来后疯疯癫癫的,以至于关于苗都的文献和手札少之又少。
在苗都的最南端还能见到水天相接成一线的奇景。
这里的建筑也是以吊脚楼为主,把楼底架空防止返潮的那种。
晏珩到达这里的时候刚好为正午,雾障散了开来,街市上的叫卖声响了起来。
不过,晏珩觉得此处有些怪异,但是怪异在何处,他说不上来。
这里人的着装也与其余的地方有很大的不同,多为袖口略小的长外衣,加深色阔袖搭肩衣,宽腿裤加缠腿,薄底草鞋,比较便于劳作。
每个人身上都佩戴着银饰,以银镯子最为常见,不论男女。
以至于一身严实厚重的白衣晏珩在一群人中显得极其的突兀,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更有人大胆地喊他“小郎君、小官人”之类的。
有个卖花的小姑娘盯着晏珩看了许久,忍不住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你是从山外面来的吗?要住宿吗?我家院子大,就我跟我娘两人,不挤的。”
晏珩俯身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笑道:“是否太冒昧了?”
小姑娘笑道:“不会,这里的人都知道我娘是开客栈的。哥哥,你要不要跟我来?”
“那便劳烦了。”
小姑娘笑着摇了摇头,一蹦一跳地在前方引路,两条麻花辫一晃一晃的。
晏珩跟着小姑娘走了许久,才看到两栋吊脚楼。
小姑娘朝楼上喊道:“娘,有一位哥哥要暂时住在咱家。”
一个青年女子从楼上探出头,咧嘴笑道:“哟,好俊的小郎君啊,可是一个人来的?”
青年女子边说边从楼上走了下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晏珩,蹙眉道:“小郎君您这一声行头可不行啊。”
晏珩笑道:“全凭夫人置办。”说完,晏珩从钱包里取出一锭银子交给了青年女子,“若是不够,夫人再来向我取。”
青年女子收了晏珩的银子,笑着道:“咱这里不像小郎君那里一般,咱这边称呼未出嫁的为姑娘,称呼夫人为娘子,娶了亲的男子为爷,未娶亲的为哥儿。小郎君可要记住了,千万别搞错了。”
晏珩颔首道:“一定。”
莫娘子吩咐道:“小郎君远道而来,一定累了,我姓莫,这是我女儿小花,小花带小郎君去西边的楼。”
“好嘞,哥哥跟我来。”说完,小花带着晏珩去了西边的吊脚楼。
小花打开吊脚楼的门,里面还算干净整洁,这里的大部分器具都是用竹子制成的,不大的房间里摆着一张竹床和木桌,还有一套茶具。
小花道:“简陋了些,还请哥哥莫怪。”
晏珩问道:“有歇脚处就不错了,小花姑娘,这里可有什么禁忌?既然入乡自然就是随俗。”
小花歪着头想了片刻,回道:“禁忌倒是没什么,只不过这里有雾障,呛人的。一般夜间戌时末起,卯时初散,哥哥这个时辰睡觉便好,就不要出去走动了,夜间也凉。”
晏珩笑道:“好,多谢小花姑娘。”
小花一时看呆了,等她回过神来,丝毫不避讳地道:“哥哥笑起来可真好看,哥哥路途劳累,早些休息吧,晚些时候我会把吃食和衣服给哥哥送来的。”
“多谢。”
小花临关上门道:“哥哥客气了。”
待小花走后,晏珩挥手撑了一个结界,把房间与外界隔绝了起来,他取了一张羊皮卷出来,这是临走时纪烨烽随手撕给他的一份关于天心草的手札。
“医死人,肉白骨。”晏珩轻声念出了这一句,他了解东方非垣的伤势,也很明白他也需要天心草,比纪宸更需要。
若是让纪宸知道这天心草的作用,估计他是不会用的。
晏珩想到这里紧紧地攥起了手中的羊皮卷,若是可以他想瞒纪宸一辈子。
天将将擦黑,小花就把东西送了过来。
小花一一介绍道:“我们这里吃的可能不比你们那里,这是油炸粑粑,酸辣汤,酱牛肉,还有米饭,这里是哥哥的衣服,应该会合身。”
晏珩笑道:“已经很丰盛了,谢谢小花姑娘,也代我多谢莫娘子。”
“还有哦,我们这里不兴梳哥哥这样的发髻,我帮哥哥梳一个新的头发吧。”说完,小花就把布包里的银梳子取了出来,跃跃欲试。
晏珩拒绝道:“不了,我自己来就好。小花姑娘吃饭了吗?要不一起吧。”
小花放下了银梳子,颇为了解地道:“也是,哥哥那里都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嘛,我娘还在东楼上等我吃呢。”
晏珩道:“也不全是如此,再之就是我已有家世。”
小花惊讶地道:“呀,哥哥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有家室了啊。”
“我只是不显年纪,与内人结发已经十多年了。”
小花问道:“哥哥你跟你内人那么恩爱,为什么这次她没有跟你一起来?”
晏珩回道:“他身体不好,索性就留在家里照看孩子了。”
小花憧憬道:“那哥哥真是幸福啊,我以后要要找一个像哥哥一般的如意郎君。”
“会的。”
“那我就不打扰哥哥了,我娘还在等我。”小花朝晏珩摆了摆手,一蹦一跳地出了门。
晏珩吃过饭便拿着碗碟到楼下刷了个干净,然后摆放到了磨石上,回去便换上了莫娘子准备的衣服,青色的中衣和藏蓝色的外衣,绑腿也是同色的。
晏珩取下发冠,想着今日在街上见到的行人,有模有样地编了两根细小的发辫,绕着垂在胸前,他曾经给十安梳了好多次头发,所以这种小发辫根本难不倒他。
夜里的雾渐渐升了起来,莫娘子在东楼吆喝晏珩把竹帘放下来,可以阻挡一些雾气。
晏珩吹灭了油灯,便从后方绕了出去,
夜里的雾给苗都又添了一份神秘,到处都看的不真切,这里入夜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晏珩隐藏起气息,在苗都的外围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于是起身向南方去。
手札上明确写着天心草生长于水天相接处,这种草极其的看中缘分,没人知道它何时生根、何时发芽、何时抽穗、何时成熟。
没有成熟的天心草是最带有剧毒的。
苗都南方水天相接处,浩瀚无穷,靛青色的水与天空在远处汇聚成一条线,飘渺的月亮夹在中间,恍惚如人间仙境,云丝在水天之间来回的飘荡着。
不过,此时岸边站了几个不寻常的人,看着装应该是苗都的土著居民,为首之人年过七旬,手中举着一杆有些年头的拐杖。
似乎在商讨着什么。
【东州泫溟岛】
“阿黎接球,今日打不过你夜枫叔叔,你的零嘴就没有了。”纪宸勒住马缰绳,把鞠球用球槌打了出去,随手抹了一把头上的热汗,笑容张扬。
这几天可算是把纪宸给憋坏了,索性他就开荒做场子,带人在这里玩击鞠,要不就射箭骑马,踢蹴鞠。
“爹爹你别傻了。”晏云黎把鞠球打了出去,不过偏了路径,鞠球击在球门上又弹了出去,夜枫眼疾手快地把球击到了己方的球门中。
“哇,夜枫叔叔好厉害。”十安坐在马背上给夜枫鼓掌,一场球赛下来,她的球槌就没碰到过几次球。
所以,全程都是夜枫带这个小累赘一打二。
纪宸策马过去,从夜枫的槌底下抢了球传给了晏云黎,扬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再击依旧未重,晏云黎委屈巴巴地看着纪宸。
纪宸无奈地拍了拍额头,“你这眼力啊,还要再练练,这么大个球洞你都打不进去。”
十安不满地道:“爹爹就知道说阿黎哥哥,好似爹爹眼力有多好一样。”
纪宸笑道:“好,今天就给你们露一手。”纪宸取了弓箭,然后策马走到了场地的边缘。
整个场地是个标准的击鞠场,长度莫约在九十丈。
纪宸道:“宝贝闺女,你找个位置。”
十安指了指远处的球门,笑道:“就那怎么样,一点都不为难爹爹吧。”
“不为难啊。”纪宸搭箭拉弓直接松了手,箭矢“嗖”得蹿了出去,稳稳地钉在了球门上。
晏云黎直接愣住了,后知后觉地才伸出手来鼓了鼓掌。
十安拍着手笑道:“爹爹真棒。”
掌声由远及近,玉夭衣撩开藤蔓走了过来,“没想到你还真藏在着带起了孩子啊。”
纪宸从马上跳了下来,他余光瞥了一眼夜枫,见没什么异样,才朝玉夭衣笑道:“哟,玉老板许久不见,可好?”
玉夭衣整了整衣袖,掩唇笑道:“也是,你这人心里根本没有我,回来了也不托人跟我说一声。”
纪宸干笑了几声,“这么久不见,玉老板还是依旧面若傅粉啊。”
“少贫!”
纪宸撇了撇嘴,指了指玉夭衣的身后道:“只不过带了条小尾巴进来。”
玉夭衣惊道:“你是说跟着我的那条小赤蛇吗?我以为他是泫溟岛的人呢。”
“泫溟岛怎么会有那么蠢的人?”纪宸摇头晃脑地道:“哎,赤焰,来都来了,出来玩会呗。”
赤焰见藏不住了,从林子中一跃而出,“蛋呢?”
纪宸指了指晏云黎,“那呢,都长这么大了。”
赤焰神情复杂地看着晏云黎,然后上前施礼道:“殿下,安好。”
纪宸不满地道:“啧,乱叫什么。夜枫快把阿黎藏起来,等这小蛇嬴了我再让他见阿黎。”
赤焰凶狠地盯着纪宸,问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纪宸挑了挑眉道:“击鞠会吗?不会我可以教你,要是学不会,踢蹴鞠也行。”
赤焰咬了咬牙道:“会,你想怎样?”
“我给你找个老搭档。”纪宸朝十安招了招手,“宝贝闺女,去把玦卿叔叔叫来。”
十安应着从马上跳了下来朝球场外跑去。
纪宸撞了撞玉夭衣的肩膀,笑道:“玉老板也来啊,跟我一组。”
玉夭衣遮嘴,轻声道:“你确定你是要打球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在呷醋呢。”
纪宸否认道:“没有啊,跟小孩子打多没意思啊,还要手把手教着,还要让着。难得来几个人,真正玩一场嘛。”
玉夭衣笑而不语,他把披风脱了下来然后递给了夜枫,“收好。”
夜枫微微颔首,伸手接过了披风。
纪宸骑在马上,甩了甩球槌,扬声道:“各位收收神通,照顾照顾我,就一点妖力都不用,来靠技巧和力气打一场呗。比赛嘛,总有来点彩头,你们若嬴了,我许你们一人一个愿望,如何?”
赤焰扬声道:“你要是赢了,我就给你端茶倒水一辈子!”
玦卿抿了抿嘴唇,纪宸的这个彩头对他的诱惑力可不是一般的大,若是能赢得这个比赛,这个要求过分一点应该也没关系,玦卿颔首道:“我也是。”
玉夭衣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我倒是带来了几坛好酒,一会不论输赢都可以喝一场。”
“玉老板就是大方!”
夜枫取了香点上,然后将鞠球扔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