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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萧玉山,静儿脸上的笑容从不断绝:“是啊是啊,夫君说我戴面具实在难看,便是让我脱了。”
那人道:“小师妹你可快些回去吧,若让宗主知道我私自帮你解开面具,可是要受罚的。”
静儿朝他道谢:“谢谢你啦。”
她回到房间正要带萧玉山去沐浴,不曾想萧玉山竟倒在床下,脸上满是失落,静儿赶忙跑到他身边,将他抱起放回床上,关心地问:“夫君怎会摔倒?”
萧玉山道:“只因你这一去实在太久,我担心你,便想去找你。”
静儿听他这么说,早已乐得找不着北了:“夫君心中挂念静儿,静儿好开心啊。”
萧玉山心中叹息:“只可惜我一生只于钟情少爷,倒是要辜负这个天真的女子了。”
两人耳语一阵,静儿将他抱了起来,带去沐浴,谁知这时怀里的萧玉山忽然说道:“静儿,若有一日我终是要离去,你——”他话未说完,静儿急了:“夫君你要离去?你要去哪?静儿哪儿都不让你去,静儿只想让你待在静儿身边。”
爱他成痴的静儿心里想着如何与萧玉山长长久久地生活下去。
将来她还要让他加入鬼宗,从此彻彻底底成为一家人。
到了另一间房,萧玉山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师兄叫判官的?”
静儿脸上显出吃惊:“夫君怎的知道?”
萧玉山笑道:“我还知道在这处古堡下面,有一个地府。”
这下静儿再也无法淡定了:“夫君你全知道啦?”
地狱。
两个血红的大字出现在金少言眼前,被人用力雕刻在黑色的石头里,仿佛这块石头都透露着浓重的死亡气息。
他仿佛闻到了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
血腥味来自身前漆黑一片的洞穴。
他抬脚要走,有人却不让他走:“我若是你,一定不想往前走的。”
金少言四处张望,不见其人,低声问道:“我便是要走,你管得了吗?”
那人像是惋惜:“你若执意前去送死,我也无话可说。”
“你说我会死?”
“往前走就会死。”
“胡言乱语。”
那人笑道:“你若不信,不妨踏出一步试试。”
金少言还真的不信,他真的踏了一步,就这么一步,他忽然感觉一阵寒气袭来,同时背脊一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只一步,便使得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他的脚放下,踩在一块石头上。
石头仿佛是飘在那里的,他一脚踩去,险入地里,同时一道剑光亮起。
这道剑光亮起的时候,照亮了四周怪异的乱石。
也照亮了持剑人的样子。
“是你!”金少言急忙挥出一掌,击开迎面攻来的一剑,持剑人一击不中便不再攻击:“是我。”
“你怎么也会在此?”
那人笑道:“因为我就住在这里。”
这个听上去像是女子声音的小孩此时走到金少言跟前:“念在你请我吃糖葫芦的份上,我劝你赶快回头离开这里。”
金少言想着外面的世界里萧玉山的笑声交织着静儿的呻吟,他沉声道:“我不会走的,既然来了这里,我倒要看看前面有什么稀奇古怪。”
“为了好奇心连命都不要了?”
“没有好奇心,还要命来干嘛?”金少言反驳,那小孩竟无言以对,他上前一步拦住金少言:“真的会死的。”
金少言没想到这个小孩那么蠢笨,听不懂他的意思:“我就是来送死的行不行?”
小孩又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只好摇晃他那颗小脑袋:“好吧,既然你来送死,就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啦。”
小孩正要往里走,金少言突然叫住了他,小孩回过头来看着他,他说:“真的会死吗?”
小孩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果然还是怕了!”
金少言挺起胸膛大声说道:“谁说我怕了?”他为了证明自己不怕,快步越过小孩朝里走,小孩望着他,稚嫩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这个人当真有趣,只可惜有趣的人在地狱也是要死的。”
“而且会死得很惨。”
金少言当然还是怕死的。
蒙古人的血脉里也没说要让子孙后代不怕死,但死要死得有价值,不然就不要死,死了也没人记得你。
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蜿蜒的甬道到处都是奇怪的石头,磕磕碰碰下好不容易走到一处笔直的空地,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突如其来的手吓得他汗毛倒立,几乎忍不住想要挥出一掌。
“你怎么那么经不得吓?”低沉的笑声,让金少言想起了在死镇的酒铺里遇到的那个红衣少女。
少女已脱掉了红色大衣,穿着一件素白的长衫,她脸上的面具也不见了,露出她的脸来,这张脸虽谈不上好看,但却别有一番风味,金少言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少言多言的,你怎会来这里?”少女虽然在调侃他,但神色却有些紧张,她被李情愁施了手段控制,但大脑却十分清楚,她当然记得金少言救她时的样子,因此看到闯进来的人是他时,马上越过三十六煞,抢先找到了他。
金少言得遇熟人,开始的那股害怕也淡了不少,更何况在女孩子面前他可不能表现得如此软弱,挺起胸膛道:“听闻此处凶险万分,我,我来壮壮胆。”
“噗嗤。”少女笑出了声:“就你这样,还来壮胆?我送你回去吧,再往前走就回不了头了。”
金少言在女孩子面前是绝不会怂的,他往前走一步:“我不走,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我心里不舒服。”
少女吓她:“等你死在里面了,就舒服了?”
金少言眉头一皱:“怎么你们各个都说我会死?”
少女觉得这人实在难以沟通,按住心中的不耐烦,解释道:“只因为你来了不该来的地方。”
第39章:白发到老
他不该来的地方?
金少言扬起眉毛:“你莫要吓我,中原大地,山川河泽,虽多绮丽,但我从未听说有啥凶险的。”
少女觉得这个人倔得像头牛,很是生气:“你这人怎么唧唧歪歪的,说了危险不要去,你偏要去是吧?”
金少言也来了脾气:“正是。”
“那你去吧!”
“咦?”金少言以为少女会对他劈头盖脸一阵臭骂他一顿,没想到她忽然就妥协了,金少言对她其实很有好感,身为蒙古人,他就喜欢这样泼辣的女人,如今得见真容,他心满意足,觉得她越看越好看。
许是为了转移萧玉山对他的伤害,金少言竟开始调侃起来:“诶,你我相识多日,我还不知你姓名,望姑娘给个薄面,告知在下芳名可好?”
少女本想不再理他反身回到鬼宗,听得他如此不伦不类的话,差点没笑出声来:“你爹替你取的名字还真没错,你就该少说话,不然会把人笑死。”
金少言面上一红,不知如何反驳,只好道:“快告诉我你的名字!”
“嗯?”少女一愣:“你什么语气?”
金少言苦笑:“姑奶奶,告诉我名字就那么难吗?”
“慕容冰。”
他轻声念着她的名字,像是要记得牢些。
“少言多言的,你一直念叨老娘名字干嘛?”慕容冰心想这愣头青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这么一想,她再看金少言时的眼神也有了变化。
“我——我只是想记住姑娘的名字,慕容冰——我能叫你冰儿吗?”
慕容冰脸上一红,扭过头去:“随便你。”
过了一会儿,慕容冰回头去看他,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脸上更红,如她这样的女子竟也会有些不好意思,她喝道:“好你个色鬼,一直盯着老娘看什么!”
“他是喜欢你。”一个清脆的笑声响起,听到这声笑金少言苦笑一声,慕容冰却如临大敌:“李情愁,没想到你找到这里来了。”
来人明眸善睐,端庄雍容,不是李情愁却是何人?
想来她也找到了进入鬼宗的机关,这才出现在两人身后。
由于通道内有火光,三人不至于看不见彼此,当李情愁和慕容冰站在一起时,金少言忽然发现她们两个长得有些相似——
兴许是自己眼花了。
他朝李情愁作了一礼:“我和李姑娘一日内数次相遇,实乃缘分。”
昏暗的甬道里李情愁依旧美丽,她纤纤素手已脱下了那副难看的金蚕手套,指着前方:“小女子现在要进去了,金公子要来吗?”
她话说得挑逗,让我们的金少言有些飘飘然,正要答应,慕容冰喝道:“李情愁,我鬼宗圣地,岂能让你这等人踏足?我劝你快快离开,否则把手门关的三十六煞便要来了!”
李情愁倒不在意:“区区三十六煞我还不放在眼里,你叫慕容冰是吗?慕容老鬼是你什么人?”
“慕容老鬼?”慕容冰一愣,马上想到李情愁是在骂她父亲,当下怒道:“父亲名讳岂是你这样的魔头能提的?”
一旁的金少言听得云里雾里,很希望有个人能够告诉他慕容老鬼到底是谁。
李情愁笑笑:“忘恩负义之人的姓名,确实不该提。”
“你说什么!”
李情愁像是已不急着进去,她缓缓说来:“你父亲在十五年前抛弃了一名女子与鬼宗宗主之女成亲,这件事你父亲没有跟你说吗?”
“没有——不可能!”慕容冰冷笑:“定是你胡编乱造的。”
她说完,忽然吹了一声哨,金少言觉得慕容冰吹的哨声很是好听,正想问她吹的是什么曲儿,谁料他的手上一暖,慕容冰已牵着他的手,低声对他说:“你跟我来。”
哨声响了片刻,甬道深处也有哨声传来,像是在答复,不一会儿听得阵阵脚步走来,甚至空气都为之一紧。
“李姑娘你——”金少言还想回头对李情愁说些什么,慕容冰已带着他拐到了一处空地,推开一扇石门,她一把将他的头按了下去:“乖乖待着不要说话。”
“为什么?”
“方才我已唤三十六煞来了,你若出声被他们发现,我也保不全你。”
“三十六煞?”
慕容冰听得清楚,外面三十六煞已看到了李情愁,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她听得仔细,没人会发现这处石屋,于是小声解释道:“三十六煞乃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大恶人,因做了大恶事被全天下正义之士通缉,无奈下躲到这里,作为交换,替我鬼宗看门。”
金少言停了一会儿笑道:“原来是个看门的。”
他像是想起了谁:“我家府上也有一名看门的老人,他耳朵特别不好使,你若不说得大声,他根本听不见。”
他还想再说,慕容冰瞪了他一眼,他只好住了嘴。
慕容冰很是满意,她凝神听了片刻,脸色大变:“不好,三十六煞也拦不住她,她已闯进去了。”
金少言道:“看门的功夫能有多高?李姑娘的功夫比我还要厉害着呢。”
他说完,突然手上一痛,自己的手已被慕容冰扭了起来:“哎哟哎哟,冰儿你这是干嘛?”
慕容冰面色阴沉:“你说吧,你和李情愁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啊!”
“放屁,你当老娘没看到她亲你吗!”
“这——”金少言哑口无言,他也不懂李情愁为何会在慕容宛儿面前亲他。
“解释不了了吗?”
金少言古灵精怪,怎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问倒?他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了解决的办法:“那慕容宛儿是你母亲吗?”
他不问还好,一问冰儿的手劲更用力了:“不要提那个贱女人,要不是她,我娘也不会惨死。”
“好复杂——哎哟,你轻点!”金少言这个蒙古大汉最怕的就是中原人绕来绕去的诗词,天知道爹爹怎会那么喜欢中原文化。
慕容冰怕他的叫声引来三十六煞,只好将他松开,瞪着眼睛对他说:“下次要是再乱说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金少言岂是被他人言语吓怕之人?他呵呵一声:“姑娘好生厉害呀。”
谁知他话音刚落,头便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