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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忽又变作笑脸:“大人,小人不过城中打铁老儿。”他却不说名字,知州身边衙役正要将他拿下,又听一人声音:“且慢,让他说下去。”
来人一脸疲倦,仿佛三日三夜未眠,可他嘴角又时常挂着一丝笑意。
楚笑笑不论任何时候出现知州都不觉得奇怪,这个朝廷派来调查命案的捕快到潮州来的几日各部门都是不得安宁,若是他心血来潮,大半夜都能派你前往深山老林里寻找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
由于楚笑笑来自朝廷,知州倒显得低他一等,赔笑道:“楚大人说的是。”
他一脚踢在那打铁的脚上:“还不快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打铁的被知州踢了一脚,也不动怒,笑呵呵的像是傻子:“这些日子草民在铁铺锻造兵器(知州听闻点点头,如今蒙古大军即将攻入南岭,文天祥丞相已下了命令,各地铁匠都要赶制武器供应朝廷)忽然觉得街上有些动静。”
其时已是午夜,由于禁严百姓大多已在家中安息,整座小镇仿佛就只有他一家打铁的声音,他本来听惯了自己节奏的敲打,却忽然听到一个窸窸窣窣、像是老鼠的叫声,他心中疑惑,平日里从未听过这般声音,喝了一口白酒,脑门一热便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他走了几百步,那声音还在耳畔,仿佛他走那声音也跟着走。
他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什么?你说那声音来自你的身后?”
打铁的吞了吞唾液,想起昨夜的怪事,脸都颤抖了起来:“我站直了身子才听到那声音确实来自小人身后。”
楚笑笑听罢眉头一皱:“莫不是就在你身上?”
此言一出,周围官兵都骇然变色,知州也开始发起抖了:“楚大人莫要说得如此渗人。”楚笑笑苦笑一声,他不再听铁匠所言,下到大坑,开始调查坑中的尸骨。
谁知那打铁的用力点头:“那人就在我身上!不,他不是人,他不是啊!”他说着竟然开始手舞足蹈,好似那人现在还在他背上,发出只有老鼠才会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知州见了让衙役快些将他制住,谁知打铁的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一人将数人推开,此时的他只觉得浑身奇痒难耐,他拼命想要去抓,可仍是不得缓解,知州见他公然反抗,十分生气,喝道:“大胆刁民,公然抗法!”又有数人扑了过来,可当他们接近打铁的人时,忽听他怒吼了一声,那声音全然不像人类能发出的,知州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项上乌纱帽险些掉在地上,他惊魂未定,急忙指派手下去将打铁的抓住,可手下刚刚接近打铁的人,忽然一个个都停止了动作。
“你们干嘛!”知州好不容易站起来,正要呵斥,谁想那群衙役面露惊恐,张着嘴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望着打铁的人,如同看见了鬼魅,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鬼呀!”接着其他人喊了起来,一时间围在潮州小镇乱葬岗外的官兵都惨叫起来。
正在大坑调查坑内尸骨的楚笑笑听得身后动静,回过头来,他回头的刹那,就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血红的眼睛稍稍暗了下来,静儿满意地伏在萧玉山的胸肌上,用纤纤素手去弹他的喉结:“夫君,虽你仍是不举,但静儿却也感受到了夫君的爱意。”
萧玉山不去看她,他的目光放在门上映着的那个人影,他知道金少言还在,他太了解他了,这个蒙古族的少爷虽然从小都在温室里成长,可却有一股旁人都惊讶的坚韧,他若决定要去做一件事,便是天王老子也阻挡不得。
想到这里他忽然露出了一丝难见的微笑,静儿观察得仔细,也吃吃笑道:“夫君竟是笑了。”
萧玉山不再忍耐,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不像他的人那样虚弱,他笑得大声笑得疯狂笑得让门外的金少言听着更是难受。
“山哥如今已找到了幸福,我怎的还在这里阻止呢?”他垂头丧气,坐在门前,望着残缺的天花板外深邃的夜空。
一股寒风吹来,一丝冷气顺着他的脖子窜入他的身子,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时门内又传来了那古怪女子消魂的叫声,她仿佛很是享受,这声音听在金少言耳边异常刺耳,他忍住泪,忍住心中的冲动,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的时候,眼睛也是红的。
他朝屋内的人大喊:“山哥,我这便走了!”
他以为萧玉山会回答他,可是静儿的呻吟更大了,萧玉山的笑声也更大了,他第一次听见萧玉山发出这样的笑声,他听过这样的笑声,那是他小时候偷偷经过爹娘房门时,爹爹的笑声,他知道这样的笑声是只有男女躺在一张床上时,脱光了衣服才会发出的,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可他知道又怎样!
“啊!”他的心在咆哮,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很羡慕静儿。
他竟然希望现在在里面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她!
萧玉山的笑还在,静儿的呻吟也未断绝。
李情愁不知去了哪里,他记得她说过要去找什么入口。
不管她去了哪里,金少言只想快些离开这里,他受不了萧玉山那淫荡的笑声了,也受不了静儿那几乎致命的呻吟。
他也是个男人,正直青春年少,情窦初开的年纪。
自从萧玉山离开他后,他便时常觉得寂寞。
这寂寞着实可怕,使得他不论看到哪个女子都会产生莫名的羞耻,身体的某个部分都会不争气的起着变化,他不想的,他觉得这些都是不道德的行为。
可他有什么办法?山哥离开了他,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可以依靠的人儿。
他气得用力在地上跺脚,跺得用力时,他竟感觉脚下的地板被自己踩踏了。
咦?不是感觉,他脚下的地板突然向四周折叠,同时旋转起来,金少言吃惊地看着旋转的地板,不一会儿,一股吸扯力将他往下拽,他奋起内力想要从站着的地方跳出来,可是吸扯力越来越大,甚至有一个机扩将他的双脚固定,他只来得及叫了声“山哥”整个人便陷了下去。
“莫非是阎王来带我走了?莫非我因伤心过度死在这里了?”
听得屋外金少言的惨叫,萧玉山面色苍白,他一把推开正在不断蹂躏他毫无反应的身体的静儿大喊道:“你快出去看看,刚才那人为何惨叫!”他心中着急,不管静儿此时正是高潮,静儿突然被他推开,欲求不满,但又不敢违背夫君意思,只好从他身上起来,挥出一掌将房门推开,外面一切清晰可见,却是不见了金少言。
“喏,夫君,什么也没有。”
萧玉山颤抖地死死盯着屋外的一切,他自幼聪颖,观察入微,他竟根据屋外的细微变化推测出了一个答案:“静儿,这处古堡下面,是否还有另一番天地?”
此言一出,静儿脸色大变,可她戴着面具,萧玉山却看不出来,好一会儿她才说道:“此处是老爷数十年前发现的宝地,他在中原办了事后总会到这里来休息几天,这地下有什么,静儿却不知。”
“你真的不知吗?”萧玉山目光灼灼,他收回了目光,放在静儿金色面具上:“你以为我躺在这里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吗?”
静儿像是慌了神,急忙扑入他的怀里:“夫君息怒,夫君息怒,静儿知道错了。”
她语气显得楚楚可怜,眼神也变得像是受了伤的兔子,萧玉山忽又心软,觉得此女神智失常全因萧慕然的变态举动所致,又不忍心责怪她,他低声道:“快些告诉我下面是不是有其他人在?”
静儿左右为难,像是要哭出声来:“是。”
“是谁?”
“是——”她正要说出鬼宗所在,不料有人冷笑一声:“好师妹,快睡吧。”这声音来得突然,说得温柔,静儿听到这个声音,眼皮一重,重复着他的声音:“好困啊,夫君,我好困——”说着一头栽倒在萧玉山身边,那样子该是睡着了。
“什么人!”萧玉山用手去摸静儿的胸口,发现她还有呼吸,看来真的是睡着了。
那人道:“阁下经脉尽断还能有如此警觉,在下实在佩服。”
“你是静儿的师兄?”
那人笑道:“我的好师妹如今有了意中人,我做师兄的十分欢喜,便想来看看阁下真容。”
萧玉山道:“如今你已看到,我实乃废人一个。”
那人道:“全身瘫痪也有好处,至少可以保守住秘密。”
第38章:地狱轮回
“你是谁?”
“他们都叫我判官。”
“判官?”
“地府判官,判定人生一途。”
萧玉山冷笑:“但我知道,这天下绝没有地府。”
那人笑道:“地府是有的,人只要死了,就会去地府报道。”
他像是有意激怒萧玉山:“就如方才门前的少年公子,如今他也去了地府报道。”
“你说什么!”萧玉山大怒,眼神闪过寒光:“他现在在哪里?”
“你莫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他已去地府报道,自然是死了。”
“住口!”萧玉山喘着粗气,他尝试着移动自己的身子,可身子不听使唤,动也不动分毫。
判官轻笑:“我劝你莫要白费力气,你经脉尽断,能活着已是奇迹,日后你与我那好师妹在此长相厮守岂不更好?”
“他在哪!”萧玉山不理会判官的好心,低喝道。
判官一愣,他实在想不通这个男子为何会如此愤怒,他本是出来对付李情愁,听着静儿正要泄露鬼宗所在,急忙赶来阻止她开口,对于萧玉山的反应他倒是始料未及,他虽知道萧玉山是萧慕然带来的,但对于萧玉山这个人,他本人是不认识的。
像是感觉到了李情愁所在,判官不想和他浪费口舌,又是一声笑:“我劝你对我师妹好一点,否则判官索命,最为致命!”
他施展轻功眨眼消失在了屋外。
萧玉山大喊着“喂”“喂”“你快告诉我你将他带去哪里了!”
想来那人已去,萧玉山低沉片刻,心想待得静儿醒来再去问她,如此一来他开始去唤静儿,唤了一刻钟,静儿悠悠醒来,醒来时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摸自己的脸,摸到了脸上的面具,她像是松了口气:“还在还在。”
萧玉山有意利用她知道金少言所在,自己精于伪装,骗骗这个疯女人倒也不成问题。
“静儿怎的整日戴着面具?为夫想看你的脸却也是看不到。”
静儿醒来发现萧玉山还在她身边,心中一暖,声音低缓:“夫君,这些事日后静儿再告诉你可以吗?不要逼静儿了,静儿也有秘密的。”
废话,你没有秘密我还问你干嘛。萧玉山心中有些不耐烦,没想到静儿睡了一觉竟突然变得灵光起来,他主动用自己能动的手去揽静儿的身子:“那好,我不问便是。”
突然感受到夫君的温柔,静儿受宠若惊,以为自己这些天来的举动已感动了他,声音也像是在唱着歌:“夫君要去沐浴吗?”
萧玉山点点头:“躺了一日,浑身难受,正好沐浴一会儿,解解乏。”
静儿笑道:“夫君整日睡觉,何来乏之一说?”
“还不是夫人你精力旺盛,为夫实难招架啊。”
静儿甜美道:“日后夫君身子骨好了,静儿定是不及夫君的。”
她说着从床上下来,穿了衣物,说是去准备热水,萧玉山朝她点点头,她像只刚刚交配的兔子跳着离开了房间。
“少爷你一定要坚持啊,再等玉山一会儿,玉山会去救你的。”
静儿回来时,脸上的面具已脱了下来,露出她清秀漂亮的脸来,方才她回了一趟鬼宗,让三十六煞取了她的面具,三十六煞有人和她关系较好便问她:“是不是你那相好的想看你的脸?”
说到萧玉山,静儿脸上的笑容从不断绝:“是啊是啊,夫君说我戴面具实在难看,便是让我脱了。”
那人道:“小师妹你可快些回去吧,若让宗主知道我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