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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尽全力将李硕璃推出了二十一把刀的攻击,自己却深陷生死边缘。
李硕璃这才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
阿呆已被二十一把刀死死罩住,几乎看不见了。
阿呆死了?
阿呆醒来的时候,在旁边照顾他的是一位妇人。
看他醒来,妇人高兴得差点将手里的鸡汤泼出去。
阿呆醒来第一句话是:“他在哪?”
“他”是谁?
妇人忽然严肃了起来:“仍在泉州。”
“文天祥手中还有多少兵?”
“不多,不到五万。”
“张弘范准备何时发兵?”
“不出三日。”
“情报可准?”
“很准。”
“很好。”
阿呆有闭上了眼睛,一旁的妇人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
“少爷,老爷让你明天回家一次。”
“回哪里?”
“回家。”
“哪个家?”
妇人一愣。
阿呆冷笑道:“他抛弃母亲与数个女人有过关系,你让我回他的哪个家?”
“可。可老爷很想你。”
“他是怕自己快死了,叶家偌大基业没人继承吧?”
妇人已不知该说什么,她从小照顾少爷到大,她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不幸,可知道又如何?一介下人是不能干涉主人家事的。
阿呆又睁开了眼睛,他柔声道:“风姨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和父亲之间的恩怨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风姨低着头:“我知道。”
“也许只有我死了,他才会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可少爷您真的还要继续待在李硕璃身边吗?雷州李丰年全家被杀,张弘范轻而易举拿下雷州,如今潮州安危不过毫发之间啊。”
阿呆笑道:“风姨,我叶无凡虽然没什么本事,不过我身为男子汉,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他喃喃自语道:“硕璃,今生今世我都会保护你的。”
这时忽然有人求见,门外那人说道:“冬未雪。”
阿呆一惊,眉目也有了喜悦:“何时春。”
门外那人大笑:“叶无凡,还不快出来见我?”
叶无凡也大笑起来,他一把闪到门口,将木门推开,就看见一名气度非凡的男子站在门外,叶无凡一把将他拉了进来,让风姨去备酒,那人被叶无凡拉进屋子笑道:“你怎的还是如此猴急?”
“萧玉山,你还不知道我?我看到你就会那么激动啊。”
第64章:广寒宫
酒过三巡,萧玉山说出了自己来找叶无凡的目的。
“你们叶家家大业大,能否帮我去找一个人?”
叶无凡道:“你要找谁?”
“孤鹰。”
“你在找他?”
“是。”
“你为什么要找他?”
“因为他抓走了我的朋友。”
“只可惜你来晚了一步。”
“哦?”
叶无凡将酒慢慢倒入嘴里笑道:“孤鹰不久前才来找过我。”
“他找你做什么?”
“他说有样东西想给我看一看。”
萧玉山放下杯子,略带疑惑:“是什么东西?”
叶无凡将朝风姨挥了挥手,风姨会意,走进房中片刻后又现出了身,此时她手里拿着一把古朴的长刀,这柄刀看上去像是用玄铁打造,尤其是刀刃,锋芒乍现:“这是一把很好的刀。”
萧玉山见了动容:“他为什么要给你这把刀?”
看出了萧玉山的惊喜,叶无凡道:“莫非这把刀就是你那位朋友的?”
“正是。”
他将那夜在雷州遇到鬼娘子的事情说了:“我家少爷只不过是看了鬼娘子的尸体一眼,便浑身难受,就连我也着了道,孤鹰的手段实在可怕。”
叶无凡盯着手里的刀:“作为一个杀手,他若不会些特别的手段,想必活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他盯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孤鹰为什么要抓住你家少爷?”
萧玉山笑了笑:“大概是因为孤鹰最近缺钱,而我家少爷名字里有个金字。”
叶无凡听出了萧玉山不想过多讨论这个话题,于是替他将酒倒满,将刀放在他面前:“那我倒是可以替你指条明路。”
“叶无凡果然不愧是江湖之中盛传的天才少年,这世上就没你不知道的事。”
“打住!萧玉山你怎么也会拍马屁了!”
萧玉山一口喝完酒:“我得到了想要的,夸夸你也不算亏本。”
“孤鹰去了广寒宫。”
广寒宫不在天上,广寒宫在美女环绕的小镇集市正中。
萧玉山第一次来时,就已看出这里是大多男人一生之中梦寐以求的地方。
如今战乱天下,还有如此一处烟花之地,当真令人惊奇。
更惊奇的是,萧玉山站在门外便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情愫,仿佛在这处广寒宫里,有谁在呼唤他的名字。
来来往往的富家公子没人去注意他的举动,他们大多都已醉眼朦胧,仿佛只要来了这里,便会忘记世间一切的愁。
忘了,就会变得快乐。
快乐的人往往都能忘记很多烦心的事,也能活得比别人更久。
可现在不是快乐的时候,蒙古大军已要攻来,汉人最后的一处阵地也将被其铁骑吞没,若是人人都像广寒宫里的人这般快乐,那么不消张弘范来袭,大宋自己就亡了。
虽然萧玉山不屑于这样的地方存在,可他还是走了进去。
孤鹰若在里面,那么金少言也一定在里面。
然而他走进去之后,看到的人却只有金少言没有孤鹰。
金少言无疑也看到了萧玉山,他睁大了眼睛,一把推开身边笑语一片的女子,站了起来,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萧玉山不等他开口,头也不回地出了广寒宫。
然而外面比广寒宫要冷。
萧玉山穿得不多,他本内功深厚不怕严寒,此时却觉得冷得可怕。
但他没有离开,他好像在等金少言出来。
可他等了半个时辰,金少言还是没出来。
萧玉山心里怒不可遏,他千辛万苦去找他,可他呢?竟然在这烟花之地,玩弄女人?
他气得反身又进了广寒宫。
可这一次,广寒宫却是如起名字一般,冷得出奇。
方才的客人尽数消失不见,就连热闹的声音都在一瞬间消失了,仿佛他刚才进的不是这处妓院,仿佛他来的一切都是错觉。
可萧玉山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不是错觉,他冲到刚才金少言所在的地方,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留下。
忽然,他感觉身后有人。
“谁?!”
“你能找到这里来,说明叶无凡和你关系不错。”
是个很好听的男人的声音,萧玉山听到这个声音,就想起了那夜在雷州鬼娘子死后他听到的一声轻微的惊呼。
想来这惊呼便是身后这人的。
“你能从叶无凡的住处出来,说明你与他关系也很好。”
那人笑道:“天下谁人和叶家的关系不好呢?他叶无凡虽不常露面,可他的所作所为全天下都是有目共睹的。”
萧玉山道:“只可惜他的父亲有太多的女人,若非他父亲连累了他,此刻他或许已是武林盟主。”
那人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谈论下去,他说:“你是来找金少言的?”
“哦不,应该叫他阿拉·达日图。”
“你已知道他非汉人。”
孤鹰道:“我不仅知道他是蒙古人,更知道一个关于他身上的秘密。”
这个秘密无疑是他抓走金少言的目的,萧玉山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孤鹰会将金少言抓走,就算他喜欢俊朗的男子,也不该那么巧合就将金少言抓走,想来他一直跟着他们,找准了时机下手。
萧玉山说:“这个秘密和我有关系吗?”
孤鹰道:“本来是没有的,可我看到你的背脊上那块胎记时,我忽然就发现你也是这个秘密当中的一个。”
“哦?”
“你可知道中原一刀红?”
萧玉山当然知道。
“二十年前萧慕然在塞北与阿拉家族族长大战之后,其妻子孩儿尽数被杀。”
萧玉山心里一动:“萧慕然的儿子背上是否有与我一样的胎记?”
孤鹰点点头:“是的。”
他若有深意地望着萧玉山的身后,低声说道:“只不过还少了些什么。”
“哦?”
“你的胎记虽然很像他儿子的,却又有些不同。”
萧玉山一惊。
“你见过那块胎记?”
孤鹰惨笑:“当年我也在场。”
“什么!”
孤鹰道:“那时我还是个孩子,我父亲曾是金国的将军,宋蒙联军攻入大都后,我父亲和大量士兵逃去了塞北,我也是在塞北出生的。”
萧玉山心里一动:“你抓走了金少言,莫非是因为他——”
孤鹰笑道:“哈哈哈哈,没错,萧玉山你很聪明,你果然很聪明。”
“你知道我是谁?”
“‘蝉’你应该还没忘记。”
萧玉山想起了那些来杀他的人。
“他们就是我派出去的。”
孤鹰道:“我听说你一直在寻找金少言,但我又看不透你的身份,于是让蝉去试探一番。”
他苦笑:“没想到他们这么没用,竟然被你全部杀干净了。”
萧玉山道:“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弄明白一件事。”
“哦?”
“二十年前柳如是突然失踪,江湖之中有人传言他已死在剑魔的徒弟石原小妹子手中,也有人说他已远遁海外,去了世外桃源不闻江湖事。”
“可我最近却发现了些事情,我发现石原小妹子还在中原。”
他像是在想象着谁的模样:“你一定没有见过小妹子年轻时候的模样,她的那份美丽,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二十年前我父亲逃去塞北时,有幸见过她一面,从此便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夜夜想着小妹子的音容笑貌。”
“因此我家里有一幅关于她的画像。”
孤鹰啰啰嗦嗦一大堆,萧玉山猜不出他想表达什么。
此时他还是背对着他,不知他长相如何,他其实可以回头去看,只不过他回头之后还能不能活着却不好说了,孤鹰很懂得如何杀人,他看似离萧玉山很远,实则已封锁了他全部的退路,若他有任何动作,立刻就会死在他的剑下。
“我来到中原后,以杀手的身份隐藏在世间,为的就是暗中调查二十年前柳如是突然失踪一事,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要替父亲完成遗愿,找到石原小妹子。”
萧玉山隐隐想到了什么:“如今你已有了线索?”
孤鹰的话里透露着兴奋:“是的,我已找到了线索。”
“哦?”
“你若见过小妹子,一定会明白的。”
“我想我已明白了。”
“说说看。”
“你觉得金少言长得有几分像当年的石原小妹子。”
孤鹰大吃一惊,他没想到眼前的男子竟如此聪明,一猜就准,当即有了结交之心,萧玉山感觉身后杀气顿减,松了口气继续说:“从你刚才的叙述之中我已明白,二十年前萧慕然、石原小妹子和如今泉州大蕃客金老爷以及你和你的父亲都在塞北,萧慕然的儿子二十年前被人杀死,而金少言正是那年出生的。”
他忽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实事。
孤鹰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身边,他嘴角的笑令人如沐春风,他的眼睛里有了不一样的神采,他拍拍手,方才消失的客人和女人们又都现了出来,广寒宫突然又变得热闹非凡。
他朝萧玉山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一个你自己都想不到的地方。”
他笑得诡异,这个纵横天下的杀手,此时已变成了个正人君子,他对萧玉山的态度片刻已变了不同:“等下你看到那个东西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那会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
那是幅画。
一幅画着一名绝美女子的画。
萧玉山看到这幅画后,不自觉地退了三步。
第65章:三十年前
神川大地,浩瀚云烟。
一人背着笈匆匆而过。
他看上去有些急,脚步飞快,地上的石头虽多,但他都巧妙地避开。
这一介书生急着要去何处?
他是谁?
走在他前面的只有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拿着剑,面罩